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樊然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親眼看到這幅場景,他覺得如果自己在場的話,絕對是會把這對狗男女給宰掉的,不要爲他爲什麼,總之就是這個樣子。
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男人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手上一樣,懷裡的女人雖然害羞的想要掙脫,但是這一切都是顯得如此額美好,美好的簡直要刺瞎了自己的雙眼。
伊樊然用自己蒼白的但是卻指節分明的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心臟的位置,還好自己的心臟還是會跳動的。
不然的話,自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得了什麼快要窒息的病,不然也不會看到這樣的一副場面,自己就快要暈死過去的感受了。
電腦屏幕上的男人環抱着自己懷裡的女人,好像什麼事情都與自己無關的一樣,伊樊然此刻的雙眼不用自己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雙眼一定是通紅的。
是的,他在嫉妒,伊樊然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受,他在嫉妒別人,身爲世界上最爲繁華的城市阿拉維加斯的財閥的大少爺。
也是聞名於世界的財閥的伊氏集團的公子哥,當然未來也是伊氏財閥的唯一繼承人,將來阿拉維加斯的所有的一切都會是他的。
所有伊樊然在自己還沒有遇到顧安安之前是從來沒有感受到什麼叫做嫉妒的滋味,可是自從他遇到顧安安之後,還有親眼看着她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裡的那副害羞的模樣。
伊樊然只覺得自己向來就是冰冷異常的胸膛此刻看到這幅讓他刺激不已的景象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那猶如南極裡撈出來的胸膛彷彿就是猶如一把熊熊烈火般燃燒。
此刻男人緊緊的抓住自己心臟位置的衣服,彷彿心臟的那塊位置好像有什麼東西會掉出來一樣,自己在死死的守護着。
可是伊樊然沒有死死的守護着自己,而是此刻嫉妒的思海就像是熊熊烈火般的將他快要燃燒殆盡,在也不能見到這個世界的太陽一樣。
不對,即使現在伊樊然感到自己的心臟好像在抽抽的痛,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感受到自己見過陽光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因爲陽光早在自己年少的時候就已經離自己遠去了,自己又怎麼敢去奢求這種能夠讓自己得到救贖的東西。
現在伊樊然簡直就是就是覺得自己快要魔怔了一樣,因爲現在只要自己一閉上上自己的眼睛就浮現顧安安那張柔白的側臉。
還有那猶如花瓣般的脣瓣勾勒出的一抹弧度,就像是年少時母親還在時的那份溫柔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的感覺一樣。
最讓自己感到瘋狂的是自己閉上眼時,顧安安那雙清亮的雙眼就會浮現在自己的眼前,每當自己深夜的時候,腦海裡就會不自覺地浮現出顧安安的那雙清亮的雙眼,簡直就是要伊樊然完全瘋掉。
每當午夜,伊樊然都會因爲夢到顧安安而醒來,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忍不住的用自己的蒼白但是卻指節分明的手撫上自己的臉上,顯得有些無力,他其實不是第一次會常常在夢境中見到顧安安了。
在自己年少的時候,在生命中的那束陽光被人帶走的時候,自己的夢境中也會浮現出顧安安的臉,只是伊樊然沒有想到時隔多年,自己還是會被曾經的夢魘所糾纏。
可是他現在明白了,原來他是真的離不開顧安安。無論如何都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像當初在中國的時候,自己就應該不顧一切後果的把她帶回來。
可是,現在似乎好像已經晚了的感覺,男人灰色的眸子看着電腦上的屏幕,就像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一樣,這讓伊樊然非常的受不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擁有着一雙清亮的雙眼的女人曾經是那麼的依賴自己,然而現在卻是那麼的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這簡直就是讓伊樊然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他現在覺得自己此刻就是魔怔了,不然也不會那麼的傻,明知道自己看着電腦屏幕上的一對男女,自己會難受的受不了,自己向來就是冰冷的內心就像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熊熊烈火在燃燒一樣,別提有多難受了。
原本內心如果是猶如從南極裡撈出來一樣的冰冷的話也是很難受的,因爲人的內心終究還是有溫度的,但是想伊樊然這樣常年就好像沒有任何的有溫度的東西來溫暖自己的人來說,早就已經凍的已經無所謂了。
但是如果一直冰冷下去的話,那片原本就屬於伊樊然自己一個人的世界沒有任何人的介入,他也可以活的好好的,大不了已經習慣了,人嘛,很多事情習慣了就好。
但是偏偏上天就好像跟自己有仇一樣,這個時候顧安安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就彷彿南極的世界裡被人放了一把火一樣,要把伊樊然屬於一個人的世界給燃燒殆盡一樣,這讓伊樊然簡直是無法接受。
