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北噗哧一笑,虧得他連《中南海保鏢》都想出來了。
“小北應該常常笑。”容海溫和地極了,“北北的眉毛彎起時很好看。笑的時候纔有你這個年紀的靈氣。”
“是麼?”她高高挑起眉,真笑了。這麼敦厚的男人也這麼會哄女孩子。東方瀾從來沒哄過她,只陰過她——東方瀾只會哄嬌弱的苗苗。
“容海是個老實人,只會說老實話。”容海一本正經。
她笑得更厲害。笑着笑着疑惑地盯着容海。他睨着她的目光似曾相識——記起來了,東方瀾每次看苗苗就是這種目光。寵溺的目光。
有些不自在,她別開目光:“容大哥怎麼還不結婚?”
“這麼多年光找你了。”容海有着微微的尷尬,“想不到來晚了半個月,讓東方瀾捷足先登。不過我年紀也不是太大。”
“哦?”喬小北挑眉,“三十幾歲年紀還不算大?”
容海哈哈大笑:“北北,我才二十九。”
汗!喬小北有些尷尬:“我以爲你和東方一樣的年紀。”
“我和東方是一樣的年紀。”容海奇怪地看着她,“你以爲容瀾多大?”
東方瀾多大?喬小北想了想:“三十七八吧?”
容海驚天動地地大笑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北北,這麼老的人你也嫁?不過北北你搞錯了,容瀾比我還小半歲。”
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真出糗。結婚月半,竟不知道自己老公的年齡,她只是看着那張高深莫測的臉就自動把他歸爲熟男那一塊,誰知道竟然三十不到。這男人實在太會僞裝。
玩了會容海居然在教喬小北開車。老師認真,學生好學,進步神速,喬小北確認自己能在一個月內就拿到駕照。不過最後老師和學生都後悔不已,車子沒油了!而且喊拖車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方位。
天已黃昏,怎麼回去?兩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看向蜿蜒的馬路。
喬小北愛清靜,所以從公路下來開了十公里,而且都是岔馬路。這會兒回去說不定就迷路。不管迷不迷路,兩人步行踏上歸程。
三個小時後,容海臉紅:“容瀾會掐死我。”找不着回家的路,把人家老婆弄丟了。
“唉!”喬小北沒力氣了,“我要吃點東西,飢寒交迫。”
果然回到車上,容海拿出東西吃。喬小北打開手機看時間,晚上十一點。
吃着,不意外地又開始反胃,容海第一次失去鎮定,瞪大眼看着她。神色有些不可捉摸。
“咽喉炎。”喬小北鎮定解釋,“海風吹得太厲害了。”容海雖然護着她,她可沒忘他倆畢竟是兄弟,不給機會讓他懷疑她可能懷孕。
洛玉秋居然來電:“小北呀,你怎麼不在家?東方瀾最近去歐洲開拓市場,可能要段時間才能回家。家裡的事有勞小北多關照下。”
這麼客氣,喬小北啞然失笑,心倒放下許多,起碼東方瀾不是擅自離崗。
“媽,我知道。”她乖巧地答應着。有些不敢想象,洛玉秋如果知道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單獨過上一個晚上,會不會跳起來。
掛了電話,東方瀾偉岸的身影浮上心頭,不禁嘆息。
“怎麼了?”容海收拾好吃的,坐到她身邊。
“要是東方瀾的個性有你一半好,該多好!”不無惆悵。她需要溫暖。他只要溫暖一點,只要夫妻同心,只要彼此包容,不需要刻骨銘心的愛,他們的日子會過得很好。可是他總是一張冷臉,動作多於話語……
容海嚴肅起來,沉默着,才下定決心:“小北,我跟你說,容瀾的母親毀過容,所以……”
“等等!”手機響,東方瀾來電,喬小北趕緊接起,“說過隨時要找得到你。居然關機,真想惹火我?”
“不是。”她只是被自己的母親氣着才關機。
“爲什麼不在家?”他涼涼地問。
“我……在外面。”她無力地解釋。如果說她和容海在一起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在哪裡?”
“海邊。”
“和容海?而且一起看海?”
她無聲點頭,他可以不這麼敏感的。而且,他的性格並沒有這麼躁動……
“然後車子沒油了,一起在海邊過夜?”
“車子是沒油了。”她想說謊,可說出了實話。也許潛意識裡她是想氣死他。他傷她,她也能氣他。
“很好。”東方瀾的聲音冷若冰霜,“喬小北,你已經和我初見的那個女人不一樣了。”
她忍,非常溫婉:“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相識不過一個半月,如果要說我短短時間內變得讓你不舒服,那可能是我這一個半月遇人不淑。”可以預見他的怒火,她斗膽再次關機。
“北北?”容海輕嘆,原來這清雅的人兒也會火上澆油。她從昨天起就愁眉不展,讓人想呵護,想逗她開懷大笑。才帶她出來散散心,誰知道會弄成這樣。一時間竟不如從何說起。
幾個小時的步行耗盡了體力,喬小北一會兒就睡着了。睡夢中的人兒怕冷,雙手緊緊抱着了自己。
容海脫下西裝替她蓋上。靜靜地凝着燈光下柔和的花顏,打起電話:“容瀾,她涉世未深,放她生路。我無法容忍任何一個人欺負她——包括晴晴,苗苗,還有你及你的家人。”
“她會好好活着,會替我生兒育女。”東方瀾冷冷的,“離開她,離開別墅,另外找個身份留在A市。”
容海溫和堅定:“我不會。有本事你現在回來一槍崩了我,看誰的槍更快些。容瀾,我在乎只有北北。如果她哪天不見,不用去找,因爲我容海帶走了。若北北懷孕,我隨時帶走。”
“容海你給我閉嘴!”東方瀾聲音一頓,低沉有力,“等你娶了妻子,知道妻子是怎麼一回事時,再來跟我廢話。”
“如果她愛你,你保護她。我就沒有機會這樣幹。”他掛掉電話,關機。轉過頭看着喬小北。
她睡得很熟,微微打着小呼。臉色有些蒼白,蜷縮着,凌亂的髮絲讓她有着別緻的風情。受了這麼多年苦,心裡依然純淨,像個孩子。可是她已經卷入東方集團利益的核心,而且不僅僅止於東方集團……
容海望着她微微嘟着的嘴兒眼睛有些溼潤,抱過她,掖緊西裝,在她輕顫的眼瞼處親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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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好好唸書,畢業後,我娶你。”
她就爲了心愛的哥哥這一句話遠渡重洋四年,每分每秒盼着畢業,回到哥哥身邊討要那份承諾,卻迎來哥哥要訂婚的消息,而新娘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