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染夕夏被唐逸航拖着就往外走,她實在是害怕極了拼命掙扎又大喊,“王八蛋,你要帶我去哪裡?放手,快點放開我!”
好在這家咖啡廳晚上上班都有兩個人,除了染夕夏之外,還有另外一個男生和她一起,見染夕夏被客人拖着往外走,這個男生還是挺有正義感和責任感,趕緊過來阻止:“你做什麼?放開染夕夏,你再不放手的話,我馬上報警!”
唐逸航雖然喝了酒,但是並沒有喝醉,他看見有另外的服務生過來幫忙解圍,眼珠兒一轉就放開染夕夏:“哦,可能我認錯人了,這位小姐對不起。”
說着他付了賬,踉踉蹌蹌就往店外走。
染夕夏不放心,站在門口,一直看見油頭粉面的唐二少消失,才鬆了口氣。
她不能夠確定唐逸航是不是認出自己,她現在真的是害怕極了,又害怕唐逸航會回頭找她,就和這個男生商量:“對不起我肚子非常不舒服,能不能夠麻煩你先看一下店?這樣吧,我的加班費都給你,我給你一個星期的加班費好不好?”
染夕夏不敢再在這裡待想回出租屋,等到明天白天過來和老闆說明情況,就說她家裡有急事必須得回去,哪怕只發一半的工資也好。
這個男生倒是挺有正義感,他見染夕夏臉色蒼白精神不好,還以爲她真的是肚子不舒服:“沒事,什麼加班費不加班費的,反正晚上的客人也不多,你就先回去休息。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老闆,明天你回來上班可不要說漏嘴,就當是我們兩個人的小秘密。”
“阿貴,謝謝你。”
染夕夏心一暖,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謝過這個友善的同事,染夕夏走進更衣室,換掉工作服,穿上自己的橘色套裝,抓起手袋急急忙忙就想回去。
但這個時候路上的行人非常稀少,看不到一個人影子,小鎮的治安一向不錯,染夕夏只能壯起膽子,加快腳步走回去。
就在染夕夏走過一條街尾時,突然一隻手橫生出來,抓住染夕夏胳膊:“小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染夕夏嚇得差一點就尖叫出來,“你,你要做什麼?”
“咱們也算得上是老相識了,怎麼老相識見面你卻是這副表情?哦,是不是我的樣子嚇到了你?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唐逸航突然目露兇光,緊緊抓着染夕夏的手腕,拖着她上了一輛舊車,“媽的,我會這麼倒黴,都是唐梓川那個野種整的,小美女,他不是對你很疼愛嗎,這一次,我倒要看看,爲了能救你,他能給出多大的籌碼?”
染夕夏真的很想開口大叫救命,可是她又怕她這樣大家不但沒有引來人救她,說不定還會刺激唐逸航對她做什麼齷蹉事!
無奈之下,她只能一邊掙扎一邊求着他:“唐二少,那是你們兩兄弟的事,和我無關,我和你又沒仇沒怨,你就放過我了吧!”
唐逸航使出最大的力氣拖她上車,並且很快就把車子發動開走,回頭對染夕夏邪惡一笑道:“你很怕我?”
配上那很久沒有打理的雜亂頭髮,唐逸航怎麼看都是猥瑣的流氓表情,染夕夏現在真的是很害怕,可是她又不能實話實說,只是拼命用哀求的語氣求他放過。
“染小姐幹嘛這樣害怕我呢?是不是因爲我現在的樣子很嚇人,是不是因爲我這個堂堂唐家二少爺,現在居然開這麼一輛破車?”唐逸航皮笑肉不笑說着,他邪邪目光掃在染夕夏身上,停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上。
他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唐梓川看上去很在乎這個女人,爲什麼他沒有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而且他在外面等了那麼久,卻沒有看見她打電話或是聯繫唐梓川,難道說這兩個人已經分手了?
不,不會,唐梓川是一個感情非常專一的人,這個女人看上去這樣憔悴,而且以她的家境,完全沒有必要在這種小咖啡店做苦工。
唯一的解釋就是唐梓川和這個女人吵架了,所以這個女人賭氣就來這裡。
嗯,不管是不是賭氣來這裡,他只要把這個女人抓到,他相信唐梓川一定會因爲在乎這個女人,自己的條件他都一定會答應!
