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王玉琴今天早上來的非常的早,來了就直接站在韓朔辦公桌的對面。笑。

“韓朔這個官司打的不錯。”

“謝謝。”

“怎麼想到這個的?真有你的。”

“什麼案子?”老蔣問。

“電商那個案子,樓上接的,本來都輸了,後來咱們上訴那個。”

“就是什麼網上那個預付一萬元,名錶送到家那個活動?”

“是。就是‘太實惠’那個電商平臺。”

“我知道,一審輸了?”老蔣故意表現的很驚詫的問道。“怎麼輸的?”

“對方用因爲是電商平臺,所以,那個廣告,沒有專屬的對象,廣告屬於要約邀請,合同根本就沒有成立,所以即使客戶預付了一萬元,電商平臺也沒有給付名錶的義務。”

“聽着是這樣的。”

“聽着是這樣的,是吧?老蔣,但是咱們家韓朔厲害了,最後二審的時候將對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咱們就贏了。”

“韓朔你用什麼新的論點辯論的?”

“《合同法》格式條款那條。第一,電商平臺沒有盡到合理提醒的義務,即使付了預付款,也不一定能取得名錶,第二,格式合同要是雙方發生爭議,應作出不利於提供格式條款一方的解釋。”

“歐,明白了。”這次是丁丁說的。

“真厲害,韓朔,你怎麼想到的?”

“就那麼想到的。”

說完,韓朔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說到工作。

韓朔不知不覺的上班已經快有兩個月了,現在。

他每天都感覺非常的開心,還有就是。

呂超幾乎每天晚上都過來接他,他們經常在一起吃飯。週日休息的時候,韓朔也經常去呂超那裡玩。只是。

今天中午休息的時候,林一給韓朔來了電話,韓朔以爲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原來。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給你寄了東西的,我親手給你做的,就是完全用好多好多的彩紙疊的倒小三角形,然後將它們直接插成的好大一條船啊,可費勁了,韓朔,最後在上面我還給你裝了一個‘一帆風順’的銀牌。還在上面刻上了你的名字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謝謝你了!”有人既然記得自己的生日的,韓朔高興的嘴都合不攏的了。

“今年春節你打算怎麼過?你的父母都已經和你徹底斷聯這麼久了,難道你真的要一個人度過?想到這裡韓朔我心裡太替你難受了,要不你過來我這邊吧,在我家過。”

“不了,我還是在家看書吧,那樣也挺好的。”

“呂超怎麼樣?他每天還過來看你嗎?他還在堅持啊?”

“嗯。”

“他還挺有毅力的。”

“其實他真的挺有毅力的,不過等到春天的時候,我打算學車,這樣,我也可以來回跑了。”

“韓朔,聽着你提到呂超的名字的時候,你的語氣就好高興歐,好像你們兩個人已經做了戀人似的歐,可不像你自己告訴我的,你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我們是普通朋友關係,我們本來就是普通朋友關係的,怎麼他的媽媽就是不相信的,他的朋友那個宋波也不相信的,還有,你又來了,我們就是經常在一起吃飯什麼的,而且,他曾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雪中送炭過,他當然是我最好的朋友的。而且。”

“又而且什麼的?”

“我告訴你歐,我認識的一個人那天,突然給我發了信息的,說井炎出事了,我覺得。”

“他出事不是應該正常的嘛!那個人渣。”

“不是,是大事歐。”

“什麼大事,啊?”

