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景陌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一臉糾結的小女人。
葉藍溪本來是想說,他的品味還不如她呢,但是回過頭一想,這不是說自己不好而冷景陌好嗎?
那這個男人不是尾巴要翹上天了?
“還什麼?”冷景陌似笑非笑的說道。
葉藍溪撇了他一眼:“沒什麼,你身體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裡難受的?”說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接着眉頭緊緊的皺起,還是有些燙,但是比早上那會卻是要好了很多。
“怎麼燒好像還沒完全退下去?”
冷景陌抓過她的小手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已經好了,別擔心了。”
葉藍溪盯着他看了一眼,冷景陌除了看上去有些虛弱之外,卻是是好了很多。
可她還是擔心。
“你在躺一會,我去讓管事大叔給你做點好吃的補一補。”
聞言,男人臉上劃過了一抹邪惡的笑意:“我不用補,藍溪要不要試試。”說着挑了挑眉。
葉藍溪一窘,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小丫頭了:“色胚,我是個孕婦。”
冷景陌做微驚狀:“藍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我很有力氣還可以抱起你呢。”男人說着已經一掀被子下牀,抄手將要往外去的葉藍溪抱起。
葉藍溪慌張的看着他:“你要幹嘛,你燒還沒退呢,快放我下來。”
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啊,真當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轉身將女人放到了牀的裡面,冷景陌跟着翻身上去,趴在她的頸間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在陪我睡一會吧。”
本來昨晚睡得就晚,又一大早的起來照顧他,看到葉藍溪眼底深深的青色,冷景陌就知道她肯定是沒睡好。
男人的手抱的太緊,葉藍溪掙扎了幾下都不見成效,只好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準備睡一個回籠覺了。
這邊優婭一從冷景陌的臥房裡出來,就看到那個斜靠在走廊裡的風騷男人,正眯着一雙細長的眼睛看着她。
優婭心裡一緊,她也是今天早上才從暗牢裡出來,得知易爾凡居然也來了這裡。
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裡等着她。
優婭目不斜視的想要從他的身邊走過,卻被男人的一雙長臂一攬,腳下一退靠在了牆上。
優婭戒備的看着他:“易爾凡少爺,有什麼事嗎?”
男人一張邪氣滿滿的臉慢慢的湊近優婭,語氣輕佻:“有什麼事?是不是你忘記了我們之間還有些事沒做完,嗯?”
易爾凡說着,一雙手擡起落到了女人的下巴處,指尖輕輕的摩擦了一下,優婭瞬間頭皮發麻。
他說的事情,優婭當然記得,但是現在南思城都已經來了費城,雖說少爺的懲罰還沒到,但是一定不會在多一道手去找易爾凡了。
猛的一下抓住男人作祟的手,優婭冷冷的看着對方:“易爾凡少爺,之前的事情很抱歉,但是我已經改變主意了,還希望易爾凡少爺大人不計小人過。”
再說,南思城現在就在這裡,要是一不小心讓他看到自己和易爾凡之間有什麼過多的接觸,恐怕她就是有三層皮也不夠扒的。
她的話一落音,男人原本帶着笑意的臉色瞬間寒了下來。
這個女人再玩他?!
“你以爲現在還有你說停就停的餘地?我給過你機會。”
是她自己不要的,所以,現在這個遊戲就由他說了算。
“你想怎麼樣?”優婭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
她是bk的人,即使易爾凡和冷景陌又交情,在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下也是不能夠輕易動她的。
男人一撩胸前的金色長髮,輕輕的撲打在女人的臉上,帶着威脅性的說道:“你說,要是讓小冷冷知道,你揹着他跟他做對……會是什麼下場?”
男人的嘴角勾着陰狠的笑意。
優婭的身體一僵。
什麼下場?她現在背後的傷不就足以說明了一切嗎?
她和南思城不同,只是一個最卑賤的下人,而冷景陌與她,無疑是高高在上掌握生殺大權的君王。
只要他樂意,勾一勾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
“你威脅我!”
