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故事
孔凌準對着遠方抱了抱拳“雖然聖上多年不上朝,可是並非一個昏君,聖上對於秦王早就有了防範之心,只因這秦王把一切掩飾的都太好了。8他一直努力的做到不問朝政,只知斂財。可是卻沒想到做的過了頭,真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江遠諾嘆了口氣道“看來朱敬鎔是處心積慮已久了。”
孔凌準點了點頭“不錯,正所謂是欲蓋彌彰,反而適得其反了。”
穆青果打開包裹看着金燦燦的龍袍,感慨道“這做皇上真有那麼好嗎?我怎麼就看不出來?整日的連點自由都沒有,我看還沒有做叫花子來的好呢!棼”
江遠諾、孔凌準、藍彩玉聽了哈哈大笑。
孔凌準看了看那穿金走銀的龍袍“這下好了,有了這個龍袍,皇上總可以出師有名了。皇上雖總懷疑秦王有不臣之心,可總苦於沒有任何的證據。這下有了龍袍這個物證,又有了夏畢齊的口供,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誅滅於他了。”
江遠諾猜想王府中的侍衛必定大增,憂心道“王府此時戒備必定森嚴,在王府中的侍衛少說也有兩三千人。就憑咱們又如何能夠拿住朱敬鎔?況且還有藍天城、上官燦在他的身邊。規”
藍彩玉驚道“江兄弟,你說的藍天城,不知這個藍天城長什麼樣子,可是我的大師兄嗎?還只是同名之人?”
江遠諾點了點頭“不錯,正是苗疆的藍天城。其實他並非沒有看中玄天門的門主之位,而是他的胃口比較大。一個小小的幫派不足以令他動心。因此他的目的是中原,能夠爭霸中原纔是他的目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纔是藍天城真正地目的。”
藍彩玉嘆了口氣“原以爲大師兄超凡脫俗不問世事。卻原來竟是這般的不堪!要是爹爹知道了他的兩個弟子都是這般的不濟,不知爹爹會作何感想了。還好二師兄雖害了同門。卻不曾爲害一方。不然我定與準哥去踏平了玄天門。”
孔凌準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印“這是皇上賜於我的,憑此印能夠調遣京城內的所有官兵,等把這龍袍送與皇上,便有了出師之名。8到時還請二弟、三妹助我一臂之力。”
江遠諾心中熱血沸騰,眼見自己父仇就能得報,心中卻是不知喜與憂。
“對了,大鬍子,你不是想去引開朱敬鎔嗎?怎麼還落在了後面了?”
穆青果撲哧一笑“還說呢!本來我也想到了放火這個法子。可是還在猶疑究竟是不是把這把火點在水月閣呢?點了又怕王妃會有危險,不點在這裡,朱敬鎔又不會在乎。就在我舉棋不定之時,卻看見水月閣起了大火了。朱敬鎔忙不迭的跑去救火了。我便存着心中疑問來到擎天樓,原以爲是你等不及放了火。可沒想到竟是大哥和大嫂,真是意外之喜了。看來朱敬鎔到了窮途末路了。”
穆青果簡略的跟孔凌準說了說王妃是江遠諾母親的事實。孔凌準與藍彩玉聽了嘖嘖稱奇。
“二弟,你放心吧!爲兄一定設法保全王妃的安全就是!”
江遠諾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在他心中真的不知道該當如何接受蔡柔爾這個母親。
孔凌準向着江遠諾抱了抱拳“二弟,爲兄這就去向聖上送龍袍。還勞煩二弟三妹在這裡盯住了秦王府的動靜。王府中也有了咱們的人混進去了,到時候咱們裡應外合一舉端掉秦王別院。”
江遠諾還了一禮“好,大哥大嫂只管去吧!我們在這裡守着就是!恐怕秦王知道了夏將軍被捕,又知道龍袍被盜,會生出逃跑之心,大哥早去早回纔是!”
孔凌準背起了龍袍與藍彩玉雙雙下山而去。
“大鬍子,你說爲什麼大仇得報之際,我的心中卻並無歡喜?”
穆青果看了看月亮邊的烏雲“仇恨何時也不會帶給人快樂的。並非你不歡喜,而是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喜事。”
江遠諾細細尋思着穆青果的話“是啊!我終究是個俗人,不能捨棄喜怒哀樂,也不能忘記愛恨情仇!”