“我認識的這個人有一個專門做關於明星狗仔新聞的特別特別厲害的朋友的,聽說最近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被警察突擊捉到的挺有名的吸毒歌手嗎?就是被他們小區那幫退休的成天沒事兒做的專門負責小區治安的那些大媽給偷偷舉報的,說那個歌手家裡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出現,還經常看見一個戴着綠色帽子的年輕人揹着黑色的斜挎包經常在樓下和那個歌手說話,然後遞給那個歌手一個特別小的黃色的紙袋子,她們早就知道那是毒品的,所以就報警了。聽說他被捉的時候,井炎也在他那裡。我好擔心井炎啊。”

“你擔心他什麼啊?他吸毒就應該被警察一起抓起來的。”

“不是的,井炎很快第二天早上就被放出來的,他沒有和他們一起吸毒,要是知道井炎也出事的,我馬上第一個衝過去做他的辯護律師,我告訴那個人了,下次還有關於井炎這樣的消息的,一定要馬上通知我。”

“通知你,你又想做什麼的?韓朔我警告你,你不要剛剛好了傷疤就忘記疼的。你忘了當初是人家甩的你,好嗎?再說,你這麼自作多情的,我這個朋友都看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還第一時間衝過去,衝過去做什麼?幫忙吸毒啊?你真是有病,韓朔。”

“我纔沒病呢?我第一時間衝過去,井炎就知道我的好了,然後。”

“然後,然後什麼的?那你家呂超怎麼辦啊?”

“還是朋友啊!”

“韓朔,你知道作爲一個特別知性,特別的獨立優雅又特別聰明的女性,知道我們通常管你這種行爲叫什麼嗎?”

“什麼?”

“你就是個‘綠茶’,知道嗎?後面省去一個字。免得侮辱了你的性別。”

“呂超知道我們是好朋友的關係的。”

“那他不會不時的誤會,然後想你們正在談戀愛的啊?”

呂超真的有一直在這樣認爲的。零覺得。

“他不會的。我們之間連‘喜歡’這個詞都沒有用到的。每次見面的時候,我們都是一起吃飯,去附近散步什麼的,而且,我們之間的聊天都僅僅限於我看過的電影,什麼的。沒有其他任何的內容的。”

“這就是你的解釋?別那麼‘綠茶’,好嗎?拜託。你說,你我都在一起等前任回頭的,爲什麼你就那麼不安分的?我等前任的時候就是等前任的,別說我現在身邊沒有人喜歡我的?那不是睜眼說瞎話的,就憑我現在這個容貌,好歹也是整過容的,多標準啊,隨便在手機上發張相片那都是幾百上千個點讚的,我驕傲了嗎?我有嗎?我一點都沒有,是不是?我在等前任的時候,和其他男人玩曖昧了嗎? 他們看我,使勁兒的盯着我看的時候,我除了狠狠的瞪他們一眼的,我什麼都不做,什麼和他們聊天的?什麼和他們,曖昧的?怎麼,你長的醜你還有特權的?可以一邊等前任的時候,還能和自己的備胎玩曖昧啊?”

“誰是備胎,誰是備胎啊?”

“呂超不是你的備胎啊?你到底有沒有把人家當成你的備胎的?”

“我沒有。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就應該在一起經常吃飯,聊天的。你和我不就是這樣的?”

“那你明明確確告訴過呂超嗎?你還在等井炎的。看你告訴他了,人家還能傻不拉幾的留在你身邊的?”

“他和井炎又不熟,連朋友都不是,我告訴他這些做什麼?我和呂超當然是好朋友的,我不是曾經做過他的辯護律師的?”

“怎麼都是同時在等自己的前任回頭的,兩個人的表現怎麼這麼不同的?看我表現的多好,一邊盡力完善自己,又是刻苦磨練自己的攝影技術的,又是自己開了一家美容院賺錢的,而且還一邊安安分分的,哪裡像你的?四處的招蜂引蝶的。告訴你,少在我面前和我提那個井炎的,當初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不同意,怎麼還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他還特別的給我使小性,那看着我的眼神,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還故意在你沒有看見的時候拿眼睛夾我,一副特別瞧不起我,嫌棄我的樣子的,我笑的時候,他還故意冷嘲熱諷我,‘說什麼你原來這麼愛笑的,這就是你眼角紋太多的原因的。’廢話,我哪裡有眼角紋的?我纔多大歲數的?還有後面,既然含沙射影的說我肥,他是不是”

