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易爾凡冷嗤一聲。
現在他的人都在他的手裡了,而且除了優婭之外的所有人已經被他連夜遣送去kls了,到時候看冷景陌要怎麼收場。
而他和冷景陌那表面維繫的和諧畫面也要就此打破了。
男人靜靜的躺在牀上閉上眼睛不在說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到黃河不死心,不過這樣也好,被囚禁了這麼多年,他是時候收回這一切,並且討點利息回來了。
“你就安心的繼續你的囚禁生涯吧,這一輩子都別指望我會把你放出來,更別指望有任何人能把你救出來。”易爾凡冷冷的說道,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裡帶着濃濃的厭惡和嫉妒。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爺如此的不公平,明明生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可他卻是個廢物!
男人嘴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得笑意,還是和小時候一個性子。
見他還是不理他,易爾凡忿忿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真是該死的,每次見到那個男人他就會升起一股強烈的自卑感,即使他已經被鎖在那裡,任由他搓圓捏扁,但是易爾凡還是有一種時刻被他光環所籠罩的錯覺。
易爾凡剛走出去沒多久,身後的房間裡,一道黑影出現了,仔細一看,不正是一直跟在易爾凡身邊的總管嗎?
“少爺。”總管恭敬的立在一旁。
牀上原本逼着眼睛的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波動,許久之後,清澈的嗓音才緩緩的響起:“他們今晚還會有行動,看着他點,別讓他受傷了。”
總管點了點頭,似乎對於這樣的命令並不意外,只是……
“少爺,那您……”
斯福特家的少爺,他們真正的主人,已經被囚禁了五年了。
“那小子氣也夠消了。”男人說道,嘴邊揚起一抹帶着寵溺的笑意。
總管點了點頭,接着消失在了黑夜裡。
男人望着頭頂的天花板,耳邊似乎又想起了很多年前,有一個和他一樣的小人兒,跟在他的身後叫哥哥的場景。
他的存在害的他受了太多的苦,所以這些年就當做補償好了,不過今後,他絕不會再允許他胡作非爲。
易爾凡忿忿的出了偏樓,本來想回自己的房間,但是一想到那裡此時還有一個人,於是打消了這個年頭,腳下的步子一轉,來到了大廳。
“拿酒來。”易爾凡煩躁的叫了一聲。
很快身後的傭人就拿了一瓶上好的紅酒過來,易爾凡看到沒看,直接拔了瓶塞灌了一口。
每次見完那個男人回來,他總是要醉一場才能解決心裡的煩悶。
活該,錯就錯在他爲什麼總要出風頭,沒殺了他已經算是對得起他了,要不是看在他是他親哥哥的份上,他絕對眼都不眨一下就一槍蹦了他。
身後的總管不知何時出現,看到易爾凡的樣子想了想之後忍不住提醒:“少爺,您還是少喝一點吧,說不定bk的人還會在偷襲。”
“哼,你以爲我會怕?大不了勞資到時候賞他一個槍子,我看還有誰能夠把他救出去,想救人?從我這裡出去的,就只能是屍體。”
易爾凡狠狠的說着,一把將手中的酒瓶摜在地上摔的粉碎。
他擼了擼袖子,已經有些醉意了看了一眼旁邊的傭人嚷嚷着:“再給我拿酒,斯福特家是不是窮的連酒都買不起了?”
傭人看了看一旁的總管,見他點了點頭,才又轉身去拿酒。
躺在沙發上的易爾凡有些孩子氣的扁了扁嘴。
誰都別想把他從這個位置上給拉下來,要不然,他就要誰死,易爾凡狠了狠心,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哥哥也不例外。
總管皺着眉頭,要是二少爺知道,着幾年發生的一切都是大少爺計算好了的,到時候又不知道做何感想。
還沒等他的想法凝成,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陣轟鳴的螺旋槳轉動的聲音。
總管一驚,不好,這些人來的太快,他的人都還沒有完全的佈置好。
現在一看,大少爺說的果真沒錯,他們是早有準備。
易爾凡驚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酒莊的防守這麼嚴密,現在居然被人闖到家裡來了。
“保護好少爺。”總管對着門口的幾名保鏢說道,掏出腰間的手槍也跟在了易爾凡的身旁。
他收到的命令就是保護好二少爺,然後等着那些人順利的把大少爺給救出來就算是完滿了。
“讓開。”易爾凡爆喝一聲。
外面響起的搶聲和爆炸聲一直不停歇,他現在要出去反擊那些人,而不是在這裡坐以待斃。
“少爺,外面太危險了,有早就安排好的人把手,您就放心吧。”總管急忙的說道。
子彈可都是不長眼睛的,要是易爾凡出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他也就不用活了。
易爾凡皺了皺眉,接着指着旁邊的一個保鏢道:“你,去樓上把那個女人給我帶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都拍人跟kls那邊打過招呼了,這些人爲什麼還敢闖進來?
