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武公子和洪爺鬥嘴,笑得實在不行了。要說這武公子的腦袋真是被酒給迷糊了,洪爺是誰啊,那可是東山的師兄,東山都怕洪爺怕的要死,這傢伙居然敢和洪爺鬥嘴,等下估計有他好受的了。
“行了,既然沒事了,咱去裡邊吧,問問黎哥和孟老先生現在該怎麼辦。”我制止了依舊在鬥嘴的洪爺和武公子,拉着謝瑤瑤的手往裡邊走去。
再次走進這個密室裡邊,我的心裡邊完全變了。他孃的,就是這麼個巴掌大的地方,在這裡說話,外邊居然完全聽不見,真是活見鬼了。
“東山,你弄清楚了沒?”洪爺拍了下東山問他。
“沒呢,我需要時間啊。”東山頭也沒回的嚷嚷着,可是洪爺卻一把把他給拉過來。
“別弄了,弄了也白弄,我看你是一時半會兒弄不清楚了。”洪爺一臉不耐煩的說。
“那師兄你說怎麼辦呢?”東山苦哈哈的說,時不時的偷偷看着那個牆上的陣法,顯然心裡邊還惦記着呢。
“什麼怎麼辦,這密室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了,剛纔和阿文無意中發現的。”洪爺牛逼哄哄的說。
“你們發現了?怎麼回事?快說說。”一聽我們發現了這密室的秘密,東山再也顧不上惦記他那陣法了,眼巴巴的看着洪爺。
洪爺哈哈一笑,然後把方纔我們發現的秘密告訴了他和孟老先生。
“你們發現了怎麼剛纔不告訴我呢?還說什麼沒事,你們在休息,騙人啊。”武公子一臉不爽的問。
“你小子別說,我還差點忘記了,東山,你這個徒弟可是的好好教育下了,居然和我這個大師伯頂嘴,你看着辦啊。”洪爺對着武公子陰險的笑了笑,武公子脖子一縮,藏在了我的後邊,偷偷的看着東山。
洪爺倒不是真的想要弄武公子,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東山也知道,只是瞪了武公子一眼就沒搭理他了。反而神色凝重的問洪爺關於這密室的事情。
“這麼說你們是覺得這個密室和外邊的長廊不是一個地方了?”孟老先生也聽見了,問我和洪爺。
我們點了點頭,我看着這個老先生不知道他是怎麼個意思。
“老先生你怎麼看?”我笑嘻嘻的問他,不過剛說完這句話我就有點後悔了,他孃的怎麼又是這句呢,問了多少次了這都。多年以後我看了一部電視劇,才猛然記起來當年那句話很想那個電視劇裡邊的一句臺詞。
“你們的猜測可能是對的。”孟老先生點了點頭。
“老先生你真的這麼認爲?”我高興的問他。人家是一個弄了一輩子考古的人,而且專攻的就是陵墓考古,這一輩子下來,見過的古墓不知道有多少,經驗豐富的很,既然他這麼說,這個猜測就有了一半以上的可信度。
“老哥哥,你給說說你怎麼想的。”洪爺問孟老先生。
“嘿嘿,這個還的從之前說起啊,當時我一個人進來這裡的時候,遇到的岔路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你們說了,你們進來的時候,卻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但是墓地的入口就一個,你們就是從我進來的那裡進來的,咱這才推斷出這裡是個迷宮。可是你們想過沒有,爲什麼你們會經歷和我完全不一樣的經歷呢,現在在我看來,只有一個答案。”說到這裡孟老先生看了我們一眼。
“是什麼?”東山連忙問。
“密室,一切都是這密室的原因。我是這樣猜想的,你們進這個密室的時候,和你們出去時候不在一個地方了已經。”孟老先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高深莫測的話,我聽的是稀裡糊塗。
“孟老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我怎麼聽不明白啊?”我問老先生。
“嘿嘿,阿文,有一句話叫做人永遠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你聽過沒有?”孟老先生笑着問我。
我搖了搖頭,真的沒聽過。
“好吧,我給你打個比方吧。”孟老先生聽我說沒聽過,沒轍了,搖了搖頭。“電梯你知道吧,你從電梯的一樓門口進去,打比方你要到六樓來,其間你一直在電梯裡邊,但是當電梯的門再次打開的時候,你已經在六樓了,這是個相對的過程,雖然你進出的是同一個門,但是已經不在當初那個位置了,這下你明白了嗎?”孟老先生仔細的給我說。
