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兒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臉太白,因爲她會誤以爲他是小白臉。
久轉纏綿,卻似一吻定天荒,韓木飛把這些天來壓抑着的痛全部傾瀉在這一吻當中。冷漠的背影卻夾雜着溫柔,他話語堅定:“本王還欠你一場婚禮。”所以本王不會讓你走,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放你走。
鬆開手看着她的嬌容韓木飛卻聽到復兒如銀鈴般的話語:“這是你說的,回去之後要來娶我。”她抓住韓木飛的衣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把冥王爺逗壞了。
韓木飛揚起嘴角:“好,本王決不食言。”
“還有,冥王府以後我說了算。”
“好。”韓木飛聲聲堅定。
復兒皺眉,沒想到韓木飛這麼聽話她又說:“我讓誰走誰就得走。”
“好。”
冥王爺毫不停頓的說道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模樣讓復兒心裡樂開了花,她抱住韓木飛的脖子晃了晃身子,嘴角彎成一條很好看的弧度。
踮起腳尖復兒主動吻上韓木飛的脣,她生澀的撬開冥王爺的齒貝與他糾纏在一起,品着韓木飛口中薰衣草香。
遠方篝火旁大家都神色不善的看着北冥王,然後悶悶的低下頭。袁術如同彎月般的眼眸彎了彎,臉上盡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晚風拂過兩人身旁,冥王爺溺愛的擁緊懷中的人兒用自己的身體給復兒帶來溫暖。
一夜盡是美好。
此時一行人已經啓程趕往京都可令復兒奇怪的是,每過幾個時辰袁術便會拿這些搗碎的草藥塞給她吃。
這會兒纔剛吃完午膳袁大將軍又跑來了,他手裡端着一個青銅器皿塞到復兒手中,語氣終於緩和了些:“把這些吃下去。”
復兒搖了搖頭,她還記得前日與韓木飛爭執過後,袁術掰開她的嘴巴逼着她吃下這鬼東西,害她乾嘔了好幾下。
如今小人得志復兒又怎會放過這麼好的報復機會?
韓木飛與復兒兩人幾乎每夜都有尋歡作樂,且冥王爺的手段袁術也是較爲清楚的,這下巴腫了怎麼怪到袁術頭上了?
“出去。”然而韓木飛卻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韓木飛知道袁術話裡有話,可試問這天底下除了他北冥王,還有誰能有那個能耐把仇少莊主弄成這幅鬼模樣。
一身淤青,慘不忍睹。
“韓木飛你不幫我?”復兒咬牙切齒的踢了韓木飛一腳,熟知韓木飛卻輕佻復兒的下巴在她額上留下一吻:“袁術給你的草藥都要吃下不能吐掉。”把器皿中的草藥塞入復兒口中。
“可是……”又想說些什麼,卻在韓木飛冰冷的眼眸下復兒張了張嘴將口中的草藥嚥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行人正欲回到了京都,抵達冥王府後鄧毅等人已經等候多時。看着復兒與王爺下馬連忙迎了上去:“王爺,屬下有事稟告。”
鄧毅的眼睛無意間掃過復兒,他難以啓齒。
卻沒等韓木飛示意對方閉嘴復兒便說:“什麼事。”
“本郡主現在是冥王府的主人,連王爺都要聽我的你敢不從?”復兒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話語狂妄。
鄧毅怔了怔卻見袁術一副惹不起的表情他說了:“寧夫人懷孕了。”
“什麼?”袁術震驚的問道。
韓木飛聞言皺起了眉頭,低頭卻見覆兒臉色不好他說:“讓她搬到夏涼院生完孩子後准許他嫁。”攬住復兒腰的手更緊了。
“王爺這可能不好吧?畢竟她已經……”鄧毅爲難的說道,可韓木飛卻是一臉的堅定。
韓木飛只不過不想讓復兒難過罷了,至於別的女人又與他何干呢?