“那都是他在和你開玩笑的話呢!你還真的當真的。他這個人就是那樣的。你都不知道他怎麼給我歪解那些名詞的?像什麼天使就是天上的狗屎,可愛就是可憐沒人愛啦,還有就是賢惠,就是‘閒在家裡什麼都不會’,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你肯定是當時誤會他了,怎麼當時你沒有和我說這些的?現在又非要提起來的?有時候林一,我真的挺害怕你的,真的,你這個人,怎麼記憶力非要這麼好的?什麼破事你好像腦子裡面都能記住,而且,而且,你是不是報復心也挺強大的,你這樣不好,你這樣還敢說我是什麼‘綠茶’,你”

“行了吧,韓朔,他說我肥的時候,我真真切切的記得,我當時一點都不肥,知道嗎?知道嗎?他不知道,你應該記得的,當時我減肥減的有多辛苦的,喝了多少的減肥茶,跑了多少的步,那上課爬樓的時候,有多少次我都差點餓昏過去。誰讓咱們學校那麼缺德的,有電梯也只讓老師使用。”

“所以你才每學期因爲太餓,學習都不好的了,每學期的期末都要掛了好幾科的?你還好意思提當年你的這些破事的,好漢還不提當年勇的呢?”

“綠茶。”

“缺心眼子,我給你起個日本名字,好聽吧?”

兩個人都氣呼呼的掛了電話。然後。

韓朔的手機又馬上響了起來,還是林一。

“我忘了祝你生日快樂了。拜拜。”

“拜拜。”

晚上四點。呂超果然打來了電話。

今天韓朔在事務所外面看見呂超的時候,呂超開的是一輛黃色的跑車。

“誰的?”

“我的。”

“我怎麼沒有見過的?”

“放在我父母那裡的。一直都是。”

“不是宋波借給你的吧?我看他挺喜歡跑車的。”

“我們都有,還都是超跑俱樂部的會員。”

“歐。”

韓朔將自己的鼻尖兒聳了聳,嘴角微微的抿起來,頗有點不屑一顧的味道。

“怎麼?你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啊?”

“上。”韓朔雖然當年給呂超做辯護律師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一個“少爺”,不過。

少爺的真正面目,有時候,不是那個他非常熟悉的一直在自己車行忙碌的一雙黑黑的“大油手”的時候,韓朔真的還有點不適應的。

內心深處這也是韓朔寧願不要忘記井炎的原因的。尤其是井炎最近剛剛也出了一本帶自己文字的寫真集,上面雖然有很多井炎的圖片,可到底還是有井炎自己寫的將近一萬的文字的。韓朔如飢似渴的讀着井炎的這些文字,特別的感動。尤其是他提到,自己怎麼認識的那個每天都在公園裡面拿着自己特別微薄的退休金喂鴿子的老人的時候,自己怎麼在外國朋友家裡給他們穿上自己曾經在武俠劇裡面扮演的角色的戲服,和他們一起合影,一起開口大笑,自己怎麼在機場和一個國內過來看望自己正在國外唸書的女兒,特別優秀的女兒的中年男人聊天聊的特別開心的事情的,自己怎麼在雨天偶爾走進一家看着裡面裝修就非常古老的咖啡館,那家咖啡館是由一位七十歲的老者獨自經營的,他年輕的時候就在這裡工作了,現在七十歲的,咖啡館依然在經營着,他無兒無女,和井炎聊天后就非常喜歡井炎,非要認井炎當自己的乾兒子的,然後死後這個咖啡館就直接傳給井炎好了。

