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多休息幾天就會好!”
男人冰冷的視線朝自己冷冷掃了過來,陸雲菲膽戰心驚,乖乖地閉嘴,不敢再放肆。
她就是太擔心染夕夏了,才忘記這個男人是A市出了名的閻王爺,是心狠手辣之輩,她和染夕夏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只是,染夕夏已經和他糾纏不清,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等唐梓川離開後,陸雲菲再也睡不着,跑到染夕夏的房裡,給她擦臉換衣服,一直照顧到天亮。
翌日清晨!
染夕夏從睡夢中醒來,瞥見靠在牀沿打瞌睡的陸雲菲,伸手推了推,好奇地問,“菲菲,你怎麼睡在這裡,快起來,我們該去上課了。”
“還不是爲了你!”
陸雲菲實在受不了這貨的*話,從桌上拿了面大鏡子,粗魯地塞在染夕夏的手裡,“你自己看,脖子上面,還有那個地方。”
昨天給她換衣服的時候,瞅到某處殷紅妖嬈,如紅梅般點點誘人,陸雲菲又是羞惱又是氣恨。
她實在看不下去,唐大叔每次都這樣欺負二貨,太過分了!
“啊……”
瞧清楚自個兒的狀況,染夕夏發出短促的尖叫,憤恨地捶打牀鋪,“唐梓川你個老混蛋,趁我喝醉酒了,又不要臉地欺負我,嚶嚶,菲菲快遞給我一把刀,我要去和他拼命。”
“夏夏,每次你都說找他算賬,有仇報仇,可是呢,你每次都從頭到腳被壓榨得精光,我纔不陪你胡鬧,走吧,刷牙洗臉去上課,該幹嘛還得幹嘛。”
陸雲菲打着呵欠,一頭鑽進衛生間,她困的不要不要的,看來要洗把冷水臉清醒。
“菲菲,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嘛,說好的‘同患難,共生死’呢?”
還好,胸前的傷口不是疼得太厲害,染夕夏做完個人衛生,低頭撩起衣裳,隨便塗了點藥膏,就夾了幾本書,匆匆跟在陸雲菲的後面,趕赴教室。
經過隔壁班級,兩人聽見裡面炸開了鍋。
染夕夏好奇地朝裡面看,就和方雪晴陰毒的視線撞在一起。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一時間,噼裡啪啦,激起兇猛而耀眼的火花。
“方雪晴,敢暗算我和菲菲,你死定了。”
吼完後,染夕夏拽緊陸雲菲的手臂,一頭衝進去,站在心腸歹毒的方雪晴面前,惡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幾個大窟窿。
染夕夏沒想到,方雪晴這個壞女人居然比自己還要氣憤,只見她血紅的雙眼裡,佈滿滔天的恨意,“我都被校長開除了,你還來做什麼?是想要看我的大笑話嗎,到了現在,我豁出去了,什麼也不怕,染夕夏,我發誓,哪怕是死,也要先拉你墊背。”
陸雲菲嗆聲說道,“你被校長開除了,關我們屁事。”
染夕夏拍手叫好,“就是,沒想到你這麼差勁的人終於要被開除,真是喜大普奔,普天同慶。”
“哼,你等着,你們等着,我遲早把這筆帳一一清算回來。”
方雪晴咬牙切齒,臉色扭曲而恐怖,遞給恐懼不安的招風耳女生一個陰寒的眼神,撿起課本,頭也不回地朝教室外面走。
有很多不明真相的同學竊竊私議,大都認爲染夕夏和陸雲菲兩人欺人太甚。
方雪晴順勢裝出一副委屈噠噠的可憐樣,垂下頭顱,細聲細氣地說話,含着濃濃的哭腔,“染夕夏同學,上次把你和王嘉煜教授喝茶聊天的視頻發佈學校論壇,是我的不對,我已經跪下向你賠禮道歉了,你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呢?這一次,你竟然通過你背後的金主強迫學校把我開除,大家同學一場,求求你別做的這麼絕情,高擡貴手放過我好不好?”
方雪晴耷拉的眼皮底下,掩蓋了一雙夾雜不甘心和憤恨。
她的這幾句話,可憐中透着指責,既透露出她是無辜的,又惡意中傷染夕夏被男人包養,可謂一箭雙鵰,居心險惡。
這番顛倒黑白的說辭,把染夕夏氣的怒極反笑,“方雪晴,錯的能說成對的,死的能說成活的,你這麼好的口才,不去做銷售太可惜了。”
果然,其他的同學情緒激揚,對於女大學生被人包養,都有種極其厭惡的牴觸感。
甚至有人攔下方雪晴不讓她離開,朝染夕夏毫不客氣地開炮,“染同學,做人不要太過分,之前的事情我們大家都很清楚,是方雪晴有錯在先,她甚至當衆向你下跪賠禮,你現在找你背後的金主強行勒令她退學開除,是想逼死她嗎?”
