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鎖魂陣,最早要追溯到宋代的茅山道人鴻雲子,他主張用九宮八卦配合北斗七星形成鎖魂陣,以達到驅除妖邪的目的,但是此陣在後續發展中,有人發現,如果陣法不穩而後突然碎裂時,會讓煞氣在短短時間內爆發,可以像炸彈一樣,將煞氣衝入人體當中致人傷亡,於是就演變成了一種攻擊惡毒的風水陣法。
易鳴在地下看到有些類似於北斗七星的幾點焦痕,看來是施法之人雖然利用陣法聚集了煞氣,但讓陣法破碎的卻是藉助於外力,可見其本身的術法修爲,也許本就不高。
他的視線落在已僵直的賀部知花身上,從她跪坐的位置來看,卻是七煞鎖魂陣的中央,這就有兩種可能了,一是她自己設陣然後引爆,把自己給衝死了;二是被別人引入陣內,然後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一擊致命。
但不管怎麼說,賀部知花的死,是七煞鎖魂陣中的煞氣盡數灌入到她的腦海之中,造成了腦梗死亡的假象。
可惜的是,易鳴在房間內外並沒有看到有紅外攝像頭,也不知道是否有隱藏的攝像頭,涉及命案時,他也不莽撞地衝進房去。
房間還有殘留的煞氣,這也是造成此地陰氣森森的主要原因,易鳴估計這院子一時半會也不適合住人了,因爲煞氣會影響人體健康而讓人大病一場。
“怎麼辦,怎麼辦……?”,嚇破了膽的松原太郎,拉着易鳴,連聲發問。
“報警吧!”,易鳴退到院子中站定,扶住松原太郎,說道:“看來咱們還走不了了,就呆着這吧!”
“啊……”,松原太郎神情恐懼地看着四周,“我們還是先走吧,咱們是客人,會所會處理這事,不會牽連到我們的。”
“可以嗎?”,易鳴神情一動,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以的!”,松原太郎一拉易鳴,轉身就走。
“啊~~”,松原太郎剛一回身,就嚇得大叫起來。
易鳴迅速轉身一看,院子外站了一個渾身雪白的女人,乍一看,如同幽靈一樣。
“啊,有鬼啊……”,那女人嚇了一跳,尖聲喊叫了起來,頓時引起了附近院子里人們的注意力,幾個腳步聲也傳了出來。
“靠,這人嚇人,還真會被嚇死的。”
易鳴轉頭看了一眼松原太郎,原來在煞氣的影響下,松原太郎的身形有些扭曲,在那女人看來也如同是一個幽靈,同樣了松原太郎看她也是如此。
“思作七星北斗,以魁覆其鬥,以罡指前,乘魁履罡,散!”,易鳴心裡默唸着法訣、腳踏驅邪的北斗罡步,往前走了幾步,不過他走動之時,腳下卻是細碎地踩着北斗七星的方位,同時雙手揮動,將這個院子的煞氣驅散開來。
說來也奇怪,就在易鳴雙手停下之後,松原太郎眼中那個白衣女人的身影,竟然逐漸清晰起來。
“你叫什麼?”,松原太郎看清眼前的女人之後,心裡暗舒一口氣,這女人身上只是穿了一件錦衣和服,在燈光下反射出一團柔和的白光,剛纔在松原太郎眼中就是一襲白衣幽靈的樣子。
“嗯,嗯……剛纔,剛纔……”,那女人吶吶地說不出話來,剛纔她是看見了兩個扭曲的黑影,以爲是遇上了鬼魂,這才大叫起來,現在看清了是兩個大男人後,雖然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狂跳,但總算是安定下來。
“那,那……”,那女人指着屋內的躺着的賀部知花,嘴脣抖個不停,突然轉身就跑,但跑了沒兩步,腳一軟,一頭栽倒在地。
“我……”,松原太郎剛纔還追出了一步,見那女人倒地後,立即停下來,免得被人誤會了。
“握草,這都什麼事啊!”,易鳴一看就鬱悶了,這一晚上都什麼事啊?!
十幾秒後,附近的保安趕了過來,等看到院子外倒了一個女人,又發現屋內的異常時,立即如臨大敵,將易鳴、松原太郎團團圍住。
“我們什麼都沒幹,那女人是自己暈倒的!”,在電棍的滋滋聲中,松原太郎高舉雙手,連忙辯解起來。
易鳴只能安靜地待在松原太郎後邊,不過他的視線卻是落在那暈倒的女人身上,嚇暈的女人,他還是頭一回見,而且剛纔她的眼神雖然慌張卻不驚懼,這可有點意思了。
一衆保安手忙腳亂,救人的救人、報警的報警,剩下的幾個圍着易鳴和松原太郎不敢鬆懈。
折騰了一輪之後,附近院子裡的人知道出了命案,很快就一個個地着急着慌地離開了會所。
警察很快就來了,在調看道路旁邊的監控之後,發現松原太郎和易鳴沒有進屋,而且松原太郎講義氣地扛下了今晚的事,說是帶易鳴來會所喝花酒的,沒想到這剛進門就遇上了這晦氣事。
至於松原太郎和那女人的互相驚嚇的事,警察看了監控也沒發現有什麼鬼魂幽靈,就當是他們當時由於恐懼而出現的幻覺。
最後,易鳴也就簡單地做了一個筆錄之後,警察就放行了,這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爲松原太郎在警察局的人脈深厚有關。
“丹尼,實在是對不起,這事是我安排不周!”,出了會所,松原太郎還是不停地道歉。
易鳴擺了擺手,“沒關係,不關你事!”
過了一會,松原太郎神情遲疑地問道:“丹尼,你爲什麼想找賀部正花呢?”
“蘇克多前幾天來過這裡,跟賀部正花有過接觸,然後……”,易鳴頓了一下,看着松原太郎說道:“然後他就中邪了,所以我來看看。”
“中邪?!”,松原太郎神情一楞,腳下一個急剎,停穩車後,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現在怎麼樣?”
“有我在,能有什麼事?“,易鳴笑了笑,說道:”本來,我不想說這事的,當時帶蘇克多來的人,是三井上雄,所以……”
松原太郎心裡一凜,連忙說道:“這事跟我無關,我想,我想,這也跟上雄無關!”
“我相信!”,易鳴點了點頭,安慰道:“我也在想,這人是對付蘇克多呢,還是想挑起三井家和羅德家的矛盾,所以……”
“明白,我會仔細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