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顏深深垂着頭,本可以輕易擺脫太子的控制,她卻不能如此衝動。冒犯太子的重罪,她能承擔,若是太子藉機,對秋無痕設下了什麼圈套,甚至說是秋無痕指使她刺殺太子,秋無痕絕難活命。
任憑太子握住她的手腕,在太子握住她手臂的一瞬間,她便自行封閉了武功,以免被太子發現,她身有武功。
太子如玉修長的手指,燈光下如珠如玉,美的驚人,輕輕握住她的脈腕。
故作驚慌羞怯,月傾顏臉上滿是粉暈,想後退被太子抓住,深深垂着頭。
“你真美,是本太子見過最美的女子。”
“太子殿下言重,微臣……微臣……”
她故作驚慌失措,太子輕笑把手中的茶遞到月傾顏的脣邊:“這杯茶,本太子喝了一口,其餘的便賞給你喝吧。”
陰柔的聲音宛如今夜的春風,輕輕地從花瓣上掠過,帶着一抹寒意的曖昧和深意,讓月傾顏想不透,太子將喝剩下的茶給了她,到底是何意。
她沒有潔癖,卻也不願意去喝太子喝剩下的茶水,但是這乃是太子的賞賜厚恩,她也不能拒絕,否則便是冒犯太子,太子立時便可以將她賜死。
“謝太子殿下恩典。”
月傾顏暗暗咬牙,喝太子剩下的茶水還要謝恩,萬惡的天照國!
無奈從太子的手中接過茶水,她忽然希望這位人妖太子,能在她接茶水的時候,握住她的小手戲弄她,輕薄她,她便可以趁機把手中的茶杯,裝作慌亂扔到地上去。
可惜的是,太子的手,十分巧妙地將茶杯送到她的手中,並未去碰觸到她的手。
能感覺到太子陰沉無底的目光,一日深夜寒涼滿是危機,東宮的湖水一般,粼粼生寒看着她。
她只得將手中的茶端了起來,猶豫着是不是要裝作慌亂,趁機從手裡掉落下去。
“拿穩些,一杯好茶,今春銀球。這茶杯,素來是父皇最喜愛的,莫要摔碎纔好。”
人妖太子!
月傾顏心中暗暗發狠罵了一句,太子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提醒她拿穩手中的茶。被太子如此說了,她再把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太子很可能會立即命人將她拖下去,扔到東宮的湖裡餵魚。
太子把茶杯穩穩地送到月傾顏的手中,鬆開手淡淡看着她。
總有一種略感熟悉的感覺,但是卻能肯定,以前從未見過她。她這般絕色傾城的女子,若是他見過,絕不會忘記。
她便那種,令人一見之下,再也難以忘記的女子。
可惜,沒有她那般的靈動,古靈精怪和不羈。
想到了“她”,太子的眸色更加沉暗,她便那樣死在東宮的湖中,被龍魚吞噬了嗎?
爲何總有一種感覺,她沒有死?
月傾顏端起茶淺淺地喝了一口,希望太子不要這樣盯着她,但是太子陰翳滿是寒意的目光,卻在一直盯着她。這位人妖太子,不會是看她美貌,對她生出了覬覦之心吧?
無奈,她只能把茶杯中茶水,喝了個乾淨,將喝乾淨的茶杯微微傾斜,讓太子看了一眼。
“過來坐下,陪本太子說幾句話。”
“微臣不敢,太子殿下您請坐,微臣站在這裡侍候便是。”
太子今天似乎心事重重,和月傾顏說了幾句話便沉默不語,目光不知道在看向什麼地方,卻一直不去看皇上。
“你叫什麼名字?”
過了片刻,太子忽然問了一句,月傾顏躬身屈膝施禮:“啓稟太子殿下,微臣叫做月含香。”
太子輕輕揮手:“你退下去侍候九弟吧,本太子今夜想獨自陪伴在父皇身邊,侍候父皇。”
“是,微臣叩退。”
月傾顏躬身退了出去,微微回眸間,看到太子低垂着頭,目光一片沉暗。俊美容顏在柔和暗淡的燈光下,陰沉中帶着寒意和些微的殺意,修長睫毛一片無盡的黑夜一般,遮蓋了他秀麗涼薄的眼睛。
太子從來沒有在皇上的寢宮停留過太久,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今夜太子爲何要獨自留在皇上的寢宮?
一瞬間,她忽然感覺到太子十分的孤獨寂寞,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甚至連一個說心裡話的人也沒有。
這便是一國至尊的代價吧?
輕嘆,轉身離去,或許他只是想在即位之前,獨自和他的父皇說些心裡話。
如今,也唯有神志不清,無法言語的皇上,才能做他傾訴心聲的人。
太子驀然擡起頭,向門外看了過去,剛纔的那一聲輕嘆,分明就是她發出來,月傾顏,你真的死了嗎?
苦笑,搖搖頭,他爲何會一再地去想那個醜陋如鬼的女子?
