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法特的怒氣,易爾凡也是可以理解,他的這個弟弟似乎就沒有一刻停止對他的誤解。
“你現在安全了,我有事需要現在就回費城,如果你不留下來的話,那我只好給優雅請一個看護了。”易爾凡淡淡的說完,他並不是在威脅法特,而是真的有事需要回費城一趟。
法特遠走的腳步頓住,回過頭看着易爾凡眯起了好看的雙眼:“你他媽的又在玩我?”
回費城?他們一直都在一起,也不見易爾凡離開他的視線,除了剛纔在手術室,他哪裡有時間聯繫酒莊裡的人?
那就只有一種件事,這一路上其實易爾凡都是有自己的方式在和酒莊的人聯繫的,而且還沒有被他發現。
法特瞬間一股怒火升上心頭,他覺得自己已經夠小心的了,沒想到還是被耍了。
“你從來沒問過我。”易爾凡平靜的說道。
法特嘲諷的嗤笑一聲,這個答案還真他媽的搞笑,說的好像他問了,他就一定會告訴他實話一樣?
“你放心的呆在這裡照顧優雅,我可以保證酒莊的人不來找麻煩,而且一旦我處理完酒莊裡的事情之後,你可以選擇自己走,或者帶她走。”易爾凡靜靜的說着。
法特暗自打量了一下對面的男人,不確定他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若是他真的回了費城的話,法特倒是不擔心優雅會在這裡受苦,但是誰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這麼說,然後等自己拒絕之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優雅走在一起。
法特冷笑了一聲:“好,我留下,讓你的人不許踏入l城一步。”
“可以。”易爾凡邊說着,摘下來自己手上的手套和身上的白大褂,露出了裡面已經褶皺了的羊毛衫。
他將自己手裡的衣服遞給了旁邊的副院長:“不好意思,看來我的助理和弟弟還要打擾一段時間,過幾天我會親自將所有的理療費用送到貴醫院的。”
看着對面男人衣服優雅的面容,副院長有些失神。
親自送啊!現在的科技如此發達,本來只需要一個簡單的轉賬就可以了,但是現在斯福特家族的大少爺,繼承人居然還要親自跑一趟,這對於他們醫院來說絕對是無上榮光蓬蓽生輝,值得拿出了大肆吹噓一番的事啊。
易爾凡說完就徑直離開了,法特不屑的看着旁邊一臉癡迷的副院長的狗腿樣,故意一腳踢在了他的膝蓋上。
“看什麼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法特惡狠狠的說道。
副院長忙收回了視線,低頭哈腰的對着法特。
其實同爲斯福特家族的繼承人,但是法特確實個車頭車費的笨蛋,副院長是打心底裡瞧不上法特的,但是誰讓人家有一個那麼優秀的哥哥呢?
而且從易爾凡剛纔的反應來看,對這個弟弟絕對是非常疼愛的,要是自己不小心哪裡得罪了他,最後倒黴的不還是自己。
所以副院長也只能忍住那股不喜歡的情緒,繼續在法特面前裝孫子。
“快帶我去病房!”法特冷聲冷氣的說道。
其實看慣了這麼多人的眼色,他早就知道這個副院長的想法,只是懶得計較。
這個世界上看不慣他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幾啊,後面排隊去吧,他就是喜歡在這些人面前囂張,不喜歡?咬他啊!
