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跑出有幾十里路,回頭見沒有追兵跟下,這才停下來,背靠在一顆老松樹下,喘氣不已。“真是倒黴之極,被魔教和峨眉派同時追殺,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不行,我要回到後世去,後世還可以講法律。就是犯了死罪,還得審判個三五個月呢,哪有這一見面就拔刀相向,置人死地的。天啊,哪有時光機器啊,我要穿越回去。”胡天心裡想着,“沒有啊,總不能再主動讓雷劈一次吧,那不死有鬼了。”
胡天再喘幾口氣,暫定下來,望向來路,那三個兇巴巴的道姑並沒有追上來,爲防萬一,還是快些走吧。
邊走着,胡天理了理思緒:“那三個道姑爲什麼咬定我是他們的師門仇人呢。首先,他們說是魔教的人害死她們師叔同門,這應該不會有差,這不是拿來開玩笑的。其次,是有個魔教中叫胡天的人做的,能害死她們師叔,即使是背後偷襲,武功也應該不低於自己。再次,自己使用修羅刀法,他們更確信是我胡天就是那人,整個魔教,會修羅刀法的只有死去的薛傲,魔教之外,就只有我胡天了。三者合在一起,如果不是他們眼花,那麼那個惡人就只能是我。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有人假扮成我陷害我。”
想着陷害兩字,一個身影浮上腦海,“蕭蒙,你好狠毒,你們追殺我,還要假我之名害死峨眉派重要人物,她們幾個女弟子去得衡山,把這事一傳,到時我坐實惡名,雖天大地大,哪還有我胡天立足之地。真是用心險惡啊,蕭蒙,你這招真是妙,你雖沒有學過修羅功,但對於修羅刀法的招式,你肯定了然於胸喲,薛傲把你養大,一直帶在身邊傳功授武,修羅刀法及修羅功雖沒傳給你,但招式模樣你肯定使得出來個以假亂真。那沒有修羅功訣的修羅刀法,雖然是紙老虎,但是門外人看起來,卻沒什麼兩異。這個黑鍋結結實實地扣在我胡天頭上了。”
“雖被陷害,但我總不能殺了那三個道姑滅口吧,那樣更把惡人坐實。何況還不一定打得過。”胡天心想,“但總得向她們解釋清楚才行,要不然我名聲掃地,江湖黑白兩道均要殺自己而後快了。到了那個地步,便縱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劫。”
“當面跟她面講道理是行不通的,那叫淨音的道姑殊不講理,火氣又大,說不上半句就會動上手。武的不行,該來文的,有了,不如我跟在她們後面,等她們住店了,用麻藥把他們麻翻,再跟她們講,我是被陷害的?這樣她們能信,就好比用刀架在她們脖子上,讓她們承認自己是好人,這,不行不行,只會越搞越糟。”胡天苦思無策,“還是試試吧,只要自己解釋得通,她們即使不全信,也應該會覺得有些道理,會進一步去反思,如果還是不行,那也由得她們,我胡天行事光明磊落,愛信不信!”想着想着,胡天閃身進了路邊樹林,躲在一處灌木叢裡,藏起來,等道姑們經過時,就跟上去,見機行事。
等了好一陣,果然三個道姑腳步聲由遠而近,又由近及遠,匆匆地走過,還不停在說着什麼。胡天從灌木叢縫隙裡張了張,見她們走得遠了,才現身出來,跟了過去。此時已日落西山,天色漸暗,跟蹤起來不容易被發覺。又走了約十里路,已是夜裡,見路邊有間獨門獨戶的客棧,門口張着燈籠,上書:“朋來客棧。”三個道姑向裡張望了半天,互相商量一陣,便走了進去。
看見道姑們進駐客棧,胡天自語:“這家客棧會做生意,前後百里獨此一家,過路商旅不住,就得夜裡行路了。川路甚是不平,一般人哪敢夜裡趕路,而來往的江湖豪客,倒也不在乎食宿上多幾個錢,多半是豪爽地住下。”
走近客棧,見裡面小二招呼客人上樓去了,估摸着今夜住店的不到十人,半夜去找那幾個道姑的房間,應該容易。胡天就沒有進去,走開一邊,在暗處喝了幾口水,吃些東西,想着待客棧裡的客人都就寢了,再使輕功翻牆進去,然後就是找到道姑們的客房,用迷煙管往裡吹幾口煙,把她麻翻,用繩子綁了,再叫醒她們,最後就是講道理了。把人綁架了來講道理,胡天自己都覺做得太絕了,嘿嘿。
