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你啊,也就只會在我的面前做出取笑我的事情了,要是換做是別人的話,你可能一直就這樣板着一張俊臉,別說是你熟悉的朋友,就連最熟悉你的我也不太敢去接近你啊……”里斯淡藍色的瞳孔在陰暗的角落裡顯得越發的猶如頂級珠寶店裡的藍寶石。
“你說的很對,我也就在你的面前纔會開玩笑,可是我板着一張俊臉確實是有意的,因爲我不想要太多的人來接近我,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你懂嗎?”歐齊晟沒有看着里斯但是卻是對着里斯淡淡的開口道。
“那她呢?顧小姐是不是一個美麗的意外?”里斯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歐齊晟似乎沒有想到里斯會問出這樣的話,愣了一愣,還是淡淡的開口道,“她不是。”
里斯聽到歐齊晟的回答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他走到旁邊拿下白大褂穿上,瞬時白色的優美長髮就順着白大褂給順了下來,如此動魄人心。
就連歐齊晟如果不知道他是個男人的話,自己早就讓里斯當自己的女朋友了,不過很可惜的是,里斯是一個千真萬確如假包換的男人,這一點讓歐齊晟深深的感受到非常的可惜。
此時的顧安安臉色非常的蒼白無力,就連原本嘴脣是健康的紅色此時也變得好像是沒有任何血色的樣子。
如果不是歐齊晟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自己都會認爲顧安安已經死了,因爲此刻的顧安安的樣子真的就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一樣在馬路邊奄奄一息的感覺。
“你要在旁邊看着嗎?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可是我怕你會感覺非常的噁心,甚至有可能吃不下飯,這樣你也要在旁邊看着嗎?”
里斯淡藍色的雙瞳真摯的看着歐齊晟提出自己的意見,希望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能夠聽進去。
“呵……你難道覺得就憑這個手術的血腥程度就能夠噁心到我?里斯,你忘了我們曾經以前在參加特殊部隊的事情了嗎?我和你一樣,根本就是整個世間噁心和血腥的免疫者。”
歐齊晟淡淡的對正在爲顧安安檢查身體的里斯開口,里斯其實早就知道歐齊晟是不覺得之類手術是有多可怕的。
在他的印象中,歐齊晟一直都是沒有什麼東西是怕的,剛纔也是自己隨便問問而已,不然也不會在歐齊晟回答的瞬間就已經在爲顧安安檢查身體了。
“阿晟,你這個女朋友的情況有些糟糕啊……”里斯淡藍色的瞳孔在衆多泡着福爾馬林綠水的照耀下顯得如此的憂慮。
此時歐齊晟正坐在離里斯不遠處的沙發上雙腿肆意的交疊坐着,微狹的桃花眼在陰暗的房間越發顯得魅力至極。
“什麼情況糟糕?我記得她的這種病在別人的口中是一種絕症,就算治好了,她的壽命也是一般的人要短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的。”歐齊晟在陰暗的角落裡眯起自己微狹的桃花眼,毫不在意的開口道。
里斯用淡藍色的雙瞳餘光看着正在不遠處的歐齊晟,搖了搖自己的頭。
“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更何況顧小姐還年輕,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不是壽命長短的問題,人各有命,有的人就算是健康的,沒準,明天就掛掉了。”
歐齊晟此刻肆意的雙腿交疊坐着,雙手也頂在自己的猶如天神鵰刻般的下巴下,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抹弧度,讓原本就氣氛有些緊張的shadow古堡地下室充滿了邪魅的氣息。
“所以,你想說顧安安身體上最主要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歐齊晟此刻的氣場就猶如王者一般的看着里斯,想要從里斯的身上得到一些問題的答案。
