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則更甚,看着白芷這幅樣子,心裡頓時是嚇了一跳,呆楞楞的,原本以爲芷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想到又是這般光景。
“你看你,非要芷兒嫁什麼呀嫁,現在給芷兒折騰出毛病了沒有!”皇后氣騰騰的看着白宇晨,指責道。
要是他剛剛不這麼的逼迫芷兒,怕是芷兒也不會有事情,芷兒這才大病初癒,怎麼可能受這份刺激。
胸口傳來一陣陣刺痛,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破裂了一樣,皇后蹙了蹙眉,然後捂着胸口,呼吸有些紊亂。
白宇晨焦急的看着白芷,不料餘光一掃,就看見了皇后那虛弱的聲音,頓時又想起了之前太醫說過的話,心裡又是一急,“皇后,你沒事吧?”
現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芷兒這纔剛剛出事,皇后她就……太醫說了皇后不能夠受刺激,這會兒子自己居然給忘了。
綠蕪見狀,連忙上前攙扶着皇后,然後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溫柔的說道:“皇后娘娘,您不要太擔心,芷兒吉人自有天相。”
要是皇后娘娘再出事的話,還不知道芷兒醒來了會怎麼樣呢,而且皇上肯定也會忙得焦頭爛額的,而且,芷兒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母后出事的。
皇后寬慰的看着綠蕪,然後放下捂在胸口的手,然後拍了拍綠蕪的手,有些虛弱的笑了笑,“本宮沒事兒。”
自己是沒有什麼事,只是現在芷兒是真的有事,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芷兒會變成這樣,原本還好好的,她還是希望他能夠站起來,跟他們鬥嘴,也不希望芷兒這樣冷冰冰的躺着,一動也不動。
不過,她現在的發現,這綠蕪確實是一個貼心的好姑娘,怪不得芷兒這麼的喜歡和她相處在一起。
顧海孝也衝上來,心疼的看着又開始昏睡過去的白芷,心裡淨是心疼,她怎麼又睡了,她纔剛剛醒,爲什麼又要一聲不吭的睡過去呢?
白宇晨看了看顧海孝,然後又看向一旁杵着的參木,眉頭立馬蹙了蹙,然後斥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朕傳太醫?”
真是養了一羣吃閒飯的飯桶,都這種情況了都還不知道去傳太醫,真不知道要他們還有什麼用。
參木聽見皇上吩咐自己,只得點點
頭,可心裡是叫苦連天,主子沒吩咐,他們做奴才的哪裡敢枉自行動,不過卻也還是快手快腳的朝太醫蜀走去。
很快,白芷就又被送回了宮,而這一副場景,是又把宮裡的人給嚇壞了,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段時間公主是十分容易生病的。
衆人都注視着牀上躺着的睡得安逸的女子,心裡都在微微的嘆息。
而後白宇晨心疼的摸了摸白芷蒼白嗯小臉,又看了看顧海孝,說道:“海孝,你現在跟朕出來一趟。”
說完,白宇晨就兀自出去了。
顧海孝雖然不知道白宇晨這是爲了什麼,不過卻也還是點點頭,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在殿外,白宇晨停了下來,然後就站在樹下,負手背對着顧海孝,什麼都不說,可是在這樣的炎炎夏日,卻讓白宇晨周身好像是在那悲涼秋天。
顧海孝看着白宇晨不知道爲何突然間就悲傷了起來,然後開口道:“不知道皇上找臣所謂何事?”
他也很好奇,爲什麼皇上會突然間就非要芷兒嫁給自己,以前也就說過這麼一會,自己因爲芷兒不是自願的也就推脫了,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現在,他也沒有想到皇上會突然間想起來,而且態度還這麼的強硬堅決,不容改變。
白宇晨放下手,然後慢慢的轉過頭去,看着顧海孝,久久纔出聲,說道:“你知道朕爲何要芷兒一定嫁給你嗎?”
他是這個事情的當事人,理應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來龍去脈,畢竟,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看着白宇晨這是要說出來原因的樣子,顧海孝搖了搖頭,然後道:“恕臣愚昧,臣不知道,還望皇上賜教。”
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芷兒怎麼還可能會說他和皇上他們合起火來呢?
白宇晨看着顧海孝搖搖頭,頓時笑了笑,“你還記得至少得莫言所屬的女陰一派嗎?”
顧海孝點點頭,認真道:“記得。”
這件事情隔了也沒有多久,自己當然知道啦,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跟女陰一派有什麼關係。
莫非是這女陰一派還有什麼用餘黨在興風作浪,所以逼得皇上這樣子嘛?可是不對啊,那也應該是逼芷兒嫁給他們罷了
,而且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女陰一派的餘黨?
“當年,我帶人圍剿了女陰一派。”白宇晨眼裡閃過嘆息,往事不堪回首,“可誰知道,方面一個不小心,就中了他們首領的一掌。”
方面的事情他也不是很記得了,畢竟過了這麼久了,不過說起來,激情卻還是有這麼幾分。
顧海孝聽着白宇晨說自己被女陰一派的首領給打了一掌,頓時緊張了起來,然後擔憂的看着白宇晨,問道:“皇上,那您現在還有沒有事?是不是傷着哪裡了?”
難道說真的是女陰一派的餘黨在作孽,拿着這個由頭,然後用解藥來逼迫皇上就範,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但是,這個好像和非要芷兒嫁給自己一點關心都沒有,那又會是因爲什麼呢?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風水輪流轉。
這人生在世,成王敗寇,勝者,萬人矚目,榮華富貴。敗者,枷鎖在身,只得寒苦。
因多年人情少,甚少有人踏足,天牢裡早就已經是沒有剛剛修築的時候那樣新了,用青石磚鋪成的地面此時也長滿了斑斑鏽鏽的青苔,因爲潮溼,也弄得十分平滑,若是不小心一點走,只怕還會打滑摔倒呢。
一身着葵花色龍袍,腰繫金帶,頭戴玉冕的男子踏着暗青繡花黑底金靴走進天牢,身姿偉岸。
男子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着實要比這天牢的寒氣要冷上幾分,要是一個不注意,只怕還得給他凍上了。
男子身後也跟着一個年輕些的男子,一臉靜默的跟着男子,眼睛似乎不因天牢裡面的其他事物而好奇。
兩個男子沿着天牢裡寬敞的過道走着,不緊不慢,腳步十分穩健。
而牢房裡的犯人都因爲有人的到來探出頭來窺視,看看是不是又有人要來陪伴他們了,可一看到二人的裝扮,心裡頓時失望了。
牢房裡的犯人因爲常年不洗澡,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惡臭,不過那兩個男子卻沒有絲毫嫌棄之意,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
兩個男子來到天牢的最深處的一個封閉起來的屋子那裡,停下了腳步。
身後跟着的獄卒一看到兩人停了下來,連忙彎腰上前,然後解開別在腰間的鑰匙環,把那個屋子的鎖給打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