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只是一瞬間,但是這一瞬間卻讓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他從內心深處發出來的恨意。所以在我的潛意識裡,我認爲這個男人是危險的。
“你總是這樣的善良,以前就算是看到一隻死了的小鳥,你也會傷心上半天的,更何況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的傷心的在雨中哭泣。”
蘇傑已經開始了,他的那個計劃。在雨中哭泣的魏東城,在看到我坐的這輛車的時候,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我所坐的這輛車遠遠的離去。
魏東城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總覺得是被他的心指引着看向那輛車。但是那裡面就普普通通的,兩個人一點特點都沒有。
可能是現在他過分的沉浸於自己的悲痛當中,沒有跟着心走,所以才耽誤了彼此兩年的時間。
坐在車裡的我心中在不斷的吶喊着希望在哭泣的那個男人能夠停止哭泣走向我。
但是蘇傑這不可能給魏東成這個機會,當我們接近,那個地方的時候,直接加速駛離了那個地方,根本不留一絲空隙。
魏東城看着遠去的車,心臟劇烈的痛了一下。總覺得他自己應該抓住一些東西,可是就在那麼一瞬間卻沒有抓住。
“那個醫生那裡究竟還要多久纔到爲什麼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到呢?”
剛剛看到那個男人之後我的心是痛的同時寶寶好像也有反應是的一直在踢我,讓我更加的痛苦。
“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忍。”
蘇傑怕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麼有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他不想破壞但是誰讓她是魏東城的女人。
蘇傑心裡默默的想着:這一切都是他欠我的,就應該讓他更加的痛苦這樣才能讓我的內心好受點。
就這樣蘇傑帶着我迅速的離開了那個地方。沒過多久,我和蘇傑就來到了一個在地下室的一個私人醫生家裡。
我也不知道蘇傑是如何聯繫到這麼一個隱秘的地方的,我現在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我躺在那個簡陋的手術檯上,一箇中年男子身披着舊的發黃的白大褂。
用滿是繭子的手在我的肚子上檢查着我的寶寶。
“你這個情況很糟糕,不好治。”那個男人一臉貪婪的看着蘇傑。
蘇傑看到這個情況什麼也沒說,面無表情的從錢夾裡拿出一打錢放到那個男人的手上。
“還是蘇大少爺會做人,你放心,你的夫人和孩子平安無事的。”那個醫生漏出一臉滿足的的看着手中的錢。
那個醫生對我說完,便拿出了一堆儀器在我身上檢查。昏黃的燈光,牆上佈滿蜘蛛網的鐘正在滴滴答答地走着,我開始有些害怕了,但是蘇傑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我的緊張的心情才勉強平復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那個醫生放下手中的儀器,望向蘇傑說:“情況挺糟糕的,因爲她的腹部曾遭到外力的撞擊,還好護住了,不是特
別猛烈,就是胎盤有些剝離了,胎動特別大,若不即時治療可能會造成流產和早產。臉上還有傷痕,這怕是要留疤了。”
我聽到這句話害怕地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臉上的傷在我眼裡不算些什麼,孩子纔是最重要的。我感覺到了一些微微的震動,是孩子在踢我吧。母愛的光輝似乎籠罩着我,揮之不去。
“好的,醫生,你必須得盡力,只要能把月月治好,花多少錢我都願意。”說完,蘇傑用着一個幾乎寵溺的眼神望着我。
他的態度似乎與我剛醒來有着360度的大轉變,他變得溫柔起來了,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必須得小心謹慎些,現在披着羊皮的狼比比皆是,我不能輕易被蠱惑,我必須得慢慢觀察。
蘇傑溫柔地把我扶了起來,小心地揉着我的藥,因爲懷孕我彎不下腰,但是蘇傑立馬蹲了下來,爲我穿鞋、繫鞋帶。那一瞬間,我有一絲絲的感動,但充斥着我更多的是,我是誰,這個男人是誰,他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的孩子是誰的。
蘇傑扶着我,走到他的那輛車旁,打開車門將我送了上去。接着他走向駕駛位,踩油門便“嗖”地一下開了出去。
看外面的樹一棵一棵的離去,過往的行人一個一個的遠去。我問蘇傑:“我們現在要去哪?”