所以,在伊樊然什麼事情都沒有考慮的情況下,就把顧安安給帶回來了,原本按照自己的原計劃的話,顧安安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一輩子都留在自己的身邊的。
因爲一個向來就生活在一個冰冷的世界的人來說,一旦遇到一個能夠溫暖自己的心的人的話,那麼就算是要傾盡自己的所有的話,那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在自己的前方發現了有一處水源一樣,此刻的伊樊然才發現顧安安對於自己來說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可是那時自己好像還沒有發現顧安安對於自己的重要性,如果沒有考慮那麼多的話,自己早就已經從布萊克的手裡把顧安安給解救出來了,歐齊晟這麼能夠有機會呢……
但是歐齊晟確實是贏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管是什麼,他都能夠算的很準,自己輸就輸在歐齊晟能夠算計人心。
伊樊然把電腦屏幕關掉,光屏瞬間就熄滅了,他疲憊的閉上自己的雙眼,向來就是充滿着憂鬱氣息的雙眼漸漸的閉上了,就彷彿呈現在自己面前的不願意看到的繁華的跟自己的荒涼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的世界隔絕了一樣。
阿拉維加斯伊氏集團的財閥繼承人就這樣在豪華辦公椅上緊緊的閉上了自己向來就是冰冷的不像話的灰色的眸子,在阿拉維加斯上方的月亮的橙光照射在巨大落地窗前,然後意料之中的打在伊樊然的猶如中世紀的王子般的側臉上,顯得高貴典雅,男人閉上自己灰色的眼眸時,那濃密的睫毛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能夠數的清楚他的睫毛到底有多少根一樣。
跟隨伊氏祭壇集團多年的老管家普利斯緩緩的打開辦公會議廳的門,在伊樊然向來就是整潔的一塌糊塗的桌子上泡了一壺清香的茶給他。
普利斯看着伊樊然這些天來的疲憊的樣子都看在自己的眼裡,但是自己好像怎麼樣都無能無力一樣,因爲他是看着自家少爺長大的,自然是知道這些天來他是爲什麼事情所困擾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大少爺這幅模樣,自己的內心好像比平時更加的柔軟了起來。
普利斯跟隨伊樊然多年,在伊樊然六歲的時候就來到了他的身邊照顧他的起居,普利斯早就已經把伊樊然當做是自己的孩子般對待。
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打從第一天看到大少爺起,伊樊然六歲時隨着伊天雄的夫人冷然牽到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那個擁有着灰色的眸子和那自帶着憂鬱的氣質的擁有着精緻的無關的小少爺就一直存在着普利斯的心裡。
他是多麼的希望少爺能夠有一天能夠笑起來,不要那麼的憂鬱,但是一直到伊樊然長大,那股憂鬱灰色的氣質卻沒有絲毫的減少,相反的,彷彿是越積越多的感覺,就像是天註定的感覺,這股猶如中世紀般的王子般的憂鬱氣質一直伴隨着伊樊然到現在。
普利斯看到伊樊然這幅樣子,雖然是不是很好的情緒,但是少爺至少有了一絲的情緒,這至少是一種好的現象,因爲普利斯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人如果在一個完全灰色的世界裡該是怎麼活下去的,這讓普利斯的心裡有一絲的難受。
此刻在阿拉維加斯的最高研究室裡,冷慕怡和高大健壯的男人藏在一個狹小的櫃子裡,顯得擁擠不堪,但是兩個人都是爲了生存,所以不得不這樣。
冷慕怡感受着自己背後男人的體溫,向來就把男人視爲垃圾生物,當然除了伊樊然之外,所以冷慕怡活到現在雖然憑藉着自己的姣好的身材和豔麗的外表,身邊是從來就是不缺追求者的。
但是冷慕怡從來就沒有和這些男人交往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醫生的原因,知道這些男人不過是些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而已。
而且冷慕怡的心早就已經給了伊樊然那個男人,冷慕怡知道自己的世界很小,所以她自從遇到伊樊然的第一面起,就再也容不下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了。
布萊克此刻和冷慕怡擠在一個狹小的櫃子裡,櫃子外面早就已經混亂不堪,阿拉維加斯最高研究室的保安系統果然不是說說而已的,從西蒙開槍的一刻起,警報時刻就立刻的開啓,那些保安格鬥精英所有的人全部都在搜查嫌疑人。
因爲狹小的櫃子很小,兩個人擠在狹小的櫃子裡,所以現在布萊克和冷慕怡的姿勢就像布萊克抱着冷慕怡的樣子,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布萊克以前也有過女人,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這一刻的心跳的跳的如此的快速,快的就好像自己的心臟快要蹦出來一樣,因爲空間的狹小。
所以布萊克的手是緊緊的抱着冷慕怡的腰,向來腦子就不是很好的布萊克因爲害怕自己的心跳快速的跳動害怕,面前的女人發現,自己原本就緊緊的攬着女人的腰的大手就越發的緊了。
冷慕怡早就已經感受到了背後抱着的高大的男人的心跳快速的跳着,但是因爲現在的情況很是複雜,她也無法預料自己將來會發生什麼,
總之,現在雖然自己現在是很反感這個男人的接觸,不,不能這樣說,這樣說的話,對布萊克也太不公平了,冷慕怡是除了伊樊然的接觸不反感之外,對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雄性生物都帶有強烈的敵意。
“布萊克?”冷慕怡淡淡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響起,雖然是很小聲,但是足夠能夠讓布萊克聽到。
“做我的男人吧。”女人依舊沒有一絲感情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