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趕時間,沐卉並沒有坐公交車,一出了醫院大門,就直接拉着白可可坐上了的士。
“小卉,坐出租車回去很貴的。”白可可坐立不安,倒不是她不急,而是現在家裡本就負債近三百萬,她們哪裡還能這麼奢侈
“沒事的,交給我我處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在兩個小時內趕回去救人,不能晚,知道嗎”
“可是”
“相信我,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沐卉環住她的肩,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懷裡,溫聲輕語。
“恩。”白可可哽咽的應了聲,閉上了眼,今天她已經精疲力竭,真的沒有辦法在思考什麼了。
一個小時的樣子,她們終於回到了鎮上,沐卉卻不是要司機開回家,而是在一家靠近白可可給她的卡的銀行附近停了下來。
“小卉,你要做什麼不是趕回去嗎”被拉下車的白可可顯得很迷茫,就像和大人走丟了的孩子。
“還有四十分鐘,不要擔心。”沐卉心不在焉的安撫着她,眼睛卻在四處撥尋者,然後直接拉着白可可往一間網絡會所走去。她的記憶果然沒錯,這附近是有一家這樣的會所。
白可可對於她的行爲已經徹底迷惑,但沐卉一點解釋的意思也沒有,要了一間包廂,卻將白可可留在了外面。
“可可,你在這裡等我,幾分鐘就好。”沐卉交代幾句後,也不等白可可反應,就將門關上並反鎖了。然後在電腦前的沙發裡坐下,快速的打開電腦,一瞬不瞬的盯着電腦上跳躍的開機熒幕,輸入了密碼後,電腦也隨之打開。
“小卉,你到底要做什麼啊小卉”白可可焦躁不安的在外面拍着門沐卉不理會外頭的聲音,在電腦上做了一些反追蹤的處理後,打開網頁,只猶豫了一秒,便毅然決然的輸入了一個網址,那是某個銀行的網頁,點擊貴賓臺,地輸入了一連串的卡號和密碼,網頁跳躍而開,裡面的餘額顯示竟長得晃了人的眼睛,加上那些數字後面並不全是零,根本數不清楚,只知道,那餘額有十幾位數。
抽出白可可的卡,瞥了一眼上面的數字,然後在頁面上按下轉賬,再在空格里輸入了這一串號碼,然後跳出轉債金額的空格,她輸入了一個一,然後在後面打上七個零,毫不猶豫的點下了確認鍵。
此時的莊園裡,剛結束交流後,莫允澤留代表團一起用餐,是純正的宮廷午餐,豐富也精緻。
三人優雅的用着餐,偶爾笑談一些無關國事的輕鬆話題。
雖然因爲傷,莫允澤顯得話比較少,也比較虛弱,不過那與他的靈魂融合了的優雅、從容與沉穩,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而偶爾那雙璀璨的黑眸裡流露出的深沉讓他看起來更加莫測高深,讓代表團不敢輕視,雖是閒聊,卻也小心應付。
用餐用到一半的時候,莫允澤的耳鑽忽然細微的震動了起來,讓他的心也隨之猛然一震,幾乎在那一瞬間要跳出胸腔一樣,激動、欣喜若狂,這些形容詞都難以形容那份澎湃的涌動。找了個藉口,莫允澤離開了餐廳,一出門,他立即抽出耳鑽上的麥音,連手指都在顫抖着。
“總裁,我們發現小姐的蹤跡了。”剛接通,劉東源平靜無波的聲音就從耳麥裡傳來。
修長的手指慢慢蜷縮,緊握,顫慄着,莫允澤緩緩的擡起眼簾,然後,脣角漸漸揚起,揚起。
小卉,你終於出現了
美國。
這幾年要說美國有什麼大事發生,莫過於劉氏集團。
自從兩年前劉氏集團的董事長家中遭到恐怖分子第二次襲擊後,劉氏集團就像發瘋了一樣,大肆收購世界各地的大小企業,不斷的擴大原本就龐大的公司現模,恨不得將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插上他們的標誌一樣。
只不過,相對於劉氏集團的兇猛發展,身爲劉氏集團董事長亦是總裁的劉錫明,卻是越來越低調,以前至少還會出席商業活動和自己公司年終舞會的劉錫明,現在卻是連身影都不再露了,甚至,很少出現在公司,大多時候都是用電腦操控着公司的運轉,下達指令,連他最信任的手下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劉家別墅裡,劉錫明正在用電腦與法國地區分公司的負貴人進行視頻通話,緊鎖的門卻“鐺”地一聲打開,然後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出現在房門口的竟是傑克。
劉錫明似乎對此並不感到意外,連眼皮子也沒有擡一下,對着電腦熒幕上的法國地區分公司總負責人冷聲道,雖然貝爾家族是奧弗涅地區的望族,不過,我們劉氏也並非只能選擇與他們合作才能在奧弗涅站住腳,他們還沒資格和我談各件。你直接告訴他們,若是我還看不到他們的絨意,劉氏集團將放棄與他們的合作。”
貝爾的人也太將自己當一回事了,以爲沒有了他們,他劉錫明就無法打進奧弗涅地區了嗎現在,劉氏集團已經在法國的經濟領域佔了絕對的位置,就憑他貝爾家族也想在他這裡拿,給他一個下馬威,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劉錫明不理他,傑克也絲毫不見構束,將劉錫明的書房當做自己的臥室一樣,姿態悠閒的走進來,一手提這個筆記本電腦,一手端着下午茶,悠哉地踱到沙發前,彎下腰輕輕放下茶杯,舒舒服服地坐下,儼然一副度假的姿態。
“是,總裁,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那邊的負貴人恭敬的回道。
“以後這種小事不要再讓我來告訴你怎麼做,否則,我會懷疑你是否有能力勝任法國地區負責人的位置。”
“是。”法國地區的分公司負責人冷汗涔涔的快應。
劉錫明這才關了視頻,從電腦熒幕裡擡起臉來,冷冷的瞥了傑克一眼,並未動怒,只是冷漠的問道,“你又來做什麼
“這話問得多傷感情,我當然是看你一個人悶在書房無聊,好意來陪陪你了。”傑克勾揚起脣角,似真還假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