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的濛濛細雨中散步的媽媽,
您的女兒知道醫院的可怕,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家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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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越站穩,鼻尖充斥着好聞的清爽味道,少年俊美的側臉令少女微微愣神,臉上不自覺的升起高溫。
“弱小的草食動物。”雲雀看着趴在地上的澤田,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微微低頭看向幾乎跌到自己懷裡的少女,挑着脣角:“蠢笨的草食動物。”
船越剛剛感覺自己會因爲這傢伙的外表而愣神真是蠢透了,臉色也漸漸由紅轉白。
“那請問聰明的肉食動物,你怎麼也到醫院了呢?該不會是要殺食草動物結果反被咬了吧。”船越雙手環胸,後退一步說道,嘴角是一抹顯而易見的嘲諷。
“哇喔,”雲雀藍黑色的眼睛看着少女,隨後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咳咳,只是傷風了,但慎重起見還是療養一下。”
雲雀那明顯的嘲諷令船越幾乎雙眼噴火。
“雲雀前輩,船越,你們兩個又要打嗎?”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澤田驚訝的說道。
“澤田,我勸你還是最好先去找一下醫生處理一下你的傷口。”少女掃了一眼悽慘的少年,這就是迪諾先生所說的不嚴重?
“哇啊啊!”注意到雲雀的視線輕輕掠過自己,澤田感覺像是有一把刀狠狠的砍了自己一下。拄着柺杖就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
“那些人是怎麼回事啊?”船越才注意到角落處昏過去的兩個人,那副鼻青臉腫的模樣,明顯是被人揍的吧。
“啊,那是爲了打發無聊而玩的遊戲,但是他們太弱了,同事的人就要參加一個遊戲,規則很簡單,在我睡覺時發出聲音的話,”說着少年頓了一下,然後瞬間拿起柺子揮了一下,愉悅的說道,“就咬死!”
看着那泛着銀光的柺子,船越突然感到一陣頭痛,自己明明沒有被雲雀打啊,難道是因爲自己對那個柺子產生了陰影?很有可能,陷入自我世界的船越沒有注意到黑髮少年已經上了牀蓋好被子。
船越剛想反駁說自己幹嘛要參加這種遊戲自己決定回家就聽見雲雀的聲音。
“順便一提,一片葉子落下的聲音也會吵醒我的。”
少女這才注意到,雲雀已經閉着眼睛了,天知道他是不是睡着狀態啊,這傢伙反覆無常,居然習慣這種遊戲,果然是無可救藥的暴力狂,被吵醒就揍人,這算是起牀氣麼?
儘管心裡把雲雀恭彌按各種方法揍了幾十次,但事實上船越還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一片葉子也會醒,你以爲你是什麼啊?!豚鼠啊?!聽覺那麼發達你還在這裡幹嘛啊?你就守護你親愛的學校別有蚊子什麼的啊!
看着閉着眼睛睡覺的雲雀,船越五官都擠到一起了,真是浪費了這幅好皮囊,這麼清秀的外表下卻有一顆抖S的心,真是嘖嘖嘖。
搖了搖頭,船越朝自己的牀走去,沒理由雲雀躺着自己站着,所以少女果斷的爬到自己牀上,蓋好被子。
柔軟的牀鋪令原本沒什麼睏意的船越竟突然很想睡覺,然後就那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遠處的病房
“你還真是沒用啊,蠢綱,竟然在醫院也會受傷。”reborn一邊咬着蘋果一邊說道。
“要不是我想的啊疼疼疼恩!”想反駁的棕發少年卻因不小心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而嚎叫出來。
“不知道船越會怎麼樣啊?”澤田似是想起什麼一般說道。
“船越?”reborn把蘋果從嘴邊移開,稍顯疑惑的開口。
“是啊,迪諾桑說船越感冒了呢,但她現在和雲雀前輩在一個房間,會不會打起來啊?!啊,被咬殺的可能性太高了啊好疼疼!”澤田解釋道,卻在說話的時候扭到了脖子而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是這樣啊…”reborn繼續吃着蘋果,最後以一個完美的姿勢把蘋果核扔到垃圾桶裡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而阿綱看着身邊因腹痛住院的獄寺,淚流滿面,“請讓我安靜一點住院!!”