說到底井炎的交際能力真的是太好的,所以。

這一切都肯定是真的發生過的。

韓朔就是這麼的篤定。

啊!讀着井炎書裡面的那些故事,韓朔好想和井炎出去一起旅行啊!所以。

他都覺得井炎,那個一直都在他心中的井炎,就正在自己的身邊一直都在,都在看着自己的,看着自己工作,看着自己吃飯,看着自己看書,看着自己睡覺。看着自己生活中的一切。他甚至覺得,井炎現在也一定正在想着他的,比如很多時候,韓朔從小就有的毛病,太緊張或者心情太沮喪的時候,除了自己寫些東西的,他還非常的願意撕紙,一片一片的。本來。

他覺得自己是可以忘記井炎的了,只是。

全都是因爲井炎的那本寫真集。而且。

井炎還在自己的新書發佈會上說了,他很可能以後每年都出一本這樣的寫真集,上面有圖片,還有他自己寫的隨筆,國外旅遊的筆記什麼的。這下。

韓朔覺得自己以後都根本不可能忘記井炎的了。就像。

他永遠都會記得他第一次站在酒吧外面,就是不敢獨自一人進去的時候,井炎正好從酒吧裡面出來透透氣的,然後看着他扭扭捏捏的樣子,主動和他說話。

“這裡只是一個酒吧而已,雖然裡面很多的男同性戀,但是真的只是一個酒吧而已,我相信你肯定能適應裡面的。”然後。

井炎帶着他進去。可是。

井炎上面那段話說的不對,他根本就適應不了裡面。太暗,酒的味道太大,也可能是人身上的味道,太雜。太亂,音樂聲音太大,太吵,人也太多。本來他只是去那裡尋找一個人而已。他找到了井炎。但是。

爲了井炎。

他什麼都願意去嘗試。

呂超開着豪車帶韓朔離開的時候,老蔣和丁丁,沈暢都跟着站在事務所的門口,一直看着他們絕塵而去。

“喔。”丁丁開口首先說道。

“喔。”然後是沈暢。

“丁丁,他那輛車多少錢,得?”老蔣一邊吸菸,一邊問道。“我可不太瞭解這些你們年輕人的玩意兒。”

“可是我們年輕人是喜歡啊,可是我就買不起啊,所以,真心不知道,但就是感覺起來非常的貴。”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的?”老蔣有些不滿的說着丁丁。

“那能怪丁丁的,老蔣,就是我,一個女生,那麼喜歡包的。那天和朋友一起坐地鐵的,前面一個女的背了一個好幾萬的包的我都不認識的,還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有一個同款的包包,她特別小聲提醒我的,我看了幾眼我才知道幾萬塊的包包到底長什麼樣子的。”

“那女的有病吧?能背的起幾萬的包,還和你們一起擠地鐵?”

“她身上的衣服倒是不那麼貴。我現在想想也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奇怪的。反正。反正也就這樣吧。”

“什麼就這樣吧。”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的?老蔣。”

“我覺得肯定是一個高仿的包包。”丁丁說的。

“不像,我朋友說是真的,反正我也不知道到底她看那個包包那裡知道的。Logo嗎?高仿也能做的挺像的。”

呂超將車開的飛快的,韓朔穿着灰色的羽絨服,都被風給打透了。一路上,韓朔都是眼睛閉的緊緊的,巨大的風迎面撲來的時候,他死死的咬住了自己下面的嘴脣。

“這個呂超到底在折騰什麼的?平時的那輛有頂又不透風的SUV挺好的啊!”韓朔在心裡面不無抱怨的埋怨起呂超來。而且。

今天還是他的生日,反正,今年這個生日滿嘴吃風的經歷他肯定是怎麼也忘記不了的了。

呂超先帶韓朔去的是市裡新建的電影院,他早就用手機訂了票。同時電影院的上面還有兩家高級餐廳。等到呂超在電影院門前停好車以後,韓朔的直覺就告訴他,呂超肯定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的,所以。

一切才搞的這麼的特別。

電影院的外形是銀色的,而且。

還是一個蝸牛的形狀。

進去以後。

“先去頂層的蝸牛的左邊的觸角餐廳那裡吃飯吧,那邊靠窗的風景非常的好。我早就訂好位置了,你不知道這裡因爲是新開的,位置特別的不好訂。”

