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忽聽臺下一陣喝彩,只聽“砰”的一聲,胖子與月啼兩人均是一抖,但是卻又立即後退,不過仔細觀察,便會發現,胖子手持雙鉤的地方已有一絲血跡滲出,還是月啼佔了上風。
站定的月啼,看着並沒有佔到太大便宜的一槍,口中不禁大念:“疾”
只見他那手中的青玉騰龍槍忽然騰空而起,在空中化作一條蛟龍,片刻之後,疾若閃電,徑自朝胖子射去,槍還未至,周邊卻已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看着疾來的龍形長槍,胖子原本鎮定的臉色也變得一絲慌亂,但見他,面色猙獰,緊咬牙關,雙鉤向下一劃,原本平坦的地面突然六七塊巨石飛出,迎上而來的長槍。
臺下,衆人都不禁變色,要是自己,能擋住這一擊嗎?
“轟”
只聽一聲巨響,長槍與巨石撞在一起,塵土還未落下,接着又一陣落地聲傳來。
啊!臺下早已比完的曾牛不禁叫出聲來,衆人尾隨他的實現看去,地上正躺着一個人,正是之前臺上的胖子。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一種結局,場面半天沉靜下來。
“師弟,爲兄輸了。”
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方纔打破了這一切。
浮屠山衆人不由對視了一眼,皆從眼中確認這是真的。
“啪啪啪啪”不知是誰,率先帶頭鼓起了掌。
喝彩聲,拍手聲此起彼伏。
臺下衆人歡呼雀躍,而臺上的月啼,卻因爲力竭,一下摔倒在臺上。
看臺上,關注着這一組的衆長老,臉上各有不同。
忽然喝彩到一半,終於有人發現這一點,聲音這才漸漸消失下去。
看到力竭的月啼,曾牛迅速衝上臺子,將月啼抱了下來。
……
“呃……”一聲微弱的呻吟響起。
“哈哈,月啼師弟,你可醒過來了。”
忽地,剛醒過來的月啼還沒確認自己的所在,肩頭便扶上一直大手,正是抱回月啼的曾牛。
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原來還在比試地方,只不過此時的自己是躺在涼亭中。
看着周圍沒事,月啼這纔將全部心神投入體內,仔細檢查身體的情況。
看來自己還是託大了,查看了體內的情況,月啼眉頭一皺。
原本充溢的丹田又在一次的空空如也了,想到明天還有比賽,月啼更不遲疑,雙手一舞,只見一枚丹藥,幾塊靈石出現在身前,徑直就地打坐起來。
一旁的曾牛一看他的行爲,早已知曉他要做什麼,不由前跨一步,防止有人來打擾他的恢復。
正當月啼拿出這一切之時,早已有人盯上了他。
臺下,一羣浮屠弟子
雙手緊握,眼神犀利的盯着回覆中的月啼。
“一定不能讓那小子回覆。”
“對”
……
幾個人個個滿臉怒容的商量着,看穿着服飾,應該是劍宗的弟子。
“哈哈哈哈”正當月啼在回覆的關頭之時,一陣大笑由遠及近的傳來。
“你們看,那不是那個連水箭術都發不出來的廢物嗎?”
隨着他的指示方向看去,周邊不知名的人都以一種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一時無聲!
此時就連亭子中,正幫月啼護法的曾牛也以一種小白的眼光打量着他。
“喂,你什麼眼神啊。”
隨着這發笑的傢伙一出聲,再白癡的人也看出了不對勁,這絕對是一個來找事的主。
一把火紅色的劍出現在那傢伙手中,更加坐實了這一切。
“是劍宗的嶺南。”
不知是誰,終於道出了男子的身份,這下終於一切大白。
毫不顧忌被道出身份,嶺南依舊在睽睽之下向臺上的月啼射出了飛劍。
“鐺”一個身影擋下了疾來的飛劍,正是曾牛不過抵擋的也較爲勉強。
“想傷害我兄弟,先過我這一關。”
“哼!”嶺南不耐煩的一哼。
這哼聲中帶着不屑,落在他人耳中,登時反應過來:“這曾牛雖然是號稱防禦無敵的武宗出來的,但修爲依舊只在築基中後期,如何能擋住達到初結丹,而且號稱攻擊最犀利的劍仙一擊呢?”
