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也看着安筠,這個親眼看到自己老公和其他女人出軌的女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是要爲自己的老公說情,還是其他的……
溥心看着安筠,那簡直就是救世主的眼神。
安筠眸中閃着隱隱的怒火。溥心就是這樣的人,要她的時候,不管是什麼樣的低身段。他都可以拉下來。不需要她的時候,就一腳踢開她。
安筠嘆了一口氣,對着警察無奈的道,“警察同志,你把我們家的老公帶回去好好的調教一下吧。讓他好好的學習一下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
溥心乞求的眼神立刻變成了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安筠的一口吞下去。
關鍵時刻,安筠完全就是見死不救。
“安筠,你竟然這麼狠。我真是瞎了眼。”
“溥心。你都被警察掃黃掃成這樣,還說是我狠。我真的沒有見過自己出軌,還反過來說自己老婆狠的。你指鹿爲馬的本事太厲害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我欺負你!溥心,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就沒發現過你原來三觀從來就沒正過。這個時候,來責怪我,你的底氣是從哪裡來的?我告訴你,本來我還想三天以後把你贖回來的。但是現在,我想想,我考慮一下,等我心情平復之後。平復了丈夫出軌還對我不滿的情緒之後,在把你贖回來吧。在這段時間裡面,你就好好的在局裡面蹲着,好好接受國家對你的教導。”
安筠的話等於是給溥心補了一刀,他氣得臉都是青的,“安筠,我算是知道了。這是不是你故意?”
好歹不歹的安筠這個時候出現,警察這個時間出現。
“我故意的?”
“裕民酒店,離這裡這麼遠。你爲什麼突然之間會過來?還警察來掃黃?你還要警察關我那麼久。這就是你要的結局,我被抓走。你就可以直接做總裁了!”
秦邵元是不是和安筠還勾結在一起?他明明和秦邵元在喝酒,喝酒的時候才喝了幾杯,他就倒下了。他的酒量不應該是這樣的。一般情況下,喝個10來杯是完全沒問題的,怎麼會這麼不勝酒力?
這裡面一定是有陰謀。
溥心大腦飛速的旋轉,和秦邵元談生意,和秦邵元喝酒,和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接着就是警察掃黃了,安筠到了。
他好像被捲進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漩渦,被人牽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溥心,隨便你怎麼想。我現在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安筠冷着眸子看溥心,這一切就是她故意的,但是她不會承認,和溥心這樣的人過招,得學會他的厚臉皮,就像現在一樣,他光着白花花的身子被抓了個正着,還不承認對不起她。
她又何必承認這是自己乾的。承認的話,是可以讓她得到小小的滿足感,可是這種小小的滿足感不代表什麼。
什麼叫做高手?你在操控所有的人和事,把人家都置於死地了,人家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安筠,你和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和秦邵元聯合起來陷害我的?”溥心不死心的繼續問。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電話確實是秦邵元給我打的。他說他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叫我來看好戲。我來了,果然看到了是好戲!”
好一個秦邵元,他以爲他揍了他兩拳,他真的就已經放過他了,沒想到,他先壓貨品的單價,還灌醉他,灌醉他之後,還導演了這麼一出好戲。他太低估秦邵元的報復心了。
溥心悔不當初,這次是真的陪了夫人又折兵!”
“安筠,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今天的事情並非我願,我都是被陷害的,被秦邵元陷害的。”溥心從央求,到憤怒,到現在只能無力的向安筠解釋。
不管他有多無恥,他其實還都是很想得到安筠的支持,起碼現在這個事情安筠的支持是他需要的。
“不管是誰陷害你。溥心,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在未來的幾天裡面,你會收到我起草的離婚協議。”安筠冷冷的道。
“安筠,你……”竟然要和他離婚?
