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不是東山贏家的人嗎?你們贏家的探測系法術可是大大的有名的啊。”
那中年男子的話剛一落地,瘋小雞就像是被驚嚇到了一樣,驚訝的叫了起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苦笑出聲的中年男子,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那中年男子苦笑了一聲,臉色有些尷尬,好像在爲了自己竟然給自己的家族摸黑了這樣的事情給打擊到了,一時間看着好像還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方雲聽了他們兩個的話,也是有點驚訝的樣子,轉頭看向身旁的人,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不知道這個人就是贏家的人,但是明顯他是聽說過這個所謂的贏家的。
他看着中年男子,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疑惑的說道,“你是東山贏家的人?不知道閣下是什麼輩分的?”
中年男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只是他,就連我也覺得方雲這話問的有些奇怪,一般人不都是問‘你是贏家的哪一位啊’‘你是贏家的誰誰誰的什麼什麼人啊’這樣的問題嗎?
像方雲這樣,直接問對方是什麼輩分的這樣的問題,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可是看他的樣子,又是他只是問了一個很平常的問題一樣的樣子。
我心裡暗自猜想,這方雲應該是和贏家有什麼關係,所以纔會有這樣奇怪的問法,只是不知道這關係是好的那種還是不好的那種了。
我都能想到的問題,那中年男子自然也能夠想到,只見他猶豫了一下,最後到底是大大方方,坦然的說道。
“在下贏天昊,是贏家天字輩的弟子,在這一輩中排行第三,不知道閣下是?”
他這樣坦然的回答,本來我就他這樣溫和的人就有一定的好感,覺得他不像是其他的那些出自世家大族的人一樣傲慢,看不起人。
現在聽了他的回答,我更加認爲他是一個坦蕩蕩的君子,不是那種虛僞傲慢的人,更加的欣賞這樣的人了。
可是,方雲卻沒有因爲對方坦蕩的回答有什麼反應,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對於對方提出來的問題,他也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的低頭查看着地上那具屍體,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我雖然對着贏天昊的觀感不錯,但是畢竟只是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我心裡當然還是更偏向於方雲這個亦師亦友的朋友。
因此,我也裝傻,低頭看着裘文書的屍體。只是周圍的人可不會像我們這樣裝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樣子。
最先忍不住的就是那個火爆脾氣的妘攸巧,她直接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來,狠狠的一踹裘文書的屍體,其實我感覺她更想踹的是方雲本人,她冷哼一聲,說道。
“不知道閣下是哪個世家的高人,明人不做暗事,不如將名號報出來,也好讓我們這些後生晚輩好生的瞻仰一下。”
我看了看方雲的臉色,他的樣子看着就比那個贏天昊要年輕的多,這妘攸巧分明就是在諷刺他不懂得尊重前輩,這真是個嘴巴毒辣的女孩子。
瘋小雞最是受不得這樣的激將法,他知道方雲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之前,可以說是方雲救了我們幾個,他當然看不慣妘攸巧這樣諷刺方雲,當下大聲道。
“你算是哪根蔥哪瓣蒜啊?憑什麼別人都要按照你的意思做?不過,哥哥我可以好心的告訴你,這個帥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方名雲,你可聽清楚了。”
知道瘋小雞嘴巴毒辣的程度其實一點都不輸給那個妘攸巧,有他出頭,我就一點都懶得理會那兩個小孩子一樣的對罵了。
我轉頭看到裘文書的屍體,葬天經裡面並沒有提到過裘文書之前的那種奇怪的術法,也沒有提到過有關的探測法術,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查看。
我只能下意識的按照平常的方法,伸手擡起他的頭顱檢查了一番,對於旁邊已經開始由鬥嘴轉成武鬥的兩個人也毫不理會。
我只是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已經過去勸阻了,就轉回頭來,看向手中的頭顱,這一看,我心裡一驚,下意識的鬆了手,裘文書的腦袋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這響聲不算小,將周圍的人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連瘋小雞和妘攸巧都看了過來,“啊” 的一聲叫了出來。
別說他們了,就連我也差點叫出聲來,只見那裘文書的腦袋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紋路。
那些紋路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沒有絲毫的關聯,可是,凝神細看,就能看出來,這些符文似乎是按照一定的規律依次畫成的,有一種奇特的韻味。
只是,那些符文並不是一動不動的,他們不停地蜿蜒蠕動着,就像是一條條的細長的蚯蚓一樣,像是真的有生命。
那些符文黑的發亮,在裘文書的腦袋上面凸起,就像是要將他頭顱上面的皮膚崩裂衝出來一樣。
漸漸的,我發現,不光是頭顱,那些符文還在不停的蠕動着,朝着屍體的四周不停的蔓延着。
方雲反應最快,他直接掏出一張紅色的符咒,手掐法決,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那符咒就開始散發出光芒,他直接將符咒貼在了裘文書的腦袋上面。
那些符文猛地停頓了一下,又開始慢慢的朝四周繼續蠕動,連紅色的符咒都無法阻止它們。
我看着隨着符文所到的地方,那裡的皮膚就有一種像是要石化的感覺。
我看了看其他的人呢,他們都只是注視着那些蔓延開來的符文,手中都捏着各種符咒法器,隨時準備着面對突然的襲擊的樣子。
我心裡略微的安定了一下,擡頭翻起裘文書的屍體來,伸手在他的已經佈滿了符文的皮膚上面一摸,心裡奇怪,難道只有我看到了這種奇怪的現象嗎?
我心裡正想着,就被人一巴掌打開了手,我猝不及防,感覺手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烙鐵燙過的一樣。
我就是再好的脾氣這個時候也難免怒氣翻涌,我猛地擡頭,狠狠的朝着那個罪魁禍首瞪過去,就看到妘攸巧的眼睛瞪得比我還大。
看她這樣子比我還要生氣,仔細看還能看到她臉上的恐懼之色,我愣了一下,她大聲責問道。
“你,你幹什麼?你對那屍體做了什麼?”
我一愣,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直驚訝的看着地上的屍體的瘋小雞聽到我們兩個的話,擡頭朝我使眼色。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地上的屍體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就奇怪的朝方雲看去。
只見他也伸手摸了摸那些已經被符文覆蓋着的皮膚,卻只是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多問什麼。
倒是那個年輕的女子,突然警惕的看着我,說出來的話倒是並不難聽,她輕聲問道。
“你,你剛剛做了什麼?爲什麼他的屍體看起來,快要石化了一樣?”
我這才明白,他們竟然是現在才察覺到那屍體的變化,剛剛果然是看不見的,我擡起手來,腦海裡不期然的閃過那雙慘白的手來。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的手有什麼特別的能力嗎?我細細的探測了半天,並沒有發現多出什麼能力來,心下有些失望。
我一低頭,卻看見裘文書的屍體竟然和剛纔完全不一樣了,他的屍體變成了一個木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