易鳴跨着門檻出來時,在門外與江清月和江父江志成不期而遇。
易鳴衝江清月微笑點頭,閃到一邊,讓開路來。
江清月卻如驕傲的天鵝,目視前方,視他如空氣一般,只是優雅地走着淑女的小步。
江志成反到了詫異地看了易鳴一眼,沒想到易鳴與商界紅人葉雄圖還有交集。
葉雄圖和趙凰妃已站到門口迎接,葉雄圖一見江志成,先主動伸出手來,道:“哈哈,江總,上次一別,已有小半年了吧,再次相見,高興啊!”
“葉總,您好!”
江志成簡單的問候,與葉雄圖握手時,卻感到他有些心不在焉,而他的視線餘光好像是在看剛離開的易鳴。
“葉總好,葉太太好!”,江清月微笑問好,姿態無可挑剔,立即贏得了葉雄圖和趙凰妃的好感。
“江總,這位想必是令千金了吧,你常在我耳邊嘮叨的江清月小姐?”
葉雄圖以一種長輩的眼神,快速地江清月的俏臉上轉了一圈,穩重而不失禮,然後衝江志成道:“江總,有女如此,好福氣啊!”
“葉總過獎了!”,江志成拍拍江清月的手背,道:“聽說葉總在玄學上造詣極深,你看小女的相貌如何?”
“咱們坐下聊!”
葉雄圖將江志成父女引進客廳,分賓主落座之後,才道:“我只是略懂一些玄學知識,談不上造詣,不過清月的面相,極易看出,我不說多,就說她的眉毛吧,清高彎秀疏長,高目一寸,尾拂天倉,主聰明富貴,機巧福壽,所謂保壽宮成也!”
江志成側着頭打量了江清月的眉毛好一會,說道:“還別說,真像你說一樣,她從小就是這種彎眉!”
江清月甜甜一笑,“謝謝葉叔叔的吉言!”
不過葉雄圖這一說,倒讓她勾起了對易鳴的怨氣,又想着那個花了不少心血和資金的風水軟件,心下微微肉痛,臉上露出一絲不以爲然的神情。
葉雄圖浸淫風水學術多年,所言所說均有十足底氣,而且也不想讓未來合作伙伴的女兒面前失分,便開口問道:“清月,可是覺得我說得不對?”
“不,不,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有些走神而已!”
江清月冰雪聰明,自然很快反應過來,剛纔自己的一些微表情可能讓葉雄圖覺得是冒犯了他。
葉雄圖雙手輕輕搓着,看着江清月,道:“那各位玩個小遊戲,你說一個字,我來測測如何?”
江清月輕啓紅脣,也不客氣地道:“易!容易的易!”
葉雄圖眼神一凝,這江清月說個“易”字,是有意還是無意,如果江家知道他與易鳴的關係,會不會對兩邊的合作造成影響,或者說這江清月與易鳴是相識的,因爲他剛纔也注意到了易鳴見到江清月時點頭讓路的小動作。
葉雄圖略一沉吟,道:“易字,拆成日勿兩字,日勿,日無,可解爲黑夜之意,清月所想之事,應在黑夜當中可成,餘杭的這幾天的天氣不錯,晚上清涼,適合你和男友在夜晚談情說愛喲!”
“葉叔叔莫說笑了,我忙得連男朋友都沒談呢!”,江清月不知爲何,一提男朋友,就忍不住想起易鳴的樣子。
“她啊,就是太挑了,介紹了不少男孩給她,都看不上,愁啊!”
江志成搖頭嘆氣的,不無寵溺地指了指江清月。
葉雄圖大笑道:“要是清月不在意姐弟戀的話,我家老大在美利堅讀預科,我叫他回來,你要是看得上,綁回家去,幫我管教管教,看不上,就一腳把他踢回太平洋去!”
“嗯,還是找個比我年紀大的吧,等他老了,我還是貌美如花!”,江清月雙手捧臉,作了一個嬌花狀。
江志成故意板着臉道:“先說好啊,不準找老頭,年紀至少要小我二十歲的啊!”
