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今天?!嗚嗚......主人,你的仇白梔爲您報了。”難聽的哭聲從瓔珞的耳邊傳來,模糊的身影在眼前,但是已經看不清晰到底是誰。
無論是誰,都是一種解脫。
瓔珞只覺得渾身麻痹,一種解脫的感覺讓自己覺得無限輕鬆。
“瓔珞不要害怕,幽冥地宮,只有這裡纔是最安全的地方。等着我,我會一直愛你永恆無止,生生世世。
也許你會受一些委屈,不過請你都不要害怕畏懼,記住我的話,
一定要不念過往,不畏將來。我會時時刻刻守護着你,永不離棄。”司殷的話語依舊縈繞在耳邊。
不過瓔珞想要的,不是等待,她要見到他,陪着他,同他相親相愛,“司殷,你在哪裡?我的靈魂去找你......”
瓔珞徹底暈了過去。
“受死吧。”月嬋幻化爲人形,方纔她變幻成爲一條小白蛇,守在路邊的草叢裡。
自從那日月嬋死後,是白梔偷偷的爲月嬋收屍。
她雖然不喜月嬋的喜怒無常,可是她對月嬋卻忠心耿耿。
月嬋的死,讓她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在地府中,她一個小小的蛇妖,主子離奇死亡,以後再也不會有她的容身之所和立足之地。
她把對月嬋的忠心和對自己無所依頓的滿腔恨意,全部化爲對瓔珞的仇怨。
她安葬了月嬋以後,開始偷偷的在地府中尋覓,希望終有一日,能夠爲月嬋報仇,找到對瓔珞下手的機會。
這一日,月嬋終於得償所願,她遇到了魂不守舍的瓔珞。
她緊張的躲在了草叢裡面,給了瓔珞最爲致命的一擊。
白梔的功力本來很是微弱淺薄,定多算得上一個不入流的小妖精,她是一隻小白蛇所修煉幻化,是月嬋族人中的一員。
可是當時的瓔珞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她的心中痛極,靈魂彷彿被抽走,便如同大病一場的行屍走肉一般。
白梔化爲白蛇這一口蛇毒剛好咬中了瓔珞的心口。
傷口雖然不深,可是白梔畢竟是毒蛇,蛇毒致命。
瓔珞此刻奄奄一息,她彷彿一朵凋零的花朵,被輾入塵埃,眼見便要被白梔帶着恨意利刃之手凌遲,頭顱割下。
便在這個時候,瓔珞頸項之中的摯魂利刃竟然未經召喚,“咻......”地飛出。
“啊!”白梔的利刃脫手,自己被摯魂劍逼迫離開瓔珞的身邊,倒退數步。
“該死!”白梔見情況不妙,自己功力微弱,瓔珞的摯魂劍自己
根本對付不了,但是心中知道自己的蛇毒,已經能夠要了這本已半死不活的瓔珞的命了。
於是白梔便打邊逃,想要逃走。
“哪裡跑?!”篤地,兵刃破風聲及大喝聲在白梔的耳邊響起。
她頭上的兩個丫鬟髮髻登時散落開來。
她伸手摸了摸脖頸,發現自己的喉嚨已經被方纔自己被打落在地的利刃割破,還未感覺到疼痛,她已經倒地斃命。
“娘娘,你怎麼樣?!”東青望着身中蛇毒的瓔珞,如此零落孤單,讓人生憐,心中痛苦不堪。
第一次覺得世界上除了冥帝之外,能夠讓自己的靈魂爲之顫抖,心中爲之陣痛的,還有一人,那便是瓔珞。
即便是身經百戰,他依舊覺得此刻束手無策的絕望。
他抱起了瓔珞,望着瓔珞的傷口。
傷口處流出黑色的血液,所幸的是硨磲有着很好的避毒作用,使得瓔珞傷口處的毒液沒有向體內蔓延。
然而瓔珞毫無生機意識,瓔珞項鍊硨磲的威力也彷彿正在隨着瓔珞的生命在不斷的消逝。
時間不斷的在流失,東青如果將瓔珞送回鳳鸞殿或者冥王殿醫治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毒血便要穿透硨磲的壁壘,蔓延到瓔珞的體內。
這時東青放下了瓔珞的身軀,運用掌力,試圖將瓔珞傷口處的毒血吸出,可是絲毫不起作用。
東青此刻一籌莫展,正好芝草和朵朵還有木若,不放心的趕來,恰好看到東青正在試圖對瓔珞施救。
