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夜潛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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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千衣一聽,果然目露驚喜,抱拳謝過,便閃身離去了。

“你不肯說清楚,我也沒法幫你判斷。只不過,那人既然不肯叫你救治,你便不要親自去了,讓別人去不是更好?”秦羽瑤想了想,給出來一個建議。

他本來恨她弄壞了他的寶衣,但是他不僅弄斷了她的寶劍,又傷了她,卻是違反了以往的規矩。如此一來,似乎也沒有什麼虧欠了。千衣思索着自己非要救她的理由,約莫是看上了她同歸於盡的那套功法?

千衣想了想,卻搖頭:“不是。”

“嗯?”秦羽瑤將這句話在腦子裡過了兩圈,才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不由得好笑,果然跟思羅是師兄弟,兩人說話都沒什麼邏輯。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傷了那人,則那人心中必然有怨恨。你卻想救他,是因爲虧欠?”

千衣低低的聲音便響起來,粗啞的不似人聲:“如果我傷了一個人,那個人卻不想我救她,該怎麼辦?”

“你怎不走?”秦羽瑤撥弄完頭髮,再擡起頭來,卻發現千衣仍舊杵在原地,沒有如往常一般閃身藏起。

千衣不知她的嘀咕,倘若知道了,只怕心中要喊冤,他明明是刻意賣好,只爲了叫她看清路線。

等到回了御衣局,秦羽瑤已經被冷風吹得透透的,不僅臉龐被冷風割得麻木了,就連頭髮都給吹得烏糟糟的。這個千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提着她的領子往前行的時候,竟是叫她的頭頂朝前。若非她刻意低頭,只怕臉頰都要被冷風給吹爛了。

千衣在英華殿外面做接應。等到秦羽瑤出來,見她點了點頭,便一把揪起她的後領,彈身飛起,一路往宮外而去。秦羽瑤被勒得直翻白眼,暗暗想道,以後再不幹這種苦差事了。

秦羽瑤摸了摸她的發心,便吹了蠟燭,靜悄悄地離去了。

宇文婉兒聽罷,果然振奮許多:“阿瑤,你放心,我再不會了。”

頓了頓,又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等到皇上去了,宇文景是做不上新帝的,屆時不論是誰做皇帝,總歸是你的好機會,你想做什麼,都再沒有人攔你。如今你所要做的,便是靜靜等待,或者逆流而上,做出一番動靜,爲將來鋪墊。”

秦羽瑤頓時赧然,她竟忘了,婉兒便是這樣寧折不彎的脾氣。因而走回來,摸了摸她的頭:“快睡吧,不早了。”一面拍鬆了她的枕頭,一面扶着她躺下,“好婉兒,別跟自己賭氣,日子還長,好日子都在後頭。”

宇文婉兒握着拳頭,冷冷道:“我何必做那些違心事?”

不一會兒,秦羽瑤便爲宇文婉兒重新塗好一層藥膏,一邊起身把東西收拾好了,一邊說道:“早知道你就不該頂撞李貴妃的,只管點頭應了便是,反正秦輝如今殘了,是決計做不了駙馬的。”

秦羽瑤便將今日在太傅府門口所發生的事,以及秦輝試圖對她做的事,一一道了出來,最後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此混賬,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

宇文婉兒聽了,不由得呆住:“阿瑤,你說什麼?”

“瞧你,把藥膏都蹭掉了,我再給你抹一層。”秦羽瑤說着,回身去取方纔那一套,而後走回來輕輕給宇文婉兒上藥。口中則道:“說起來,你也不必太難過。竟是巧了,那秦輝今日得罪了我,我將他打殘了,想必他是做不了駙馬了。”

秦羽瑤心疼地看着她眉眼中掛着的一抹堅毅,直是心疼又感慨。婉兒,長大了。

哭過這一時,又低低訴說出了不甘,漸漸心底平靜下來。宇文婉兒抹了抹淚,擡起頭來,面上一派平靜。再也沒有了鋒芒畢露,而是真正的猶如鏡子一般的平靜。

宇文婉兒又哪裡有心情磋磨他們,回到英華宮後,便仰頭躺在了牀上,不叫任何人打擾。心情極度低落,就連晚飯也沒有吃,一直自傷自憐,直到秦羽瑤來到。

哪怕李貴妃的眼中露出懊惱,宇文婉兒也無法原諒,轉身就走。一路上遇見的宮人們,全都看見宇文婉兒好端端兒的進了華清宮,出來時卻破了相,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這種不屑的神情,以及堅決的態度,當時就惹惱了李貴妃,劈手過來一個巴掌。宇文婉兒長這麼大,只捱過一個巴掌,是皇帝打的。沒有想到,她的親孃也打了她。且,親爹與親孃打她的原因,都是因爲她不肯乖乖被擺佈,當他們的寵物或棋子。

漫說宇文婉兒之所以橫行宮中,靠的只不過是皇帝的寵愛,實際上並沒有半分自己的勢力。便是有,她又怎好參與進這種事情裡面?後宮弄權,有好下場的有幾人?況且,宇文景那種噁心人的草包,只憑他曾經對秦羽瑤覬覦,宇文婉兒就絕不會幫他!