在一塊大石頭上將就着睡了一覺,醒來已近二更時分,胡天想:“這會兒所有客人都睡下了吧,正是時候。”回頭見客棧招牌燈籠仍是亮着,在黑夜裡的風中搖曳。胡天走向前去,客棧大門已關上,便施展輕功躍牆而過,落地時沒發出半分聲晌。胡天躡手躡腳地走進客堂,見櫃檯前有個當值的小二伏在上面打盹兒,就走向前去,拍醒他。那店小二醒來,見了胡天,嚇了一跳,正要叫出聲來,忽地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架在脖子上,忙低聲哀求:“大爺饒命,需要什麼,儘管說。”
“我不要錢財,也不要你的命,你不要聲張。”胡天說,“今晚有三個道姑來投宿,我想知道他們住在那間房。”
那店小二猶豫着不肯說,胡天左手捏着他肩膀稍一用力,只痛得他呲牙裂嘴地:“我說我說,她,她們在二樓上等客房最左邊上那個第三號房。”
胡天不會點穴,便拿起櫃檯上一個銅茶壺輕鬆地捏扁,嚇唬他說:“若敢聲張,讓你知道厲害。”說完放開那小二的手。那小二連連點頭,躲進櫃檯底下,不敢出來。
胡天輕笑一聲,使起輕身功夫上了二樓,不發出半點聲響,往左邊走去,聽見最左邊那間房竟有男人的說話聲,胡天大感好奇,輕輕地走過去,伏在那窗子下面聽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吳堂使。”一個聲音問。
“還能怎麼辦,抓緊送出去,由堂尊大人處置。快點,都綁起來,待會兒她們醒來,若叫起來,驚動其他客人,事情可就大不妙了。”那叫吳堂使的人說,是個鴨公嗓子。
“怎麼又是堂使、堂尊的,莫非又是魔教中人,還真是無處不在啊。”胡天將手指沾溼了,戳開窗紙,向裡張望,見裡面點着燭火,三個男的站着,背對了自己,看不清面目,兩人用繩子去綁躺在牀上、地下的三個道姑,三個道姑雙目緊閉着,不醒人事,看來是被這幾個黑店的人先胡天一步用**麻翻了。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胡天想着,把點着的迷煙管對着破孔,輕輕地吹進房去。
“吳堂使,這兩個半老道姑也還罷,這年輕的小道姑,着實有幾分姿色,堂使不嘗一嚐鮮?嘿嘿。”說着猥瑣地笑了兩聲。
那吳堂使聽了,蹲下身去,捏了捏淨雨俊俏的小臉說:“確實不錯,幾個月來第一個,真是個尤物,可想歸想,現在時間緊急,需儘早轉送出去,否則走漏風聲,誤了大事,堂尊發起怒來,我們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吳堂使果然處事冷靜,怪不得這麼受堂尊大人信任器重。”一個手下說。
“少你孃的拍馬屁,快綁結實了,把嘴也封上,外面馬車都備好了吧。”
“早備好了,今天保準送到堂尊大人那裡。吳堂使放一百個心。”一個手下邊綁繩子邊說,“我怎麼有點犯困,不會小徐你把煙吹多了吧。啊哈……”打個哈欠。
“我眼皮子也在打架啊,昨天沒睡好吧。你看你,窗子都沒打開,不通風。”那叫小徐的說。
“嗯嗯。”兩個手下說着,雙腿一軟,坐在地上,竟睡着了。
“你們兩個傢伙,做啥子呢。”吳堂使走過去,要把他們踢醒,忽也是雙腿一軟,兩眼一黑,倒在地上,眼神看那燭光,也在旋轉了。“不好,有人暗算。”正想着,雙目一閉,也不醒人事了。
“嘿嘿,看誰做的**厲害。這下更好,道姑都給我綁好了,省了我好多事。”胡天心下一喜,把迷煙熄滅收好,捏兩小團藥草塞在鼻子裡,推門進去,朝那幾個黑店店家狠狠地踢了幾腳,睡得像死豬一樣。
胡天見三個道姑都被五花大綁的,歪七扭八地倒在牀上,心想還是搬到外面沒人處,纔好叫醒她們,要不然吵起來,把黑店內所有人都驚動了。想到這,就一手一個提了淨音和淨雨二道姑出店外,遠遠地放在後山上的一個安全處。
回去又提起淨塵要走,見三個黑店主仍躺在地上,心想:“這幾個人大概又是魔教某分堂的,把他們殺了算了,拐買婦女的人,最是可惡。”說着拿起刀,要砍下去,想想又罷,對着昏迷不醒的人,還是下不了手,“該給他們留下記號,好教知道作惡終有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便拿刀分別在他們前額上重重地劃了個十字,這樣留下印記,便沒人相信他們是好人了,嘿嘿,此計大妙。
