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有點意思啊。”我心裡邊琢磨着。
“噢?這些話是吳二親口說的?”我看見董天就眯着眼睛問劉警官。
那劉警官居然神色坦然的點了點頭。話說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董天就陷入了沉默,沒有再問了。
他清楚了,我也清楚了,我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之後自然是觥籌交錯,大家吃的高興,喝得也盡興,只不過各自心裡邊怎麼想的,只有自己知道了。
吃完飯之後,董天就拉着張書記說了我們打算晚上十二點去探吳二的事,讓那張書記爲難不少,不過最後董天就拉着那張書記在耳朵邊說了些什麼之後,那張書記同意了。
隨後我和董天就回到了縣招待所,送我們回去的還是那個姓白的小夥子,當然了他比我大。
送回去我們之後,那姓白的安頓好我們就走了,還給我們留下了個電話號碼,說是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他。
躺在招待所的房間裡邊,董天就皺着眉頭。
“怎麼了?”我問他。
“那個人有問題。”他想了想看了我一眼,很是確定的對我說。
“哪個人?誰?”我不明白的問他。
“姓劉的,那個警察,我不相信你沒看出來。”董天就鄙視的看着我。
“好吧,的確有問題。你覺得問題在哪裡?”我看着董天就洗了個臉,躺在上,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眼睛,他的眼睛不對。”
“是啊,我也是覺得,你還記得記得當時在我家院子裡邊第一次遇到那個人的時候,那股子諂媚勁兒,可是今天,居然表現的正義凜然的,我倒不是說看不起警察,只是真的前後對比起來,太假了。”我把我看到的事告訴了董天就。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董天就聽我這麼說,一咕嚕從上爬起來和我商討。
“我可沒辦法。”我搖了搖頭,這些層面的事,我一個窮小子,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
“算了,交給我吧。”
董天就剛說完話,他手裡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喂,我是,對。”我羨慕的看着董天就拿着手機,心裡邊想着,什麼時候老子也有一個就好了。
“真的?”突然董天就大吼一聲,臉上全是激動,整個人站了起來。接着他把電哈遞給我。
“怎麼了?”我被他弄的一愣,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洪爺的電話,讓你接。”
聽他這麼說,我纔拿過電話,放在耳朵上。
“老弟啊,我,洪大牛啊,好消息,老三醒過來了,人沒事了,不過就是胳膊保不住了。”洪爺的聲音有些發抖,顯然對於劉三的醒來很是激動。
“恩,沒事洪爺,人沒事就是好的,讓三哥好好養病,別擔心錢,沒錢了找董天就,嘿嘿,行,就這樣。”我笑着和洪爺說了兩句,然後把電話給掛了。
“什麼叫沒錢了找董天就,我怎麼聽着一股子打地主分田地的味道呢?“董天就不滿的嘟囔着。
“得了吧,就你有錢,不找你找誰啊,難道找我啊。”我笑着罵道。“這叫打土豪,打的就是你這種人。”
我的話剛說完,董天就看着我的那眼神,真他孃的幽怨,要不是我知道這貨是個大老爺門兒,真的以爲是誰家死了丈夫的怨婦了。
“休息會兒吧,晚上事還的找吳二,我覺得今晚沒那麼簡單。”我想了想對着董天就安頓到。
“行,你先休息,我打個電話,先弄清楚這姓劉的到底怎麼回事。”董天就正色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躺下,董天就去外邊打電話了。看他的意思是想要找人調查下這個劉警官了,這些事我插不上手,但是按照這幾天我觀察的,董天就顯然有這個能量。畢竟在我們這裡就算是隻手遮天的縣委張書記在董天就面前都是點頭哈腰的。
我迷迷糊糊的覺得董天就回來了,看我睡着了他也沒說什麼,倒頭就睡。
等我兩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夏天我們這個地方七點多還不黑,天要是完全黑的話大概要九點多。
“餓不餓?”董天就幾乎和我差不多同時醒來的。
“有點。”我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董天就提議到外邊吃東西,但是我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今晚的事重要,過了今晚怎麼都行。
最後他實在是熬不過我,打了前臺的電話,送來了晚飯。我真沒想到,這看起來不怎麼惹眼的招待所,做的那個菜啊,真是不錯。
“我告訴你吧,這東西就得低調,低調知道不?”董天就喝着啤酒,手裡邊比劃着和我說。我默默點了點頭,這事啊,我這二十年還是頭一遭。
