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參木領命來到了耶律稟身邊,剛想伸手拿過耶律稟手裡的九環鎖,誰知他竟然手一橫錯,把九環鎖給挪開了。
“這……”參木看着空落的手,又轉頭爲難的看着白宇晨。
白宇晨也有些怒氣的看着耶律稟,“王子這又是爲何?”
耶律稟又朝白宇晨做了個揖,“若是慈國沒人能解得出來,還希望慈國皇帝能答應小王一個要求。”
“準了。”白宇晨爽快的說道。
衆人也沒有覺得有什麼,誰也不認爲這小小的九環鎖能夠難倒自己。
耶律稟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隨後把九環鎖遞給了參木。
參木接過後便揣着鎖來到了丞相面前,彎腰遞上,“丞相大人,請吧。”
羅老丞相枯瘦的手接過九環鎖,便感到手心裡傳來一陣寒氣,凍得他幾乎想要把九環鎖給甩了出去,一擡頭,變看到了參木同樣有着隱忍之色。
耶律稟笑了一下,雙手環抱着,似乎是好心提醒道:“這九鎖連環可是用千年寒鐵打造的,寒氣逼人,慈國丞相可有事?”
只要仔細一看,便能看到耶律稟嘴角的嘲笑之意,羅老丞相鬍子一吹,“哼”了一聲,“老夫在不中用,也不怕這小小寒氣,不勞王子掛心。”隨後拿起這九鎖連環左看右看。
時間過去良久,這羅老丞相的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隨後嘆息了一聲,遞給了下一個人。
見羅老丞相都解不出,原本還是滿面笑容的白宇晨臉上也多了一絲警惕,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耶律稟,怪不得原本說他的要求怎麼會這麼簡單,原來這裡面大有文章。
就這樣你傳給我我傳給你,就是大殿裡的人都輪了個遍,所有人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這耶律稟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深,出口諷刺到:“原來慈國也不過如此,枉說什麼雄鷹,枉談什麼人傑地靈了呢。”
衆人臉色皆不由得沉了下來。
柯柯則是撅着嘴嘟囔道:“原以爲這耶律王子是什麼好人,沒想到居然
這麼的小人心思。”越說越覺得可氣,臉上卻也有着幾分難堪幾分愧疚。
難堪不能挺身而出難堪國家當着自己面被人羞辱。
愧疚不是男兒身愧疚不能爲國家找回臉面。
白芷看了一眼柯柯,又把眼神放在顧海孝身上,見他也是愁眉苦臉,他也解不出來嗎?
“既然沒人解得出來,那慈國皇帝便履行你的諾言吧,想必,慈國皇帝是個信守承諾的。”嘴上這麼說着,可眼睛卻滿是不信,一副你們沒有能力可不能沒有誠信的表情。
白宇晨怒極反笑,嘴角牽強一扯,“那當然,願賭服輸。”
白芷見這耶律稟處處咄咄逼人不留情面,十分厭惡,開口道:“耶律王子方纔說你們番邦也無人能解,那本宮是不是可以理解剛剛王子所說的不過如此也是在說番邦?”
耶律稟面上一怔,似乎沒想到會有人出來反駁自己,擡眼望去,竟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遂開口道:“本王只是就事論事。”
白芷聽了,立即掩嘴而笑,滿眼嘲諷,“一個連自己國家都能夠在外人面前評頭論足還說的是這等不該說的話語,也真是讓人對王子你個人的品行持有懷疑的態度他。”
耶律齊一噎,只悻悻的不在說什麼。
衆人見是白芷出口,都愣了愣,不過看到耶律稟吃癟,都是很開心,對白芷的看法也改變了一點點。
這連國家都枉顧之人,不是小人又能是什麼。
耶律齊瞪了一眼白芷,道:“算了。本王不與女子斤斤計較。”隨後又啪啪的拍起了手。
衆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耶律齊,這時,從大殿走進來一個小廝,衣着樣式跟耶律稟是一樣的,手裡還捧着一個盤子,上面劃滿了格子。
耶律稟手指向了那盤子,又看向白宇晨,“慈國皇帝,這便是我的要求,這上面一共有六十四個格子,你要給我的就是裝滿這盤子的麥子,從第一個格子起,你要往裡面放一粒麥子,第二個格子放兩粒,第三個格子放六粒……直到放滿爲止。”
白宇晨冷冷的看着耶律稟,這都準備好了,看來就是挖好了坑等着他們跳下去呢。
羅老丞相指着耶律稟,斥道:“司馬昭之心!”
果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原來人家是什麼事情都已經謀劃好了。
耶律稟攤攤手無所謂的笑了笑,“莫非慈國皇帝想要反悔?”
白宇晨“哼”了一聲,“朕一言九鼎,豈會反悔?”
哼,黃口小兒,居然敢算計到他的頭上!
隨後,耶律稟讓隨從清算了一下,隨從附在他耳邊“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衆人只看見耶律齊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轉頭看向白宇晨,“慈國皇帝,方纔我番邦兒郎已經算出來了,這數目,怕是三十個糧倉也裝不完。”
什麼!這一句話就如同平地驚雷一般把衆人都劈得是外焦裡嫩了。
白宇晨不相信的看着那小小的盤子,果然是狼子野心,隨後又吩咐參木,“你去看看。”
“是。”參木是個懂數理的。
只見參木拿過小廝手裡的盤子,手不停的在上面點着,嘴裡也是不停的唸叨,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卻可以看見他的眉頭越來越擰緊。
隨後參木把盤子還給小廝,面上有着爲難之色看着白宇晨,“皇上……確實如此。”
“嘶”衆人猛地倒吸了一口氣,這三十個糧倉的數目可不是說想的,這可是要了慈國三年的收成呀。
見衆人思考之際,耶律稟趁機又道:“天下人人都讚歎慈國的人信守承諾,想必慈國皇帝一定會如約給我的是吧?”
哈哈,這樣一來,吞併這慈國也並非什麼難事了。
耶律稟得意忘形的直視着白宇晨,眼中盡是上位者的得意之色。
白宇晨一旁的皇后拍了拍的他的手以示寬慰。
用眼神告訴自己的丈夫,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攜手相伴幾十年,白宇晨自然明白,也微笑的迴應,示意自己沒事,只是眼裡的憂愁卻還是沒有能夠消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