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英國的媽媽,
您在日本的女兒驚呆了,而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
“剛好,既然你不走的話, 把這些文件處理了吧。”雲雀說着把手中的筆放下, 看向一直怨恨的盯着自己的少女。
“憑什, 我, 那個, 我幹了,你幹什麼呢?”船越剛想反駁,但意識到對方實在太過強大, 還是默默的把反駁的話嚥了回去。
“我要休息一下。”雲雀打了個哈欠,說的理所當然。
雲雀你敢再過分一點嗎?!!
事實證明, 雲雀永遠會刷新他的禽獸底限。
“啊, 吶, 恩。”船越將手中的最後一份文件合下,大大的抻了個懶腰。
揉了揉眼睛, 嘴角微微向上翹着,看是卻在看到在沙發上睡得香甜的少年時完全斂去。
這個混蛋!自己字在這裡那麼勞累的看這些完全不是學生應該看的文件,他這個始作俑者卻在那裡睡得那麼香。
狠狠的咬了一下牙,船越突然想起剛剛用的某樣東西,嘴角揚起。
看着手中的圓柱形物體, 船越在心裡呵呵兩聲, 雲雀恭彌你也有今天, 可算是栽在我手裡了。
將脣瓣抿起, 放輕呼吸, 躡手躡腳,一點一點朝着雲雀走去。
船越走到雲雀的身邊, 滿臉惡作劇般的笑,恩,先從哪裡開始好呢?
真是的,一個男生睫毛居然那麼長,而且五官也很好看,穿起校服來也是有模有樣的,啊,所以才叫做衣冠禽獸麼?
視線停留在少年抿着的薄脣上,船越瞬間擡起手捂住自己的嘴,什麼嘛?吻得那麼粗暴,這個變態!
就在船越愣神的時候,雲雀突然睜開眼睛,周身的低氣壓令船越不自覺的後退兩步。
“你在幹什麼?”
哇啊啊啊,大魔王醒了,嗚嗚嗚,好可怕,嗷嗷。“那個,沒什麼事啊,委員長,那個,我只是,”船越突然感嘆自己的倒黴,明明想做壞事,但還什麼都沒做就被抓包,“我只是怕你着涼,想給你加件衣服。”說完船越就後悔了,這麼沒節操的話自己竟然也說出口了,啊,好想去死。
“你拿着油性筆,給我加衣服?”雲雀看着少女手中的黑色油性筆,慢悠悠地說着,但語氣之中的嘲諷以及玩味令船越的膝蓋深深的中了一箭。
“怎麼會呢!那個,那個,這個油性筆忘記放下了,呵呵。”船越一把把手中的油性筆扔掉,抽着嘴角,眼神慌亂地四處瞄着,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說道,“呵呵,那個,委員長,那些文件我都整理好了,你看你都醒了,那個,我可不可以回家了呢?”開什麼玩笑啊,還是趕緊回家吧,繼續呆在這傢伙身邊,就算不被揍死也會被嚇死啊。
“吶,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吵醒我了嗎?在我睡覺是吵醒我的,一律咬殺。”雲雀說着,掏出柺子橫在胸前,
船越退了一步,嘴角下撇,自己要求重來可不可以啊,自己真的不應該打雲雀的主意的,在他睡着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在忙完那些文件後開溜或者根本不應該用油筆,而是應該直接用自己的釘子。
“咬殺咬殺,你都咬了我好幾次了。”船越低着頭,鼓起包子臉小聲嘟噥着,但憑藉着良好的聽力,雲雀還是全部聽見。
“哦~”雲雀看着少女,竟露出一個笑,雖然笑得很危險。
船越突然打了個寒戰,怎麼了,這一股惡寒,開始降溫了嗎?擡起頭就看見雲雀正在盯着自己看。
“那個,雲雀、雲雀、”不知爲什麼,看着雲雀好看的脣,少女就感覺自己的的臉開始升溫。
“你,”雲雀剛發出一個音,少女就以無比敏捷的動作移動到距離自己兩米以外的地方,“乾乾幹嘛啊,你別過來啊!”