等到李貴妃回到華清宮,便召了宇文婉兒過去,開始苦口婆心教育她,叫她與秦輝成親後,多多往太傅府走動,討好秦太傅,爲太子效力。

至於太子,就在皇帝對芊芊寵幸又封了美人之後,則一頭扎進皇后的宮裡。兩人說了什麼,外人不得知。但是宇文婉兒知道,就在太子離開不久,皇后便召了李貴妃前去。

三皇子這幾日不在宮中,被皇帝外派出去做事了,對此並不知情。但是,后妃們全都以爲,三皇子回來後,必然不肯善罷甘休的。

此舉,既得罪了太子,又得罪了三皇子,故而衆人紛紛驚疑,皇帝究竟是要做什麼?

她們多了一位妹妹,而且是出身最爲不堪的那種,偏偏容貌最美,就連貴妃年輕時都比不上。並且,這位妹妹極得皇帝寵愛,爲此皇帝不惜訓斥了太子,又撥了三皇子的母妃生前居住的宮殿,給她居住。

已經有許多年,後宮沒有添新人了。偏偏就在後妃們以爲,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下去,再沒有波瀾時,發生了這樣的事。

這點兒動靜自然逃不脫皇帝的掌握,皇帝當即寵幸了那名叫芊芊的姑娘,又封她做了美人。如此一來,不僅太子知道了,就連皇后、貴妃,並宮中大大小小的妃嬪,全都知道宮裡進了一名美人。

太子不甘地退下了。誰知等到下午,皇上親自接來了那名女子,充作正陽宮中的婢女。被太子知道後,在怡景宮中大發雷霆,摔了許多貴重東西。

原來,今日上午,太子求見皇上,只說看上了花間樓的一名姑娘,要接進宮來做侍妾。皇上不肯,且又訓斥了他一頓,叫他戒驕戒色,認真讀書做事。

宇文婉兒冷笑一聲,止了哭聲,擡起滿是淚痕的臉,譏諷地道:“她不過是拿我出氣罷了!”

聽着宇文婉兒壓抑的哭聲,秦羽瑤心疼得不得了:“就爲這事?她實不該打你的!”

宇文婉兒哪裡不好?聰明機靈又孝順,這樣的女兒,李貴妃怎麼下得去手?這樣一張天下無雙的絕美面孔,李貴妃硬生生地打出疤痕來,也不怕宇文婉兒破相?

“你不肯,她就打你?”秦羽瑤聽到這裡,也不由得恨恨地咬起了牙,李貴妃,太糊塗!

“對她來說,我竟是靠不住的,草包太子和陰險皇后纔是她的靠山。”宇文婉兒掐着手心,傷心又屈辱:“我是天家公主,秦輝不過是身無官位的草包白丁,她竟叫我討好他?”

“你知不知道,打我的人,是我母妃?”宇文婉兒一邊壓抑着哭泣,一邊啞着嗓子艱難說道:“她,叫我嫁給一個混賬,又叫我討好他,只爲了拉攏勢力爲太子鋪路。”

宇文婉兒越想越覺得傷心,也不顧臉上剛剛塗抹的藥膏,雙手抱膝,埋頭鑽進臂彎裡無聲地哭起來。

宇文婉兒越想越覺得難過,在血緣上與她最親近的人,一個把她當做逗弄的玩物,一個把她當做控權的器具,偏偏是一個本來與她毫無干系,甚至宇文婉兒第一次見到她,想對她使壞的人,最終拿真心對待自己。

就爲了讓她好過,不惜跟宇文軒搶東西。就爲了快些把消息告訴她,不惜趁夜找人帶她進來。這世上,有幾人是如此真心待她的?

宇文婉兒咬着嘴脣,呼吸有些短促,彷彿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忍住:“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怎麼了?”秦羽瑤連忙坐到牀邊,掏出手帕想要替她擦眼淚,卻被宇文婉兒一把推開,不由怔住:“婉兒,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宇文婉兒閉着眼睛,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的睫毛尖上滾落,掉在軟綢被面上,已經湮溼了一小片。

“快把頭髮束起來,別沾了藥膏。”秦羽瑤走過去替她撩起頭髮。

爲宇文婉兒的傷處細細塗抹了一層藥膏,而後起身把紗布丟入盂中,又把餘下的藥膏放回去。等她做完這一切,再回到牀前,卻只見宇文婉兒抱膝坐在被窩裡,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竟是看不清神情。

秦羽瑤不好往自己臉上貼金,便道:“我叫人帶我來的。”

宇文婉兒感受到一片冰涼的藥膏被輕輕塗抹到臉上,心中很是感動,便捉住秦羽瑤的袖口晃了晃:“謝謝阿瑤大晚上來瞧我。”說到這裡,又有些驚奇:“阿瑤,你的本領這般大麼,竟然可以混進皇宮來?”