眼見天已微亮,胡天將三個道姑救醒。好一陣兒,三個道姑眨眨眼,待看清時,見一張笑臉看着自己,正是胡天。道姑們大怒,想動時才發現自己被綁了個結實,動彈不得,道姑們大罵:“狗賊,快放開我們,要你狗命。”又相互看了看,見身上衣衫齊整,倒放了半個心下來。
“放開你們,又要我狗命,這不是叫我別把你放開嗎。”胡天笑着說。
“狗賊,不得好死的。”尤其淨音罵得難聽,虧得還是個修道之人。
“施主,你把我們擒住,意欲何爲,不如談個條件。”中年道姑淨塵畢竟更有江湖經驗些,見對方抓住己方几個,不殺不打,定有企圖,不如先穩住對方,探聽個虛實,免得師妹圖口舌之快,吃無妄之苦。
“好說,請問道姑名號?”胡天想先問個清楚。
“小道淨塵,這兩位是在下師妹淨音,淨雨。”淨塵介紹說。
“師姐,跟他廢話這麼多幹嘛,要殺要剮由得他。”淨音大聲說。
淨雨畢竟年少,心裡害怕,不敢出聲。
“在下胡天,你們是已經知道的。”胡天說,“我這樣做,只是想各位姑娘聽在下一席話。”
“有話直說,小道幾個雖是女流,但若要投靠魔教,想也休想。”淨塵身爲後代大弟子,自有她的骨氣。
“說得好,我不但不勸你們投靠魔教,而是要你們見了魔教中人,有多少殺多少。”胡天說,“只因我胡天跟魔教也是仇深似海。”
“慌話連篇,鬼才相信!”
“淨音師妹,就讓他說多幾句,師叔之仇,我等必報,不會因爲他幾句巧舌就會蒙過去的。”
“好,我長話短說,說完之後,信不信也由得你們。”胡天說,“第一,我沒有殺害你們的師叔和同門,原因是我得罪了魔教教主蕭蒙,現在也遭魔教追殺。第二,我懷疑陷害我的人就是魔教教主蕭蒙,因爲他是前教主薛傲的親傳弟子,他雖沒練過修羅刀法,但招式上模仿一下,還是可以矇混過關的。第三,如果是我胡天害死你們師門中人,那麼此刻殺了你們滅口,不是一乾二淨嗎。”
“說到點子上了,那你動手吧,狗賊。”淨音怒罵。
胡天被她左一句狗賊右一句狗賊的,罵得心裡也是火起,但是不能對這娘們衝動,這個誤會不解,自己今後將會在武林中陷入全面被動。於是說:“淨音你也不想想,假胡天真要害你們,爲什麼會讓你們跑掉,不就是要借你們的口,讓我真胡天背鍋,好讓我走投無路,黑白兩道都不放過我嗎。”
“哼哼,那還不是因爲你以爲在場沒其他人了,才得意忘形、不打自招地說出自己名字來,不知道還有一個我,因爲被師叔點了穴藏在牀底下,所以一切都聽到了。”淨音恨恨地說。
“那他肯定知道你在牀底,才故意說個名字讓你上當啊。真是死腦筋,真想給你一大嘴巴子。”胡天心裡說。看來說不動這幾個婆娘,只好作罷,若要殺她們滅口,還真作不出這等事。於是站起,揮刀斷了她們身上繩索,大聲說:“我胡天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從未做過什麼虧心事,也用不着你們理解,好自爲之吧。後會無期!”說着大踏步走下小山丘,留下三個道姑面面相覷。
“師姐,我們不會真的冤枉他了吧,要不然他怎麼會放我們走。”淨雨說。
“淨雨師妹,你就是江湖經驗不足,被人騙了都不知道,越是大奸大惡之徒,就越裝得正義凜然,他那叫收買人心,想讓我們放過他,門都沒有。”淨音說。
“那他爲什麼不殺了我們,那樣,就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了啊。”
“你傻啊,他難道不懷疑我們已經給其他正派江湖傳書說了此事?他故意示好,無非是想我們在武林正道面前不揭露他的真面目,或者幫他洗脫。這種人最危險了。你看他的武功路數,他不是說會這門邪功的只有前魔教教主嗎,怎麼他也會,如果不是跟魔教有勾結,或是屈膝討取了那魔教教主的歡心,這麼絕密的武功,憑什麼會傳給他。”
“淨音說得對,此人武功尚未純熟,應儘早除之,若讓他練成了魔教邪功,將來爲害武林,就不可複製了。淨雨你少涉江湖,應該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的道理。江湖險惡,不可輕信他人,以免被人利用,一旦失足,成終生之恨也。”淨塵分析說。
“是,大師姐,我懂了。”
“師姐,我們快趕路吧,在這荒郊野嶺的,多待無趣。”淨音說,“對了,我們的行囊還在客棧,要回去取來。”
三個道姑恢復些力氣,便趕回客棧。那店小二見三個道姑折返回來,吃驚地張大了嘴。
“店小二,你發什麼呆,你們吳掌櫃的呢?”淨音說。