雲雀流下一滴冷汗,少女的反應過激了吧,自己又不會吃了她。
“雲雀恭彌,你再敢靠近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少女手中的釘子尖很是閃亮。
看着面前對自己全副戒備的少女,雲雀還是感覺十年後的她比較可愛,當然,指的是不說話的時候。
“你是我的人,我爲什麼不可以靠近?”雲雀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你的人你的人,你是不是精神錯亂了啊,雲雀恭彌,我建議你去幷盛醫院精神科檢查一下,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之類的,本小姐是你的人,你以爲你是誰啊?”船越翻了個白眼,擺着手說道,但臉上的嫌棄之情一覽無餘。
“你丈夫。”雲雀十分自然的接了下來,然後看到少女的臉瞬間變了顏色。
叮~叮~叮~~叮叮~叮~叮~~~
“啊,終於下課了呢。”千葉把手中的筆放桌子上一摔,整個人爬到了桌子上,看向左手邊正在整理書本的花崎。
“是啊,今天晚上吃什麼好吃的呢?”花崎將本子放到書包裡,努力思考今天的晚飯。
“不過,小都真的一上午都沒有再回來啊,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千葉努着嘴,滾着鉛筆說道。
“沒事的啦,我想雲雀前輩不會對船越做什麼的,大概。”花崎將最後一根鉛筆放到書包裡,笑着說道。
“你那個大概是什麼意思啊、”千葉坐起來,輕輕推了一下花崎。
花崎聳了一下肩膀,回道:“誰知道呢,哈哈。”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好不容易順好氣的船越一臉的不相信,“你當我是傻瓜嗎?雲雀,你是我丈夫,我情願相信原石是我丈夫,至少那也比我嫁給你靠譜好麼,而且,你會結婚,我還以爲你會守着並中過一輩子呢。”
船越話還沒說完,就感到一個黑影壓過來,脖子上是冰涼的觸感。
“草食動物,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雲雀的臉黑的像極了他身上披的那件黑色的外套,言語之中的不耐煩以及憤怒驚得船越狠狠的抖了一下。
“那個,雲雀,你先把柺子拿下去好麼,呵呵。”船越現在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鋼拐抵在自己脖子上,雲雀如果夠狠而且有足夠力氣的話,自己就可以去見上帝了,而這兩個條件,雲雀全都該死的符合。
“我說了,你是我的,你離那個原石遠一點。”雲雀把身子壓低,靠的更近。
“喂,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是你的,還有,你幹嘛對原石有那麼深的怨念啊。”船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撲面而來的殺氣。
“哇喔,草食動物,你是在質疑……”船越突然擡頭打斷雲雀的話,藍紫色的眼中是看不懂的情緒。
“你這麼說誰都不會信的吧,又沒有證據。”說着少女突然低下了頭,想起幾次和青年的碰面。
自己第一次去到十年後。
【青年略帶無奈的瞥了一眼自己,冷笑道:“十年火箭筒麼?還真是蠢。”
“對不起,都。”】
第二次是青年來到十年前。
【“今天是情人節,巧克力呢。”
“既然沒有,那這個也是一樣的。”這樣說着的青年拿走了自己的便當。】
之前的見面。
【“哇喔,草食動物,你究竟是經歷了什麼纔會這麼大膽,是我太寵着你了嗎?”
“還不會換氣嗎?真是個笨蛋。”】
該不會是,呵呵呵,開玩笑的吧,自己難道真的……
【“你是我的誰啊?”
“你丈夫。”】
“啊啊啊!!!!!”船越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與力氣,一把推開雲雀,驚吼着跑開,順帶出門的時候撞到了正要敲門進入的草壁。
偷瞄了一眼,發現委員長此刻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額,還是算了吧,這樣想着的草壁摸摸退了回去,自己還是等一下再來問委員長中午吃什麼吧。
雲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窗戶沒有打開,所以感受不到外面的溫度,記得自己睡着之前是開着的吧,所以說,是那個草食動物關上的麼?
實際上,雲雀也不敢完全肯定將來女孩是不是嫁給自己了,只是憑藉剛剛去到十年後的幾個人的話語來判斷的,但是看到女孩那一副你和我完全沒有關係所以你少來說我的樣子云雀就脫口而出了。
啊,胳膊放在大腿上,雙手交握,少年低着頭,嘆了口氣,唉,可以收回那句話麼?長這麼大,雲雀第一次感到這種深深的無力感。
對於那個草食動物,自己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了呢,是因爲提前知道未來,還是因爲……
滿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的船越再次深深的嘆了口氣,一心急就直接衝出了學校,連書包都沒有拿,而且跑出來的時候貌似還撞到了人,但是,這種也未免太…,知道自己未來的丈夫什麼的,真是太犯規了啊,而且還是那個和自己互看不順眼的,每次見面都要打起來的雲雀恭彌,想想都好可怕啊,十年後的船越都,你是腦子進鹽汽水了嗎?那現在她提前用鹽汽水噴死自己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