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璃在牀底狠狠掙扎一夜。一想到皇兄可能如何愛撫那名女子,妒忌便開始在頭腦中漫延。雖然是自己親口答應要皇兄娶那個女人的,可心底的疼痛就是無法減輕。當黎明降臨,憤怒與悔恨終於將理智吞食。他要殺了那個女人!不管她是誰,丞相的女兒也好,太后的外孫女也好,他都要殺了她,然後帶着他的皇兄逃離這戒律森嚴的宮廷!
如此決定後,便毅然決然地一躍而起,抓過輪迴匆匆往軒陽宮趕去。
夜幕漸漸褪散,煙火熄滅。黎影在院裡站了整晚,一面擔心,一面害怕,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南司玥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勢,躺在牀上,背對着他,彎曲的身形沒有起伏,恍若一汪死水,連呼吸也不會了。黎影驚呼一聲,奔上前將他扶起。
大紅的棉被滑至腰際,露出毫無遮掩的上體,大睜的眼睛裡,褪散了所有的神光。黎影仔細扶住他的雙肩,聽見那顫慄的脣齒裡,吐出一個令人心疼的音節:“璃……”
不消片刻,南司璃便拎着寶劍破門而入。然後,怔住。他的皇兄,正全身****倚在黎影懷裡!皇兄的身邊,不是那個女人,卻是黎影。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悲傷?可是,留在皇兄身邊的人,只能是自己!除了自己,誰都該死!
“放開他!”南司璃怒喝一聲,揪過黎影衣襟,將他扔出去老遠。不待對方辯駁,又一腳踩在對方胸口,大聲道,“大膽奴才,你的主子,也是你能碰的?!”
“四皇子,你誤會了!”黎影急忙躲開,連連擺手。
南司璃哪裡肯聽,抽出輪迴就來劈,動作毫無章法,只是泄憤似的胡亂砍着。衣櫃、桌子被砍得砰砰作響,花瓶碎了一地。門外太監聽得聲響,也只有乾着急的份,哪裡還敢進來。
南司玥氣極,直叫:“南司璃,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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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南司璃賭氣似的瞪他一眼,照準黎影腦袋又要劈。驀地眼前身形一閃,卻是南司玥急護在黎影身前。南司璃大駭,忙收劍。驚人的戾氣來不及瀉出便被硬生生地逼回體內,直擾得經脈一陣逆流。
“玥,你幫他?”南司璃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一向唯護着自己的皇兄,竟爲了一個小小侍衛挺身擋在自己的劍下。
南司玥趁他失神之際,奪過輪迴扔出門外,斥道:“南司璃,你放肆!大清早跑到此處,只是爲了胡鬧麼?!”
南司璃瞥一眼皇兄順手披在身上的衣服,雖是勉強遮體,卻仍然凌亂。不由又是一陣怒火,道:“倘若我不來,又怎會看見你們的好事!”
“那麼你呢?”南司玥直視着弟弟眼睛,毫不示弱,“你不是也抱過女人了嗎?”
“這是兩回事!”南司璃喊。至少自己抱的是女人,而皇兄抱的,是個男人。
“強詞奪理!南司璃,你聽好,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是你先把我推開的,從那刻起,我就和你沒有關係了!”
“所以你在報復我!”南司璃揪住南司玥衣襟,恨恨道,“如果我告訴你,事出有因呢?”
南司玥推開他,冷笑:“既便如此,你也和我沒關係了!四弟請回吧!”
南司璃怔住,站着不動。
“滾!別讓我說第二次!”
南司璃仍然未動。又氣又急。他的皇兄,竟然如此決絕。他這麼着急撇清他們的關係,究竟是爲什麼?
南司玥見他仍是沒有反應,竟想不到一向聽話的弟弟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於是大喊一聲,抓過手邊花瓶向南司璃砸去。
南司璃慌忙用手擋住,碎片陷進皮膚,流血不止。於是擡眼瞪着南司玥,又深感手臂疼痛,隱忍片刻,才攥緊了拳頭離開。
頃刻南司玥似被抽去了全身力氣,跌坐在凳子上。看見南司璃的時候,明明很高興,想把他擁在懷裡,親吻他,愛撫他……明知道他只是在妒嫉,然而自己心裡高興,卻又不善表露,纔會將事情越描越黑。
一想到南司璃的那句“事出有因”,所有的煩惱便都煙消雲散。臉上漸漸浮出笑意來。暗自決定,下次再見時,定要將誤會解開。依着南司璃的性子,應該不會真的不理他的。
於是花了好幾個時辰,翻找出一個泛黃的卷軸,緊緊捧在懷裡,臨窗而立。
華燈初上,黎影爲他點上蠟燭,悄然退出。然而雙腿還未跨出門,頭卻忍不住回了一回,心裡直犯嘀咕,怎麼主子和四皇子吵完架,心情反倒愉悅了?撓撓頭,實在不明究理,又不好問,只得一臉犯愁退了出來。
夜色漸濃。南司玥望着星光入了神。突然,蠟燭被一陣勁風颳滅,一個人影閃電般竄至身後。南司玥立即警覺,關窗,堵住對方去路,手臂順勢劈下。
那人身形急轉,躲至一旁,繼而趁其不備將他拉入懷中。
南司玥一怔,頃刻眼角泛酸,要流出淚來。那抱住他的手,尚有新鮮的傷痕——分明是南司璃。
“璃……”南司玥輕聲哽咽,反手擁住對方。心底僞裝的堅硬,在一點點地變軟。卷軸落到地上,一聲輕響。
然而南司璃卻得寸進尺,趁機將皇兄的雙手拉至身後,用粗繩縛住。南司玥一驚,轉身就閃。不料繩的另一端正被南司璃牽在手中,稍一用力,南司玥便一個踉蹌跌到地上。
“璃,你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南司璃近似於瘋狂地拉開皇兄的雙腿,用繩彎曲着將其綁在胸前。適才去太醫院包紮傷口,滿腦子都是皇兄倚在黎影懷中的香豔光景。嫉妒像野草一般瘋長,令他狂。南司玥是他一個人的,決不允許皇兄的身上有着別人的痕跡!
