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正在切着洋蔥,洋蔥刺激的氣味簡直就是刺激的讓顧安安的雙眼都睜不開,淚水不停的流下來,“天啊……早知道就不切洋蔥了……”
此時一雙修長的大手環上了顧安安的纖腰,正在流着淚水的顧安安瞬間就嚇得手上的刀都給弄沒了,鋒利的刀口掉落在地板上,發出一陣響聲。
顧安安連忙回頭看是誰,一雙哭的紅腫的雙眼對上的就是那雙微狹深邃的雙眼,顧安安迅速的轉過頭來,不想被歐齊晟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
竟然還爲這個男人煮麪,煮麪就算了,還爲了煮麪切了洋蔥,切洋蔥還切得自己的眼淚都飈了出來了。
歐齊晟看到的不是意料之中的女人含羞的模樣,相反的是女人對自己如此“冷漠”的模樣,“你這幅模樣還真是可愛啊……”語氣中不乏有些笑意,這讓顧安安就有些無所適從的的感覺了。
畢竟現在的雙眼那麼的紅,不用這個男人說,自己也應該知道就像一直兔子一般的感覺,要她怎麼敢直視歐齊晟微狹深邃的雙眼。
歐齊晟環住顧安安的纖腰,把自己的腦袋深埋在顧安安的脖頸裡,聞着顧安安的身體內自然散發出來的香味,就覺得這個世界的煩惱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一樣。
但是良久歐齊晟都沒有等到顧安安的回答,感受到這個女人身體上的僵硬,歐齊晟是一個何其敏銳的男人,當然是知道顧安安向來就是一個臉皮非常薄的女人,隨便調笑一下,臉皮就會紅的跟蘋果一樣。
看到女人耳朵邊顏色都變成了淡粉色,歐齊晟的脣角就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的弧度,就像是從地獄裡來的黑天使一樣,還故意的湊到顧安安向來就是非常敏感的耳邊,用性感的一塌糊塗的邪魅聲音說道,“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顧安安本來就一直的在眨着自己的眼睛,非常的不理解男人來到廚房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就是來找自己的茬的嗎……
“好了,不鬧你了……”男人依舊是淡淡的開口,但是卻可以聽出來他的笑意始終還在,說完還幾不可聞的在顧安安敏感的耳廓上輕吻了一口,環上顧安安的兩隻強健的雙手緩緩的放開,一直到他走出廚房,顧安安纔敢動一動。
“好吧……”顧安安不由得的嘆了一口氣,話說這個男人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確實是讓人猜不透也看不透啊。
把洋蔥和削好的胡蘿蔔以及配料都放在了鍋裡煮,最後把麪條放下去,頓時整個廚房裡都散發着越發濃郁的香氣,就連顧安安都忍不住的吞了一口自己的口水。
顧安安覺得自己好像跟平時的自己有些不一樣,因爲自己不止是一次給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做過面了,但是上次自己做的是方便麪,但是做的有些慘不忍睹就是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就好像是喚醒了自己長久以來的記憶一樣,顧安安把面盛好在碗裡,自己看着碗裡香氣四溢的面,自己腦海的會議就像是翻江倒海般的向自己的襲來。
讓顧安安措手不及,但是顧安安意識到自己的記憶裡的畫面就像是放電影般的過往,顧安安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是要爆了一樣,不由得蹲身下去抱起了自己的腦袋,痛的要死,顧安安從未感受到自己的腦袋有這般痛苦。
“歐齊晟……”最後顧安安倒在地上,口裡就像是喃喃自語的叫着歐齊晟的名字,但是聲音實在是太小,就像是受到了驚恐的感覺,猶如小貓般的聲音,在距離廚房幾個房間的歐齊晟自然是聽不到的。
在shadow古堡內的一個房間裡,歐齊晟低沉的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就像是小溪般的流水一般好聽,“就這樣吧,可能過幾天再說回國的事宜。”
“可是,總裁……這邊的股東知道你來到阿拉維加斯全部都表示你要儘快回國。”一道女聲從筆記本里傳來。
“好的,我知道了。”歐齊晟依舊是沒有任何情緒的淡淡的說道。
說完就拔掉插頭,筆記本上的出現的蕭希的模樣瞬間就沒了。
歐齊晟合上筆記本,微狹深邃的雙眼眯起來,顯得就像是草原上的獵豹一樣的危險,整個房間都感染上了邪魅的氣息。
男人在奢華的椅子上眯了一下,但是奈何自己的心裡惦記着顧安安的煮的面,擡頭看了看自己對面的中世紀的時鐘上的時間,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歐齊晟的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長腿一邁就走出去了,走到廚房就看到顧安安躺在地上,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的感覺,“顧安安!”男人的聲音很是着急,歐齊晟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那麼慌張是什麼時候,但是顧安安確實就像是在他人生中的意外。
