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愣住 了,歐齊晟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跑進高級病房,伊帆櫻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味別的女人奮不顧身,自己的身體完全要自己的本能行事,穿着細高跟鞋的細白小腿也輕巧的追了上去,因爲伊帆櫻的動作完全是隨着歐齊晟的動作而發生的,所以幾乎是同一時間,伊帆櫻就撲在歐齊晟寬厚的背上了。
不過就在一瞬間,一直細長的大手把伊帆櫻的肩膀扭過來,伊帆櫻瞬間面對的就是於進放大的俊臉,“於進,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今天一再忤逆我,你不覺得你今天有些太過分了嗎,啊?”伊帆櫻的紅脣緊緊抿着,豔麗的臉看着於進,圓目在瞪着於進,希望於進這次能夠站在自己這邊。
“忤逆?伊大小姐,你爸和你哥縱容你,可不代表任何人都能夠忍受你的脾氣,還有啊,我可不是你家的傭人,爲什麼要用忤逆的這個詞來形容現在我對你的行爲呢?”於進邪肆一笑,握住伊帆櫻的手,用力把她的身體往自己的懷裡帶,伊帆櫻被他這麼一帶,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抗拒,這麼一抗拒。
伊帆櫻的細高跟鞋在空曠的醫院裡發生清脆悅耳的碰撞聲,甚是悅耳。
於進現在渾身溼透,從剛纔顧安安暈倒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小時了,可以想象渾身溼透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肌膚上是多麼的不舒服,在加上伊帆櫻的此時的無理取鬧,於進在外國也是衆星捧月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啊,被一個千金大小姐弄來弄去,自己渾身都散發着陰鬱的氣息。
伊帆櫻雖然從小到大都受盡萬千寵愛,但是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對手下的那些人生起氣來也是很可怕的,對那些邪魅陰森的氣息是非常熟悉的,所以現在於進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對於伊帆櫻來說是在熟悉不過的了,“你……想幹嘛……”此時的伊帆櫻在野沒有剛纔的氣勢,其實說白了伊帆櫻其實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
“我想幹什麼?呵……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於進邪肆的笑着,握住伊帆櫻的手湊前自己的臉,“我可保不準會對你做什麼啊……”王朝帝國總部醫院的小護士們看到如此畫面覺得自己的少女心都復甦了。
歐齊晟走進病房看到的就是顧安安虛弱的躺在潔白的病牀上,瑩白的肌膚猶如天使一般,歐齊晟看
到顧安安如此恬靜的樣子,覺得自己縱橫商場,雖然不是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意,但是在商場裡雖然好像不會殺人,但是很多行爲不是讓很多人走上了絕路嗎?
縱橫商場的商人其實和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是因爲利益,讓商人和殺手沒有什麼區別,有很多時候,歐齊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人活着總是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歐齊晟想,要是沒有找到自己活着的理由的話,那就一直這樣好了,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行屍走肉的人也不差自己一個人。
只不過自己比那些人的成就高了點而已。
顧安安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可是讓自己裝睡的理由讓自己好像物理取鬧一樣,總不能說因爲自己在醫院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摟摟抱抱所以自己差點就出車禍了,還害你淋了一場大雨……
“醒了就吃點東西吧。”歐齊晟淡淡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顧安安的耳邊響起,顧安安的耳朵本來就很敏感,耳邊因爲歐齊晟特意的吹風讓本來就在裝睡的顧安安頓時耳朵連同脖子旁邊的肌膚都散發着淡淡的粉色,顧安安即是緊閉自己的雙眼都能強烈的感受到歐齊晟的呼吸近在眼前。
顧安安再也忍不下去了,猛的睜開自己明亮清澈的眼睛,果然睜開自己的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歐齊晟那令人暈眩的微狹眼睛,深邃的不像話,彷彿看一眼就要淪陷。
“爲什麼要裝睡?”歐齊晟的手按住顧安安的雙肩,眼睛淡淡的看着顧安安,微狹勾人的桃花眼皮下仔細看可以看出淡淡的青色。
顧安安情不自禁的用自己柔軟的雙手撫摸歐齊晟的頭髮,顧安安一直以爲像歐齊晟這樣的男人,頭髮一定是會跟本人一樣堅硬的,歐齊晟本來就是一個強大的男人,所以顧安安覺得他全身上下都應該是強大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頭髮竟是那麼軟,和想像之中有些不同。
歐齊晟定定的看着躺在潔白病牀上猶如天使一般的顧安安,享受着她柔軟的雙手在他頭髮上的觸感,他舒服的微眯着眼 ,畫面寧靜的不像話,“顧安安,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顧安安的手一頓,此時歐齊晟也緩緩的睜開看,四目相對,顧安安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她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呵……”歐齊晟一聲輕笑彷彿將顧安安打入地獄一般。