到了優雅住着的vip病房之後,副院長就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這裡是整家醫院最好的病房,一般人可不是想住就能住的。
法特提了一腳關門。
優雅此時的麻醉還沒有過去,所以他也不怕吵醒他。
法特無聊的坐在窗邊,靜靜的看着優雅沉睡的面容出神,只是還沒坐一會,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看着這一桌子的水果鮮花,居然還有一份大餐,法特挑了挑眉,這家醫院還聽會拍馬屁的嘛。
只是他不知道,醫院或許會送一些水果花籃過來,但是誰知道他有沒有吃飯啊。
而且吩咐他們送飯的那位大少爺也說了,不許他們透露這是他命令的,所以他們也只能閉嘴然後乖乖的推出了病房。
飽餐了一頓之後,法特隨手將刀叉丟到了一旁,果然不一會就有人來收拾,而且還推了一張單人牀進來。
“法特少爺要是累了的話,可以在這裡休息,優雅小姐估計還要兩個小時左右才能清醒。”被派來照顧的高級護士小聲的說道。
法特也不客氣,這兩天折騰的他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而且優雅睡着,他總不至於自己在這大眼瞪小眼吧。
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睡覺得時候,法特還是將門從外面鎖了起來,另外有放了一個花瓶在門口,只要一有人進來,他第一時間就能察覺。
靜靜的一個下午過去了之後,優雅的麻醉藥終於過去了,緩緩的從睡夢中醒來,優雅只覺得右下腹傳來一股撕裂的痛意,這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剛做了手術了。
法特在一旁的小牀上睡的正香,優雅側着眼睛也只能看到他一=一半的睡容。
她現在的身體無法動彈,所以也只能靜靜的看着法特。
被這道強烈的目光看的不舒服,法特漸漸的轉醒。
現在的人,怎麼都有趁別人睡覺偷窺的毛病?法特不禁按在吐槽,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偷窺優雅睡覺得行爲。
“醒了,餓不餓?”法特不自在的關心着。
他從來就沒有關心過什麼人,所以這樣的話說出口,自己都覺得十分的彆扭。
優雅淡淡的搖了搖頭,她現在還不能吃東西,不過這個顯然已經被某個不自在的男人給遺忘了。
“那要不要吃點水果?”法特繼續問。
優雅無奈的再次搖頭。
她現在嗓子很乾,嘴巴也幹,要是一般的護士一定會聰明的給她溼潤一下嘴脣,這是常識。
但是顯然這位斯福特二少爺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見優雅什麼都不要,法特撇了撇嘴,然後繼續坐下了。
他從小什麼事都是自己來,生病了一個人,餓了一個人,渴了一個人,所以會很直白的面對自己的需求,然後主動去索取,根本就不會管別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現在要是真的照顧一個人的話,估計按照他的脾氣,早晚會把人給折騰死。
優雅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看着法特的背影有些無奈的嘆息,易爾凡去哪裡了?爲什麼把這個傢伙給留下來。
“你不用想了,那個僞君子早就離開了。”法特酸溜溜的說道。
看到優雅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想這件事。
優雅有些疑惑的看着法特,易爾凡沒道理會離開的。
法特勾了勾嘴角:“我可什麼都沒做,他自己答應了放我離開,而且可以帶上你的。”
法特心裡暗自得意,要是易爾凡知道他會順着臺階下,估計這會應該氣的跳腳了吧。
“費,費城發,生了,什麼?”優雅努力的張嘴問道,聲音小的貓叫一樣。
“我怎麼知道,愛發生什麼發生什麼。”法特不耐得說道。
反正費城已經和他沒什麼關心,只要斯福特酒莊還在的一天,他就還有目標,打敗易爾凡•斯福特,然後光明正大的那會家族的管理權。
反正這幾年他雖然掌管着斯福特家族,但是頂着那個人的名字一直都不自在。
優雅躺在枕頭上,眉頭不安的皺在了一起。
易爾凡答應少爺的一個月還有很長時間,而且也保證在這期間葉藍溪不會發生任何的事情,優雅相信易爾凡的判斷,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因爲葉藍溪。
那麼易爾凡這麼匆忙的離開,到底是爲了什麼?
優雅一直都知道易爾凡有和酒莊聯繫的事情,但是具體的情況他不是很清楚,所以兩個人現在只能安然的在這裡呆着。
兩人這一呆就是五天。
五天裡,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特護在處理幫助優雅,時不時的法特也想上來查一把手,但是總會弄痛優雅的傷口,最後就連特護都看不下去了,竟然大着膽子訓斥了一番他。
氣的法特只能在一旁乾瞪眼,優雅幾次想笑,但是又被自己的傷口痛的笑不出來,也沒心情去顧慮法特的感受。
生理問題解決完之後,法特自告奮勇的斷了一碗粥,有些獻殷勤的擠走了特護。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優雅淡淡的說道,她真的很怕法特一不小心把粥碗都蓋都她的頭上去。
法特直接躲過了優雅伸過來的額手,深情款款:“我餵你。”
優雅的眉頭不安的跳動着,只覺得哭笑不得。
不過看法特喂粥還是非常有模有樣的。
優雅小口的喝了一口,溫度也剛剛的好,不禁有些詫異。
優雅小口的喝了一口,溫度也剛剛的好,不禁有些詫異。
“你經常爲別人喝粥?”
不然按照法特這個大少爺的脾氣,怎麼可能把溫度把把握的這麼好。
法特不屑的挑了挑眉尾:“我看起來很像是傭人?”
這分明就是傭人纔會做的事,他現在屈尊降貴的喂粥,這個女人似乎意見還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