“好,屬下這就去寧排。”
鄧毅走後韓木飛解釋道:“那次是個意外,本王並未想到她會懷上孩子。”復兒卻神色複雜的看着韓木飛,出奇的是她竟然沒有像往日一般吵鬧。
淺笑,復兒說道:“孩子是無辜的,王爺你放心我不會遷怒於他。”低下了頭緊緊的握着韓木飛的手掌,復兒笑得迷魅。
“好,這個王府只會有你一人。”
韓木飛不想殺妻滅子,只想好好的留在復兒身邊。
剛回王府不久的韓木飛便被五皇子北蕭請入宮中,復兒走在暗香院內的花園上欣賞着夏日的美景,卻在不遠處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
嘖嘖,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寧氏。”
穎護在身後,復兒邁着優雅的步伐朝着坐在鞦韆上的女子靠近,四周護着寧穎的丫鬟看到來人時一臉的茫然。
“還不參見冥王妃。”穎冷漠的吐出一句話。
百合在手,笑容如花的寧穎被穎喝了聲險些從鞦韆上墜下,她慌亂的站了起來卻被身下的鞦韆撞了一下,身子朝前仰了仰寧穎被撞得跪在了地上。
穎臉角抽動,她還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
“夫人你怎麼了,有沒有事。”幾個丫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慌亂的跑上前扶起了寧穎。
一步上前,復兒輕佻起寧穎的下巴,饒有興趣的說道:“都是新來的?”周圍的丫鬟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來王府已經有三個月了。”
三個月嗎?那寧穎的孩子也有四個月大了吧。
這個孩子已經有四個月大了。
很好,很好。
冷哼一聲,復兒心中的怒火更甚了:“來了三個月還如此沒有禮數,來人杖打二十大板。”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奴婢們不敢了,奴婢不敢了。”剛還用着審視般的眼神看着復兒的丫鬟們紛紛跪了下來抽泣道。
“沒有下一次,包括你。”說着復兒甩開寧穎的下顎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她卻有幾分盛氣凌人。
她說的話很輕,很柔,倏然她擡起頭,冰冷的眼眸落在寧穎身後的三個丫鬟身上。
丫鬟們膽戰心驚,因爲她們壓根就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
“北冥王會在半個月後迎娶晗月郡主。”穎面無表情的看向寧穎道:“而你就收拾好行李搬去夏涼院吧,袁將軍的已派人爲你收拾好東西。”
五六個侍衛走了上來,恭敬的站在復兒身後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然後對着寧穎說:“夫人馬車已經準備就緒,現在便可啓程。”
寧穎心中一震,她猛然站了起來怒喝道:“憑什麼你讓我去哪我就去哪?仇復你以爲你是誰?我纔是寧王的女兒,我纔是冥王妃。”她才過了幾個月的悠閒日子,憑什麼仇復一回來她就要把這偌大的冥王府拱手讓人?
憑什麼?
復兒不怒反笑:“喔?你是冥王妃?”今天的天氣很好,“貌似沒有下雨的徵兆,白日做夢的人也不少。”
猶記得當初寧穎在皇宮的時候趾高氣揚的跟自己說韓木飛是她的,她笑得狂妄至極,笑得如刀般刺痛復兒的心臟。
“仇復你可別忘了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可能嫁入冥王府,你現在憑什麼趕我走?你憑什麼?”寧穎怒吼道,然而復兒卻輕笑。
正欲邁出的腳收了回來,她輕撫寧穎的側臉:“那要謝謝你爲我做的這一切,如今整個冥王府都是我說的算,你想留下來?可以。”
“你說什麼?”寧穎不可置信的說道。
“除非你求我,求我讓你留下。”
就如復兒當初求着寧清一樣,就如她跪着求劉氏一樣,若不是寧穎,復兒當初也不會被人虐待。
這張臉,這張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就似一面鏡子,時時刻刻提醒着復兒她當初過的生活是多麼的豬狗不如。
“如今你想要留下,那就跪下。”復兒聲聲淒厲的說道。
四周的人都選擇了沉默,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多說些什麼。寧穎搖着頭冷笑:“我懷着王爺的孩子,憑什麼要給你下跪?”
復兒嬌容沉了沉。
是啊。
她當初也有個孩子,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怎麼死的,她也很無辜,可那時候卻沒人在乎她,沒人關心她……
回想往日復兒閉上了眼睛,她本是木羽山莊的千金之體卻被人算計賣入香樓任人蹂躪,她要毀掉的不僅僅是寧王,還有寧氏的一切。
嘴角微微揚起復兒冷聲道:“你的孩子出生以後會過繼到我的膝下,喚我爲母妃,成爲嫡出之子。”
寧穎渾身一震,仇復的話是什麼意思?
把孩子過繼到她門下?
“不,不可能,我生的孩子憑什麼稱你爲母親,這不可能。”寧穎嘶聲吼道而復兒卻笑得迷魅:“可不可能到時候就知道。”
轉身復兒話語不容抗拒:“來人把寧氏帶出冥王府。”
“是王妃。”幾個侍衛恭敬的說道,走進寧穎他們揪住了她的胳膊往外拖,寧穎大驚連忙叫道:“我不走,我不走。仇復你不能趕我走,我懷了王爺的孩子,我懷他的孩子。”
穎冷冷的瞥了一眼寧穎不耐煩的說:“主人,紅名宴一事我已查清狀況,是她在王爺茶裡下了藥。”
“目的。”
“目的就是要留在冥王府,坐這的女主人。”穎嗤之以鼻。她還沒見過如此下賤的女人,爲了讓仇復誤會韓木飛還親自上演一場真人秀,真是可笑。
“做這王府的女主人?”復兒冷笑。
所有人都想做這個冥王府的女主人,可這五年來又有誰能夠真正掌控冥王府?“那我就讓她做這王府的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