“我這麼說你看對不對,老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們從通道進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地方,但是當我們進來密室裡邊,再次出去的時候已經不是剛纔那個地方了,雖然我們看起來和剛纔一模一樣,但是我們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了?”我把老先生剛纔說的話細細的在腦子裡邊理了一遍,這才問他。
“對,就是這麼個意思。”老先生笑着說。
“那老哥哥,你說這移動的是密室呢,還是外邊的長廊呢?”洪爺也聽懂了,不過他說出了新的疑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在我看來,密室移動的可能性更大,畢竟相比那個長廊來說,這個密室還是比較小的,運動也容易點。”
“這麼說來是我們的眼睛欺騙了我們啊,看來這看到的事情也不全是真的。”我感嘆了一句。
“的確如此啊,誰能想得到這裡邊居然這麼複雜呢。”東山感嘆道。
“不對!”就在我們討論這些的時候,武公子突然嚷嚷了起來。
“你又怎麼了?”東山非常不滿的看着武公子。
“你們說的不對,如果是移動的話,爲什麼我在外邊這麼長時間了,這會兒回來還在這裡?”武公子沒有理他的師傅東山道人,而是很認真的說。
“對啊,這又怎麼解釋呢?”我覺得武公子說的在理,況且事實也就是這樣的。武公子被酒氣薰倒之後一直在外邊,但是洪爺和我出去的時候他可是一直在啊。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這個好說。”哪曾想我原本覺得很不合理的事情在孟老先生的嘴裡邊居然變得輕描淡寫起來。“你想啊,如果這個移動是有時間間隔的,那不就解釋了嘛。”孟老先生嘿嘿的笑了笑,然後看着我們。
“還真是這麼回事啊。”我摸了摸頭,恍然大悟。他孃的,這可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我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那麼這麼說,武公子剛纔在外邊的時候,正好是沒有移動的時候?”謝瑤瑤問。
“大概是這樣的。其實想要確定咱的猜想正確不正確很簡單,只要我們在外邊放一個東西,等一段時間之後,如果那個東西還在,就說明咱們猜錯了,如果那個東西真的消失了,那就是真的在移動。”東山說。
“好,就這麼辦,你等着,我去放。”洪爺二話沒說,從口袋裡掏出他的香菸盒子,去了一支菸跑到外邊放在地上,然後跑回來說可以了。
“那咱就等會兒吧,等等看這支菸會不會消失。”孟老先生說。
“那行,這時間估計不短,我還有工夫去看看那個陣法,我總覺得這陣法沒那麼簡單,好像隱藏着什麼呢。”東山念念不忘牆上那個陣法,這會兒的功夫又去鼓搗了。
我看着那似乎已經乾枯的酒池,還有那黑漆漆的銅樹肉林,心裡邊陰森森的,那會兒忙着沒工夫打量,現在閒下來了,卻覺得這酒池肉林也似乎有點意思。
“你幹啥去?”武公子跟着我問我。
“我去看看這,你說你,當時直接就暈倒了。真是讓人後怕。”我一邊在酒池邊上游走着,一邊扭過頭和武公子說。
“嘿嘿,你還別說,那個酒啊,真是爽,我這輩子喝過的好酒多了去了,可是和那會兒那感覺比起來,真的很差勁兒。我都懷疑我以後還能不能喝酒了,一般的酒實在是沒那個味道。”武公子聽我這麼說,居然一臉陶醉的回憶着。
“我去,真是服了你了。這樣都行。”我無語的看着武公子。
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腳下突然一滑,頓時身子傾斜了,接着就感覺額頭撞在了什麼地方上,眼冒金星,整個人暈暈沉沉的,全身疼的要死,肚子裡邊憋着一股氣。
“老弟,你沒事吧?”過了半天我才緩過勁兒來,聽見頭頂上好像傳來聲音,我打量了下四周,黑漆漆的,好像是個坑裡邊。
“坑?這地方怎麼會有坑呢?難道……”我先沒反應過來,這會兒打量了四周,才發現我好像掉到那個酒池裡邊了。
“沒事,就是有點暈。”我擡起頭,看到武公子果然在我頭頂上,一臉焦急的和我打招呼。
“他孃的,真的掉到這裡邊了,這可怎辦呢?”我發愁了,感覺全身疼,估計是剛纔掉下來的時候撞的,最重要的是腳好像被崴了,擡都擡不起來。
“阿文,你怎麼了?”不大一會兒,頭頂上出現了謝瑤瑤焦急的面孔,我笑着和她說沒事,不小心調進來了。
“阿文,我弄個繩子,拉你上來吧。”武公子說,我點了點頭。在我們的揹包裡邊有繩子,這次出來時候採購的。
我看了下,我現在這裡離上邊大概三四米的距離,沒有繩子的話,還真的爬不上去。
我來回的走了走,猛然停住了腳步,我感覺我腳下好像踩住了什麼東西,軟綿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