“雖然現在我還沒有對顧小姐的腦部進行開刀,但是我即使現在還沒有對顧小姐進行開刀,依我的經驗看,她應該是被同一個人動了兩次大型手術。”里斯淡藍色的眼瞳在手術燈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動魄人心。
里斯還沒有等到歐齊晟的回答,其實歐齊晟也並沒有像說什麼,只是靜靜的想要聽里斯接下來想要說什麼,這個時候,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
里斯頓了頓自己,繼續開口道,“看顧小姐的恢復程度和手術的刀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爲她動手術的人應該是冷慕怡那個女人吧。”
此刻的里斯一提到冷慕怡的名字,原本圍繞在他的身邊溫和的氣息瞬間就好像變得陰暗了起來,在阿拉維加斯的從事醫學研究的人都知道,里斯和冷慕怡一直都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的死對頭。
所以里斯當提到冷慕怡的時候,目光瞬間變得陰暗下來,歐齊晟也並沒有感到有一絲的奇怪。
“冷慕怡那個狠心的女人,她的醫術這麼多年了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她爲顧小姐做得手術表面上看似是非常的成功的。”里斯淡淡的對歐齊晟開口道,淡藍色的雙瞳裡是沒有一絲的感情,甚至有些像是在南極的冰水裡泡過一樣。
就連歐齊晟氣場如此強大的男人多感受到了一絲涼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其實在冷慕怡爲顧安安做完第一場的腦部手術時,
我也安排了我的人爲顧安安做了一些細緻的調查,他們都是顧安安的身體恢復得很好,那幫傢伙的醫術可是瑞典皇家醫護中心的專業人員,我沒有必要去懷疑他們的專業性。”
里斯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抹讓人看不真切的弧度,淡淡的開口道,“這個原因不怪他們,冷慕怡那個女人的醫術客觀的來講,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數一數二的了。
就算那幫瑞典的老傢伙們去觀察顧小姐的情況也是發現不了顧小姐身上所存在的問題的,這點,我深有領會。”
“你是說冷慕怡對顧安安的腦部手術動了什麼手腳嗎?”歐齊晟此刻渾身的氣場都散發出來,讓本來就非常壓抑的房間裡再次的壓迫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你說的意思也沒有錯,確實就是這個意思,冷慕怡應該是給顧小姐注射了一種藥水。”里斯淡藍色的瞳孔因爲說到冷慕怡那個女人而瞳孔瞬間就縮小了起來。
“藥水?可是她跟顧安安無冤無仇……”歐齊晟不解的問出口,他不明白爲什麼冷慕怡要幹出這樣的事情。
里斯聽到歐齊晟的問題,淡淡的笑出了輕蔑的聲音,嘴角也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抹輕蔑的弧度,開口道,“還能爲什麼,冷慕怡其實就是一個爲男人而瘋狂的女人罷了。”
“原來她一直都以爲伊樊然喜歡上了顧安安……有意思……”歐齊晟微狹的桃花眼因爲瞬間弄懂了有些事情而微眯了眼,顯得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慵懶的大貓一樣。
“伊樊然那傢伙喜不喜歡顧小姐我不知道,但是冷慕怡那個女人卻是真的想要置顧小姐死地,那種藥水我不知道什麼樣的藥水,應該是那個瘋女人自己的研究室裡研究出來的吧。”
里斯用針筒小心翼翼的抽取了顧安安手臂上的一點血液,“現在已經不是要做手術的問題了,要弄清楚顧小姐身上的藥水到底是發揮的怎麼樣的作用,我現在抽取顧小姐的血液就是爲了研究冷慕怡在給顧小姐注射的藥水中到底是什麼樣的成分。”
歐齊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此刻正躺在白色病牀上的顧安安,開口道,“那你就儘快研究出,然後把她的病儘可能的治好吧。”說完,歐齊晟站起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軀,在原本就陰暗的房間裡越發的壓抑。
里斯此刻正在研究顧安安的血液成分,淡藍色的眼瞳用餘光瞄到歐齊晟正往門口走去,不經意的問出了口,“你要去哪裡?”
