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要真想學,小賴知道有一本典籍很適合,符紙說白了就是微縮版可攜帶的法陣,所以從法陣入手最好。”
“哦?那本典籍的名字叫什麼,有空我去看看。”
“《法陣初解》。”
“初解,小賴你也太小看我了,怎麼也得來一本《法陣終解》啊。”雲逸嘴上開着玩笑,但心裡清楚自己的斤兩,萬丈高樓平地起,不積跬步難至千里。
“公子,你還別說,真有,初解,中道,終解,一套三本,小賴之所以推這本典籍,是因爲小賴雖然一點也不懂法陣,也不懂修行之道,但在閣裡閒的時候試看過初解前面幾章內容,引人入勝不說,把我這個一點不懂行的人都看明白了些箇中道理,更別說公子這麼優秀的,肯定比小賴學得快。”
誰不喜歡被別人誇,雲逸那是被誇得心裡開了花。
“哈哈,那你說來,我聽聽,還記得多少。”
小賴抿嘴想了想,說道:“我也記不得順序了,就想到什麼內容說什麼,原話可能比小賴的更簡練易懂。”
“法陣,主要分攻、守、困、破、增、減六類,也可只論攻守、困破、增減三種,因爲將很多攻伐之陣逆施便能成爲鎮守之陣,將困陣之路逆解就是破陣之法,將增益之陣逆行就是削減之陣。”
“法陣由符文列組而成,符文由紋路交織而生,至於紋路,則由陣法師刻下,用以引導力量前行,當然不排除有許多法陣存在誤導偷師者的無用紋路,其組成的符文,便被法陣界稱爲冗符文,意指多餘,所以可能相同功效的法陣,每個人畫出來的線型都不一樣。”
“法陣運行需要力量,力量來自於源泉,其源泉名爲陣眼,爲了讓力量能分毫不差且快速地達到法陣的任何位置,最開始,陣眼都被陣法師設在法陣中心,而法陣也基本都是規則的圓形。”
“後來,陣法演化,出現困陣,其比攻伐之陣少了點殺意但多了些詭異。”
“想要破開困陣,除了以強力衝破外,就是尋其陣眼,破壞陣眼,以期斷掉力量供給讓困陣不攻自破,或者就是懂陣法的人,從陣眼入手,不破壞陣眼,而是在陣眼的基礎上,逆向解陣,甚至讓困陣爲己所用。”
“如此一來,困陣的精髓便在於藏陣眼,陣眼藏得越是巧妙,其困人之效越久,所以,陣眼也開始從簡單的法陣中心,被陣法師別出心裁地移到了法陣之內任何可能的位置。”
“但是,再怎麼藏,陣眼都絕對是一個陣法之中力量來往最頻繁的地方,也往往是紋路最密集的區域,只要看懂了一個法陣紋路上力量的走勢,便可輕鬆破陣。”
雲逸聽小賴講得頭頭是道,竟有些入迷,等小賴講完了,還沒立即回過神來。
這麼說,籠罩在中域之上的囚天大陣,便是困陣的一種,從佈置到現在,安穩運行了千年之久,號稱非仙不能破,何其可怕。
看來,不爲賺錢,後面也得學些陣法的知識,總不能次次把小妙帶在身邊。
“確實是一本好書。”
“是吧公子,小賴的眼光,還是很可信的。”
雲逸點點頭,心思也逐漸回到高臺上。
此刻,寶物已經來到了今天的第七件。
高臺上的青年說道:“第七件,可是個好寶貝,可以以寶生寶。”
臺下有人聽到這話,開玩笑道:“咋,難不成是傳說中的聚寶盆,放一兩黃金下去,隔天給你十兩,放一個雞蛋,第二天給你一隻老母雞?”
