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頭啊老光頭,煩死人啊煩死人。
所謂大師一定是那些個能出口成章一大堆你聽不懂的話。或者一大套三歲小娃都明白卻無法用言語來具體化的道理。
這個景元絕對無愧於大師這一稱謂。
由對弈聯想到人生,由品茶聯想到人生,由落葉聯想到人生,由小和尚挑水聯想到人生,就差沒連上茅廁聯想到人生了。我靈光一閃,拉了拉一旁的白青凌,輕輕地說:“我想小解。”
白青凌看了看我,點點頭,向大師告辭,才走兩步,景元叫住了我。
我回頭,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大師。”
“王妃,茅房在那個方向,你這個方向是去大殿的。”
我點點頭:“哦。是麼?我想先去上個香。”
景元對我略略施禮:“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我逃得比劉翔還快。
來到前殿,發現明心她們三人在解籤。
“怎麼樣啊?”我問已經解好的蔣紅。
“大師說,耐心等待,必會在正確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
整一神棍,這話等於白說。
“小姐,小姐,你也算一卦吧,好靈的。”
“靈?神仙都有失靈的時候。”想到自己是怎麼來的,脫口而出。才說着,一個小和尚面紅耳赤地衝了過來,慌不擇路地撞到了我的身上。
“呀,小和尚急匆匆地趕着投胎啊,我記得好像和尚應該不近女色哦。”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和尚忙退開一米多遠。
“喂,小和尚,我身上臭啊,你用得着躲得這麼遠啊。”
“阿彌陀佛。”
“別左一個阿彌陀佛,右一個阿彌陀佛了。我問你剛纔怎麼行色匆匆地,出家人不是應該六根清淨,戒焦戒躁麼,你看你都犯了多少戒了?”
“沒有,我沒有看見。”
“看見?看見什麼了?你不老實交代,我就去告訴方丈,小和尚今天把所有的戒都犯了一遍。”
小和尚彆彆扭扭地紅着臉:“山下的河裡有位女施主在洗澡,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看見。出家人不打誑語。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女人露天洗澡,夠大膽,夠OPEN,我喜歡。忙打聽了河的位置就衝了過去。
“王妃,咱們這是去幹什麼啊?”蔣紅嬌喘吁吁,真難爲她了,本來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現在卻跟着我像一個鄉野丫頭一樣。
“捉姦。”我朝她詭異地一笑。
“啊,王爺在那啊,小姐。”
春兒你有沒有腦子啊?哪有人去捉老公的奸還這麼開心的,何況捉姦的對象就一定是自己的丈夫麼?
“王爺怎麼可能在那裡啊!”
還是明心聰明。
“若是王爺的話,又怎麼會被人家發現呢,真笨。”
算了,我收回剛纔那句話吧。
“既然小和尚看見了,就一定還有其他人看見,你說一個女人在外面洗澡,被一個男人看見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能把她的衣服偷掉吧。”春兒第一個說。
我白了一眼:你當是
在演牛郎和織女啊。
“可能以爲女人落水了,來個英雄救美。”明心第二個說。
哪有人脫了衣服落水的。
“若是君子應該是非禮勿視,若是,若是……”蔣紅頓了頓,“難道王妃是想?”
“聰明。說不定有人見色心起,嘿嘿。咱們現在就去捉姦。”
來到河邊,那河很是清澈,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周圍長着半人高的青草。倒適合躲人。我們四人贏在青草後,果然有一個女人在洗澡。距離有些遠,相貌看不清楚。
我們還沒蹲下三分鐘,女子就游到了岸邊,利索地穿好衣服。
“王妃,好像除了我們沒有人在看她洗澡啊。”明心悄悄附到我耳邊說。
“呀!”
“小聲點。”我拍了春兒一下頭,“你是不是想讓人把咱們當變態抓起來。”
“不是。”春兒捂着嘴巴,“男人,男人。”
春兒你是不是思春思過頭了啊,至於見到男人這麼激動?咦,男人!
男人啊!
我順着春兒的目光看去,果然一個長得比熊還壯的男人一步一步地向女人走去。
“王妃!”
“別急。靜觀其變。”我拍拍蔣紅。
男人來到女人背後,一把抱住了女人,彎下腰,把臉深深地埋到了女人的脖頸裡。
這個時候不衝,還什麼時候衝啊?