“顧安安?”歐齊晟見顧安安沒有任何的反應,趕緊的抱起了顧安安,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強健的雙臂有些顫抖。
幾乎是帶跑的來到了地下室,歐齊晟知道顧安安只是意識昏迷,但是腦細胞看到是以加速的速度在消耗,這樣下去,就算能夠讓顧安安活下去,但是隻是一個植物人罷了,這樣還有什麼意義,不過就是留在世間的一個軀殼而已。
“顧安安,你一定要撐住。”歐齊晟都覺得自己好笑,明明知道此刻昏迷的顧安安是根本聽不到自己在說些什麼的,
但是自己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的人一樣,還是要和顧安安說,自己其實修過醫學,畢竟自己很多年沒有實施或手術,畢竟害怕顧安安在自己的面前就這樣的離去。
里斯接到歐齊晟的電話後,就立馬從研究所裡趕了過來,看到的就是歐齊晟在幾乎是奄奄一息的顧安安旁邊。
大手緊緊的握着顧安安的小手,男人的大手很大,而且膚色也是古銅色的,而躺在病牀上的嬌小的女人的小手非常的柔白。
在男人古銅色皮膚下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柔弱無力,這幅畫面讓即使經歷過無數場關於生離死別的手術的里斯都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好像被觸到了。
“阿晟,我來吧。”里斯走到歐齊晟的旁邊,里斯很懂歐齊晟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看來躺在這裡的這個女人依舊徹底的被阿晟看上了。
歐齊晟向來就是一個冷漠的男人,即使以前有過很多的女人,但是里斯看的出來,那些女人不過是他的消遣罷了,談得上感情的真的沒有。
里斯知道,歐齊晟向來就是一個薄情的男人,但是一旦被這個男人愛上的話,就會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和珍貴的感情全部的給予他所愛的人。
以前,里斯一直都很想要知道,歐齊晟這個冷血的男人愛起來究竟會是什麼樣,會不會也像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會爲自己心愛的女人付出一切,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可能會愛人。
看着躺在病牀上的柔白的側臉,里斯竟覺得自己的心都不自覺的一緊,不得不說,冷慕怡那個女人真的是對顧安安太過於毒辣了。
如果顧安安沒有經過自己的手術的話,是絕對不會活到現在的。
“阿晟?”里斯專注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怎麼?”歐齊晟坐在離他們的不遠處,但是微狹深邃的雙眼卻一直盯着顧安安在手術檯上的燈光下照射的越加柔白的臉。
“她大概是細胞又恢復了一部分,但是對於腦部神經又再次的壓迫,於是就產生了排斥的作用。”里斯風輕雲淡的說着顧安安的情況,就好像她會變得如此是理所當然的。
這麼相信的口氣也是里斯多年在醫學領域裡獲得的也成就造成的,想必也就只有冷慕怡可以和里斯抗衡了。
“恢復?”歐齊晟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話,顧安安會不會又會變成原來的那個顧安安了,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裡好像有些捨不得。
“細胞其實都是有記憶的,但是讓細胞重新生殖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顧安安卻做到了。”
“解藥的話,伊樊然已經有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齊晟淡淡的開口,就好像解藥在伊樊然的手上是多麼的不屑一顧。
“你要嗎?”里斯淡淡的問出口。
“如果她需要,我就要。”歐齊晟依舊沒有情緒波動的開口,但是卻可以感受到這個男人與生俱來的霸氣。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難住他的感覺。
聽到這樣的回答,就好像是在里斯的意料之中,似乎這纔是真正的歐齊晟,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攔住這個男人,“那好,我已經叫人制定好方案了,解藥一定會送到你的眼前。”
歐齊晟沒有說話,只是深邃的雙眼裡面有任何人都看不見的情緒,但是卻一直看着此時躺着的顧安安,眼裡唯一可以看到的就只有一絲連向來敏銳的他都沒有發現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