“好了,不要在說了,先和我回警局吧。”站在一旁被熟絡了很久的警察同志開口了。溥心和馬豔被帶走。
***
安筠剛到裕民酒店的大堂,就看到了宋錦鵬。
宋錦鵬穿着白色的休閒t恤,藍色的牛仔褲,看起來很隨意,明顯不是來應酬的。安筠非常意外得看着宋錦鵬。
宋錦鵬對着安筠笑了笑,他不經常笑,但是偶爾笑一下,就會讓人覺得春暖花開。安筠曾經特別迷戀宋錦鵬的笑容,想了各種方法逗他笑,他都很少笑。
“好巧。”安筠道。
“不巧啊。”宋錦鵬走到安筠的身邊,向陳叔點了點頭,陳叔非常靈泛的走開,宋錦鵬推着安筠的輪椅道,“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
“對。任小鴨說,你來裕民酒店了。”宋錦鵬如實的把自己來的途徑說給安筠聽。
也對,裕民裡面都是任小鴨的熟人,看來溥心被掃黃的事情任小鴨也知道了。
“宋錦鵬,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我老公被掃黃掃進局裡面了,想想都覺得可笑。”
“我不覺得可笑。我覺得大快人心。之前他會那樣對你,現在算是遭報應。”
“你覺得我狠嗎?”親手把自己的老公送進了監獄。
“還行。溥心他活該!”宋錦鵬緩緩的蹦出幾個字。如果不是溥心這人之前想着一些見不得的方式出賣安筠,他就不會誤會安筠,傷害安筠,以至於他現在都還覺得很內疚。
“宋錦鵬,你很少站我這一邊。謝謝你,謝謝你沒有在和我吵,沒有潑我冷水,我真的很累,如果你在和我吵,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在她的心中,他只會和她吵架,潑她冷水的?宋錦鵬皺了皺眉頭。系廳央才。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和陳叔先走了。”安筠看着前面墨色的夜色道,“我已經和溥心說了,會和他離婚。這幾天麻煩你快點把離婚協議幫我擬定好。”
“好。”宋錦鵬應了下來。
然後目送陳叔推着安筠上車。
待安筠的車消失在夜色中的時候,宋錦鵬纔想起來,他這是爲哪款?他特地來找她,結果就只說了幾句話,呆了不到三分鐘,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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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筠還沒到家,手機就響了,國際長途。
“筠兒,睡覺了沒?”那邊是媽媽的聲音。
“還沒有。”
“噢。筠兒,是怎麼回事?晚上的時候,你爸的手機響了是溥心打來的電話。幸好我把你爸的手機調成了靜音,你爸纔沒接到電話。剛纔我接到了其他股東的電話,說溥心沒有坐上總裁的位置。因爲你和溥對着幹,你也要做總裁?”
“嗯。”安筠輕輕的應了一聲,是這樣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筠兒。”媽媽的聲音很溫柔,裡面一點責怪,只有不解。
鬥爭了一天,突然之間聽到這麼溫柔的聲音,安筠的鼻子一酸,哽咽着道,“媽,你好好照顧爸。千萬不要讓爸知道任何關於公司的消息。”
這邊的時間和爸媽那邊的時間完全的倒的,媽媽說的晚上,就是今天的白天,溥心一定是想給爸爸告狀,他都知道爸爸手術剛做完,不能受刺激,卻還要打擾他。幸好手機被媽媽截了下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筠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急死媽媽嗎?”
“媽,我和你長話短說,但是你不要激動。溥心出軌了,我之前的時候就知道了,然後今天他還在酒店裡面開房,被警察掃黃抓去了。”安筠撿了其中最不重要的也是最重要的事情說。
其他的,關於夏蓉帶着懷孕得夏曼青來家裡面,她是不能說的,說了她一定會氣暈;溥心轉移財產的事情也不能說,說了她上火;其他的溥心把公司處理得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能說,說了她擔心。
電話那頭聽了這個事情後,沉默了很久,“筠兒,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和溥心離婚。已經起草了離婚協議了。媽,這些事情你一定不要告訴爸。讓他好好的養傷。”
“筠兒,離婚的事情你先慎重點,等我回來再說。好了,你爸好像起來了,我先照顧他。你自己好好的照顧自己。”
“好。”
安筠掛斷了電話,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能聽到媽媽的聲音真好。她之所以一直可以支撐下去,父母是她心裡最堅實的後盾。
未來更加不好走,可是她必須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