歐齊晟聽到里斯的聲音,沒有回頭,淡淡的開口道,“我去處理一些事情。”說完,就走了出去,大門又被重新關上,光線被大門隔絕,只留下顧安安和里斯兩個人。
在典型的歐式別墅內,有個優雅的男人此時躺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亮,灰色的眸子上是寫滿了的專注,他不自覺的笑出了聲音,“我可真是一個瘋子……”
伊樊然怎麼也不會想到是歐齊晟竟然也會來到阿拉維加斯,怎麼也不會想到顧安安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竟然讓歐齊晟去救她。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樣也好,本來顧安安就不是自己生命中的那個人罷了,在自己如此尖銳的命運中,黑暗中的那束陽光早已經不見了
顧安安只是一個相似的人罷了,可是自己的心爲什麼那麼痛呢,伊樊然用自己的後摸着自己的左邊的心臟,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此刻正抽痛着。
歐齊晟此刻正開着他的愛車,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黑夜中猶如一個暗夜精靈般在人間飄逸,歐齊晟的開車技術絕對是比於進要好的,賽車只不過歐齊晟年輕時候的一個興趣罷了,如今的歐齊晟年紀也較比之前打了不少,性格也漸漸的穩重了不少,可是此刻的黑色布加迪威龍就猶如和黑夜融和一般,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布萊克此時在破舊的沙發上,因爲自己再也不是曾經的紈絝子弟了,再也不能夠享受猶如五星級般房間的待遇,或許這就是命吧,布萊克在晚上的時候常常會這樣想。
西蒙和光頭傑克從剛纔就發現自己的老大有些悶悶不樂,光頭傑克即使很想和老大談談,但是估計是不太可能的,因爲只要自己一露出關心他的表情,自己就一定會被老大打的。
並且最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是男人其實和女人在某一方面也是非常相像的,比如說,女人每個月有那麼幾天,男人同樣也有那麼幾天,女人每個月有那麼幾天是用來被男人呵護的,但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那幾天是用來自己和自己獨處的。
這或許就是西蒙和光頭傑克不願意和自家老大交談的原因吧,他們更加願意靜靜的看着自家老大自己待着,這男人嘛,有什麼事情的話有時候一個人和自己交談的話會比較好,甚至這本來就是作爲一個成熟男人的基本技能。
可是,他們三人即使再各自想自己的事情,他們也許因爲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其實更大的困難又在他們的面前展開,不,不應該說是挑戰,應該說是大難臨頭了。
布加迪威龍在黑夜宛如暗夜精靈在人間飄逸,行人如果不去注意的話,是很難發現正有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駛過,歐齊晟此刻正坐在自己的愛車布加迪威龍上,後視鏡裡的倒映着他的雙眼。
歐齊晟此刻的雙眼佈滿了紅色的血絲,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強大的氣場,如果現在有人坐在他旁邊的話一定會被歐齊晟此刻的氣場給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黑夜中迅速的駛過,歐齊晟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說難聽一點,如果他現在有槍的話,一定會槍斃了伊樊然,既然沒有辦法做到護顧安安一生周全,那麼爲什麼當初要帶走她。
其實到現在歐齊晟其實也不是很明白,爲什麼伊樊然會這樣對一個女人執着,爲什麼要帶走顧安安,以歐齊晟多年來的看法,他可從來不覺得顧安安真的有什麼傾國傾城的魅力能夠讓一個從小身邊就衆多傾國傾城的美女圍繞在身邊的伊樊然迷的神魂顛倒。
歐齊晟想到了這裡,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抹讓人看不真切的弧度,渾身都散發着嗜血的光芒。
就連向來和自己主人氣場一樣強大的黑色的布加迪威龍也彷彿是感應到了主人的強大氣場,就連車身也都帶來了和歐齊晟一樣的嗜血光芒,不虧是賽車中佼佼者。
歐齊晟打開車門,入目的還是那棟破舊的別墅,他關上車門,氣場極其強大的他此刻正站在緊閉着大門前。
他站在大門前,破舊但是看上去依舊很堅固,但是隻要歐齊晟站在破舊的大門前,破舊的大門就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緩緩的打開了大門,就像是在迎接歐齊晟的到來一樣。
歐齊神此刻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抹弧度,在此刻月光的照耀下顯示出了歐齊晟渾身的嗜血的氣息,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黑天使一樣,讓人不敢去接近。
此刻正躺在沙發上的布萊克正感到到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