青年搖搖頭,回道:“倒也沒有貴客你說的那麼神奇,要真有聚寶盆,我想提供這寶物上臺競拍的傢伙,定是嫌錢多。”
“哈哈。”這句話引得臺下衆人大笑,誰會嫌錢多。
“這第七件啊,名爲尋寶羅盤。”
“聽這名字大家應該都知道這是拿來幹什麼的了吧,對,就是用來尋寶的,當然,不是什麼寶物都能尋,此羅盤由巧奪天工的鐵匠打造,不足一掌的圓盤上,更是被陣法師刻下了一方可指向天地靈氣聚集之處的法陣,對指引靈草神果尤爲靈驗,寶礦精石其次,對其他不依靠靈氣的寶物倒沒有太大的指向作用,所以大家就不用想着拿這玩意兒去找自己這輩子的良人,沒那功能。”
青年的風趣,讓臺下氣氛更活躍:“你不說我還沒想到,你這一說,我反倒想試試,我這輩子,錢賺夠了,但就缺個管錢的婆娘。”
另一個人說道:“可別找到了個如花,死不承認。”
“那要真是如花,那我就認命。”
“行,就衝你這句話,這羅盤,我不與你爭。”
“哈哈,那感情好。”
衆人的玩笑,將鑑寶盛會的氣氛推到了高點。
凝視着尋寶羅盤的雲逸,眼裡閃過光芒,沒想到,今天來還來對了,這件寶物很合自己胃口。不對,它是對所有人都有大用處,只不過是對我的用處更大。
現在的我擁有一方小世界,完全可以選擇移栽天然的靈草神果,等用的時候摘取,這可比去買種子從頭種起來,要快捷多了。
而且,自己不是拿到了一幅據說是藏着寶藏秘密的畫麼,若這寶藏是依靠天地精華存在的,那這羅盤自己還真不能放過。
小賴也是在雲逸耳邊說道:“公子,這尋寶羅盤,是個寶物,競下來,對公子大有幫助。”
雲逸回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隨即開口出價:“一千萬兩。”
青年給出的底價是五百萬兩,而云逸剛纔那一番思索,價格已經加到了七百萬兩。
雲逸一開口,直接加了三百萬兩上去。
前面幾件寶物也都不俗,見戴面具的少年一直沒有參與競價,很多人都認爲這個神秘的少年是在鑑寶盛會的第一天就花光了能花的銀兩,今天過來,不過是看個熱鬧,坐等鑑寶盛會正式結束,也算是圓滿地參加過一場全國性的盛會。
沒想到,他又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豪氣的一千萬兩。
這小子背後的家族,肯這麼給他花錢,真的是富得流油。
“這小子到底是誰,這麼有錢,居然還查不出身份。”波瀾喃喃自語。
尹奚漫聽到這話,問道:“你也去查了他的來頭?”
怎麼,你也查了?波瀾說道:“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神秘傢伙,搶了哥幾個的風頭,能不挖一挖,是何方神聖。”
“不止波瀾兄查了,我也查了。”落孤城開口說道。
“那你倆查到的結果怎樣?”尹奚漫剛問出話,就知道了結果,自己都沒有查到這神秘小子的任何東西,他倆的眼線比自己還少,怎麼可能會有消息。
波瀾回道:“迷,太迷了,跟憑空出現一樣,真想把他臉上的面具扒下來看看。”
落孤城說道:“我倒是挖到了一些。”
尹奚漫波瀾齊齊出口:“哦?挖到了什麼,說來聽聽。”
“我挖到的,跟他沒多大關係。”
“那你說個毛線。”波瀾翻了個白眼。
尹奚漫見落孤城的話似乎沒講完,便說道:“孤城,你就別賣關子了,繼續說。”
落孤城繼續道:“在他身上,我沒有挖到點有用的,可我換了個方向,從他身邊的姑娘入手,卻挖出了個大秘密。”
大秘密三個字讓尹奚漫和波瀾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什麼。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你可知他身邊的姑娘,是哪個勢力的人?”
“哎呀,孤城兄,我們要知道,還能這麼等着你,你倒是快些,別講話講一半,急死老子。”波瀾難得急了。
“五寶閣,他身邊那個姑娘,是五寶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