曾牛自己明白這一點,但毫不退縮,後面那可是能陪自己共生共死的兄弟啊。
見曾牛不退,嶺南怒氣不由上來,攻擊對象便也轉向於他。
“崢!”
清脆的聲音迴響在涼亭周圍,只見一縷紅光攜萬道銀光,仿若如天邊飛來,衝向曾牛,聲勢之大,難以估量。
曾牛面色凝重,額頭上汗水一滴滴打在地上,只見能閃開,但身後的月啼就危險了。
“轟、轟、轟”
在衆多弟子目瞪口呆之中,三道土黃色的蛟龍從地而起,在曾牛身上鑄成一道道防禦,正是玄土戰衣。
“咔、咔、咔”
只是一瞬間,這號稱最強防禦的戰衣,便已被破去大半,還好終於擋住了。
轟!
巨響自曾牛身後傳來,所有人同時變了臉,沒想到剛纔那一招竟然只是虛招,他真正的目標還是打坐中的月啼。
衆人凝視,只見嶺南擡起頭,一臉的不屑,“看你不死。”
語氣不屑而又囂張。
在這聲音剛剛過,一把飛劍自地下歘出,投入嶺南手中。
“你……”一個怒吼的聲音攜着憤怒的拳頭自嶺
南背後而來。
“倉!”
在無數個目光的注視下,嶺南手中的長劍向後發出一縷劍氣,片刻之後,一個痛苦的聲音接連響起。
發出痛苦之音的正是曾牛,看到嶺南竟然這麼陰險,怒火中燒,疾拳出手,不過還是太弱了。
衆人一陣寂靜,原來剛纔對上曾牛那一劍收回了這麼多力量,恐怕只有三成吧!
衆人皆知這代表着什麼,看來這次的勝者就是眼前之人了,不過,就他這等人物還要對打坐中的月啼出手,真是爲了爲司徒劍報上次之仇?恐怕想爲參加大比的劍宗弟子掃出一切障礙纔是吧?
“蟄!”
一道閃電自半空劈下,正對嶺南。
眼看在這間不容髮的時候,嶺南一個閃身,閃電正好從背後劈下。
半空之中,一雙猶若銅鈴的雙眼出現,接着一個青衫長袍的男子出現在大家面前。
“你沒事?”
難以置信的懷疑自嶺南口中傳出,這男子正是月啼。
飛在空中的月啼其實一直都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不過那時他正好行功到關鍵時刻,對於曾牛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楚,不過他又怎麼能脫身呢?
還好有曾牛,終於行功完畢,不過對於曾牛那一拳,他也沒想到,等發生時早已來不及阻止。
什麼是兄弟?
你有難,第一個毫不猶豫站出來的就是兄弟。
兄弟就是隨時能爲你犧牲的人。
曾牛做到了這一步,又怎能不是月啼的兄弟呢?這一刻,月啼真的在心裡認下了這個大哥。
“月啼師弟,你沒事就好。”
滿臉血泥的曾牛看着空中的月啼,一陣欣慰,便徑自倒了下去。
眼看這一刻的發生,半空的月啼,身後留下道道殘影,扶住了將倒的曾牛。
這一次,該我了,不是嗎?
嶺南面色一沉,大戰危在彈發,雙方充滿了火藥味。
“咻!”
正在兩人準備開戰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場地中間。
“有事擂臺上去解決。”正是皓月長老,剛纔這邊的爆炸聲驚動了她,這纔過來一看,就發生了這一幕。
月啼一臉怒氣,目光深深盯着嶺南。
看到月啼的表情,皓月長老面色一沉,怒氣上衝,一個小輩竟然也敢頂撞自己的命令,鼻中重重哼了一聲。
而嶺南呢?則一臉冷漠,冷冷道:“這次算你走運,擂臺上見。”轉身便離去。
看到一場即起的爭鬥散去,圍觀的浮屠山弟子都漸漸散去。
看到大敵離去,這才靜下心來的月啼,深深對着趕來的皓月長老一鞠躬,帶着昏死過去的曾牛這才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