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肯定說不出來了,見自家相公並沒有搭理她的跡象,鐵心蘭鬱悶的要吐血。
她暗自咬着牙根,你個狗東西,還真是寡情,虧我還費心費力的幫你除惡賊,這關鍵時候連句好話都不替我說。
狄義卿見鐵心蘭神情有些緊張,他哈哈笑着,“嗯,不錯,馨丫頭,沒想到你能和鐵姑娘相識,這還真是緣分啊,你們以後要好好的相處才行啊。”
葉婉馨瞧着鐵心蘭臉都紅成黑的了,也不想瞧她笑話,就給了她一個臺階,“老外祖父,你就放心吧,李夫人是個俠肝義膽的人,我最是佩服!”
鐵心蘭就是直腸子,見葉婉馨向她示好,自然也放開了性子
她大大咧咧的給葉婉馨俯身行了個大禮,“葉姑娘,我是個粗人,上次的事情我在這裡給你賠禮了!”
見鐵心蘭個她行禮,也婉馨急忙攔着,“哎呀,李夫人,這可使不得,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
陸少卿見他們說的熱鬧,想到徐濱交給他的任務,就和葉婉馨打聲招呼,出了書房,去找潛伏在園子裡的那些人了。
葉婉馨瞧着陸少卿出去,她微微一笑,把晶亮的眼神朝李煜投去,“李大人,不知今夜的事情你安排妥當沒有?”
聽到葉婉馨提起這件事,鬱悶好久的李煜來了精神,他腦袋微微的向上仰着,滿面的得意,“葉姑娘,這事我早就和徐濱佈下天羅大網,如今就等着那些賊人往網裡鑽呢!”
鐵心蘭輕輕的恥笑着,就憑你那爛招式,“還天羅地網,別讓人把你的腦袋擰掉就行了!”
李煜瞧着這蠢婆娘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揭他短處,心裡就是一陣的不樂意。
葉婉馨瞪眼瞧着他兩口子,竟然又當衆吵了起來,怕耽誤正事,她正要開口勸李煜。
書房的門被李標推開,他急切的望着自家大人,“大人,徐校尉讓我給你送來口信,說府衙的後圍牆已經有動靜了,他擔心你們這會還在書房會打草驚蛇,讓你們儘快離開吧!”
鐵心蘭聽到李標的話,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裡把軟鞭取下,興奮的說着,“狄老侯爺,你和葉姑娘先去客遠歇息吧,我要親自去後衙瞅瞅到底是啥人,有這潑天的膽子!”
葉婉馨她並不贊同鐵心蘭去招惹那些人,就搖搖頭,“李夫人,徐伯伯已經把人手安排好人了,咱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待着,要是他們真的有膽量來,要不了倆時辰就能瞧到好戲!”
鐵心蘭見葉婉馨真心勸她,也就歇了出去打鬥的心思。
鍾承茗站在府衙的後牆下面,他瞧着驚雨已經翻上了牆,就小聲說着,“驚雨,你要加倍小心啊,我聽說這幾日李煜那狗官可是沒少招人。”
驚雨聽了鍾承茗的話,輕蔑的撇着嘴,“鍾先生,那個軟蛋貨,你怕他做啥有我驚雨一人在這裡,就可萬事大吉!”
鍾承茗聽到驚雨自我吹捧,心裡就想笑,可是想到他和驚風的功夫確實不錯,心裡也有了信心。
也想進去親眼瞧瞧地宮裡的金銀財物,他衝着牆上的驚雨喊着,“驚雨,你把我也弄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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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翻身往院子裡跳的驚雨聽了鍾承茗的話,差點站不穩腳跟。
他搖着頭,“鍾先生,你沒有一點功夫,進去不是惹麻煩嗎?”
“驚雨,我沒功夫不假,不是還有你罩着的嗎,就讓我進去吧,要是那地宮裡的東西多,我進去好歹也多份力量。”鍾承茗說着話,眼裡閃着興奮的光芒。
驚雨聽了鍾承茗誇讚,也高興的找不到北,就把手裡的長劍放下,“鍾先生,你抓好長劍,我把你提溜上來!”
鍾承茗滿懷興奮的被驚雨弄到了牆頭上,倆腿直打哆嗦,就閉緊倆眼,好一會子,瞧着驚雨已經跳進了院子。他才小聲說着,“驚雨,這牆頭太高,我往下跳,不過你可千萬要接好我!”
