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集團門前一片混亂。
蘇瑾瑜帶來的人,與蘇氏集團的保安人員發生着強烈的肢體衝突,這樣大規模的鬥毆自然引起了行者的注意。
而因着蘇氏集團本就是雲海市高層,包括新聞媒體的重點關注對象,所以不大會功夫,已經有媒體聞風前來。
看着形勢有失控的趨勢,宋娜有些心急。
年關之後,蘇櫻第一次前往蘇氏坐鎮,便遇到這樣的事情,壓根不是一個好兆頭,她若不能及時把這件事解決,不是會讓她十分失望?
不過,宋娜好似隱隱察覺到什麼——蘇氏是傅斯年的重點保護對象,自然也是雲海市當地警署的重點保護對象,可這樣的衝突已經發生了一段時間,新聞媒體都來了好幾家,卻還沒有警衛人員到場,不會太奇怪了嗎?
這警署,該都是傅斯年的人才對啊,他們沒理由拖到現在還不過來的——
難不成,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若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樣一場衝突,還真不知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
因爲顯然,要對付蘇櫻的人,不是蘇瑾瑜一個。
那背後的黑手的實力究竟有多強,他們壓根不知道。
這纔是最恐怖的地方——“多派些人手過來。”
不能任由這樣糟糕的情形繼續下去,宋娜小聲對身邊對李若琳說着,“一定要把蘇瑾瑜帶來的這些人壓下去。”
“是!”
李若琳領命,纔要轉身去叫人,蘇櫻已經緩緩從蘇氏走出來。
蘇氏集團門前發生這樣大的動靜,她不可能不知道,穿過人羣遠遠望着蘇瑾瑜那張臉,蘇櫻真是想笑。
這個女人,怎麼可以愚蠢到如此令人髮指的程度呢?
她的臉,不就是傅斯年給她最好的下馬威?
然她還一意如她作對,不是自尋死路?
只是不應該啊,這女人那麼在乎自己的臉,上一次事件發生之後,她該將憎恨的對象轉移到羅修身上纔對啊。
她分明對她說過,她是被羅修利用了的,可眼下,她竟然還爲羅修做事。
那男人究竟是有着怎樣的三寸不爛之舌,才令蘇瑾瑜一次次的乖乖聽話?
還是說,他根本不是勸慰了蘇瑾瑜,而是對她做了什麼?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羅修那個人,那麼陰險古怪——
“蘇櫻,你這個見人,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嗎?”
見到蘇櫻的那一瞬間,蘇瑾瑜整個要抓狂。
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奪走了她的一切,就是這個女人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光環,就是這個女人!
她要殺了她,她一定要殺了她!!
可面對蘇瑾瑜的咆哮,蘇櫻自始至終都是微笑——這一天,她是有想到過的——蘇瑾瑜遲早會打着她的強盜土匪的旗號,來到蘇氏集團找她算賬,她知道。
而今日她前往蘇氏集團,不過是爲了早一日瞭解與她之間的種種。
換言之,她知道今日她的出現,定會讓蘇瑾瑜領着這一羣人現身,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內。
所以面對她的嘶喊,蘇櫻顯得尤爲淡定——“姐姐,你好歹也是有些身份的人,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粗魯?”
“會有損你的形象的。”
蘇瑾瑜盛怒,都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她蘇櫻還在拿這個說事!
她以爲自己是誰?
她憑什麼對她說教?!
“啊呸——!”
完全不把蘇櫻的話放在眼裡,蘇瑾瑜底氣十足的喊着,“蘇櫻你這個小婊砸,你根本沒有資格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你纔是最無恥的一個!”
“你以爲你可以了無痕跡的從我手中奪走屬於我的蘇氏集團,我告訴你,你做夢!”
“我已經得知你根本不是蘇家的孩子的事實,你這不知從哪兒跑出來的野種,還不快把我的蘇氏集團還給我!”
“蘇瑾瑜,閉上你的臭嘴!”
還未等蘇櫻說話,宋娜已經聽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這個猖狂的女人,怎麼可以對蘇櫻說出這麼過分的話!
蘇櫻不是野種,她蘇瑾瑜纔是野種!
“哼——”
可是人家蘇瑾瑜,根本不把宋娜放在眼裡,冷哼一聲她又道,“你宋娜也敢對我叫囂?”
“你不過是蘇櫻的一條狗,也敢如此大聲的對我說話,你真以爲自己有九條命嗎?”
“來啊,給我打,給我把這個女人拖下來狠狠的打!”
“今天我就要讓蘇櫻看看我蘇瑾瑜的厲害,我就要她眼睜睜的看着我怎樣欺凌她手下的人!”
“是!”
隨着蘇瑾瑜的一聲令下,那羣跟着她過來的打手氣勢更加高漲,紛紛涌上前去,企圖將宋娜從高高的臺階上拖拽下來。
可蘇氏集團的保安人員也不是吃素的,各個也都是有些身手的,全都誓死保衛蘇櫻與宋娜等人的安危,這場衝突也因而變得愈加激烈起來。
只是,這樣激烈的衝突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爲傅斯年已經帶着他的精兵隊伍問詢趕來。
命慕北等人驅走那些新聞媒體,走到蘇瑾瑜身邊時,傅斯年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令慕北狠狠的抽她的耳光,後才陰森恐怖的道,“你說誰是見人?”
“你說誰是野種!”
膽敢對他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她信不信他會親自割掉她的舌頭!
而被狠狠甩了幾個耳光的蘇瑾瑜,縱使是做了與傅斯年同歸於盡的準備,當目光觸及到他冷然的眼神時,還是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傅斯年的氣場,真的太過強大,她根本,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然饒是如此,她也不能就這樣讓自己慫下去!
她必須,必須要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她不能讓自己白白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我說的就是蘇——”
櫻。
可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慕北的耳光已經再度落下,打的啪啪直響——“少奶奶的名諱也是你能放肆的?”
“該打!”
而傅斯年,則在同一時間走到蘇櫻身邊,高大的身軀立即將她小小的身影埋沒,他牽着她的手,柔聲問着,“還好嗎?”
蘇櫻輕輕搖頭,“我沒事。”
只是眼下的狀況,實在讓她煩心。
蘇瑾瑜這個女人,太過扶不上牆,也太過聒噪,讓她很煩躁。
傅斯年豈能不懂她的意思,吻了吻她的額頭便道,“交給我,我會替你擺平的。”
膽敢在他不在之際,帶人襲擊蘇櫻的集團,這就是不把他傅斯年放在眼裡。
而不把他傅斯年放在眼裡的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