蘇傑說:“綿綿,我們回家啊!”我望向蘇傑,心想:回家麼,原來我叫月月,我現在要回家了。
到了一棟別墅前,蘇傑細心地又將我的鞋子脫下,旁邊的僕人見狀連忙來幫忙,卻被蘇傑推開了,他說他來便可以了。而我越來越搞不懂我與蘇傑的關係了。
進了玄關,蘇傑叫了所有的僕人來到我的面前,以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姿態對僕人們說:“這位是月月,她從此就是你們的夫人了,不得有疑問,讓你們做什麼便做什麼。”
僕人們的臉閃過了一秒的疑惑接着便恢復了平靜,她們低着頭對蘇傑說:“是的,先生我們知道了。”
夫人?!我的腦袋上瞬間多了幾個黑人問號,我朝蘇傑望去。蘇傑瞭然一笑,將我額間的青絲往後縷去,深情地望着我說:“月月,我是她們的先生,你是她們的夫人,我們的關係還用多說嗎,你自然是我的妻子啊。”
我是他的妻子?雖然我失憶了,但是聽到這句話,我心間瞬間顫抖了一下,很難受,似乎漏了一拍,我對我是他的妻子這句活感到有一些接受不了,並且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句話,可是我記不起來了。
蘇傑看到我此時糾結的表情,他笑了笑,爲我開解到:“月月,我們出去的時候遭遇的車禍,我爲了保護你,將你死死的護住,好在我們很幸運都活了過來,孩子也包住了,但是我們要小心我們的孩子了。”
原來是車禍,因爲車禍我失憶了,而蘇傑是我的丈夫,我懷孕了,是他的孩子。我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蘇傑接着說:“月月你這幾天先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胎纔是最重要的事,爲了孩子着想,這幾天我們分開睡吧,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正和我意,畢竟這個所謂的丈夫在我眼裡只是一個認識了一天的陌生男人。別墅很大
,但是她扶着我只走了一層樓,他說他怕我爬樓梯對孩子不好。
我走進去,發現房間特別的大,兩三米的大牀,可以容下八九個我,大大的落地窗打在地面上,已是夜間,但絲絲月亮的銀輝打在我與蘇傑之間,顯得更加柔和與溫馨。
大概將一些簡單的東西按照我的要求置辦好了,蘇傑便領我到客廳吃飯,桌子大的嚇人,但是蘇傑離我坐的很近,讓我有一些些的不習慣。
“來,月月,我爲你打一份鯽魚豆腐湯,這湯很濃很香的,你嚐嚐對孩子特別好。”他殷勤地將魚湯盛在碗裡,遞給我。
我不好拒絕,只好默默喝下去。但是,蘇傑似乎並沒有就此罷休,“這是牛奶蒸蛋你多吃一點。”、“這是無油的香菇栗子雞,很好吃的來嘗一口。”諸如此類的話一直在這晚餐時間沒有停過。我吃的特別撐,但是心裡淌過一絲暖流。
夜晚,我躺在牀上睜着數着窗外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看的我目不轉睛,之間蘇傑敲了敲門說:“月月,你快點睡覺吧,要對孩子好一點。”我似乎真的活成了她的媳婦。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在蘇傑的絮絮叨叨的聲音中度過了。他總是早出晚歸,但沒隔兩個小時都會給我來個電話,囑咐我吃東西。一日三餐不管多忙他總會急匆匆地趕來陪我一起吃。晚上他有時會處理公文,有時會陪我聽聽胎教。懷孕的女人最是柔軟,我覺得沒錯,因爲我快要被蘇傑的溫柔給感動了。
而蘇傑公司的人便開始議論紛紛。
“蘇總最近是怎麼了,感覺好奇怪。”
“我也這麼覺得,但是我感覺他每天都容光煥發的,對員工也稍微好了一點。”
“相比蘇總是戀愛了吧嘻嘻。”
……
而只有蘇傑自己知道,他是要拿這個女人報仇的,而自己卻好像有點愛上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辦呢。
而此時的魏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卻呈現出不同的景象來。
魏東城坐在沙發椅上,緊縮眉頭,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最近調查而來的資料,一動不動的,將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魏東城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他一睡覺腦袋裡便浮現出譚綿綿的身影,揮之不去。
他一心只想查到譚綿綿究竟去了哪裡,這場陰謀究竟是由誰在策劃,目的是什麼。
而魏氏集團氣氛如同被烏雲給籠罩了,因爲丟了少夫人,總裁現在已經快要爆炸了,每個員工爲了保證住自己的身家性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怒了總裁。
這時秘書拿了一疊資料走了進來,對魏東城說:“總裁,我剛剛講報告拿去給那些物理學院的老頭們分析,我們查看了道路,根據汽車漂移時留下的摩擦痕跡和紋路,進行了一一分析,發現這些人都是漂移和追人的好手,我們初步認爲是私家偵探。”
魏東城皺了皺眉望向秘書,說:“哦?私家偵探,那麼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普通的仇人追殺案件,可他們當時並沒有直接撞向我和綿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