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擁有最高禪道的人能夠動察天機,只要你給出一個物品或者名字,他就能看出此人身處何處,是死是活。
天的話剛說完我們見瘋小雞表情不太對勁。
“你又怎麼了?”我看他臉色慘白擔心的摸摸他的臉,很涼。
“是啊,關兄,你哪裡不舒服嗎?”這個叫天的關心了句。
瘋小雞看着我臉色有點蒼白,“我剛纔,剛纔聽他說不語村不太平,不會又有鬼吧?我已經被搞怕了啊。昨晚我被鬼魂附身……你,你們不知道有多冷,冷入骨髓啊,心臟都冰了。”
我和天面面相璩大笑起來,天看着瘋小雞的表情,忍俊不禁,“好了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我們小心些就是了。有關兄的玉佛在手,你怕什麼。”
又是玉佛,這貨肯定有目的,我得提防一些。
一路上,天跟我們談起不語村的由來。不語村在百年前不叫不語村,其實是叫落花村。
落花村的由來他不知道,但是叫不語村就是因爲曾經有道觀,不語道修老祖就是在那道教裡最後做了掌門人。
後來道寺落破,最後一代不語道士還依舊生活在這裡。他不問世事,雖然曾經的道觀破敗,但他從沒有離開過道觀。
不語村的不語禪師人來幾乎看不到,除非是認識的。這個村曾在百年前經歷過兩次天災。
那時候道觀裡的人死傷很多,敗落後,搬的搬,新進的進。道觀裡的道士全部走光了,只剩不語禪師一人。
新進的這個村裡的人沒什麼特異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是穿着不同,好象是不同時期的衣服。也許是這個村裡的特色吧。
聽這個叫天的人說完,我和瘋小雞狐疑的對瞅一眼。
“不同時期……”
“的穿着?”
瘋小雞斜着眉望着我接了一句反問,我們同時看着這個人。
“恩。我雖然去過一次,但是這是給我留下的唯一最突出的村子的特點了。我們去看了就知道了。不過……”
“不過什麼?”我急忙問道,只要能叫那人開口問出桐桐的下落,什麼都好辦。
“不過不語禪師不是這麼容易開口的。聽說那個村裡的人都很愛戴他。
但是他從不問村裡的事,無論好事壞事。我們這次去也是碰運氣。”叫天的這個人爲難的說。
“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走了一會,我們終於來到了一條破敗的街道:落花街。
街道的名字沒改。這個叫天的告訴我們,這條街的名字很美,可是有個悽慘的真實故事。
傳說落花街曾經在百年前很熱鬧,街道兩邊是住戶,那時候村裡的人都是住在常街兩邊的。每家都會有一門生意,互相照顧,安寧度日。
有一天來了三口之家。一對年輕的夫婦帶着一個女兒。
自他們來到這條街道里住下後就有人不斷的死去。隔三差五,使的這個原本祥和熱鬧的小鎮變的蕭條人人自危。
後來很多人認爲這三口之家是不祥之人,不能住在此處,便攆他們走。
但是這家的男人說他們的祖房就是在這裡,若走,祖房也不能變賣,而且村裡死人和他們無關。
村裡的人不信,覺得是他們給村裡帶來了災難。這家人怎麼都不願意走,要守住祖業。他們的掘強惹惱了村裡的人,覺得他們是故意在這散播死亡。
“後來他們死了嗎?”瘋小雞聽的津津有味,好奇的追問。
“死了,是被村裡人燒死的,活活燒死在祖房裡。”那個叫天的略爲可惜的說道。
“連孩子都不放過真不是人。”瘋小雞愛憎分明,激動的喊了聲。
這一喊,把不語村的村民給引過來了。
這村子一看就是很久的歷史了,而到處都是田地一目瞭然,這是以種田爲生的古村。
天這時候下起了雨。
“嗎的,怎麼又下雨了?”我不由的碎了句,一到下雨天,神器的威力就無法發揮到最強威力,萬一碰上個什麼事,就麻煩了。
我現在有些排斥下雨了。這都八月中旬了,雨季到現在還沒有過去。今年的降雨真多。
這時候前面來了四個男人,他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到我們外來人停了下來。
“你們是要到我們村嗎?你們從外面來的?”其中一個穿白色襯衫的男人看着我問道。
“是的。”我簡潔回答,不想和這些人過多交集。
“這裡是不語村吧?”天看着那個白色襯衫的男人追問。
“是的,我叫張錢,我爺爺是村長,我看你們幾個看起來很疲憊,趕了一天的路了要不要到我們村先歇息歇息?”叫張錢的人微笑着看向我們,起碼錶面看來很熱情,並無不妥。
我們幾個面面相望,雨下的越來越大,肯定要找地方避避雨。但是對於這個張錢的邀請。
瘋小雞剛要說好被我眼神噤了聲。我傳遞給天一個眼神,“我們是來找不語禪師的,請問他的禪觀在哪?”
