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筠拍了拍自己臉上的麪包屑,斜睨這溥心,“溥心,你想要安安集團,你纔是真做夢!只要有我安筠在。我就不會讓你得逞。”
“那咱們就騎驢看賬本,看誰走到最後,看誰笑到最後。”
安筠可笑的看着溥心。“溥心,爲什麼世界上有你這麼無恥的人。我爸爸媽媽從來沒有虧欠你,養了你那麼年,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你要恩將仇報。”
“現在這個時候,你最好不要提你的爸爸媽媽,我和你說。我想拿的,只是我原本就屬於我的,這些都是你們安家欠我的。”
“溥心。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真是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要和溥心母子這樣廢話下去。
“你說誰不可理喻。”一直做在沙發上的夏蓉不淡定了,“你個癱子,你個只會吃的吃吃吃貨,憑什麼罵我兒子不可理喻。”
真是夠了!
又是罵她癱子,她癱瘓還不是因爲是她的兒子,緊着傷口撒鹽,安筠的心暴亂起來了,衝着夏蓉就道,“這裡沒你的事。你給我滾,滾出我的視野。”
“你說什麼?你要我這個做婆婆的滾?”夏蓉不可思議的看着安筠。
“對,就是你,你給我滾!”整個房間充滿了安筠悲憤的聲音。她深深的被刺激了。
夏蓉沒動。
安筠拿着餐桌上的玻璃杯。就作勢要砸過去。
“你這是要謀殺婆婆嗎?”夏蓉看安筠那麼認真的樣子,是真的被嚇到了。她顫抖的看着溥心,“心兒啊,難道你不管你媽的了嗎?你媳婦要殺了你媽媽啊。”
溥心無奈的看着夏蓉,“求你了,你現在就不要給我添亂了。”
夏蓉的臉拉了下來,摺合着自己的兒子都這樣說自己了,她只訕訕的道,“心啊,現在你也回來了。那媽也就放心了。媽先去照顧曼青了。你先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啊。”
夏蓉走了。溥心也回自己的房間裡面了。
安筠收拾了一下自己,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她真怕自己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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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之後,安筠就從廖青這邊得到了一個消息,今天早晨開始,有人在大量的購買他們公司的股票,好像是機構在操作又好像不是機構在操作。
按照道理,安安集團的股東大會決而不果。對股市是會產生影響的,但是絕對不會是好的影響。有人大量入股,確實是蹊蹺。
“廖青,你盯着公司股票的變化。還有給我盯好陳平這段時間在做什麼,他想耍什麼花樣。”
“好的。”
溥心不在的這三天,安筠就在公司裡面辦公。秦邵元約了安筠,他來的時候安筠在處理事情,他就在她的辦公室裡面等她。
“安筠,怎麼樣?這段幾天很忙吧?”秦邵元問。
“是的。很忙。”安筠道,“所以,我之前和你說的給你們出設計稿的事情,可能短時間裡面完不成了。”
在安筠和溥心的戰爭中,漁翁得利的人是秦邵元,花了幾百萬就買到了安筠的設計稿,又少了幾百萬買到了溥心的庫存品。
安筠和他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他也不驚訝,“這個沒事。你今天沒時間,那我就等後天,你這個月沒時間,那我就等下個月。你這個季度沒時間,那我就等下個季度。反正不管怎麼樣,我不收退款,你一定要給我做一套好的設計出來。什麼時候設計都可以。”
大度的態度讓安筠完全沒想到,“那好吧。”他都這樣不計較了,那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安筠,你真的要和溥心離婚嗎?”秦邵元充滿好奇的問道。
“是的。離定了!”安筠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溥心已經被放出來了。”
“這麼快就放了出來?”秦邵元也是很意外,溥心出來的速度竟然比他還快。
“對。你自己當心點吧,溥心已經知道是你搞的名堂,他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你也一樣。”
人和人的關係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安筠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和秦紹元兩人聯手在一起對付溥心,還是挖空心思的對付溥心。
“安筠其實有的時候,我有點看不懂你。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告訴所有的人溥心乾的好事。雖然說男人piao一piao的事情很多,但總歸是傷風敗俗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把溥心乾的這些事情壓下來?其實這是對付他的非常好的手段。現在不是善良的時候。”秦紹元問道,溥心被抓的事情安筠非得不拿出來作爲武器打擊溥心,反而把事情壓了下來,除了讓他在裡面呆幾天以外,事情的所有的內幕都她都不釋放。
安筠沉默沒有回答他。也許是因爲還有一點點的情誼,也許是因爲這件事情本身他們自己也不是很光彩。
其實,到現在看盡了夏蓉的自私無禮,也看清了溥心的恩將仇報。可是安筠卻還是不想兩個人真的是魚死網破。溥心是很可恥,但是在她看到他和聶曉潔在一起的時候,他寧願被她打,他也要裝睡,他還在裝睡,就證明他還在在乎她。雖然一旦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安筠就會覺得自己很笑,但是她還是忍不下心,把溥心逼到絕路上去。凡是留餘地,不是給別人留,而是給自己留的。
“安筠,秦邵元,你們好啊。”在安筠的思量中,辦公室的門口突然刮來了一陣冷颼颼的風。
說曹操曹操就到。溥心站了他們的面前,一副他們勾搭成奸在一起陷害他的樣子。
看到溥心這種欠揍的樣子,安筠剛纔的惻隱之心瞬間消失不見。她暗笑自己,看吧,看吧,女人就是做不了什麼大事。婦人之仁。系投歡圾。
她一定不能有婦人之仁!她要和溥心死磕到底!
