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行打斷了自己施展的符咒,一步跨到武公子的身邊,盯着他。
“你看我幹啥?找到線索了?”武公子被我看的心裡發‘毛’,直愣愣看着我。
“你剛纔做了什麼?”我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他。
“我剛纔?我剛纔什麼也沒做啊。”武公子‘摸’着腦袋,看着我,顯然被我‘弄’糊塗了。
“不是,剛纔我看到你往地上吐了什麼?”我和他說。
“沒什麼啊,就是剛纔下來的時候,嘴裡邊有了灰塵了,吐了口唾沫罷了。”武公子笑着說。
“唾沫,唾沫……”我嘴裡邊重複着這兩個字,猛然間腦子裡邊一道靈光閃過,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對着武公子嘿嘿一笑。
“你幹啥,沒血了啊。”武公子看我‘逼’近他的身邊,往後縮了縮盯着我。
“這次不要你的血了。”我說。
“不要血了?那就好那就好…….不對!你到底想幹什麼?”武公子聽我說不要的他的血了高興的很,可是隨即看到我還盯着他,就覺得不對了,警惕的問我。
“要你的唾沫。”我笑着和他說。
“我擦,唾沫?你沒搞錯吧?”武公子不敢相信的問我。
“沒有,就是你的唾沫。”我和他說。
“唾沫也行,可是你的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武公子無奈的說。
“就是剛纔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好想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什麼,覺得好像自己搞錯了,你的血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反應,一定是不管用。”我把剛纔看到的情況和武公子說了說。
“我擦,你不管用就讓我放血啊,那是我的血啊,我的血……”武公子氣急敗壞的說着,看上去對我是恨的牙癢癢。
“行了,你快點吐吧,洪爺他們還在上邊等着呢。”我催促着。
“好吧。”武公子沒辦法了,只好往我手上的符篆上吐唾沫。
“行了吧?”武公子吐了兩口之後問我。
“這,要不你再吐點吧,我怕不夠用。”我覺得還是多‘弄’點保險。
“那好吧。”武公子只好接着往上邊吐。
“這回好了吧?”過了一會兒,武公子接着問我。
“這……好像有點……”我猶豫了下說。
“夠不夠就這吧,我是真的沒了,‘弄’點我口乾舌燥,眼睛都冒星星了。擦,跟着你就沒好事。”武公子抱怨的說。
“行,夠了,夠了。”我其實想說的是有點多了,不過聽他這麼說,我要是這話說出去,這傢伙又的開始嘀咕了,還是不說的好。
武公子聽我說可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和一條死狗一樣蹲着。
“那我開始了啊。”我對着武公子說了一聲。
“行,你‘弄’你的吧,我歇會兒,真他孃的累。”武公子像小狗狗一樣吐着舌頭,哈哈的喘氣。
我轉過頭來,看着手上這道符已經被武公子的唾沫粘成一團,雖然看上去噁心的要死,但是我沒有扔了,也捨不得,這可能是我找到那些秘密的關鍵。
“成不成就看這一回了。”我心裡邊默默的唸了一句,然後手指飛快的掐動着法決,開始驅動這張符。
咻咻!
就在我剛開始驅動我手中的符的瞬間,那符上邊一道白氣瞬間蔓延開來,再看那符上,武公子‘弄’的那些噁心的唾沫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我擦。這是怎麼回事呢?”原本坐在地上喘氣的武公子張大了嘴,看着這一幕。
“別說話。”我沒回頭厲聲對武公子說。
我眼睛盯着那一縷白氣,好像活過來一樣,來回的在我前邊的空中飄動着,晃晃猶豫,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我的心裡邊很‘激’動,我知道我又一次賭對了。他孃的,就看到底能找到什麼吧。
咻咻!
又是一聲刺破空氣的聲音傳來,那白氣猛然對着我捲了過來,我只感覺一股清香濃郁的酒氣衝入我的鼻子,腦袋有點暈。沒想到那酒氣居然在我帶着扳指的左手上盤旋了一圈,再次飄‘蕩’到空中。接着在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對着我側面的牆壁衝了過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白氣衝到牆壁上就消失不見了,好像那牆壁不存在一樣。
過了半天,武公子看着我依舊在發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該怎麼辦。
“這……武哥,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我嘿嘿一笑,壓下心頭的喜悅,雙手顫抖着對着剛纔白氣消失的地方擊打過去。
啪啪!
