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在門口幫我攔了輛出租車,然後告訴了司機目的地,省了我一番口舌加比劃。
男人是理性的動物,John雖然和我第一次見面,但經過這小玩笑,外加這後續的服務,我心裡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就叫男人和男人間的友情。
哎!我說!別誤會了,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感覺......
John幫我打開了車門,柔聲笑到:“好運了,狼先生,我們會再見面的。”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打了個冷顫,暗想:他不會真是玻璃吧?
使勁一帶,關上車門後,我看到john還在叨咕着什麼,隔着玻璃窗戶,也聽不清。
甭管了,Byebye了您!
司機絕對是本地產的,因爲他完全不懂英語,我試探性的用自己都不太明白的純道聽途說的希臘語和他溝通,不到兩句便放棄了。
儘管如此,也不妨礙人家的直率表現,到了目的地後把我一扔,光速閃人了。
無妨,雖然有多股無名內火,但咱不跟他矯情!憋着!
一下車,我大老遠就已經看到了圖片中的那個風車,沒想到這裡還是個景點,周圍人頭攢動着,紛紛在風車下合影。
這一窩人裡面,怎麼能一下找出接待我的人來呢?真是的,也不給個提示!
視線在不斷的移動,可每個老外在我眼裡都是金色頭髮藍眼睛,有點眼暈。
正在我迷糊的時候,“啪”一隻白皙的手拍在了我的肩上。說實在的,這回我很猶豫!生怕那大姐再出現在我面前!
看着那隻手,根據手的膚質和大小,我初步斷定對方是個女性,歲數應該不大,符合信中接待人員的標準,八成就是她了!
可希望和失望永遠就差那麼一丁點兒,尤其對於我這樣好琢磨的人來說,那一點兒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計。
等我微笑着轉過來,那一瞬間,面部肌肉“嘎”的一下就抽了,真抽了!因爲完全猜錯了。
女性是沒錯,可面前站着一小號老媽子,絕對婦女級別的,她人正笑着呢!很甜!!!
簡單而又精煉的介紹了一下,說明了來意,原來是想讓我幫忙給他們全家合個影。
舉手之勞,也不耽誤什麼功夫,於是便決定成全了她們!可心裡仍感嘆道:這外國手和中國手真就不一樣。
這一家子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把風車和周圍的建築連同她們一起都照進去。我連着換了三個不同的角度,好不容易纔滿足了這一要求。
這讓我忽然想起了信背面的那張圖,我站在了圖上對應的位置,用別人的相機若無其事的比對着,可發現無論怎麼調焦距,都不可能把風車和白屋頂同時納入視野,這是怎麼回事?
我趕緊掏出了信,仔細的看着背面的畫面,果然,和我剛纔想的一樣,畫面中有遊客的身影,非常小且很模糊,只能粗略的看到人的身形,不仔細看還真就發現不了,再和風車的實物做個對比......
天啊,我明白了。
壞了,這個時候的時間已經是7點30分了,還有三十分鐘。
來不及解釋了,我把相機塞給了那洋大姐,風風火火地衝下山去了。
以百米的速度穿街過巷,邊跑還邊回頭校對着角度,讓別人誤以爲是發生搶劫啥的了,正被人追趕着呢!於是沿途過往者紛紛看向我的身後,結果引來灰塵一面......
終於得到了他們的一致讚揚:神經病!!!
時間是7點50分,我總算是停下來了。
胃裡的那些東西被我反覆倒嚼,意外地掌握了牛的功能,也沒空理會了。
拿出信紙,風車,白屋頂,人影的比例,目視校對了一下,沒錯,現在站的地方就是拍攝信中圖片的地方。
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嗓子也有些幹疼,這時候乏累的感覺才漸漸涌了上來,還有十分鐘,希望地點不會出錯。
沒有休息的時間了,信中並沒有明確的提示,所以我也不確定這裡就是他說的接待人員在的地方,剩下的幾分鐘,我只能靠觀察來驗證了。
直覺,直覺告訴我,這地方是對的,這周圍肯定有我要找的人,而且,而且肯定是一美女,高舉大牌子,上面寫上我的名字,對,就這樣。
恩?這畫面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也沒工夫細想了,我觀察了下四周:這是個商業街區,我的正前方有兩個人,一對情侶的樣子,沿街走過,排除掉。
左邊是一家酒店,提供餐飲和住宿,檔次還不低,排除掉。
等等......
這家酒店怎麼有點眼熟?那座位,那玻璃,那門牌!
我......
我...地...神啊,上帝啊,耶穌啊,如來佛祖啊,這也太不長眼了吧?
這不就是我剛纔吃飯那地兒嗎?轉了一圈怎麼又跑回來了?
我徹底呆在了原地......
一個熟悉的人影又出現了:“Hi,lang sir! 你真有速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