雲淡風輕,天氣正宜,淡淡的天藍被橘紅多取代,原本的純粹此刻竟變得濃烈而迷人,病房內安靜的只有淺淺的呼吸聲,陽光灑下,一室溫馨。
雲雀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對面的少女安詳的睡臉,又或許是自然醒的緣故,少年的起牀氣竟淡去不少。
女孩的睡姿很老實,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喂喂彎起的脣角令女孩的臉少去了平時針鋒相對的戾氣,顯得溫柔而乖巧。
空氣中流動的因子似乎都帶上了平靜的氣息,雲雀難得的看了一眼窗外,然後重新閉上眼睛,可是沒有三分鐘,少年突然睜開眼睛,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凌厲,看着嬌豔的花瓣靜靜的躺在桌子上,又看了看睡着的女孩,少年意外的伸出手,然後把掉落的花瓣塞回花瓶裡,卻在花瓣離手的一瞬動作一頓。
嘴角興奮地揚起,眼中是好勝的光芒,“喲,小嬰兒。”
“CIAOS,雲雀。”將剛剛那一幕盡收眼底的reborn壓了壓帽檐,脣邊是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看來你似乎沒什麼事了呢。”
“要打一場嗎?小嬰兒。”說着雲雀掏出柺子,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還是算了吧,畢竟這裡是醫院,鬧出太大動靜可不太好。”說着reborn的視線掃過某個依舊在睡着的少女。
雲雀顯然也看到了小嬰兒的動作,挑了挑眉,“沒關係,來打一場吧。”
阻止了雲雀的一拐,reborn將列恩變成一個熱氣球,拉着自己漸漸升起。
“還是等有機會的吧,雲雀,今天實在是不太合適。”reborn在跳出窗戶的一瞬間說道,而黑髮少年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鬱。
“唔,好吵啊,怎麼回事啊?”船越睡眼惺忪的說着,然後用手捂住打哈欠的嘴,不明所以的坐起來。
抓了抓頭髮,又揉了揉揉眼睛,船越才注意到不遠處臉黑的像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雲雀,雲雀?!是啊,她換到雲雀的病房裡來了。說起來,她似乎和雲雀玩了個遊戲,啊,該不會是自己把他吵醒了吧?!!
注意到雲雀看了自己一眼,嘖嘖嘖,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看玩笑的吧,他說要是把他吵醒會怎樣來着?船越突然很希望自己失憶。
“那個,雲雀?”船越試探的開口,卻看到雲雀身後那紫黑色的詭異氣體不斷噴涌而出,嗚嗷!我要回家。
雲雀一步一步的靠近,船越窩在穿上一點點的挪着,少年迅速的出手堪堪擦着少女的面頰掠過,船越側空翻到地上,半蹲在地上看着臉上帶着危險的笑的少年。
“那個,雲雀,委員長,你冷靜一點啊,那個要不你再去睡,我搬出去就好啊嘶!”久違了的痛感令船越眼中瞬間浮起一層水霧,但又很快的被少女壓下去。
揉了一下肩膀,船越知道面前這個中二病患要是不打盡興的話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少女咬了咬牙,開始主要防禦次要進攻。
雲雀最開始只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不爽,但是少女的進攻卻令他興奮的不想停下來,進攻變得越發的凌厲,但這樣的精工雀羚船越有一點受不住。
雖然說只是普通的感冒,但畢竟剛剛睡醒,身體的反應機能似乎還沒有完全甦醒,剛過三分鐘,少女身上就有了三塊明顯的青紫,當然,除此之外還有碎掉的花瓶,地上的被子,以及被扯斷的簾子,整間病房像是被颱風捲過一般凌亂。
“呼,呼,呼。”扶着牆壁微微喘着粗氣,高強度的對攻防守令船越十分吃不消,而且腦袋暈暈的,感冒似乎加重了。
再反觀不遠處的少年,漂亮的鳳眼彷彿睥睨一切,清風微微拂起少年柔軟的黑髮,襯得五官越發的精緻。
船越狠狠地咬了下牙,真是的,明明長的那麼好看,下手卻那麼狠,而且自己都喘成這樣了,雲雀卻只是呼吸有一點亂,這傢伙是變態嗎?
“委員長,呼,商量一下呼行不行啊,我真的,呼,不行了,我還是個,是個病人啊。”船越緊皺着眉頭說道,臉上是不自然的潮紅。
雲雀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只是手中的柺子也沒有放下。
“喲,阿綱,感覺怎麼樣了?”
“迪諾桑。”看到來人,澤田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只想安靜一點住院啊。
“你看上去好慘的樣子,沒事吧。”迪諾關心的問道,然後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少年纏滿繃帶的胳膊。
“啊疼疼疼疼嗷嗚!!!”阿綱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悽慘。
“啊,抱歉抱歉。”迪諾立刻舉起雙手面露歉意,“對了,阿綱你見到船越了嗎?她似乎已經出院了。”
“額,她,那個…”澤田不知道該怎麼說。
“船越只是換房間了。”reborn代替吞吐的阿綱說出來。
“是嗎?我要去看看她,阿綱一起來嗎?”
“當然是一起去了,是吧,要去看看自己的家族成員啊,阿綱。”
於是,在reborn的提(wei)議(xi)下,阿綱跟着迪諾連帶着獄寺還有剛剛來探病的山本等人一起朝船越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