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陳醫生在哪裡現在上班了嗎?”夏澤將路過的醫生攔住,詢問道。
陳醫生愕然的目光停留在兩名警察臉上,然後陳醫生順着半掩着的門內看去,一切就像停滯在時間中,即使天地全部顛覆,門內的少女還是保持着自己的表情。
“我就是有什麼事情嗎?我還要去安慰我的病人。”陳醫生說。
“陳醫生我們進去說……這裡不方便說。”夏澤警察將陳醫生推進他的辦公室,將陳醫生安置在椅子上,自己和喬哲警察並肩坐在沙發上,拿出筆記本看着陳醫生從筆記本側面抽出一支筆開始記錄,“陳醫生,於昨天傍晚送來的男患者淳蔚然的兒子陳永賢來我們警察局投案自首,我們並向剛好路過的一位目擊者取得證據,那位目擊者證明淳永賢施暴將自己的父親打死。我們要向你們醫院申請解刨屍體,證明死者的死因。”
“什麼?那個孩子去投案自首?”陳醫生一頭霧水質疑夏澤警察。
喬哲點了點頭肯定說道:“沒錯。”
“患者的頭部確實有部分腫起,但那個傷口只能導致暫時暈迷,根據我多年行醫的經驗淳蔚然是多年吸毒所引起的死亡。”
“吸毒?”夏澤和喬哲都震驚了。
“沒錯,患者有明顯的有機體的功能失調和組織病理變化。而且還有化膿性感染病。還有患者已經損壞神經系統、免疫系,而且長期吸毒可以減少壽命,你可以回去問問淳永賢是不是這幾年淳蔚然的脾氣是不是變得暴躁許多。”陳醫生的聲音很低,低到可以聽見隔壁病房的抽泣聲。
兩名警察站起身來輕輕的點了點頭,忽然明白什麼,可是他們還是堅持那句話:“我們還是申請去解刨。”
“好的。”
“具體情況我們已經瞭解大概了我們先回去,等到明天我們帶人來解刨。”
“好的。”陳醫生淡淡地說。
兩名警察將門推開,隔壁半掩着的門被打開,一位少女攙扶着另一名錶情呆滯的少女從裡面走了出來,看着兩名警察的時候眼中才閃動着一絲光芒,喬哲頓時有些愣住,他溫柔似水的聲音生怕怕捏碎面前這位軟弱的少女,“還有什麼事情?”平時嚴厲的喬哲不知道爲什麼心虛起來。
樑慕歌顫抖前行來到喬哲的面前,哆哆嗦嗦的伸出她的手漸漸向喬哲而去。鞠躬着身體就好像已經快瀕臨死亡的老人,她苦苦哀求道就好像她不願意死去那種老人,“求求你帶我去見那個男孩他真得是冤枉的,真得……”
夏澤淡淡地解釋道:“死者淳蔚然並不是那個男孩所殺而是長期吸毒.”
緘默間樑慕歌心臟抽搐了一下,她慶幸幸好不是淳永賢殺的,浸*在興奮中的樑慕歌耳畔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陳醫生那個名叫時明月的患者現在正處於休克狀態!”
“什麼!不是把他救回來了嗎?”
“患者的體質相當不好,對於藥物的藥力承受不了,現在心跳直線下降,護士們已經送到急救室了!”緊接着便是陳醫生和護士離開的腳步。
樑慕歌揪心的看着蘇謹年,蘇謹年好像明白樑慕歌的擔心,也明白此時此刻樑慕歌的心情,蘇謹年摟住樑慕歌希望可以給她一點力量,卻發現自己的肩膀已經被潤溼了,“慕歌你哭了?”
“沒事,我只是替淳永賢高興而已,至於時明月就拜託你了謹年……”
蘇謹年理了理樑慕歌額前凌亂的頭髮,安慰道:“放心吧這裡有我在,你放心去找淳永賢別讓他等太久了……”
樑慕歌用力地點了點頭轉身和兩名警察一起消失在醫院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