眸子深處,閃過濃重殺機,轉眼間,太子俊美的臉上,滿是陰戾狠毒,冷冷地盯着窗櫺之外。
“含香,主上命你過去。”
月傾顏剛剛走到自己的門口,厲鬼低聲說了一句,站在暗夜中看着她。
“回稟主上,我累了想睡一會兒,有什麼吩咐,請主上明兒吩咐吧。”
“你是自己過去?還是要我動手請你過去?”
月傾顏咬牙,狠狠看了厲鬼一眼,一把推開自己的房門:“他要見我,讓他自己過來見。”
“砰……”
房門在厲鬼面前被緊緊關閉,厲鬼冷笑,一掌便震開了房門,入目卻看到半個渾圓雪白的肩頭,露在外面一半,優美的脊背,宛如一片雪白的月華,耀了他的眼目。
“你……”
厲鬼驀然轉過身去,掌風一帶,房門被重新關閉起來。
“呵呵,不好意思,我要沐浴了,你不怕被主上介意,儘管來抓我便是。”
厲鬼胸口微微起伏,他萬萬也沒有想到,她會用這招bi退了他。
一跺腳,他轉身回到秋無痕的房間裡面,眼中滿是沉思神色,忽然微微一笑。
“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開心,難得看到你能笑。”
厲鬼在秋無痕耳邊低語了幾句,脣角翹的更高,不出所料看到他主子一張妖孽的俊顏,被他幾句話說出來,漸漸變成青色,緊緊地握住拳。
“愚蠢的小蟲子!”
幾個字是從秋無痕的牙縫中擠了出來,他霍然起身,脣角高高翹起:“好,讓爺去親自見她,她要沐浴是吧?敢在其他男人的眼前那般暴露
,是忍不住要勾引男人了嗎?好,很好!”
秋無痕連外衣也沒有披,邁步從房間衝了出去,嘴裡嘀咕着:“小蟲子,爺便來親眼看看你如何沐浴,侍候你沐浴如何?不如,今夜爺就先辦了你,和你一起洗個鴛鴦浴吧!”
“鬼爺,主上這是……”
一個侍衛低聲在厲鬼耳邊問了一句,厲鬼嗤嗤地偷笑,從未見過主子這樣,主子的心中,到底是有了她的。
原來,那樣絕色傾城的容顏,纔是她本來面目,卻是能配得上留在主子身邊,讓主子爲她動心。
“都給爺精神點,嚴密把守,不得讓任何人靠近此地!”
“是,鬼爺。”
幾個侍衛互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主子深更半夜跑去了月傾顏的房間,還用去問做什麼嗎?
他們冰清玉潔的主子,今夜不會就毀在那位江洋大盜的手中吧?
“鬼爺,乘月飛天果然是這份兒的,我服了!”
一個侍衛翹起大拇指說了一句,曖昧地笑道:“不僅是偷盜之術絕頂,連偷香竊玉,也是如此的超絕。鬼爺,您說今夜咱們主子,是不是就徹底栽在她的手裡,被她拿走清白之身了?”
聽了侍衛這話,厲鬼脣角抽搐不停,這是什麼話?
“嗯,等主上出來,我把你這話轉告主上,請主上親自告訴你。”
“別……”
侍衛的腿一軟,險些跪了下去,愁眉苦臉連連向厲鬼作揖求饒,被狐狸主子知道他說了這樣的話,舌頭還不割下去喂狗啊!
房門被秋無痕一把推開,被厲鬼震開之後的房門,裡面的門栓被震裂成八瓣,悽慘地躺在地上,因此月傾顏的房門是虛掩着的。
房間裡面沒有點燃燈光,也沒有人沐浴。
“熱……”
牀榻上,傳出魅惑的輕吟。
“蟲兒,又想玩弄什麼花樣?爺今夜怒了,火氣很大,你最好立即給爺過來消消火,否則今夜爺就辦了你!”
“過來,來嘛……”
銷魂誘惑的聲音,帶着一抹顫音,牀榻上,一條雪白玉臂皓腕,伸了出來,一隻慾火鳳凰似要從她的手臂上,騰空飛去。
眸色沉暗無盡的黑,月光輕輕映照在她的手臂上,散發珍珠般柔和光澤,宛如絲綢一般,在邀請他去靠近,去撫摸。
“蟲兒!”
秋無痕的語氣中有慍怒也有壓抑的暗啞,幾步到了牀前,一把握住月傾顏的手腕,任憑她再有什麼本事,被他制住了脈腕,也休想能逃過他的手心。
一條手臂,蛇一般纏繞上秋無痕的脖頸,略帶涼意的脣貼在他的脣上,溫熱溼滑的舌尖探出,在他的脣上描畫,狠狠地吸吮。
修長玉腿,盤踞在他的腰間,緊緊地,緊緊地糾纏住他!
“傾顏……”
“嗯,來抱緊我……”
嬌媚銷魂的輕吟,月傾顏熱情如火,舌尖徑直探入到秋無痕的口中,酥胸高高挺翹起來,在秋無痕的胸前摩擦。
衣衫零落,她的嬌靨上有着一抹不正常的妖異的殷紅,纖纖玉指探入秋無痕的衣襟,在秋無痕的胸肌上揉捏遊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