什麼叫背後的金主?
染夕夏和唐大叔純純地談戀愛,關這些人屁事,一個個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嗎?
那方雪晴一看就是尖酸刻薄陰狠歹毒的女人,怎麼就沒人看出來?
她以爲掉幾滴眼淚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做夢!
陸雲菲不幹了,雙手叉腰,跳起腳來開撕,“方雪晴,別以爲你哭幾聲就沒事了,我告訴你,該開除還得開除,這是學校領導的意見,和夏夏有什麼關係?你昨天晚上把我和夏夏誣陷送進警察局的時候,你怎麼不對我們高擡貴手?”
陸雲菲說的理直氣壯,氣勢十足,一看就不是心虛的人能說出來的。
於是,圍觀的同學轉變了風向。
“誣陷?怎麼回事,難道我們理解錯了?又是方雪晴先挑出事端嗎?”
“陸同學,說清楚些。”
陸雲菲跳上課桌,居高臨下地瞅着方雪晴和招風耳女生,冷冷地笑,“好,大家聽好了,如有半句不屬實,我陸雲菲甘願把腦袋摘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除了方雪晴等人,其他的同學鬨堂大笑,“陸同學,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誰是誰非我們都有數。”
“好,謝謝大家的信任。”陸雲菲挑眉,一五一十地娓娓道來。
染夕夏爲了證明陸雲菲的話,“刷”地擼起那貨的衣袖,只見大面積的紅腫,明顯是警棍擊打的痕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說一千道一萬,遠遠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服力大。
於是,大家紛紛指責方雪晴,剛纔和陸雲菲嗆聲的那位女同學特別不好意思,塊頭很大,足足快一米八五的個子,長得牛高馬大的。
她冷着臉,拽着方雪晴朝外面走,根本不容她拒絕。
力量差距太懸殊,方雪晴也無法抵抗,但是,到了牆倒衆人推的地步,她還在不要臉地狡辯,“不,我沒有誣陷她們,明明就是她們店鋪裡的蛋糕不乾淨,吃下去就會嘔吐,食物中毒,不信,你們問問她,王琳,你是啞巴嗎?你快點解釋。”
王琳正是那位招風耳女生,此刻見圍觀的人個個情緒激動,恨不得把方雪晴當場打個半死,到了這種非常不利於自己的形式夏,她不想爲了一個馬上要被開除的方雪晴而得罪全班同學,於是,她選擇了明哲保身,小聲說道,“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大不了,把那一萬塊錢退回給方雪晴就是了。
染夕夏瞧着低頭裝不存在的王琳,勾脣,似笑非笑,“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和方雪晴一樣,死死咬定是蛋糕的問題,而且你吃完一個三明治還真的有嘔吐兼口吐唾沫的反應,你現在告訴我說你不知道,當我和菲菲是三歲小孩嗎?”
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現在想撇出去,沒門!
王琳面如死灰,“我沒有,真的不是我乾的,這一切,都是方雪晴設計好的,她給了我一萬塊錢,讓我在指甲上塗了一點致嘔吐的藥水,求求你,染同學,不關我的事,我不想被開除。”
“王琳,你個蠢貨,你以爲都推在我的頭上,她們就能放過你嗎?別太天真了。”
方雪晴幾乎要被王琳的愚蠢氣瘋了,找了這麼個豬隊友,染夕夏還沒怎麼逼問,蠢貨就自己一五一十地招供,她後悔得幾乎心臟內出血。
如果時光可以倒回,她一定不會選擇軟骨頭的王琳,一定不會!
聽到猛料,人羣沸騰了,大聲叫罵,“方雪晴,你根本不配做我們的同學,一次又一次陷害染夕夏,還是人嗎?”
“呸,丟A大的臉,趕緊扔到校門口,方雪晴與狗不得入內。”
在衆人的氣焰下,方雪晴強忍着胸中的憋屈,不敢開口對罵。
她是個識時務的,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估計都能把她淹死。
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方雪晴的身上,而染夕夏卻注意到王琳矮着身體準備開溜,眼看就要鑽出人羣中,連忙朝課桌上的陸雲菲使了個眼色。
陸雲菲一眼就瞧明白染夕夏的意思,連忙大聲呼叫,“王琳同學,話都沒有說完,你想要去哪裡?”
“想跑?沒門。”
大個子女生拎着方雪晴走過去,長手臂一伸,就把王琳也拎在手上,站在了人羣中央,晾開大嗓門,“馬上就要上課了,染夕夏同學,其他的同學們,你們趕緊說說,這兩個專門背地裡害人的貨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