“是,父親大人!”,江清月挽着江志成的手臂,撒了一個小小的嬌。
“江總,好福氣啊!”,葉雄圖轉頭跟趙凰妃說道:“咱們兩個兒子都是頂心頂肺的,要不,咱們再努力努力,生個貼心的小棉襖!”
江志成笑道:“哎,葉總,還是兒子好,你這麼大的事業,後繼有人啊!“
“哪裡比得上江總你吶!”
葉雄圖看了看時間,說道:“這論壇馬上就要開始了,明天咱們到西湖國際揮幾桿去,以球會友?清月也一起來?”
葉雄圖所說的是到西湖國際高爾夫俱樂部打球去,這地方年費近百萬,而且會員很少,一般是保持在百人左右的會員數量,如果老會員不退出會籍,就是再有背景再想進也不會讓你進的,葉雄圖是這傢俱樂部的股東,所以並不需要預約,隨時都可以帶朋友去打球。
“我對高爾夫不在行,免得給我老爸丟人現眼了,謝謝!”,江清月婉拒了,她事實也不喜歡打高爾夫,因爲這種初夏天氣,一般都是早上六七點鐘就開始打球了,這時候,她應該還在牀上睡美容覺呢!
江志成圓場道:“咱們老頭子的活動,就不叫年輕人了!”
葉雄圖嘆氣道:“遺憾啊,還想着介紹幾個我公司的年輕人給清月認識一下,說不定成了,我也能收一個媒人大紅包啊!”
江志成微笑迴應道,“葉總有心了!時間差不多了,一起走吧!”
wWW• ttκan• ¢O
“你先請!我有點事要先處理一下,等會見!”
葉雄圖將江志成和江清月送出門後,返身回來坐下時,臉色略爲凝重。
趙凰妃走到葉雄圖身後,幫他按起了肩膀,道:“與江家合作的事,不要太急!”
“唉!”,葉雄圖嘆了一口氣,“如果不能與江家三代領軍人物江志成達成合作,咱們就沒有江家的支持,想要在南方立足不容易啊!”
趙凰妃道:“慢慢來吧,北邊還穩得住,勢頭正好,如果要南北同時發展的話,咱們的資金就會緊張的!”
“嗯!”,葉雄圖輕輕閉上眼,享受着趙凰妃的按摩,“倫傑不應該貪我家的東西,他是你趙家的人,你來處理吧!”
“好!”,趙凰妃按在葉雄圖肩膀上的手沒停,力道也沒變,趙倫傑的事對她而言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只要眼前的男人能好,她就好!
葉雄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趙凰妃的手,當他閉着眼時,並沒有放鬆太多,心思仍在電轉。
趙倫傑,當年雖然緊跟着他,表現得也很忠心,卻隱瞞了吞下易家掌門令的事,到底有多少像趙倫傑這樣明着忠誠暗裡反骨的人在集團當中,這得好好思量,看來有必要再進行一輪清洗了,把一些不穩定的分子先清理出去才行。
對於易鳴,他並無半分愧疚之情,因爲易鳴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與易春秋交換妥協的產物,如果不是想着易鳴跟着易春秋十幾年,至少也會學得易春秋的幾分本事,用易鳴來掌管他的一些秘密力量再好不過了,畢竟有血脈關連在,他也更放心一些。
至於江志成與江清月父女,雖然談着合作,但他也不敢亂用風水秘術去增進彼此的關係,因爲江家父女都是那種有大氣運的富貴人家,並非用風水就可以左右的,而且聽聞江家後面有高人指點,葉雄圖可沒有自大到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所以對於江家父女只能以正道徐徐圖之。
葉雄圖更關注江清月,因爲她的相比江志成的還要好,她的相貌要是放在古代,可是有成後成皇的可能性,所以他不敢小視江清月,而且從今天的見面當中,她算是第二個面對他而不落下風的人了,第一個是易鳴。
葉雄圖不知道江清月和易鳴有什麼關係,但直覺認爲這兩人肯定有些勾聯,看來是要讓人調查一下這對男女才行了。
葉雄圖揉了揉眉心,一想到不能完全掌控的人,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