“我,我,小的馬上去叫。”
不一會兒,吳掌櫃跟了出來,頭上包着塊白布,上面還有新鮮血漬。吳掌櫃看到三個道姑,心裡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吳掌櫃的,你怎麼了,摔跤撞到頭了嗎,哈哈。”淨音笑着說。
“道姑,何必捉弄在下。”吳掌櫃假裝生氣地說。
“掌櫃的不要生氣,我師妹無心開玩笑而已,我們是來取昨夜留在房裡的行禮,可否行個方便,帶我們去拿。”淨塵說。
吳掌櫃聽了,眼珠子一轉,立馬陪笑說:“好說好說,幾個女俠隨我來。”說着引她們上樓。
“三位女俠,今晨小二上來送洗臉水,不見各位,還以爲有什麼急事,一早不辭而別了呢,但好在客房還給幾位保留着,鎖得好好的,今晚可還要留宿?”吳掌櫃試探着說。
“不住了,還得趕路,可不能多擔誤時間。不辭而別,也沒有把東西落下的道理,昨夜,是有個賊子想暗算我們,但被我們發覺,沒上他的當。師姐和我們想要逮住那個卑鄙小賊,只可惜被他逃脫,要不然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淨音說。
“真是可惡,幸好各位女俠沒事,要不然本店有個保護不周之罪。”吳掌櫃深感自責地說,“不瞞各位,我昨夜也是被人暗算,中了迷煙,還在我額頭上劃傷幾道口子,真是天殺的。”
“你一介平民,他怎地也不放過。可是少了財物?”淨塵問。
“可不是,丟了些值錢的東西,總計不下二百兩足銀吶。”吳掌櫃拍着大腿,嘆息着說。
“好一個見利忘義的惡賊。”淨音罵的自然是胡天。吳掌櫃心裡咯噔一下,但他隱藏得很深,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三位女俠風塵僕僕地,是要去哪裡,有什麼上緊事情要辦嗎?”吳掌櫃開了鎖,讓她們拿好行禮,送到樓下,接着問。
“正是,我們要去荊湘辦點事。”淨塵回答。
“啊,明白明白。荊湘之地可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可謂人才輩出。”
“掌櫃的可否說知一二?”淨塵見他聊起荊湘人物,就隨口問。
“在下山野小店的,孤漏寡聞之極,怎麼敢在各位行走江湖的女俠面前誇口。”吳掌櫃頓了頓說,“不過我聽過往江湖客說,重慶府有位叫李嶽李大員外的,是位大豪傑,聽說啊,他富可敵國,卻不喜攀門附勢,最愛的一項便是結交天下朋友。他爲人又樂善好施,江湖俠客不論貴賤,登門拜訪的均視如兄弟,有難投奔者,也多有饋贈。由於他善解他人之急,因此素有及時雨之稱。說得神乎其神,不知真與不真。”
“我倒有聽過,江湖人士,見識高深的不在少數,應是作僞不得。只是這位及時雨,我等一向無緣得識。”淨塵說,“聽說他武功卻很是粗淺。”
“如真有這等人物,在江湖中怕只有知交好友,而沒有仇家了。武功高低,又有何妨呢。”吳掌櫃說。
“當然,不過世上總有些不知好歹的人,見人興旺,就想着去陷害勾兌的,所以就算是真正的君子,小人還是不可不防的。”淨音插話說。
“這位女俠見識卻又高過在下了。但我又聽說李大員外有個姓趙的貼身侍衛,武功極高,而且動起手來,生死不論,十分拼命,即使武功更高的也不一定能打過他,因此還自號趙無命,表示命本來就沒有了,隨時可以拿去拼。更何況這樣富甲一方的人物,家裡打手也不在少數吧,一般妄人,即使有覬覦之心,也要掂量下自己的實力了。”吳掌櫃接着說。
“那也說得是,何況他還這麼多江湖上的朋友呢。”淨音說。
“真是個奇人啊。”淨塵嘆一聲,“那位李大員外如此人物,讓人甚是欽佩。”
“三位女俠途經重慶府,若有意結交這一位人物,何不拜訪一番,也可驗證傳言真假可信不。”
“沒有個引薦人,可不是很方便。”
“要什麼引薦人,他李大員外真有傳說的那般豪情,自然不會在乎有沒有人引薦,各位登門拜見,肯定都會開門歡迎,若傳言是假的,他能把各位女俠拒之門外,就證明這人器量狹小,也不值得怎麼結交了。不識得又有什麼可惜。”吳掌櫃說。
“吳掌櫃的話大有道理。”淨塵點點頭,“到了重慶府,若有閒暇得便,便會一會那位及時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