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是丹丹的朋友,我不想讓你爲難,也不想讓丹丹不痛快!”
肖墨的話讓仲恆動容,以前他對肖墨表現出來的友好僅僅是因爲愛屋及烏,任丹丹關心他也就關心,可是現在,他佩服眼前這個男人的大度。
“肖墨,就衝你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仲恆交了!”
“呵呵!”肖墨抿嘴,搖頭輕笑,“說句不禮貌的話,你這個朋友我不想交!”
“哦?”仲恆挑眉,“爲什麼?”
“我不想我的人生過得太複雜,平平淡淡就好!”
仲恆不言,的確,他的生活和平淡不沾邊,就算他努力把影響降到最低,也不能保證和他有關的人可以過得平淡,也許這就是安胥走後,他對景玉和任丹丹想放手而又放不了手的最大矛盾!
“哎,你們倆愣在那幹嘛,過來吃飯啊!”景玉邊說邊向兩人走來。
仲恆邪魅一笑,攬過景玉的肩,也不管肖墨有沒有跟上,大跨步向餐桌走去,“沒事,閒聊幾句,走,咱們吃飯去!”
餐桌前,任丹丹受不了美食的誘惑,來不及拿筷子,伸手捏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到嘴裡,完事還不忘吮了吮帶汁的手指。
仲恆一臉嫌棄地瞪着任丹丹,鄙視道:“任丹丹,你是原始人嗎,不會用筷子嗎?”
偷攙被抓,任丹丹不但沒有不好意思,還叉着腰理直氣壯地回說:“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仲恆無語翻白眼,“任丹丹,你別自作多情,我纔沒心思管你呢,我是可惜我這盤排骨被你的爪子弄髒了!”
“你……”任丹丹被氣得說不上話來,突然她靈機一動,看着仲恆狡黠一笑,然後低下頭伸出魔爪,在每份菜上都留在自己的爪印!
“丹丹!”
景玉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看着任丹丹,這玩的也太過了吧?
舉着一雙香噴噴的油手,任丹丹風情萬種地扭到仲恆面前,笑嘻嘻地問:“都髒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仲恆滿頭黑線,他是不是這輩子造孽太多,老天爺等不到下輩子再懲罰他,所以先派任丹丹這個不講理的姑奶奶來折磨他?
就在仲恆唉聲嘆氣,扭頭看向別處時,任丹丹突然發起猛烈的進攻,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一把雙玉手貼上仲恆的胸口,金色的湯汁在仲恆白色的西裝上染出一副觸目驚心的“油畫”!
仲恆訝異地低下頭,看了看胸前不停蹭動的小手,又看了看任丹丹挑釁的小臉,幾次反覆下來,才後知後覺地吼道:“任丹丹,你找打!”
吼聲不大,但怒氣十足,任丹丹收回雙手,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半側過身,衝着仲恆撅起她那形狀姣好的臀部,回眸笑道:“嗯,我該打,你打呀,打呀打呀!”
仲恆徹底無語,感覺胃都要被氣炸,身高的優勢,他單手抓上任丹丹的後頸,像拎起一隻貓一樣,帶着任丹丹衝進洗手間。
“啊~,仲恆死仲恆,你放開我,唔~疼,仲恆,輕點輕點!”
任丹丹手腳並用地拍打仲恆,身體差一點就掛到仲恆身上了,嘴裡的狼嚎誇張至極,也不知道是真痛還是假痛。
“閉嘴,再嚷嚷我把你脖子擰斷了!”
“嗚嗚~,已經斷了,疼,疼!”
“還說!”
“啊~”
砰!
一道大力的關門聲將任丹丹的的狼嚎隔絕在洗手間內,景玉撇了撇嘴,無奈地看了一眼肖墨,笑道:“隨他倆折騰去吧,咱們先吃!”
說着從廚房拿來碗筷,一一擺好之後有些爲難地看向肖墨,“你的手,行嗎?”
肖墨擡起右手,輕輕抓了抓,笑着點頭:“用勺子應該沒問題!”
不大的餐桌分坐三人顯得有些空曠,伊尹吃飯靦腆,景玉沒有胃口,肖墨行動不便,總之三個人把飯吃的死氣沉沉!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一身溼漉漉的仲恆拽着任丹丹從洗手間出來,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任丹丹,臉上的表情或吃驚或隱忍。
任丹丹無所謂地甩了甩頭,擼起被水打溼的袖子,大刺刺地坐到肖墨身邊,不滿道:“哼,不等我,你們竟然先吃,太不夠意思了!”
仲恆脫掉滿是油污的西裝外套,隨手丟在洗手間外的牆角,然後學着任丹丹形象全無的樣子,一屁股坐到伊尹身邊,煞有其事地問:“是不是鹹了?”
“鹹?不會啊,鹹淡剛好!”任丹丹夾了一塊魚放到嘴裡,含糊不清地答道。
仲恆扶額,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任丹丹是豬嗎,用得着這麼白癡地配合他的問題嗎?
發現桌上其他的人的異樣,任丹丹咬着筷子不解地問:“怎麼了?”
景玉被任丹丹盯的頭皮發麻,不得已,她低下頭細若蚊絲地解釋:“呃~,丹丹,仲恆的意思是菜被你碰了之後沒有沒變鹹!”
啊?任丹丹愣住,她碰菜和菜變鹹有什麼關係?
就在任丹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短路的大腦突然迴歸正常,她一掌拍上桌子,咬牙切齒地橫道:“仲恆,你罵我是豬!”
反了反了,竟然敢說她的手是鹹豬爪!
“呵呵!”仲恆搖頭輕笑,終於想明白了,不容易啊!
“你還敢笑!”任丹丹指着仲恆的鼻子惡狠狠地橫道。
這次仲恆很受教,收起玩笑立刻變乖,“好啦,不鬧了,趕快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是啊丹丹,好久沒吃仲恆做的飯了,涼了就太可惜了!”景玉幫腔。
任丹丹用餘光瞥向桌上的飯菜,最終饞嘴戰勝了輸贏,開恩似地嘆了口氣,把心思放回到吃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