秦羽瑤悶悶地道:“沒什麼。”

倒是宇文婉兒,約莫這會兒心情好了,竟又問道:“阿瑤,你方纔不是說,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我麼?還有一個是什麼?”

秦羽瑤本來心情雀躍地而來,誰知到了這裡,卻是憋了一肚子不開懷。便也不吭聲,只動作輕柔地給宇文婉兒上藥。

冰涼的紗布蘸在腫脹火熱的肌膚上,宇文婉兒忍不住“嘶”的一聲,隨即不好意思地咬住嘴脣,繃着身子再不喊痛。

秦羽瑤走過去取了一隻白瓷瓶,又取了一卷紗布,就着昏暗的光線在桌邊倒了杯冷水,將紗布浸溼了,走到牀邊坐下,開始給宇文婉兒清理傷口並上藥。

宇文婉兒點了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櫃子:“第三排,第四格。”

秦羽瑤見她倔強不肯說,也不再逼問,只在心中嘆了口氣,問道:“有藥麼,我給你擦一擦。”

貴妃卻是宇文婉兒的生母,必然捨不得如此。那麼,便是皇后了?想到此處,秦羽瑤深深擰起眉頭。只見宇文婉兒的眼皮顫了顫,輕輕側過下巴,抿了抿脣沒有吭聲。

在這個宮裡,唯一敢打宇文婉兒的人只有三個,皇帝、皇后、貴妃。宇文婉兒臉上的這道劃痕,顯然是被尖銳的東西劃過,如此便排除了皇帝的嫌疑了。那麼,不是皇后就是貴妃了。

“是誰打的?”秦羽瑤沉聲問道。

只見那應該光滑嬌嫩的臉蛋兒,此刻腫得厲害,尤其一道寸餘長的血痕,從顴骨下方一直到嘴角,更破壞了這張如花似玉的絕美面龐。

秦羽瑤點了點她的額頭,下牀去點蠟燭。待屋裡亮起一絲燈光,秦羽瑤走回來站在牀邊,伸手擡起宇文婉兒的下巴。待看清她左臉上的傷痕,不由得沉下臉。

宇文婉兒嘟嘟囔囔,不情不願地從她懷裡出來:“反正我自個兒看不見。”

秦羽瑤頓時好氣又好笑:“是我跟你過一輩子麼?是我天天看着這張臉一輩子麼?你是有多狠心,才忍心叫這張絕美的面孔腫脹着不管?”

宇文婉兒撅嘴道:“反正阿瑤也不會嫌棄我。”

“抹藥了麼?留疤怎麼辦?”秦羽瑤沒好氣地道。

宇文婉兒悶聲說道:“沒事。”

“起來。”秦羽瑤推她,“我看看你臉上的傷。”

秦羽瑤還想狠一狠心不管她,卻終於是嘆了口氣,順着她的力道坐了回去。剛一坐下,便被宇文婉兒整個撲上來,雙手摟着她的腰,腦袋埋在她的懷裡。

“阿瑤,別走!”宇文婉兒從後面抱住她的手臂,低聲求道:“不要走,好嗎?”她不想一個人待在空寂冰冷的寢殿。兩隻手緊緊抱着秦羽瑤的手臂,感受到層層衣物透出來的溫暖之意,如暖風吹散了心中的荒蕪。

秦羽瑤抿着嘴脣,推開她站起身:“信兒我已經帶到了,就不多留了。”說着,轉身就要走。

心念幾經轉動,宇文婉兒已然是感動得掉下淚來,抱住秦羽瑤的腰,埋首在她的懷裡,低低地道:“阿瑤,你對我真好。”

宇文軒從不曾和她親近過,因何忽然熱心,告訴阿瑤這件事?必然是秦羽瑤對她的關心太明顯,就連宇文軒都看出來了。

阿瑤素來不愛摻和政事,何以竟知道軍中事況?必然是宇文軒告訴她的了。

宇文婉兒僅僅在心中轉了兩道彎,便知道秦羽瑤雖然生氣,卻仍舊將這道消息傳給她的意圖——阿瑤必然是見她刻苦練武,才猜中她隱隱的心跡,打聽了這道消息來給她。

下一刻,宇文婉兒心中震了一下:“阿瑤?”