那個叫張錢的和後面的三個人面面相覷,雖然他的臉轉過去看後面的幾個人,但是眼神的傳遞還是被我和天發現了。
“你們找不語禪師做什麼?他在閉關。”
“廢話,這個禪師每時每刻都在閉關,說了等於沒說。”瘋小雞小聲嘀咕了一句被我輕掐了一下。
我笑了兩聲,“這樣吧,我們先跟你們去村裡休息休息吧,走了一天的路也沒吃什麼東西,那就麻煩你們了。”我客氣的說。
那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被我盡收眼底。那個叫張錢的淡淡一笑,“歡迎歡迎。我們村的人最熱情了。三位請吧。”說完擺了個請的姿勢邀請我們進村。
走的路上,張錢告訴我們他身後的三個人肌膚黝黑的叫老黑,肌膚白的叫白子,個子高的那個叫王暗。
這時雨大了,我們經過一片石子路,穿過一片密林。那個叫老黑的黝黑男人可能是因爲腳步不穩忽然摔了一跤。
這一摔不要緊,但是被我無意中看到了這個老黑身上穿的奇怪褲子。
這件褲子是穿在裡面的襯褲,卻是一件壽褲,被我清楚的看到,連天都看見了,只有瘋小雞大咧咧沒有在意。
我被嚇了一跳。我靠!誰特麼好好的會穿件壽褲啊!
我和天互看一眼沒有問任何,那幾個人把我們帶到了村裡的一處房間裡。
村子總得來說有些破舊,因爲年代久遠了,也沒有刻意去翻修。
田到處都是,只是那些種田的人我們始終感覺怪怪的。說不清道不明,只是覺得臉上灰濛濛,沒有一點血色,而且行動緩慢機械,面目表情。
“我去叫我爺爺來,你們先在這等下。”那個張錢說完就示意三個人在門口站着他去叫他爺爺了。
這分明是監視。
我沉着臉在原地站着。發現這三個人穿着各不同。一個穿着民國時期的西裝,一個穿着係扣式的旗裝,還有一個穿着布衣,很舊的那種,布衣的顏色都發黃了。
這顯然不正常,真如天口裡所說的不同時期的衣着……
天走到我面前小聲開口,“看到那個人穿的什麼褲子了吧?”
“恩。”我輕應了聲,“這些人絕對不正常,這村子果然有蹊蹺。要不我們走吧。”
“你不是要找人嗎?只有那個年輕的道士可以幫你。難道你不找了?”
我白了他一眼冷笑聲,“當然要找。只是不想再遇到什麼棘手的事。”
“有玉佛你怕什麼,我們見機形勢。”天說完,這時候走進來一個將近七旬的老頭。
這個老頭很瘦同樣的黑,但是看起來遺恨有精神,一雙眼雖渾濁卻有擋不住的精明和算計。
乍一看,這老頭就不簡單,笑裡藏刀。
“這老頭看起來有點奇怪,笑的跟個彌樂佛似的。”瘋小雞小聲嘟囔了句。
彌樂佛?只怕笑容的背後還指不定在打我們的什麼主意呢。
“稀客稀客,來到我們不語村要好好玩幾天,我們村很長時間沒有外人進來了。”老頭笑着客套道,很明顯話裡有話,一聽就發毛。
他身後跟着個爲他打傘的男人。乍一看沒把我們嚇死。這個男人的裝束更奇怪。居然留着一個長辮子,粗粗的長辮子,穿着大馬袍,袍子舊的掉了顏色。
我槽!不會是遇到一羣古代鬼了吧?都特麼最少超過一百年了。
我心裡開始打鼓,我們不會成甕中之鱉了吧?答案顯而易見。
“謝謝。我們是來找不語禪師的,還希望你們能通融。”我直接開門見山也不拐彎抹角了,既然這個老傢伙是村長他的決定起直接性的作用。
那老頭子果然楞了下,隨即皮笑肉不笑的嘴巴咧了下,“不語禪師是我們村德高望重的法師,他從來不接見外人,即使接見也是看人的,沒有緣分的是無緣見到的。”
天跟着突然乾笑兩聲,“所以請村長帶我們引見啊,我們找不語禪師有點事想請教。我想村長是見過我的,我來過一次,也見過一次不語禪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