驚雨點點頭,急忙伸開雙臂,好一會子,他瞧着鍾承茗依然站在牆上沒動靜。
他焦急的喊着,“鍾先生,你快些吧,潘之道他們已經往李煜的書房去了,咱可不能耽擱功夫,別在出啥亂子。”
鍾承茗望着地上的驚雨,不痛快的說着,“你慌啥?咋着也要我做好準備啊,他們不是還有驚雷和驚電他倆帶着的嗎?有啥好擔心的。”
潘之道是越接近書房,心裡越是緊張和糾結,還想從鐵心蘭手裡拿那五百兩的銀子,又想到這地宮裡數不清的黃金白銀,要是鍾承茗他們待會能得手,自個興許也能分到一小點點,就是那小點點也比五百兩銀子要多。
他賊溜溜的眼睛四下亂瞅,下了幾日的積雪,府衙園子裡的的那些都還沒清除,只是把行走的小路清理出來。
這會書房裡的人已經走光了。
驚雷見潘之道這些日子巴結上了鍾承茗,那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他就想出了損招,要故意的整整潘之道這陰險小人。
他和驚電走在潘之道的身後,他一把拽過驚電的手臂,壓低聲音說着,“驚電,你沒見潘之道那勢力小人,因爲探了這府衙的秘密,那一副趾高氣揚的得意樣子,咱今兒不和這潘之道一塊下地宮,咱倒要試試他的能耐,今兒他要是把這事給辦砸了,瞧鍾先生不扒了他的皮!”
驚電聽了驚雷的話,他詫異的望着驚雨,“你頭腦沒發熱吧?今夜的事情有多重要你都忘了,咋會有這想法?”
驚雨黑着臉,“我頭腦也沒發熱,就是想到潘之道那鬼副樣子,我就氣惱的不行。”
“驚電,你要是不願和我一塊,那你就去幫那個蠢貨吧,我走了。”驚雷氣哼哼的說着,就飛身躍進一片乾枯的灌木從裡,往遠處的那座假山而去。
驚電有些失神的瞧着驚雷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想想驚雷的話也有些道理,也隨着驚雷遁走的路線而去。
潘之道往前走着,忽然想到句話,要問驚雷,就朝後面瞧了一眼,卻沒見到驚雷和驚電倆人的身影。
他心裡有些疑惑,就輕扯着身後的一個人,小聲的問着,“小兄弟,驚雷和驚電那倆小子呢?”
“那個人搖搖頭,沒瞧見。”
潘之道心裡有些憤憤,他也知道驚雷和驚電是羨慕他,得了鍾承茗的青眼,這會要給他使絆子。
“那倆臭小子竟敢在這節骨眼上找是非,他倆是活膩歪了,弟兄們,我們走。”
驚雨和鍾承茗趕到的園子裡的時候,潘之道已經帶着六七個人,熟門熟路的進了李煜的書房。
潘之道進了書房,瞧着書房裡亮着一盞用紅紗罩着的燈,李煜的桌案上還擺放了幾樣點心。
他用手抓起就往嘴裡塞,“嗯,這欽差大人的點心,吃着就是味道好!”
接連吃了幾口,他用衣袖把嘴巴上的點心渣子抹掉。然後用腥紅的眼瞥着身側的幾個人。
他得意的說着,“弟兄們,你們今兒可要手腳麻利些,那地宮裡的好物件可是多的很呢!”
“今夜,咱們要是能順利的把這事做成了,那可是一輩子享用不盡!”
這幾人瞅着潘之道的神情,心裡也熱血沸騰,個個都是擦拳磨掌。
有個大塊頭粗聲粗氣的說着,“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哥幾個可都是跟着你混的,大哥你吃肉,我們能和口湯就滿意了。”
陸少卿已經和徐濱見過面了,他這會就守在園子裡的那個假山上。
徐濱還是帶人蹲守在書房門外的幾顆大樹上。
潘之道喝了大半盞已經冷了的茶水,眯了下眼睛,就朝一旁的也狼吞虎嚥的幾人揮揮手,“弟兄們幹活去!”
這幾人把手裡的點心塞進嘴裡,跟着潘之道進了李煜書房的裡間。
潘之道已經摸清這裡有道暗門,他徑直就竄到那個上面沾滿了灰塵的大衣櫃。
“弟兄們,這密道就在這裡,咱先下去瞅瞅!”