“如果你不來公司的話,我們會更好。”安筠擡頭,直視溥心的眼神,淡淡的道。
安筠風輕雲淡的表情和說話語氣以及說話內容,讓溥心相當惱火,特別是還在這個辦公室裡面看到秦邵元。
“你給我出去!”溥心沉着嗓子和秦邵元道,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毛都豎了起來,那情形,很嚇人!
安筠看了秦邵元一眼,“秦總,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們下次再談。”
秦邵元左右看了一下,非常知趣的走了。
安筠坐這,溥心站着。溥心一步一步的逼近安筠,整個房間裡面有了一種無名的壓力,溥心以前的時候總是笑,突然之間不說話,沉眸黑臉的樣子,還真的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
“安筠,你在和秦邵元談生意?”
“和他談生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丘吉爾都說了,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敵人都可以成爲朋友。況且,我以前只是看秦邵元不爽,他也沒有真正對我做很過分的事。”
他就問她一句話,她卻用了這麼多詞來解釋,不用說解釋就是掩飾。溥心更加肯定安筠和秦邵元是一起的。
“安筠,你都知道是不是?”溥心怒問。
“我知道什麼?”
“你知道第一次在裕民酒店的事情,所以你就和秦邵元聯合起來對付我?”
安筠冷笑一聲,看着窗外的陽光,現在陽光這麼溫暖,可是房間裡面的這個男人卻讓她的心涼透了,“溥心,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無恥,爲了一個單,直接就把自己的妻子給賣了?”
溥心後退了一步,安筠都知道,她都知道,她又什麼都不說。這讓他完全確定了,掃黃的事情一定是和安筠有關的,“安筠,你說這話的時候,我怎麼覺得你很心虛呢?你敢不敢看着我!”溥心說最後一句的時候,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笑話,她不敢看他!
安筠一個回頭,眼睛直直的盯着溥心,清澈的眼神中沒有一點雜質。溥心猛的一驚,他和都很安筠鬧成了這樣了,安筠爲什麼的眼睛還這麼澄清,在對視的過程中,最後心虛的人竟然變成了是他。
溥心的眉頭深蹙,不應該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安筠明明做了壞事,卻還一個沒事人一樣。
她怎麼會這麼善於僞裝。這件事事情和她拖不了干係,她卻不斷的否認。
他討厭說謊了卻還這麼不心虛的人。他討厭,他徹底憤怒了,憤怒得讓他失去了理智。
溥心伸出手,直接掐住安筠的下頜,一種吃痛的感覺傳來,安筠的下巴一陣麻木,接着她聽到溥心如地獄般傳來的聲音,“安筠,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承認,你和秦邵元一起陷害我的,我會放了你!”
安筠痛得雙眼通紅,眸中蓄滿了淚水,白皙秀麗的臉龐片慘白,安筠的心如同被車碾過一樣,誰說傷得麻木就不知道痛了,會痛的,還是會痛的。
這是溥心第一次對她動手,動手打她!欺負她!
被溥心捏着下巴,安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想掙扎,可是越掙扎越痛。眼中都是絕望的淚水。
她今天是不是就這樣被他捏殘了?
“溥心,你反了天了!”突然之間一個喝厲聲從門口傳來,帶着怒殺和威嚴,溥心後背一震,如被電觸一樣,快速的鬆開安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