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 ”他似是沉着許久,卻找不出想說的話來,於是又沉默了半晌。
最後,他復又擡起頭來,方纔隱去了疑惑之色,面容平靜的問道:“不知這信,大將軍是如何得來的?”
重寬冷哼一聲:“老夫自然有老夫的辦法,怎麼,皇上是懷疑這信的真僞?哼,老夫光明磊落,又豈會做弄虛作假之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尋得胡太醫之前開的藥方來對比一下,或者去找他的家人來認字跡。”
言畢,一甩袖子,別過頭去,不看北辰夜。
北辰夜的拳頭漸漸收攏,但是笑意卻絲毫不減,他走到重寬跟前,溫和說道:“大將軍莫要生氣,朕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是從長計議纔是。”
“哼!”重將軍又哼了一聲,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整個屋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衆人紛紛捏了把冷汗,這重將軍今兒個確實有些過了。
雖說他功高位重,但北辰夜到底是皇上,都那般好聲好氣的說話了,他卻一點面子都不給,未免太不識好歹了些。
但是誰都不敢出來勸阻,生怕人火燒到自己身上。
施針的太醫更是滿頭冷汗,原本下針就心驚膽戰,還要感受着身後的兩股壓迫,害的他不得不謹慎之下再謹慎。
待最後一針下去,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提不上力氣,只挺直了身子跪在牀邊,等着看重陽的脈象。
屋子裡靜到了極致,似乎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極爲清晰。
“說到底皇上還是捨不得懿貴妃。這後宮的事老夫不想幹涉,也不敢幹涉,但是此事事關我的女兒,事關母儀天下的皇后,老夫不得不管,是以,若是今天皇上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老夫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重將軍望了北辰夜一眼,冷冷的聲音裡夾雜着不可言喻的威脅之意。
衆人聞了此言,再多加揣測,方纔明瞭,爲何大將軍那般生氣,想必是懿貴妃要陷害皇后,而皇上存心包庇。
此時北辰夜也沒了轍兒,轉身對吳全發吩咐道:“去請懿貴妃來。”又對重寬寬慰道:“大將軍請放心,若是此事真是憐兒所爲,朕定會還皇后一個公道。”
“皇上說話算話!”重寬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