“好。”韓朔笑了笑。

他們吃的是鐵板燒。然後。

他們坐着觀光電梯下樓正要去看電影的時候,就是那麼碰巧的。中午韓朔還和林一談論的林一口中應該天殺的井炎既然在下面的大廳裡面參加活動。從觀光電梯上面往下看,看見井炎的時候,韓朔就恨不得馬上飛下去。然後。

電梯停在一樓的,韓朔根本好像就忘記了身邊還有呂超似的,馬上衝着井炎正在搞活動的地方跑了過去。呂超想着,韓朔的小短腿這次跑的還是挺快的,其實。

不是他沒有看見井炎的,而是。

呂超的大腦反射弧一向就是太長的,反應特別的慢。看見韓朔衝着井炎飛奔而去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

“歐,熟人,他們認識,或者。”

“歐,我家韓朔一看見這個曾經爲了出名甩了自己的人渣就要過去罵他的了。”

也是和韓朔在一起的時候,因爲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戀愛經歷,也就乾脆不能證明,其實。

有時候他和韓朔在一起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一場遊戲罷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其他的。然後。

井炎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站在那裡,周圍圍了好多的小女生。呂超一向都覺得井炎長的特別難看的,尤其是那雙巨大的細長的眼睛,像螳螂,臉還太扁平,但是。

明星氣質還在的。

韓朔當時大腦一片的空白,用力擠進那堆女孩的最前面,就用力衝着井炎開始揮手的,然後。

井炎當然有看見他的,眉頭緊鎖,韓朔那時候整個眼睛裡面充滿了井炎的,周圍的一切全都不在了,消失了,不見了。所以。

井炎非常用力的用眼睛夾了他兩下的時候,韓朔也是看的非常清楚的,漸漸的,漸漸的,韓朔的頭低了下來,然後。

默默的往那堆女生的外面擠着出去的。

呂超一直跟在韓朔的後面,還不時的用自己的身體一直都在替韓朔抵擋那些瘋狂的小女生的拳頭,腿腳和謾罵。看見韓朔低頭傷心的樣子,馬上氣的不打一處來的,直接將手裡面的水瓶衝着井炎就砸了過去,他的手裡總是拿着一瓶水的,總是。

爲了不傷井炎的頭的,他還故意將水瓶扔的低一些的。然後。

直接就砸到了井炎的右臂上面,井炎當時就馬上痛的大喊了一聲,“哎呀”,然後用自己的左手捂住了自己被砸到的地方。

隨着這樣的意外,人羣中先是發出一聲“呀”的驚呼,然後。

一陣的安靜。

就是這樣的時候,井炎的身邊的那個保鏢衝呂超跑了過來,呂超也沒有轉身離開的,只是。

用力的盯着那個保鏢的眼睛,同時,雙腿穩穩的開始扎馬步,隨時準備接招的架勢。

就在這樣的時候,還是井炎的那個經紀人反應的特別快的,一個胖胖的女生,穿着白色的羽絨服,下面黑色的褲子,黑色的運動鞋,首先連忙攔下了那個保鏢,然後是推着井炎的後背,要他馬上離開的,他們也很快離開了,然後。

就直接上了外面的黑色保姆車,一瞬間就不見了。

呂超這纔出來找韓朔的,不一會兒的。

就看見韓朔正孤獨的坐在電影院外面停車場附近的座椅上,低頭,正在刷着自己的手機的。呂超從電影院出來一眼就找到了韓朔,所以。

過去。

站在韓朔的面前。

彎腰,用手摸了摸韓朔的頭。

韓朔擡頭的時候,呂超看見了韓朔眼睛裡面亮亮的。就感覺非常的不好受的,連剛剛他用了水瓶砸了井炎的事情都忘記告訴韓朔的了。

他和韓朔之間彷彿一瞬間又變得開口不得的了。

“我們進去看電影吧。”