“春兒,上。”
“王妃,那個男人好壯的。”
“虛胖,那是虛胖。算了。”我看着春兒戰戰兢兢的樣子,這模樣怎麼能把色狼抓住,“明心,你上。”
“王妃,我覺得你上比較合適,你是王妃啊,是主子呀。我們怎麼能在你前面呢?”平時怎麼沒見你記得我是王妃。
“再囉嗦,把你賣青樓去。快去。”
“賣就賣,大不了和紅姐姐一起回百春樓去。”居然忘了這一茬。
“王妃。”蔣紅輕輕地說,“我覺得他們好像認識。你看。”
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面對面地開始法式熱吻了。嘴邊已經掉下了銀絲。這激烈的!春兒和明心害羞地把手給遮住了眼睛。
男人的手慢慢從女人後背下探,停在女人的屁股上,狠狠地抓了兩把。
“王妃,還看麼?”
“啊?”我轉過頭,見蔣紅一臉平靜,果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大概……”
我點點頭,妓院裡看到活春宮也就算了,居然還能碰到打野戰的。我都懷疑自己會不會長針眼。回過頭,這是不是太快了點啊。
女人的衣服已經退了一半,琵琶半遮面,更顯媚態,白花花的胸脯露了出來,兩隻手使勁地拉扯着男人的衣服。男人像餓狼一般,一邊吻着女人的胸脯,一邊幫着脫自己的衣服。
“咱們走吧。”我拍了拍還蒙着眼的春兒和明心。
“啊!”
春兒!
“什麼人?”男人驚慌地幫女人拉上衣服,又抓緊裹好自己的衣服。
我站了起來:“你們繼續,繼續。”
男人見到我們的瞬間,眼中
一閃而過的寒光,我打了一個激靈:不會這麼倒黴吧。
“你這麼兇幹什麼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做這個事,羞不羞啊!”春兒我真想縫上你的嘴。
“是麼?”男人慢慢走近我們,牙齒咬得咯咯響。
“巧兒,你先走吧,這裡交給我。”
“朱哥!”女人跟着過來,仔細一看,居然是個美女,身材苗條玲瓏,小臉精緻,看着年紀不大。
“巧兒,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絕不會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情的。”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看着這個比熊還壯的男人,“別告訴我你心裡想的是隻有死人才不會把秘密說出去。你莫不是想殺人滅口吧。”
男人沒有吭聲,但是他身上發出的危險氣息已經很明確的告訴我,確實是這樣。一邊的明心三人大概也發覺了,不約而同地抽口氣,後退了幾步。
“喂,你搞什麼啊。不就是撞破了你們的好事,你用得着麼?”
“朱哥。我們走吧。”女人的眼神看着讓人心痛,像一頭受傷的小鹿。
“巧兒,你總是這麼善良,要是她們傳了出去,那怎麼辦……”
“不會不會,你放心,我發誓。我會把今天看到的都爛在肚子裡。放心。”
“朱哥,你看她都發誓了,朱哥。再說她們一看就是外地人。她們什麼都不知道。”
“巧兒,你不要婦人之仁。”
我冷笑一聲:“你當真以爲我們怕了你,難道沒有聽過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我們有四個人誒,大不了分開逃,你說你能逮到幾個。”
男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我絕不會讓你們逃走的。”
“朱哥,算了,我早就應該想到遲早會有人知道的,咱們兩個不應該這樣的,不應該的。”女人的眼睛紅紅的。
“巧兒,不是的,你不要這樣,不要這麼對自己。你已經守了他5年了,夠了,夠了。”
“守了他5年?”我捏捏鼻子,又重複了一遍,“守了他5年,難道巧兒姑娘?”
“你,你想說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本來還不確定。”我向前一步,形勢一向倒向我們一方,男人似乎確實忌諱着,後退了一步,“但你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巧兒姑娘吧,若不是已經有了老公的人,當然老公絕對不會是你,就是……”我見男人的臉色比鍋底還黑,“眼前的這位巧兒姑娘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年輕寡婦!”
“你,你。”
“你什麼你?看你的神情。我想我是猜對了。”
“姑娘!”女人一下子跪了下來。男人想要把女人拉起來,反而被女人拽了下去。
沒想到這熊壯的男人在這個小女人面前,比綿羊還綿羊。
女人輕聲說:“姑娘,不瞞你說,我確實是個寡婦。”
我點點頭。
“我很小的時候被娘帶回家,也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爹孃是誰。朱哥是我家的鄰居,小時候我,哥哥,朱哥常在一塊玩。五年前,我和哥哥成親了,可是我們成親一個月,哥哥生了一場大病,就去了。這些年來,家裡就是我和孃親兩個人相依爲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