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處劍傷,還有嚴重的內傷,腿傷的話……”
我回頭,原來是白青凌。
這傢伙走路也沒聲音,看邊上的下人一個個恭敬施禮,我挑了挑眉:“青園那裡沒留爺過夜?”
白青凌認真回答:“留了,爺沒同意。”
我皺眉:“爲什麼?”
“因爲我是家室的人了。”
嘔!
你逛進去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點,關鍵你的家室我之前還嚴重地警告過你;估計是今天所謂的花娘長得沒入你的眼吧。我也不拆穿他,卻是看向柳簫。剛纔這個問題是白青凌代爲回答的,我還是想聽聽本人的意見。
柳簫點了點頭,算是同意:“腿傷是我自己的緣故。”
我倒是有些驚疑。春兒的描述顯然是傷勢頗重,卻不曉得柳簫怎麼就要對自己下此狠手。
柳簫微微垂頭:“我已經回答了一個問題。”
這小子。
命了下人拿來一些吃食。
柳簫看來是餓慘了,三口兩口就開吃,好在舉止還算優雅,白青凌將我拉了出去;我拍拍衣袖:“王爺有什麼話是不能當着我面說的。”
“愛妃此話怎講。”
“王府重地,你居然把他安置在客房,足見對他還算是瞭解的,想來應該不會對我們造成危險,今天你去青園,卻這麼早回來,估計是算好了他清醒的時辰匆匆回來,當然不排除是我多想了。”
白青凌落在我的身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我攏了攏衣服,背後傳來他的聲音:“夜深了,王妃早些休息吧。”
他稱我爲王妃,即便是沒有回頭,我也能從清冷的話語中感覺到他的冷漠,我嘆口氣:“你的事情我不想管,我也不會管,我只希望我的家人和我能夠平安地活着。”說完,便擡步往前走,幾步之後,又聽到了白青凌的聲音:“愛妃你想多了。”
我心道:但願。自古帝王之家最是無情,爾虞我詐那是再尋常不過的戲碼。柳簫是什麼身份或許白青凌早就知道,劍傷內傷的想來就不是尋常人,可是白青凌卻沒有在發現的第一時間置之度外,明哲保身,實在不像他一貫的作風。
“我也是你的家人。”白青凌又補充了一句。
我終於回頭,很認真地看着不遠處的人,遠處的宮燈也只能照出他一個模糊的身影:“所以,我只求平安。”
不知道柳簫跟白青凌達成了什麼協議,總之他現在成爲了我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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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復了男裝,站在我的身邊,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無端地給我帶了諸多不便。比如說現在。
過幾天就是這兒的乞巧節,是塵世間的癡男怨女出來尋找另一半的節日。因爲這段時間大街上不少花花姑娘開始出門購置衣裳頭釵或是祈求上蒼賜一段佳緣之類。
我作爲一個已婚婦女已經被剝奪了參加乞巧節的權利,不過去感受一下氣氛倒也可以。所以今天也隨着大流來到了廟堂,看衆人潛心參拜。
而走
在我身邊的柳簫無疑讓大家都春心蕩漾,看向我的眼神又是嫉妒又是憤恨。
我看向春心:“她們什麼眼神,覺得我配不上柳簫?”
春心猶豫了半天,忍不住吐槽:“我早說了帶個面罩的!”
靠!
TM,還真是不想讓我出門見人了,不就是現在頂了一張對不起觀衆的臉嘛,有必要這麼受歧視麼!
我絞了絞衣角,落下兩滴鱷魚淚,高聲說道:“柳簫,山下的糖葫蘆挺好吃的,你再買串來。”
話一出,周圍的冷箭更甚了。
丫的!
這羣女人沒事做麼,眼睛盯着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觀音月老的,看我能讓她們找到如意郎君麼。
柳簫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又重複一遍。
柳大護衛退後一步:“我是護衛。”
“所以?”
“不是小廝!”
哈!
護衛?!
姐我還不想要呢!
回去一定跟白青凌申請一下給我配個小廝,再不濟多付點工錢,讓柳簫兼職一下也不錯。
說是這麼說,柳簫到底還是下了山去。
我摸摸臉,嘆口氣。
春兒在邊上低聲安慰:“小姐,沒關係,過幾天就好了。”
我斜了她一眼,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你自然是無所謂餓啦。
不過也只能怪我自己,我又忍不住嘆氣。
這事說來話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