宇文婉兒先頭聽見秦羽瑤埋怨她不肯跟她交心,還以爲秦羽瑤不打算跟她說出兩個好消息了。誰知下一句,便聽秦羽瑤說出來一條,乍聽着似與她無關的消息。

但是宇文婉兒不肯說,秦羽瑤也不好逼問,總歸人與人之間是有距離的,宇文婉兒想要保留一些體面和小秘密,她也不是非要問清楚。便道:“驍騎營的副都統因爲丁憂而回鄉了,現下這個職位空缺着。”

一陣沉默之後,卻只聽秦羽瑤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響起:“我本來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既然不願與我交心——”秦羽瑤何其敏感,手掌剛剛捂在宇文婉兒的臉上,第一感覺是她哭了,第二感覺是她的左臉腫了。

待脫口而出,才頓時後悔,連忙解釋道:“沒有,不是腫了,我方纔鼓着腮幫子而已。”一定不能叫阿瑤知道她的糟心事,就讓阿瑤忙她自己的正經事好了,宇文婉兒心中想道。

宇文婉兒聽罷,頓時啞然。被發現偷偷哭泣的窘迫與羞愧,此刻全都排在驚訝的後面:“你怎麼知道?”

秦羽瑤皺了皺眉,又道:“可是,你的嗓子爲什麼啞了?還有,爲什麼你的左臉腫了?”

宇文婉兒低頭道:“沒發生什麼,我只是做了噩夢而已。”

秦羽瑤更覺驚詫,便坐到牀邊,放低聲音問道:“婉兒,你怎麼了?是做噩夢了?還是發生什麼事了?”

聲音有些沙啞,彷彿剛哭過的樣子。

掌心下面的呼吸聲微微有些粗重,隨即又平復下來,宇文婉兒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撥開秦羽瑤的手臂,坐了起來:“阿瑤?你怎麼來了?”

“婉兒?”秦羽瑤試探地搖了搖宇文婉兒的肩膀,輕聲道:“婉兒,我是阿瑤,你醒了?”

秦羽瑤悄悄潛入宇文婉兒的寢宮時,本以爲宇文婉兒已經睡下,又怕冒然叫她起來會引起驚動,便一隻手捂上宇文婉兒的嘴巴,準備叫醒她。誰知,手心卻觸到一片冰涼,不由得驚住。

手掌攥起又鬆開,鬆開又攥起,反覆也不知多少次,終於是淚流了滿臉。鹹澀的眼淚流過傷口,更加火辣辣的疼。

阿瑤呢?她會傷心嗎?想到那張柔媚沉靜的面孔,望着她時總是十分的溫柔,宇文婉兒的心中終於有一絲暖流。阿瑤大概會氣憤吧?氣憤她不爭氣,自己斷了自己的生路。

任飛燁,會爲她傷心嗎?才僅僅見過三次面的任飛燁,會因爲她的死去而傷心嗎?宇文婉兒握起的手掌鬆了鬆,不禁想道,任飛燁大概會傷心的吧?可是,他又會記得多久呢?只怕過不幾日,他便會忘了吧?

不知不覺,腦中又浮現出一張燦爛俊逸的面孔,茶褐色的眼睛裡滿溢着爽朗與快樂,蹲下去叫她爬上他的背。那個人,會屈指敲着她的額頭故作生氣,會帶着她逛遍大街小巷,會在朋友與她起糾紛時拉着她就走。

一時間心中涌起鬱忿,雙手握成拳頭,牙齒咬得緊緊。她活着這一生,究竟是爲了什麼?

漸漸的,一股悲哀從心底涌上。倘若她死了的消息傳出去,會有幾人爲她難過?只怕私下裡,不知道多少人要說一句:“死得好!”“終於死了!”“這般兇狠跋扈的女子,合該悽悽慘慘死在無人的夜裡的!”

身體是活力無限的年輕,然而心臟卻已經被蒼涼冷漠掏空。宇文婉兒望着黑洞洞的上空,只覺得渾身發冷。假使她此時死了,明日又有誰會爲她傷心?

臉上火辣辣的疼,被貴妃娘娘氣急摑了一掌,彎彎尖尖的指套便劃破了宇文婉兒嬌嫩的皮膚,留下一道血印子。宇文婉兒沒有上藥,此刻躺在空無一人的寂靜寢殿,聞着絲絲嫋嫋的安神香,卻一點睡意也無。

宮裡便是這樣,不允許高聲說話,不允許大步走動,就連咳嗽都要用帕子掩着了,以免驚到了高高在上的那幾位。更別說蟲兒蟋蟀了,便連夏季都四處逮得乾淨,何況這入了冬,原本是蟲兒都休眠的季節。

宇文婉兒仰面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看向黑沉沉的上方,只聽四下裡寂靜得厲害,彷彿就連血液從血管中沖刷過的聲音都能夠聽到。

夜已經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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