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又搬回了本家中,他想要與辛成雪永遠不要再見面,永遠。
辛成雪卻從家裡面偷跑出來找南宮烈,發現南宮烈不在那裡住了,從白天等到夜深人靜也沒有見到人影。
連續幾天辛成雪都來等,卻等不回那個熟悉的人了。
那天又下了雨,淋溼了辛成雪的全身。
“好冷,好冷”。
辛成雪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這樣,一個轉身,全都變了。
最後一次來,辛成雪沒有再等待南宮烈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有一次,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南宮烈遇見了成雪,她站在路邊,陽光正打在她的身上,她全身好像鑲了金線,淺碎的在頭髮上跳躍。
這一副畫面是南宮烈記憶中最美的。
也是這個時候,南宮烈突然覺得自己放不下成雪,他望着對面的成雪,不由的踏上了馬路。
而就在這時,一輛汽車卻朝他開了過來。
無論成雪如何喊叫,南宮烈依舊望着她,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身邊的危險。
最終,辛成雪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
南宮烈得救了,辛成雪死了。
一大片鮮紅如彼岸花般盛開着,印在地上,豔麗之極。
黑炎終於講完了這個故事,他的面容上卻顯得更加悲傷。
講述這個故事,意味着又一次的解開了她的傷疤。
冷晴天也有些動容,她從不知道南宮烈居然和這個女孩有這樣的過往。
黑炎知道這個故事,那就意味着和這個女孩也很熟,而在故事裡他卻沒有出現過一次。
南宮烈爲什麼要疏離辛成雪,辛成雪寫的信的內容是什麼?
黑炎已經恢復過來了,他看見冷晴天的表情,心裡暗笑。
“冷小姐,南宮烈很愛阿雪。他當初疏離阿雪,只是因爲當他知道阿雪的身份後和訂婚的事實之後,他卻懦弱了,他不敢去追求阿雪。”
黑炎激動着,臉上卻帶着一絲的殺氣,“那個混小子,居然就那樣懦弱了,居然就那樣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阿雪。”
說着,他陰鷙的臉上一片笑意,視線落在了冷晴天的身上,“現在南宮烈和冷小姐走得近,我估計也是因爲冷小姐長得有幾分像,勾起他的回憶和內疚感,畢竟我也有些恍惚了。”
黑炎加重了語氣,似乎像是在警告着冷晴天,讓她遠離南宮烈。
冷晴天挑挑眉,一副冷漠的模樣望着他,臉上猶豫着。
想起之前她質問南宮烈時,他臉上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她的事情,是絕對不用別人插嘴的。
“我就是我,並不是誰的影子。而且,恐怕你你就是成雪的那個訂婚的男孩吧?”冷晴天一語,黑炎的臉上就一片冷意。
像是被人看穿的難堪,又像是在故作姿態。
“謝謝你的故事,到卻是幫助了我很多。”
甩完一句話,冷晴天便起身出了包間,這個時候鈴鐺才進來,屋中只剩下了黑炎和鈴鐺兩個人。
黑炎望着遠處走掉的冷晴天的身影,帶着一絲的倔強,這一點,還真是和阿雪不一樣。
冷晴天從黑炎哪裡回來,還在往家裡趕的路上,順便將包裡的手機掏出來一看,沒有來電顯示,也沒有短信提醒。
冷晴天的眸子微閃,失落之意盡顯。
果然南宮烈是因爲自己長得像他曾經深愛的女孩才與自己在一起的嗎?
要不然,怎麼會當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也沒有向自己解釋,看樣子應該是默認了吧,想來自己也真是可悲,又可笑。
冷晴天的嘴角一揚,然而卻也只是一個苦笑而已,因爲笑意絲毫未曾到達眼底。
她手機界面停在了南宮烈的通訊錄名單上,卻還是沒能鼓足勇氣按下撥打鍵。
還是算了吧,免得真相太過殘忍,自己接受不來。
既然他沒有聯繫自己,那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將手機關掉,復又放回了包包裡面。
更何況,現在的她與南宮烈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確定。
這是從小就得到的教育,在任何人面前都要保持光鮮亮麗的姿態,這是出於對自己的尊重,更是出於對別人的尊重。
一日。
放掉了汽車,走在喧鬧擁擠的大街上,南宮烈看着街邊細熙熙攘攘的人羣,一對互相依偎的情侶就這麼進入了他的視野。
“親愛的,我想吃棉花糖。”女孩嬌俏的嘟着嘴,撒嬌的意味不言而喻。
男孩親暱的用手指點了點女孩的鼻尖,嘴裡寵溺的說道:“小吃貨,你喜歡那就去吃吧,我給買,每個顏色都拿一個嗎?”