正想着,外面忽然幾個手上的保鏢撞開了大廳的大門,一震哀嚎一聲倒在一邊不在動彈。
南思城身上滿是鮮血,但是西裝依舊筆挺。
他走在前面,身後的保鏢們皆是一副重型炮彈武裝,隨便丟一個過去都能把他們炸的粉碎。
“斯福特少爺,好久不見。”南思城冷笑着說道。
“作爲bk的人,你居然敢擅闖斯福特家族的地盤,還帶着重型武器打死打傷我這麼多人,我看你是來找死的。”易爾凡冷冷的說道。
南思城挑着眉毛,一改往日一本正經的樣子,而是頗有些無賴的說道:“斯福特少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還要問一問斯福特少爺爲什麼要綁架我的未婚妻呢。”
“什麼你的未婚妻?”易爾凡不解的皺眉。
“優婭。”南思城冷漠的說道。
他成功的截下來程黎浩,飛機上並沒有優婭,所以南思城斷定優婭此時就在酒莊裡。
“她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了,我怎麼不知道。”易爾凡嗤笑。
身旁的總管反而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南思城的意思是,易爾凡綁架了她的未婚妻,所以現在人家含蓄的派了一波人來想把人接走,結果他們卻把人給扣下來了,還給kls那邊大了小報告。
現在人家不得已,只好打上門來要人。
真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成功的洗脫了自己,把原本的進攻斯福特計劃改成了不得已的自衛。
總管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了,雖然kls家族是有那麼一條不許傷害斯福特家族的規矩,但是前提是斯福特家族先不去招惹他們。
“bk的家事什麼時候需要向斯福特少爺彙報了?”南思城不屑的說道。
易爾凡一噎,這才明白事情已經脫離他的控制,正朝着對他不利的一面發展了。
他開始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單獨留下優婭,而不是把她一起送到kls去,現在反而成了反咬自己一口的把柄。
“你說是就是了?優婭是本少爺一直追求的對象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本少爺不過是請她來做客,沒想到你們卻利用這個強行攻陷酒莊。”易爾凡狠狠的說道。
南思城狀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斯福特少爺要是想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好去kls理論一番了,不過再次之前,還是請您把我的未婚妻放出來。”
“我說了,我只是請她來做客,時間到了自然會把人給送回去。”
南思城搖了搖頭:“既然斯福特少爺執意不肯,那我就只好進去搜了,這是到時候打壞弄碎了什麼東西,斯福特少爺可別介意。”
他話一落因,一揮手,身後的幾十名保鏢魚貫而入,就要進去搜查。
“你們誰敢。”易爾凡氣的跳腳。
可是眼前根本就沒有人聽他講話,易爾凡大怒,手中的槍空放一聲。
嘭。
衆人瞬間停下腳步,幾十八衝鋒槍齊刷刷的指着易爾凡。
易爾凡不甘的握着拳頭:“把人帶出來。”
這棟樓裡還有比優婭更重要的人存在,要是那個男人被搜出來了,到時候他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身旁的保鏢聽話的上了樓。
幾分鐘之後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伏在易爾凡的身旁小聲的說道。
聽完保鏢的彙報,易爾凡整張臉彷彿剛從馬桶裡撈出來一樣臭。
房間裡已經沒人了,而他之前派去提人的保鏢正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
優婭跑了。
南思城若有所思的看着對面的人,緩緩的開口:“斯福特少爺,不知道我的未婚妻在哪裡?”
易爾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這是被人給算計了,現在人不見了,他們更能光明正大的搜查這裡了。
“既然斯福特少爺不願意說,那我就只能派人去搜了。”南思城一揮手,剛纔停下來的保鏢們繼續分散開來。
“誰敢……”易爾凡爆喝一聲。
只是這聲爆喝卻被一聲槍響打斷。
南思城手裡舉着的手槍還在冒着白煙,子彈從易爾凡的耳邊劃過深深的嵌進了他身後的牆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