“不了,我想回家,我頭疼。”

開車回家的路上,呂超將跑車的軟頂自動打開。

韓朔一邊看着車窗外面一邊有點生氣的想着。

“既然車有頂棚的,剛剛來的時候你不打開的,都快凍死我了。”然後。

看着窗外,經過高架橋的時候,韓朔突然。

想起中午和林一說過的話。

他們到了韓朔住的地方,呂超跟着韓朔後面進屋的第一句話依然還是。

“剛剛你吃飽了嗎?”

有些事情就是那麼突然註定要發生的,可能。

韓朔當時也沒有想的那麼清楚的,到底他是生自己的氣,還是在生呂超的氣的,因爲井炎故意的冷落他,說是冷落,其實。

那都有點說輕了,應該是厭煩吧。

呂超坐在韓朔的沙發上抽菸,本來等着韓朔去廚房給他取一個瓷碟來裝菸灰的,可是。

韓朔只是站在他對面,然後。

雙手拄在圓形的餐桌上面。

“呂超。”

“什麼?”

“今天中午我和林一打電話的時候,她都批評我了,所以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的吧。”

呂超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他腦子的反射弧依然很長。

“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了,過幾天我不忙的時候就去你那裡將我的書都搬過來,反正這樣一趟一趟的去你那邊還書拿書的,真的太累了。”

“不累啊,你需要什麼書,我開車給你帶過來就是了。你要是忙的話。”

“你根本就聽不懂我說的話的?我的意思是我們以後不再是朋友了,還是不要見面的好了。”韓朔本來的想法是告訴呂超,還有他媽媽要他們不許做朋友的事情的,可是。

他還是依然沒有說出口的。然後。

呂超到底是因爲生氣,韓朔說他聽不懂他的話的,嘲笑他笨,在韓朔面前他總是刻意壓抑自己內心深處對自己學歷方面的自卑產生的不安全感的,還是韓朔剛剛見到井炎之後的表現特別不正常的,還是因爲韓朔現在告訴他,他們從今以後不再是朋友的。

上面哪一條更讓他生氣的呢?反正。

最後呂超狠狠將還沒有抽完的煙扔在了地上,然後。

轉身出門。

沒有盡頭的愛

愛是宇宙,

所以沒有盡頭。

愛是天空,

所以沒有盡頭。

愛是大海,

所以沒有盡頭。

愛,

還是所有。

所有的藍色,

所有的玫瑰,

所有的花瓣和雨絲。

愛,

是磨難,是掙扎,是,

是所有的寬恕,

更是,

所有的寬容。

愛,

是根本不會忘記,

愛,

是一切。

--------------零

呂超離開之後,韓朔脫去外套,換上自己的睡衣睡褲,躺在二層上面,看着頭頂的竹編吊燈發呆。

就那樣。

一切都是靜靜的。

甚至連給林一打電話吐槽的慾望都沒有了。何況。

林一總是那樣的烏鴉嘴的。

一直到晚上八點。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聊天軟件的聲音的。韓朔認爲肯定是林一的。

這個掃把星。可是。

撿起手機,用自己的指紋將屏幕打開後,是呂超。

“我們依然是朋友。”

可能在剛剛在黑暗中獨自一人躺了太久的,韓朔的眼淚馬上忍不住流了下來。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因爲剛剛井炎讓他再次受到的巨大屈辱,還是現在他心底最信任的人只有呂超的。或者。

其實很早以前呂超就在不知不覺中成爲了他心底最信任的人的。比林一還要信任。

他打了兩個笑臉。

呂超馬上給他回了另外一條信息。

“我在市內的‘星極寵物’寵物商店給你訂了一個小魚缸,等你有時間的時候我帶你過去選魚吧。你的生日禮物。不要生氣啦!”

“沒有生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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