顧安安不是傻子,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歐齊晟的情緒變化,歐齊晟元本微狹的雙眼此時不知道爲什麼變得有些陰鷙的邪氣。
“爲什麼?我有做錯什麼嗎?”顧安安的雙眼似乎被淚水浸溼一般,這天終於要來了,自己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沒有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有預兆,歐齊晟之前根本就跟自己沒有交集,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己呢,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
“你沒有做錯什麼……”歐齊晟稍微起身,雙眼深邃的看着顧安安,薄脣輕啓,“怪就怪你是顧安安吧。”說完,歐齊晟放開原本按着顧安安雙肩的手,起身扯開自己的領帶,雙腿邁向病房外,顧安安可以感受到此刻歐齊晟渾身上下都帶着陰鷙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顧安安很想歐齊晟能夠給自己一個明白的答覆,可是迴應顧安安的卻是一記震耳欲聾的關門聲。
歐齊晟走出王朝帝國醫院總部,薄脣彎起一絲不容易察覺的弧度,“現在,遊戲開始了。”
歐齊晟打開專屬於自己的黑色布加迪威龍,坐進車裡,雙手握着自己的方向盤,眼神陰鷙,黑夜都好像籠罩在他的身上一般,應該沒有人比他跟適合黑色了,因爲他就是暗黑夜帝。
歐齊晟眉毛一挑,雙手握着方向盤靈活一轉,敏捷的布加迪威龍猶如他的化身一般,消失在夜色當中,宛如剛纔原先的地方並沒有車子存在過一樣。
顧安安在歐齊晟開車走後,她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坐起來,她的雙腿曲起,她的眼淚像止不住的雨水一般留下來,最讓人心酸的是,她此刻並沒有發出任何啜泣的聲音,只是自己空洞的眼睛裡流出淚水而已。
她看向醫院的窗外,窗外的星空一片暗沉,可能是剛下過雨的原因,水晶做的豪華落地窗外面一點星光都沒有,顧安安覺得連天氣都這麼配合自己,外面的星空就像此刻自己的心情。
“咯咯咯……”一陣連續的敲門聲把顧安安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進來。”顧安安小聲的開口,因爲剛剛淋過一場大雨,現在雖然打過針了吃過藥了,但是因爲顧安安的身體很弱,是屬於偏涼性的,所以現在的顧安安雖然能夠開口說話。
但是卻和原本軟軟的聲音有所不同,有些沙啞的感覺,讓人有種聽起來不舒服的感覺。
“顧小姐,請問你還需要什麼嗎?”穿着粉色護士服的小護士看着顧安安說道。
“不了,沒事,我沒什麼需要的,有事的話我再叫你好了。”顧安安看着小護士一臉爲難的樣子趕緊說道。
“是這樣的,顧小姐 因爲現在醫院人手不夠,所以就算待會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儘量不要叫人,因爲我們今天很忙。”穿着透露出粉色青春氣息的小護士畢恭畢敬的對此刻已經停止哭泣的顧安安慢慢的說道。
“……好。”顧安安愣了一下,小護士看到顧安安沒有說話就所以身姿妖嬈的走出病房。
顧安安知道護士是騙自己的,以前無論都晚,就算自己沒有什麼不適或者有什麼需求,她們都會來慰問自己,而且院長領導什麼的每天都好像沒有工作一樣,每天都在問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但是從今天開始好像一切都變了。
原來自己所比別人所不同的都是因爲歐齊晟,沒有歐齊晟,自己誰都不是,甚至別人還會嫌自己是個拖後腿的想要拋棄自己。
顧安安覺得此刻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養父打罵,母親去世,弟弟患病,可以說顧安安在這個世上連一個依靠的人都沒有。
“姐……”一聲微弱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裡響起,顧安安一愣,把原本埋在自己膝蓋上的腦袋擡起來,柔順的頭髮順着她的動作也乖巧的順了下來,眼睛像兔子一般紅腫,看上去別提多讓人揪心了。
“顧浩……”顧安安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看到顧浩,不,應該是沒有想到顧浩會知道自己也在醫院還艱難的走到這裡來看自己,顧安安此刻覺得自己真是太幼稚了,自己本來就不是一個幸運的人,爲什麼自己還有一絲哀傷,自己有什麼資格哀傷。
“阿浩,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的身體不好就應該在病牀上躺着。”顧安安看到此刻顧浩的臉色好像比上次上面還要蒼白,顧安安的心頭像是有什麼東西揪住一樣,她真的好怕顧浩會離開這個世間留下她一個人獨自面對,她不想一個人。
是不是很自私呢?顧安安常常在一個人晚上會這樣想。
“姐,我想出院。”顧浩蒼白的臉色和虛弱的聲音在空白的病房裡晃盪,顧浩此刻的模樣讓顧安安覺得下一刻他就要長出翅膀飛向無邊無際的黑夜中。
“爲什麼?阿浩,你要明白你自己身體的狀況怎麼可以說出院就出院,你要接受化療才能恢復健康,你難道不想過一個正常的生活嗎?”顧安安說到正常的生活時,眼淚就像止不住的雨水一般洶涌而出。
“可是,姐……”顧浩還是第一次看到顧安安的情緒如此激動,他的話說到一半又被自己生生的嚥下去了。
“阿浩,你必須住院,你知道媽媽還在世的時候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以前是沒辦法讓你接受治療,但是現在你住院治療得好好的爲什麼要放棄自己?”顧安安不能理解顧浩的想法,明明可以活下去爲什麼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