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時候高莊便帶着三百衛士趕到了鎮子上,百姓望見這些披甲衛士個個都神情一震,看來這次趙老虎家是真的徹底完了。
宋扶憶讓留下五十人看守昨夜百姓抓捕的所有趙家幫兇,其餘人立即隨他趕往縣城捉拿趙鬆闖。
此時他提前安排下去調查趙鬆闖罪證的人已經返回部分,但即便如此此時所擁有的證據也已經足以將趙鬆闖的項上人頭拿下。
剩下的兩百多人個個騎馬佩刀披甲,高莊都覺着太暢快了,這樣的感受可是以前完全不敢想象的,哪怕後來在司法衙逐漸權利大了起來也不曾像今日這麼暢快淋漓。
鎮子上百姓中有些家底的紛紛前往縣城,他們可得親眼目睹趙老虎的腦袋被砍下來,不然難解這麼多年受趙老虎欺壓的怨氣。
宋扶憶並未阻攔,反而樂見百姓如此,因爲這代表民心所向,趙鬆闖等人該死。
而此時在平節縣縣衙中,趙康提前了一天得到此次評考主官的身份,前兩者他認識,因爲前前兩年入州城時候見過。
可最後一人,那個名叫宋扶憶的司法衙從事他是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人物,另外他很意外這個宋扶憶究竟是不是曾經他判決過的那個宋扶憶。
“老爺,恐怕你的擔心是對的了,這個宋扶憶就是前年你判決的那個宋扶憶。”
趙康慌了,如果真的是那個宋扶憶,那這次不僅是評考涼涼,官帽子也保不住了啊。
心底壓抑不住的害怕,他顫顫巍巍問旁邊的親信:“你說大人現在應該怎麼辦?”
“大人,我看這事只能靠那趙鬆闖,當初迫害宋扶憶都是他的主意,所以大人和宋扶憶的恩怨其實都是趙鬆闖從中作梗。”
“如果大人此時將一切污水潑給趙鬆闖,那大人就可全身而退。”
趙康先是心動,可又急忙說道:“不可不可,我這兩年替趙鬆闖辦了太多事情,他手上有着我的很多把柄,如果我翻臉他將那些東西抖摟出來,大人我也得死。”
“可是如果不這樣,那大人同樣也是一死啊。況且大人如果先下手爲強或許能夠使趙鬆闖來不及反應,只要咱們將趙鬆闖的人頭拿了,到時無論說什麼都死無對證,大不了最後找個替死鬼出去。”
趙康大手一拍,道:“就這樣,你立刻安排人手,今晚就動手,務必不要讓趙家逃走一個人。”
“好,屬下一定辦好。”
當書房內只剩下趙康時候,他仍然心情難以平復,誰能想到原本是階下之囚的宋扶憶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爬到了司法衙從事的位置,比起他這個下縣的縣令還要高上兩品。
同時他又十分後悔當年爲什麼豬油蒙了心的幫趙鬆闖他們誣陷宋扶憶,他突然想起前年縣城大牢失火後不久刺史府就下令重查宋扶憶一案。
他當時還奇怪宋扶憶不是葬身火海了嗎?怎麼還要繼續查。不過這刺史府下的命令他這個小小的縣令怎麼敢違背,幸好宋扶憶本身就是唄冤枉,所以很快就替其翻案。
當時趙康就擔心如果以後宋扶憶此人飛黃騰達了他很可能會遭殃,沒想到這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入夜,趙鬆闖府前,趙康的人手已經到位。
“記住,不許留下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