“放開我!混蛋!”南司玥羞赧地叫罵。
南司璃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順手抓過果盤裡的貢梨塞進南司玥嘴裡。南司玥瞬間鼓大了雙眼。貢梨在嘴裡進不得,退不得,逼得他連說話的辦法也沒有,稍一呼吸,津液便順着脣角流出。
南司璃把皇兄壓在身下,扯掉他的衣服。麻繩在南司玥皮膚裡越陷越深,似要將骨頭一併勒斷。南司玥拼命搖頭,掙扎。南司璃卻毫不憐惜,一口咬上皇兄胸前粉紅的茱萸。南司玥吃痛,本能地弓起身子,汗流浹背。絕美的**,在暗影裡更顯得誘惑。
南司璃又是一陣憤怒,狠命抓住皇兄長,低喊:“你就是用這種放蕩的姿態和他做的嗎?”
什麼!南司玥震驚。這個南司璃,怎可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他竟真的誤會自己和別的男人有染。
疼!
疼的不僅是身體,還有心。南司玥神色一擰,暗自運功要將繩子掙斷。但南司璃眼明手快,先他一步封了他渾身經脈。
“你是我的,別想逃!”南司璃急紅了雙眼,一個挺身,將腰下的異物全部刺入皇兄體內。
沒有任何預警,久已乾涸的**被突如其來的撞擊撕裂,幾縷鮮血順着身體的輪廓淌下。南司玥幾乎暈厥。
南司璃開始瘋狂地進出。大腦迷失在快感與憤怒之間。他的兩隻手,分別抓着皇兄的乳和分身,狠命地蹂躪,恨不能將其毀滅乾淨。
南司玥面色煞白,明顯感到縛住自己的繩子陷得越來越深,直將血也勒了出來。
南司璃哪裡管他,張嘴將他的全身全部啃咬。他的身上,只能留着自己的痕跡。南司璃要將別人的痕跡全部抹殺!
整整一夜,反覆地侵佔、凌辱、虐待。南司玥躺着,坐着,趴着……沒有一刻感覺不到弟弟在自己體內的抽*動。每每將要噴出白液,便被弟弟捂住了鈴口,於是疼痛、快感與羞恥不斷嘶咬着內心,迫使他更加放浪地扭動腰身。身體下方,一片潮溼,分不清是淚還是汗。
空氣裡彌散着****的味道,南司玥漸漸變得麻木。呼吸開始沉悶,隨即又逐漸微弱了。
天明時分,南司璃驀地現,身下的人兒已是許久沒有反抗了。泄過後,頭腦才清醒了不少,慌忙伸手探向皇兄鼻下,只覺那氣息減弱到快要消失了一般。當下大腦嗡嗡作響,不知所措。
怎麼辦?自己只是想要懲罰他,卻並未想過要奪他的命。他依然是自己最愛的皇兄。他不可以死!
南司璃慌忙從南司玥體內撤出,解掉對方所有的束縛。第一線晨光射進來,令那原本迷人的軀體顯得殘破不堪。南司玥的手上、腿上、腰上……全是被粗繩勒出的青紫血痕。脣角破了,又紅又腫。身後的穴口也開裂了,紅血滲在白液裡,更顯磣人。含淚的珊瑚無力垂在兩腿之間,彷彿在乞求着南司璃停止。這全身上下,唯一令人愉悅的,便只是那些流血的吻痕。這是南司璃留在皇兄身上的印記,是他屬於他的唯一證明。但是,現在,這些證明還有什麼用呢?倘若玥就此死去,這些證明又算什麼呢?
南司璃“哇”地哭出了聲,後悔連連。匆匆將南司玥抱到牀上,又心疼地現這身體滾燙地似要將自己也燃燒。
“玥,醒醒!快,睜開眼睛……”南司璃輕輕拍着南司玥的臉,聲聲呼喚,生怕一不留神,便親手將皇兄的生命葬送。
“玥,別死!求你……”淚順着面頰落到南司玥嘴角。南司玥悠悠清醒,轉眼,眼裡卻迸出嗜血的恨意。
“南司璃……你會後悔的……”
“我現在已經後悔了。嗚……玥,對不起……”南司璃親吻了皇兄的脣。皇兄的脣,乾澀得有些白了。
南司玥未有做聲,絕望地閉起了雙眼。
南司璃哭得更厲害。
許久,黎影進來,撿起地上的卷軸塞到南司璃手中。南司璃展開,怔住。這是一幅畫。作畫人顯然畫功拙劣得很,那畫上的人像,只隱約可辨出是童年的南司玥——竟是自己第一次所做的畫!原以爲皇兄早將它扔掉了,卻不想他保存得這樣好。他的心裡,果然還是將自己放在位的吧。
“你誤會了。”黎影輕輕拍着他的肩。
心底泛酸。南司璃抱緊了卷軸,淚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