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明俊,你說你,幹什麼不好,非要幹警察,每天出生入死的,你爸多擔心你啊,放着那麼大的家業不管,就知道抓賊,這世上的賊那麼多,你抓的完嗎?”
安然一聽他的身份,果然是有了點興趣,她看了對方一眼,難怪氣場與別人不一樣呢?原來是警察。不過這慕一寒交的朋友可夠廣泛的了,各行各業的都有。
韓明俊白了他一眼,突然電話響了起來,他忙接起電話:“好,你們先跟住他,我馬上來!”說完他站了起來,迅速的出了房間。
吳景修拿着酒杯嘆了口氣:“又有任務了!”
“每次都這麼掃興!”慕一寒喝了一口酒,似乎早已習慣了他這樣,說不定這小子今天有空到這裡坐着,就是有目地的。
包廂的門開了,又有幾個小姐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喲,慕少來了,你可有日子沒來了,有沒有想我啊?”幾個女人撲到了慕一寒身邊,一個個的直往他懷裡鑽。
安然忽然有了一種身在青樓的感覺,自己好像是慕一寒的小跟班,一會兒他要和人家去開房,她就要回避一般。
蘇漠摟着兩個女人嘆了口氣:“一寒,你說我現在這樣的生活不好嗎?我爸偏要給我找個媳婦,要我給他生孫子。這些天我簡直煩死了,堂堂明盛集團的老總被老爸拉着四處相親,你想想丟不丟人?”
安然沒想到蘇漠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居然還是集團老總,看來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還真是人前人後都有不同的嘴臉。
“蘇伯伯年紀大了,想要抱孫子了,那你就滿足一下他好了。”慕一寒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
“說的容易,你怎麼不找一個女人結婚算了,還不是想多玩幾年,我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一片花叢呢?”蘇漠瞪了他一眼。
“我可比你年輕好幾歲呢?我當然不急了,要不,把你那些相親的對象都帶來我幫你看看?”慕一寒不懷好意的說着。
“算了,你慕少禍害的女人還少嗎?是吧,這位小姐?”蘇漠看向了站在沙發後安然,這個女人只怕也是他的胯下玩物了吧?
“這是先生的私事,我無權發表意見。”安然公式化的說着。
“這個女人你哪找來的?怎麼和以前那些不太一樣呢?”蘇漠好奇的看着安然,以他對慕一寒的瞭解,能帶出來的女人必然和他的關係都是不清不楚的,但這個女人怎麼好像和他沒有那種關係呢?
慕一寒乾笑了一聲:“我爸找的,專門來煩我的。”
吳景修擡頭看着安然,看來她在慕一寒身邊的日子並不好過。
慕一寒早就注意到了吳景修看安然的表情,他閱人無數,他一個眼神他就明白了,這傢伙對安然感興趣。
“景修,你好像認識我的助理?”慕一寒喝了一口酒,他真搞不懂,這個景修,平時找他出來玩,他通常都沒空,不是在手術,就是在值班,今天好不容易有空了,坐在這兒卻又放不開,他這個人規矩慣了。
吳景修點點頭:“是的,我和安小姐是在醫院認識的。”
“哦?”慕一寒回頭看了一眼安然:“在醫院認識的?安小姐體質這麼好,怎麼會去醫院呢?難道是去墮胎的?”他漫不經心的說着,雖然他知道安然在自己身邊只是爲了工作,但是沒來由的他就是想挖苦她,嘲笑她,或許是因爲那天她攔了自己的車,也或許是因爲她是父親安排來的人吧?
吳景修倒是看不慣慕一寒的態度,他剛想反駁,安然卻先一步開了口:“慕先生的字典裡好像從來沒有羞恥二字?我是不會和你計較的。”
慕一寒被安然反擊的有些狼狽,吳景修不由的輕笑了一聲,蘇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慕大少爺遇到對手了,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沒有哪個女人敢和你這樣說話吧?有意思!安小姐,你夠酷,我看好你啊!如果能把這小子氣到吐血,我就請你吃大餐!”他們可是不嫌事大。
平時這慕少可沒少挖苦他們,這一回總算被這個女人扳回一局,他們心情自然好了很多。
慕一寒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這個女人就是成心讓自己不舒服的。
“慕少,別生氣了,跟一個小跟班生氣不值得,來,喝灑吧?這杯我敬你。”一個妖豔的女人倒了一杯酒,送到慕一寒的面前。
這個女人還真是挺漂亮的,關鍵是人家會露胸,也會露腿,會討男人歡心啊!
慕一寒轉眸一笑:“好啊!看你這麼懂事,這個酒我喝了。”
慕一寒伸手去接女人手裡的酒杯,卻沒想到有另外一隻手從身後伸了過來,在昏黃的燈光下,這隻手顯得很詭異。
慕一寒愣了一下,回頭看着安然。
安然把酒杯拿到手中淡笑了一聲:“這酒的味道很重,慕先生已經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不如這位小姐代勞了可好?”
“誰不知道慕少酒量好,這點酒算什麼?多管閒事。慕少,你看她,怎麼那麼討厭?”女人撒起了嬌。
慕一寒湊到女人的腮邊輕聲的說:“是呀,我也很討厭她!”
“安小姐,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花錢請的助理而已,恐怕你還沒有權利干涉我的事吧?”
慕一寒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
“就是,當自己是誰呢?把酒還給我?”她伸手來搶安然手裡的杯。
安然微微眯起了眼睛,彎下腰,伸出纏着紗布的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杯酒整個都灌進了她的肚子裡,隨後手一鬆,杯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子引起了大夥的注意。慕一寒看着安然,眼底的黑線更深了。
這女人喝了酒之後,突然拼命的扣着喉嚨,想要吐出來。
吳景修和蘇漠一下子都愣住了。
“只是一杯酒而已,喝就喝了,還吐什麼?”安然沒有絲毫情感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的話讓女人愣了一下,她驚恐的看着安然,這個女人,她究竟是幹什麼的,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酒裡下了東西?
“你在酒里加了東西?”慕一寒沉下臉色,看着此刻跪在腳邊的女人,她的反應明顯是有問題。
“我沒有,你別聽她胡說!慕少,在鄴城這個地方,誰敢對您不敬,這個女人她纔不懷好意呢?”她努力穩着心神,可是胸中的一團火卻一點點的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