“姐姐她怎麼了?”朵朵飛身上前,緊握着瓔珞的手,只覺得瓔珞的手心冰涼一片,再看瓔珞的面色,和胸口處的傷口。
朵朵的心,立刻涼了半截。
“怎麼會這樣?東青冥使,姐姐她怎麼了?”朵朵着急的差點流出了眼淚。
“被這妖物所傷。中了蛇毒。”東青緊盯着瓔珞的情況,不敢分神。
“是妖姬的婢女。真的該死。”芝草望着白梔的殘軀恨恨的說道。
她來到了瓔珞的身旁,觀察瓔珞的傷勢。
木若卻飛奔到了瓔珞的身前,她輕聲對東青說道:“東青冥使,少且迴避。讓木若將娘娘的毒吸出來。”
東青不是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瓔珞的身份讓他即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逾越,況且男女有別,如果自己這樣做,待到瓔珞清醒之時,又讓她情何以堪。
東青大感凜然,小小婢女,竟然能夠對瓔珞如此忠心耿耿,而且不畏生死。
當即,作了一揖,木若有些不好意思
,便見東青已經退至一旁。
東青英俊的臉龐,眉心一點殷紅,尨眉鳳脣更加彰顯着他的獨一無二的風姿,堪比上仙,卻比仙人更加的讓人着迷。
“木若,讓我來。”
“讓我來。”
芝草和朵朵在同木若爭着爲瓔珞吸出毒液。
可是木若卻很是堅決的說道:“木若上次身中妖姬之毒,體內尚存解藥之藥力,最不容易受傷,二位姐姐何必與我爭搶。救醒娘娘要緊。”
說着便不由分說的將瓔珞傷口處的毒液一口一口的吸了出來。
見有新鮮的血液流出,瓔珞覺得意識開始逐漸的清晰,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的感覺襲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有些失望。
自己真的沒有能夠如願以償的,靈魂飛躍去找到自己最愛的司殷。
夢已經醒了,望着自己親如姐妹的朵朵、芝草還有木若,和此時正凝望着自己的東青,瓔珞忽然覺得自己活着還有意義。
她不能夠讓自己在意的朋友,如親人般的姐妹傷心,爲自己擔心下去。
“我沒事的。”瓔珞掙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卻被阻止。
“娘娘請勿妄動,傷口猶在,尚須將養一段時日。”東青找到了一個軟塌,將瓔珞放置在其上。
對着瓔珞軟語說道:“娘娘莫要憂心,冥帝之情誼永遠不會改變。只是尚且需要些時日,還請娘娘耐心等待。”
東青的安慰只讓瓔珞覺得更加的心痛,她急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因由,爲何司殷會如此古怪。
而唯一知情的,便只有東青。
“東青......”瓔珞掙扎着起身,想要向東青訊問司殷爲何會變得如此這般。
可是因爲掙扎,傷口處一陣劇痛襲來,痛的瓔珞齜牙咧嘴,險要暈厥過去。
芝草和朵朵的眼中均顯出嗔怪之意,東青也緊張到瞬間停住住了呼吸。
瓔珞知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東青勢必不會輕易說出如此重大的秘密,它不僅僅關係到瓔珞和司殷的感情,更加的關係到地府以及整個三界的安危。
木若將瓔珞的身軀扶着重新躺了下來。
“娘娘,您還是先好好將養身體,蛇毒雖除,可是您的身子還是很虛弱的。”木若的眼中的關切之情,讓瓔珞感動。
“好吧......”瓔珞躺在榻上,望了東青一眼,便隨着朵朵、芝草和木若返回了鳳鸞殿。
“司殷......司殷......究竟是爲了什麼?”瓔珞不停的在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