聲音傳來,果然就和鏤空的一樣。
“這牆壁是中空的。”武公子驚喜的叫喚着。我點了點頭,看着他。
“你又看我幹啥?”武公子以爲我又要讓他幹啥,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不幹啥,我是想說,武哥你幫了大忙了。”說完我對他的‘胸’口輕輕的擂了一拳,武公子一個勁兒的傻笑。
“行了,武哥,你別笑了,這樣吧,你去替換洪爺,你上去,讓洪爺下來。”我想了想和他說。
“爲啥啊?”武公子不解的問。
“你功夫不到家,要是你行的話就不用吼洪爺了。”我嘿嘿一笑。
“那好吧。”說完武公子過去吆喝着洪爺讓把他‘弄’上去,然後換了洪爺下來。我倒不是說非的換人,洪爺直接下來也可以,但是洪爺那重量,他要是下來了,武公子和我都在下邊,謝瑤瑤是個‘女’孩,孟老先生是個老人家,只剩下東山一個,哪裡能夠拉的動。
不大一夥兒洪爺已經替換了東山,下來之後走到了我的身邊。
“找到了?”洪爺問我。我點了點頭,指了指我前邊的那個牆壁。然後把剛纔的事情和他說了。
他走過去敲打了下那個牆壁,那種聲音再次傳來,洪爺點了下頭,“真的是中空的,有你的啊,老弟,用唾沫,虧你想的出來。”洪爺高興地哈哈大笑。
“想不出來沒辦法啊,那小子怕死的很,要他點血就和要他的命一樣。”我笑着把武公子暈血的事情和洪爺一說,尤其是那傢伙暈倒在‘牀’上的故事。
“真的假的?”洪爺爲老不尊的偷偷問我。
“那我哪裡知道,你的問他自己去。”我嘿嘿一笑,隨後問洪爺眼下怎麼辦呢?
“既然這東西里邊是空的,咱就敲開了看看就是了。”洪爺說。
隨後我從小‘腿’上取下彆着的軍刺,洪爺也手邊提着一個開山刀,這是他從上邊帶下來的。刀背很厚,正好適合現在這種情況。
噹啷!噹啷!
我和洪爺卯足了勁兒對着那牆壁敲打開,可是‘弄’了半天除了一地碎末子和敲擊在牆上變起來的火星子,我倆居然什麼都沒‘弄’成。
“這麼‘弄’下去不行啊,這他孃的,這什麼牆壁啊,這麼硬。”洪爺滿頭大汗的和我說。
“不對,不是這麼個‘弄’法。”我想了想和洪爺說。
“咱法子不對?那該怎麼辦呢?”洪爺問我。我說讓我想想。隨即我陷入了沉默,眼下的方法顯然不對,可是到底該怎麼辦呢?我沒有了注意。
猛然我腦子裡邊想起了那突兀消失的白氣,難道線索在這裡?接着我想起了那白氣撲向我的時候帶來的酒氣。
酒氣,酒氣,這酒氣絕對有古怪,是從武公子的唾沫裡邊出來的,當時這酒氣武公子可是實打實的吸進去了,然後還大醉了一場。
“等等……”我低聲說了一句,我腦子裡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但是一閃而過,怎麼都抓不住。
白氣,白氣…….
對了!是扳指,是扳指!
我想到了,是我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當時那白氣衝向我的時候在我的扳指上轉了一圈,而且在更早的時候,那妖屍好像就是因爲我的扳指才最後沒有攻擊我,而是帶着我找到了那個五號標記。
“洪爺,我想到了。”我轉過身看着洪爺,然後把我的左手平舉起來。那碧‘玉’扳指在礦燈的燈光下閃爍出詭異的光芒,如夢如幻。
“你的意思是這個扳指?”洪爺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突然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
“可是怎麼使用呢?”洪爺問道,我怔住了,這我也不知道啊。
“不管了!”隨即我一咬牙,左手平伸,大拇指朝外,閉上眼睛,用盡全力對着前邊的牆壁捅了過去。
“你幹啥?”洪爺被我嚇了一跳吼了起來。我沒有回答他,反而手臂上用力,手掌加速的對着牆壁衝過去。
啊!
我大叫一聲,已經準備好了手指受傷了,可是讓我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手沒有傳來我預料的劇痛,反而就像捅入了棉‘花’中一樣,很舒服的感覺。
“這是?”我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半天說不出話來。再看洪爺,他比我還要驚訝,嘴張的老大。
“我擦,你真敢啊。”過了半天,洪爺吸了口涼氣。
“我就是賭呢,那先前的白氣能夠衝進去,我賭我的扳指也能。”我喘着粗氣說。
“你小子,有種!”洪爺哈哈大笑,對着我豎起了大拇指。
“裡邊是啥?”洪爺看着我依舊陷入牆壁中的手臂問我。
我沒有說話,而是把手臂收了回來。哪知道我的手臂剛離開牆壁。
嘩啦啦!
一聲巨響傳來,碎石從牆壁上不停的往下掉,不大一會兒我和洪爺的腳底下已經堆了一大堆。再看那牆壁,已經出現了一個水桶粗細的窟窿,黑乎乎的,看不清楚裡邊是什麼。
“這……”我看了洪爺一眼,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