穆青果笑道“小鬍子,左右沒事,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好,正百無聊賴呢!是個什麼故事?”
穆青果微微一笑道“是個佛家故事,有一位老僧和一位年輕的和尚下山去化緣。有一日走到了一條河邊,想要過河就要趟水而過。正在這時來了一位女子,那女子見河水阻路,根本就不能過河,這時老僧走了上去,揹着那女子過了河,那女子致了謝,繼續趕路了。
後來這一路,小和尚始終沒有說話,老和尚見他不說話,自己也索性不說。最後小和尚再也忍不住了,這才問道‘師父,方纔你揹着那女子,心中可有非分之想?平時你不是總教導我們男女授受不清,莫近女色嗎?可是今日您怎麼破了戒呢?’老和尚聽了哈哈一笑道‘爲師早就已經在河的對岸把那女子放下了,怎麼你卻還揹着嗎?’小和尚聽了頓時大悟!”
江遠諾聽了微微一笑“好智慧的老和尚,知道適時放下。可是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何其難啊!”
穆青果凝視着江遠諾“小鬍子,你雖放不下對朱敬鎔的仇恨,可是卻要放下對王妃的怨恨。這樣你的心中才不會苦了。”
江遠諾點了點頭“我會試着放下仇恨的。會嘗試着接受王妃這個母親的。不管怎樣,終究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了我。”
穆青果微笑道“這就好,總算我的故事沒有白白的講給你聽!”
江遠諾握住穆青果的手“謝謝你了大鬍子。有了你的開導我心中快樂多了。”
二憂心
“王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卻還來救我做什麼?”蔡柔爾低聲道。
秦王朱敬鎔長出了一口氣“愛妃,你叫本王如何恨得起你來?你雖不知輕重的放過了那小子。我雖怨你,卻怎麼能恨得起來?你不知道,愛妃啊!你這一放走他,龍脈圖就再難到手了。我的全盤計劃就付之流水了。”
蔡柔爾柔聲道“嬪妾總還念着江坤的情分,我已經對他不起了。因此這才放了江遠諾。王爺萬事俱備,又豈會在乎這小小的龍脈圖?”秦王朱敬鎔嘆了口氣道“愛妃,你自然不知道。凡是歷代君王,只有地利人和是不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天時,皇帝又名天子,即是天之子,定要有天命才行。每一個朝代都有龍脈坐鎮。只要龍脈不斷,江山便穩如泰山,若是龍脈斷了,江山也便岌岌可危了。”
蔡柔爾眼圈一紅“王爺,都是我一時婦人之仁壞了王爺的大事了。嬪妾真是罪該萬死!”
朱敬鎔搖了搖頭“你始終不信我,你怕我會加害江坤之子,當時你不信我,丟了孩子。現在還是不信我,放了孩子。愛妃,難道你就不知本王愛屋及烏,又怎麼會傷害你的孩子呢?你要知道,江遠諾雖是江坤的孩子,卻也是你的十月懷胎所生的孩子啊!難道我真的忍心殺了他見你傷心嗎?本王讓你去見他,無非是想讓你勸他把龍脈圖交出來而已,又怎麼會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呢?”
蔡柔爾的淚水滑了下來“王爺……我……其實他……”欲言又止。
“愛妃,你不必說了。本王不怪你,或許這就是天意。現在夏將軍被抓了起來,弄不好他萬一把我招了出去,必定會爲你我引來殺身之禍。愛妃,現在你就收拾東西,趕緊離開這裡,回到你的紫微宮去。那裡有你的兄長保護你,你的性命應該會沒問題。現在我要趕緊轉移龍袍纔是,要不皇兄就有了出兵的理由了。”
蔡柔爾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走,不論生死我都與王爺在一起。”朱敬鎔還待說話。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報道“啓稟王爺,駙馬爺求見!”
“有請!”果然不一會兒,顧青城推開門走了進來。
“見過皇兄,不知皇兄急招我來有何事?”顧青城滿面的疑問。
“恐怕事情有變故了,你先把龍袍拿走轉移了。本王唯恐龍袍放在這裡會不安生。”說完朱敬鎔掀起了牆上的畫。可是那個暗格還在,金黃的包裹卻已經不翼而飛了,朱敬鎔一屁股坐在椅子中“看來大勢已去了。青城,本王拜託你一件事,你把王妃帶走吧!送她回去紫薇宮,再也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