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慢慢踱步來到以浮身邊,長手一攬逼迫她將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靠着吧~一個人很累很累的。”
以浮靠在以墨的肩膀上,她想着景臺寺裡之白說的話,想着輕塵山上答應符殤幫他實現一個願望,想着終南山的處境岌岌可危。
“大哥怎麼會答應和九重天做交易?終南山不是早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嗎?”以浮閉着眼睛,淡淡的開口。
以墨沒有立即回答她,他只是說,“這世界上,受了天大的委屈卻不願在愛的人面前提起的人真的少之又少,但是幸運的是,都被你遇見了。”
“我?”以浮擡起頭,滿眼狐疑的看向以墨。
“你在輕塵山的那段日子,我偷偷找過之白一次。”以墨說道。
以浮難以置信,問道,“你去找他了?”
“嗯,這三千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神女出世再沉睡,天帝易主……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理由?”
以浮雙手緊緊的絞在一起,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她不知道。
以墨繼續說道,“當年,凜傲賜婚給你就是看中你的神女身份和能力,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兒子並不是真正的傀儡不會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上,後來遭奸人所害,之白不想讓你捲入這場爭鬥,用”劍刺傷你,只是因爲夕霧夭夭爲報阿爹的燭陰火之仇在劍上做了手腳,讓你沉睡三千年,這三千年裡,之白每天都在悔恨,他說他後悔了,他害怕了。你根本無法想象他是怎樣從一個行屍走肉一步步成爲天帝,當年差點殺了夭夭變成行屍走肉是爲了你,如今坐擁天下救萬物生靈也是爲了你……”
“別說了……我困了!”以浮打斷以墨,她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自己大哥,爲什麼現在一直幫着之白說話。
當年她是怎麼倒在他的劍下,他又是怎樣喚她夭夭她都歷歷在目,如今又過來對自己說這些都是爲了自己,真是可笑。
以浮回到房間,一夜無眠。她在想東霓宮裡與之白相處的那段日子,在想輕塵山,在想景台山之白的那個吻……
太亂了……
翌日,以浮早早的離開了終南山,沒有告訴任何人。輕塵山一如既往的美不勝收,真是搞不懂符殤是用了什麼法子。
以浮一屁股坐在窩棚前的臺階上,門鎖了。
不在家,那會不會在魔界?以浮想。她剛想動身去輕塵山頂看看,卻聽見窩棚裡好像傳出類似於動物的嗚咽聲,極其痛苦。
以浮趴在窗戶上,向裡面張望,凳子旁蜷縮着一個顫抖的小肉球,後腿似乎還受了傷。
“是毛豆豆!”以浮驚呼,她連忙跑到門前,一掌劈開門鎖,衝進去。毛豆豆看到以浮更加激動的顫抖,拖着後腿,慢慢的挪過來。
以浮一把抱住毛豆豆,看了下它的傷勢,傷口不像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仔細看看似乎還帶着魔界的瘴氣,以浮心一驚,她警惕的環顧四周,剛纔沒有注意,這間屋子裡充滿了瘴氣,很混濁。以浮一步步來到房間裡,後窗上有血跡留在上面,難道,符殤出事了?
以浮抱着毛豆豆,捏了個訣,一路尋着符殤的氣味向後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