愛憐又略帶寵溺的回覆,真是要醉了一地的少女心。
南宮烈就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這對小情侶,慢慢的走遠,直至消失不見。
南宮烈嘆了一口氣,他終於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儘管身處鬧市,卻還是感到孤單。
風揚起了南宮烈的身體,帶來些許的微涼,他將自己的大衣攏了攏,然後便邁開了步子。
堅實有力的踩在地上,“咚咚咚”摩擦的聲音,也更加堅定了南宮烈往下走去的決心。
沒錯,南宮烈終於決定拉下面子,要去和冷晴天解釋,畢竟在愛的人面前,本來就沒有誰錯誰對。
行走在大街上,儘管是踩着高跟鞋,冷晴天也能保持健步如飛,更何況是此時的閒庭信步,那更是毫無壓力。
此時儘管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路邊經過霓虹燈的照耀,以及路邊的路燈,周圍的天色仍然還是一片明朗,絲毫沒有夜幕降臨的氣息。
大街上的行人很多,每個人都爲自己的生活而奔波,每個人所面對的事情都不一樣。
就像自己就遭受到了別人的欺騙,原來南宮烈只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身影,這多麼諷刺。
冷晴天更加快步的往前走,想要拋掉自己腦海裡那些想法,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發出一陣快節奏的“吧嗒、吧嗒”聲。
“唔。”冷晴天有些驚恐,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雙手捂住了嘴巴。
她睜大着雙眼,眼眸向後面瞟着,無奈對方的力氣太大。
冷晴天怎麼會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回家的必經路口遭到襲擊。
因爲是從背後襲擊的,所以根本就看不到那人的臉,冷晴天很快震鎮靜下來,她的手死死的抓住壞人的手腕,準備給他來一個過肩摔。
“噓,別動,是我。”南宮烈看着冷晴天手上的反應,立即對她說着。
大多數的她都是聰明、冷傲、知性、優雅的,今天也不例外。
“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緊的抓我的手了,很痛。”南宮烈是真的吃痛,眉心都皺在了一起。
冷晴天聽到聲音,這才放鬆了自己的腦部神經。
南宮烈?可是他怎麼會在這裡,腦海裡面想着,她下意識地放下了抓住南宮烈的手。
終於兩個人正面相對,冷晴天此刻身着一件粉色的連衣裙,胸前佩戴了一個時尚的胸針,整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被高高豎起,臉上畫着精緻得體的妝容。腳上也是踩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南宮烈這麼對冷晴天全身打量了一番,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果然還是她依舊還是漂亮的,甚至好幾日不見,她彷彿更加的令人想念了。
與此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個事實,女生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虧待自己。
冷晴天察覺到了南宮烈的視線,微微的撇過了頭,她現在處於和南宮烈的冷戰時期,自然不能不能給南宮烈好臉色,儘管心裡思念早已氾濫成災。
“有什麼事直說,裝壞人嚇我,很好玩嗎?”冷晴天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畢竟已經有幾天沒有見面了,這是他們爲其最長天數的冷戰了。
“對不起,請原諒我吧。”南宮烈拉了拉冷晴天的衣襬,俊逸的臉上跨着,眼眸裡含情脈脈的望着冷晴天,裝可憐的說道。
冷晴天轉過頭,看着南宮烈一幅可憐的表情,彷彿就事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在尋求原諒。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長款風衣,天生的衣服架子怎麼看都是好看的,可是眼底的那兩團青黑,冷晴天的心驀地一顫。
冷晴天的手不自覺地開始往南宮烈的臉上探去,南宮烈看到冷晴天的反應,立刻也將自己的手握住冷晴天的手,然後停留在自己的臉上。
“冷晴天,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南宮烈溫柔的開口。
冷晴天這才清醒過來,瞬間將自己的手從南宮烈的臉上抽回,也想起了這個男人的行爲,“不要這樣,我們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
話剛落,她便提步開始往前走着。
南宮烈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
他急忙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正欲離開的冷晴天。沒有他的准許,冷晴天怎麼可能從她的眼皮子底下離開,簡直是天大的玩笑。
“你給我放開,南宮烈,你放開我。”冷晴天被南宮烈抓住,絲毫動彈不得,臉上慍怒一片,不禁氣急。
“我不會放開你的,如果我放開你,你肯定又會離開我,所以,我必須要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們需要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