潘之道說罷話,就一把推開了那扇衣櫃門,他貓身鑽了進去,尾隨他的那幾個人也鑽了進去。
重新利用這個地宮是徐濱和李煜商議好的,他們早在兩日前,就把這裡收拾利索,密道里也按照原先的佈置點上了燭臺。
潘之道滿心火熱的帶着人穿過密道,下到了地宮裡面。
卻瞧着空洞的地宮裡傻了眼,心裡不住的暗自罵着,這他孃的鬼地方,別說金銀珠寶了,連個多餘的銅板也沒一枚,他的身子像是在冬日裡被人從上到下澆了一桶冷水,那個透心涼啊。
那驚雷和驚電的遭遇也沒好多少,他們抹黑走到這假山邊上,還沒來及上到山上,就被陸少卿和他的人發現。
陸少卿瞧着有倆人準備上假山,他朝身後的自家弟兄小聲說着,“有倆不長腦子的要試本公子的長劍,那就給他們個痛快!”
陸少卿輕盈的從假山上往下跳躍着。
驚雷聽到從假山上有人說話,他緊緊的拉拉驚電的手,“驚雷,快,那山上有人,咱上去瞅瞅!”
這倆拔人上下也就是幾息之間,就撞上了。
見他們還往山上來,陸少卿嘴角微翹,心裡暗自樂着,嘿,還真有不怕死的。
他把長劍握緊,就立即和驚雷交上了手。
陸家寨子的那幾人他們瞧着自家公子已經揮舞着長劍開始了拼殺,他們也從山上往下跳。
陸家寨子的身手都是不錯的,再加上他們的人原本就多,沒幾個回合,驚雷就被陸少卿一劍刺穿了胸膛。
驚電也被亂劍傷了胳膊,他瞧着形勢不妙,想要逃開這些人。誰知驚慌之中,竟然一腳踏空跌落了荷塘之中。
他乃是草原上過來的,拳腳功夫雖然還能瞧,可是這鳧水的功夫卻是沒一點。
身上有傷,落入水中越發的慌亂,倉皇的在水中掙扎着,沒一會功夫,他就沉了下去。
驚雨和鍾承茗正要往書房裡進,他忽然聽到有些異常的聲音傳過來。
就謹慎的站住了腳步,四下的亂瞅。
鍾承茗卻在心裡嫌棄着他是過分的小心,警惕的過了頭,
“驚雨,你別大驚小怪了,這裡連只耗子都沒有,真不知道你怕個啥!”他鄙夷的說着,徑直往李煜的書房走去。
驚雨總是感覺這裡有些詭異,心裡也有些慌亂。
可是瞧着鍾承茗已經進去了,他只能跟着鍾承茗往李煜的書房裡進。
樹上的徐濱瞧着這夥人果然進了他們的圈套,心裡暗自樂呵。
他輕輕的學了一聲鳥叫,他的兄弟們都隨着他的聲音從樹上滑了下來。
誰知就是這輕輕的一絲聲音卻給,天性謹慎的驚雨提了醒,他的腳已經進了書房的門檻,立即就想往外褪。
可是瞧着鍾承茗這會已經跑到了李煜的書櫃旁,竟然對那上面的一排書籍上了心。
他只好疾步跨了進去,一把拽着了鍾承茗,氣惱的說着,“鍾先生,這啥節骨眼上,你咋還有這閒情逸致的在瞧這些沒用的東西,我是真的感覺今夜有些不對勁啊!”
鍾承茗的手已經摸到了一本他稀罕的書,被驚雨拉着,臉上就帶着不悅,驚雨,你別急,反正這裡又沒旁的人,我要挑幾本有用的書籍帶回去。
驚雨見到鍾承茗竟然不知死活的要在這裡看書,他沒好氣的說着,“鍾先生,這是啥地方啊,你咋能這樣做,要是咱這次事情失敗,你我咋有臉回去見少主啊!”
鍾承茗把手中的書往懷裡一塞,把驚雨的手拂開,冷着臉說着,“好了,驚雨,你就別囉嗦了,我就拿這一本,你也不用拿你家少主來壓我。”
驚雨正要反駁他的話,耳畔就聽到書房外面有腳步聲傳來,他急忙把鍾承茗往一旁的桌案下面推。
“有人來了,你快躲在桌案下面。”
聽到有人來,鍾承茗也顧不得和驚雨置氣,把身子縮成一團,蜷縮在桌案下面。
驚雨四下打量着屋裡也沒藏身的地方,他只好快速的閃身躲到了那座屏風後面。
徐濱帶着人進了屋子,他掃了眼書房,就大聲喊着,“兄弟們,都給我仔細的搜,他們已經進了這屋子,就是插翅也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