“嗯哼。”顯而易見。
對他而言,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那他一點也不會在乎過程。
優婭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她是不在乎生死,但是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想把自己的頭送上去。
“你覺得少爺會相信你?”優婭冷笑。
“婭婭,你是不是忘了,我酒莊裡可是有一種東西叫做監控的。”男人得意的說道。
冷笑凝固在脣邊,優婭看着易爾凡的目光發狠。
雖然監控只能看到她的行蹤,但是揹着冷景陌私自外出見別的人這本身就已經足夠讓她在暗牢裡住上個幾年了。
雙手死死的握住,優婭現在覺得,她當初去找易爾凡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爲這個男人已經把一切都算計好了,也不怕自己會反悔。
眼角微微的垂下,瞥見那一道正在上樓的身影,優婭掩飾住眼底的那一抹慌張的神色快速的開口:“你讓我考慮一下,兩天之後給你答覆。”
絕對不能讓那個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對於優婭的反口,易爾凡是意料之中,俯下身子想要親一下那誘人的紅脣卻被優婭一個側臉,落在了嘴角。
易爾凡嘴邊掛着邪笑,熱氣落到了她的頸間:“我等你。”
緊接着一轉身,雙手插進口袋了,瀟灑的離去。
優婭狠狠的看了一眼男人離開的背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回身向着左邊的樓梯而去。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南思城一張帶着淡笑的臉。
“南。”優婭平靜的叫道。
南思城的視線順着走廊落到了那個即將消失的背影身上,接着回過頭淡淡的開口:“他來這裡做什麼?”
優婭頓了頓:“易爾凡少爺是來看少爺的。”
“冷醒了?”南思城皺着眉問道。
“還沒有。”
自從冷景陌中了狼毒之後,不知是情緒會放大化,就連小小的感冒發燒也會比正常人嚴重好幾倍。
見慣了冷景陌這個樣子的南思城,倒是十分的淡定。
“停止冷對抗生素的攝入。”男人淡漠的說道。
優婭驚訝的看着他,表情十分的不解:“爲什麼?”
少爺這段時間一直都會服用少量的抗生素,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少爺發起病時纔不會那麼嚴重。
要是現在停止了抗生素的攝入,那葉藍溪……豈不是很危險!
南思城毫無感情的看了一眼一臉不贊同的優婭:“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釋原因?”
優婭咬了咬脣,最終只能點頭。
他做事除了冷景陌之外,向來都是不用向任何人解釋的,這一點他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淡淡的掃了一眼女人,南思城朝着樓下而去。
既然冷景陌還沒醒,他也不是很想看到葉藍溪那個女人。
只是剛一下樓,就看到一臉糾結苦惱憤恨的江弈城。
江弈城一見到南思城,雙眼瞬間發亮。
雖然平時他們兩個人很不對盤,但是不得不說,南思城這個人關鍵時刻還是很能靠得住的。
江弈城立刻一副哥倆好的姿態上前跟他打招呼:“南,中午好啊,吃過午飯了嗎?”
南思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江弈城渾然不在意,反正這只是個話題的切入點,不重要,不重要。
男人十分熟練的伸手搭上了南思城的肩,表情賤賤的問道:“你不是說自己的醫術很厲害嗎?那我問你一個事哈,就是……”
南思城皺着眉不爽的瞥了一眼說話磨磨唧唧的男人,冷冷的道:“說清楚。”
“哎呀,就是有沒有能懷上女兒的藥。”江弈城略囧的說完。
南思城挑了挑眉,就連剛從樓上下來的優婭都差點一個踉蹌絆倒。
江弈城嘿嘿訕笑了兩聲。
今天自從江庭瀚那個小東西一醒來,他的親親老婆就沒有給過他一個正眼,這讓江弈城怎麼能不鬱悶?
昨天才下的決心對他好點,今天就恨不得把那個小東西打包送到寧城去。
淡淡的掃了一眼江弈城,男人薄脣一翻:“沒有。”
江弈城一愣,臉上明顯得寫着三個大字:不相信!
“怎麼會沒有呢,你不是號稱kls最厲害的藥劑師嗎?是不是忘了?沒事沒事,你慢慢想慢慢想,我不着急。”
看着眼前這個一臉寫着我是妻奴幾個字的男人,南思城十分的不能理解。
江弈城也算是心狠手辣的一個男人,爲什麼結了婚以後就變成了這幅德行了呢?
“給你也可以,但是有條件。”南思城冷淡的開口。
江弈城虎軀一震,立刻來了精神:“你說,只要和那兩位沒有關係的。”江弈城說着指了指樓上,接着道:“我什麼都答應。”
順着他的手勢,南思城也知道了他說的是誰。
但是沒辦法啊,到底他還是怕冷景陌的,萬一那個男人一個不爽再將他送去磨練個一二十年,等他回來兒子都能把妹了。
而且他早就發過誓,以後葉藍溪的事,他就只向着冷景陌這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