就這樣我們兩個也一直呆在屋子裡邊沒有出去,等到了差不多九點多的時候,那個司機小白有打過電話來了,說是來接我們。
他車到了的時候我們出去,我們上了車,他開着就走。
可是走了一會兒我發現不對了,這縣城裡我雖然沒多來過幾次,但是我記好,這條路和上午走的明顯是不一樣的。
“白哥,你是不是走錯了?”小白是董天就這麼叫的,人家比我大,我就一直叫白哥。
“沒有啊,怎麼可能。”小白頭也沒回的和我說。
可是又走了一會兒,我是真心發現不對勁了,心裡邊不由的有點害怕,這姓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別走了,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我拉了一把董天就,大對着前邊的小白吼了一句。
他估計是被我嚇到了,沒想到我這麼大的動靜,一個急剎車把車停下來,“沒錯啊,張書記說讓我把你們送派出所去的。”
聽了他這句話,我和董天就對視一眼,“怎麼是派出所。不是看守所嗎?”董天就沉聲問。
“董先生你別生氣,”那小白看董天就有點不高興了,知道董天就是張書記的貴客,他可不敢得罪。“你們要見的那個人,好像傍晚的時候被劉警官給提走了,就在他們派出所。”
聽這小白這麼一解釋,我的心裡邊暗暗覺得不對勁。“董哥,事有點不對啊。這姓劉的想幹什麼?”我看了看董天就,我的意思很明顯,這姓劉的絕對有古怪,只是現在沒交過手,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行了,你別說了,我們知道了,快點開車,去那個派出所。”董天就一揮手,小白再次把車子發動起來。我們這地方,晚上過了九點之後就很少有人出來外邊溜達了,所以街上人少的很,車能跑起來,不大一會兒就到了那個派出所。
由於那個派出所前邊地方有地窄,車子過去就打不過頭來了,我們隔着一百多米下了車步行着往前走。
“喏,就在這裡,聽說人是七點多提過來的,有會兒時間了。”小白跟在我們邊,給我們解釋着這其中的事。
“他們就沒說爲什麼提走?按理說這晚上提人不合規矩啊。”董天就若有所思的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這還是張書記特意讓我跟着兩位,我纔打聽了這麼些事。”小白無奈的說着。
我和董天就也知道,這小白雖然是張書記的司機,有時候能說的上話,但是這畢竟不是一個系統裡邊的,公安局的事他還真心管不到多少。
“行了,去看看就知道了。”隨着離着這個派出所越來越近,我的心裡邊突然有點煩躁,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這種況我在那本小冊子裡邊好像見過,叫做心血來潮,不是什麼好兆頭。
“董哥,等下你小心點,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董天就知道我的本事,點了點頭。到是那小白茫然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事吧,這裡是派出所,怎麼可能出事。”聽他那話明顯是不相信我的意思。既然不相信我也不好意思多說,畢竟很多事是註定的,人家怎麼想,我管不到。
我們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發現裡邊白色的燈亮着,可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裡門口不應該是有值班的人的嗎?”董天就指着那個寫字值班民警的牌子低聲的說。
“是啊,應該是這樣的,咋麼沒有呢?難道這些人們偷懶?”那小白在張書記邊呆的時間長了,這其中的門道自然是知道的,看到值班的地方沒人,再看董天就的臉色,知道要糟糕。
“喂,有人嗎?”說着往前走了幾步,張大嘴就大聲吆喝起來。
可是這一嗓子吼出去,就和石沉大海一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孃的,這這麼回事呢?”那小白這下急了,他按照張書記的要求送我們來的,現在這裡居然連個人都沒有,他沒法給我們交代啊。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耳朵動了動,聽到好像有皮鞋擊打地面的聲音傳來,滴答滴答的。那聲音在沒有一個人的派出所顯得那麼的大,更有一種詭異的氣氛在裡邊。
我感覺我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咔擦!
突然我們頭頂上那一直亮着的白色節能燈居然劇烈的閃縮起來。
“我的媽啊。“小白嚇得一個哆嗦,就在這時候我看到前邊轉角的地方,一個長長的影子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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