染夕夏好話說了一籮筐,唐逸航毫不理會,最終她被帶到一處郊區農家小院裡。
“下車。”唐逸航飛快下車並且給染夕夏開了車門,他這麼做可不是因爲紳士,而是怕染夕夏會跑。
染夕夏下了車,還沒有看清楚這裡的環境就被唐逸航拽住,拖她往院裡走。
這裡就是唐家遠暫時安身的地方,比起唐家遠以前住的任何地方來說都簡陋寒酸。
唐家遠是故意選這麼一個地方,他給世人留下的印象都是非常享受生活,不管是什麼東西他都只會用最好的,他特意選這裡就是想掩人耳目。
本來他已經一無所有,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唐家遠多少還有一點點保命的錢。當然,他的這點錢想要翻身東山再起是不可能,但要粗茶淡飯過完下輩子還是沒問題。
“進去!”唐逸航把染夕夏拖進去,隨手就把大門關上。
染夕夏就像是一隻受驚過度的小兔子,驚恐不安看着向自己步步逼近的唐逸航。
“你,你要做什麼?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染夕夏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把話說夠了,嘴巴都說幹了,可是這些哀求的話語對唐逸航來說,毫無震懾力。
“染小姐,別客氣,請坐啊。是不是因爲這裡太簡陋了,入不了你這個大小姐的眼?”唐逸航知道染夕夏現在已經跑不掉了,因爲這裡還有唐家遠安排的幾個手下盯着。
這幾個手下躲在隱蔽的地方,肯定已經看到他把染夕夏給帶回來,必定不會讓染夕夏跑掉。
“唐二少,我和你根本就沒有什麼過節,你爲何要這樣對我?”染夕夏驚恐不安,她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唐家二少爺爲什麼要帶她來這裡。
“你和我沒有什麼過節?呵呵,你少在這裡跟我裝蒜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還像唐家二少爺嗎?就算是這裡的農民也一個個比我神氣!”唐逸航只要一想到這段時間過的憋屈日子,心裡就來火。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爲這個女人的男人,唐梓川!
“我,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樣,總而言之,這一切不關我的事!”染夕夏也發現了唐逸航和以前的不同,以前的唐逸航意氣風發不可一世,隨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高貴的裝逼氣息。
但是現在唐逸航身上一身皺巴巴的衣服,頭髮沒有打理過有些凌亂,下巴上的鬍子樁很明顯,身上的氣息,更是帶着強烈的落魄味道。
他,這是怎麼了?
染夕夏想想不明白唐逸航爲什麼會這樣,她也沒有興趣去知道。
“不關你的事?呵呵,我現在落到這個地步,表面上當然是和你沒有關係,你知不知道是誰把我害成這樣的?你知不知道是誰毀了唐家,是誰害我無家可歸,現在比流浪狗都還要不如?”唐逸航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一腔怒火發泄在染夕夏身上,他非常欣賞染夕夏這幅驚恐不安的表情。
呵呵,這個小美人恐懼害怕的樣子,還真的有幾分楚楚可憐呢!
“你,你……”染夕夏發覺唐逸航的眼神慢慢變得好可怕,就好像自己是他殺父殺母的仇人一般。
“這一切都是你愛的那個男人唐梓川所爲!他真的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無恥下.流的禽獸,唐家養他,給他吃給他穿還給他最好的一切,明明只是一個野種,卻處處都壓我一頭!現在更好了,他毀了唐家,我這個唐家二少爺就變成了這樣!”唐逸航認定染夕夏是在裝蒜,唐梓川的所作所爲染夕夏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你是說唐梓川害了你?”染夕夏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啊!
她那時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以後痛不欲生,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着傷心。
“你少在我的面前裝無辜裝可憐,唐梓川毀了我的一切,我就把他最心愛的女人給毀了!你要怪就怪唐梓川害了你!”
唐逸航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步步逼近染夕夏。
“你不要過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染夕夏被嚇得拔腿就想逃,可是她根本就不能夠逃脫唐逸航的毒爪!
很快染夕夏就讓唐逸航給抓住,並且被他壓在沙發上。
“賤人,你是不是已經和唐梓川發生苟且之事了?不過沒有關係,我這個人不挑,就算你是一個爛貨,我也要照樣上了你!”唐逸航低頭就想去親染夕夏,他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捅了染夕夏,在她身上發泄憋了許久的怒火和憤恨。
他要讓唐梓川的頭上冒綠苗苗,就算唐梓川是一個情聖,對染夕夏一往情深,他就不相信唐梓川知道那女人被自己上了,他還能夠一臉鎮定!
只要一想到唐梓川抓狂,唐逸航就覺得心裡無比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