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還沒等漠然開口,美玲先問道。
“在巡捕房的後面,有座洋樓空着。”
“你們確信裡面沒人住。”
“當然,裡面的傢俱都用白布罩着呢,不過就不知道主人什麼時候回來,應該是租界法國人的一個當官的住的。”
“你怎麼知道。”
“因爲裡面掛着他的像呢,穿軍服的像。”
“他還有二個女兒呢,外國妞,長的挺漂亮呢,頭髮是黃的,眼睜是藍色的。”周神通說道。
“那不成了怪物了嗎?還談什麼漂亮。”漠然故做吃驚的說道,因爲在滄州武林大會上他見過外國大力士,也是那種黃髮黃毛藍眼睛或灰眼睛的。
“真的,隊長,你不信問公羊。”
“嗯,照片上看是挺漂亮,白白的,眼睛大大的,不過沒中國人好看。”楊思遠竟然默認了周神通給他起的外號。漠然和美玲都笑了起來。
“好,好,真有你們的,那這些是從那來的。”漠然笑着指着桌上的包袱說道。
“隊長,你算是有口福啦,這些吃的都是從凱旋酒店裡偷的,看這還有瓶洋酒呢。”周神通說着把包袱打開,果然是香氣撲鼻,有雞有魚,還有點糕點,一個都叫不上名字。
“快把酒打開,咱哥幾個好好喝二杯,看看這洋酒是啥滋味。”漠然看着那個做的很精緻也很奇怪的瓶子,還有裡面暗紅色的液體不由得酒癮上來了。
“我去拿杯子。”美玲好像對這裡很熟似的,她很快找來了酒杯,是那種高腳杯。其實並不是她對這裡熟,而是她把整個房間都參觀了一遍,女人的天性就是愛看美的東西,另外昨晚的飯也是美玲做的。而且她心很細,該記的東西她都記着。比起這幾個大男人她算是精明致極了。
可週神通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把酒瓶蓋打開,酒瓶是用軟木塞着的,外面用火漆封住。
“笨死了,還是我來。”楊思遠看着周神通費勁的想用手撥出瓶蓋,可瓶蓋和瓶口是齊的,手掐不住。
漠然和美玲都笑了起來。
“好好,你行,你來。”周神通把酒瓶遞了過去。
楊思遠也開始了他堅難的開瓶行動,他先用刀剝了火漆,然後把瓶子一會抱在身上,一會放在地上,用刀撬着,把軟木塞撬的都是碎梢也沒能打開。美玲更是笑的捂着肚子,漠然和周神通雖然也不知道怎麼開,但也跟着笑着。
“不是,不是這樣開的。”美玲邊笑邊說着。楊思遠看看美玲。把瓶子遞過來說道。
“美玲你早知道怎麼開,就想看我笑話。”
“哈哈哈,是你自己要開的,還怨別人。”美玲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那你會開,你開啊。”楊思遠臉都羞紅了。
“好,好,先放桌上等我笑完了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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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又是一陣狂笑,只有楊思遠不沉着臉,不時也呲着嘴笑下。
“笑,笑,笑死你們。”
這話加上他的樣子,幾個人更忍不住了,笑了好一陣,才慢慢停下來。
美玲跑去廚房拿了個前面尖尖,螺旋狀的東西出來,放在軟木塞上旋轉了幾轉,用力向上一拉,軟木塞便被拉了出來。幾個人目不轉睛的盯着,終於他們又學會了一項技能,開外國洋酒。
酒倒在高腳杯裡顏色很是好看,漠然看着就想喝了,端起酒杯就說道。
“來爲我們首戰告捷乾杯。”
幾個杯子一碰,三人都一口乾了下去,只有美玲只品了一點。
“真他媽難喝,這是酒嗎?”漠然說道,他看到楊思遠和周神通也呲着嘴,一臉痛苦的樣子。
“隊長,我以爲這酒很好喝呢,你沒看它包裝多漂亮。”周神通說道。
“我叫他拿五糧液他不拿,他說這酒好看,沒喝過。”楊思遠說道。
“算了,酒還是酒,只是老外的東西不一定適合我們。”
“幸虧我偷偷拿了一瓶,”楊思遠說着從懷裡掏出瓶五糧液。在漠然眼前一晃,可漠然的手更快,沒看到他出手就已經將酒瓶搶到手中。
“隊長,你這是搶啊。”
“搶你怎麼了,難道你還想留着自己喝獨酒,哈哈。”漠然已經將酒瓶蓋打開,滿倒了一杯,把酒瓶遞給周神通。
“漠然哥哥,洋酒不是你們這樣喝的,要慢慢喝纔有味道。”
“現在有五糧液了,不喝那玩意啦 。”
“對了,隊長,你還沒說你們出去怎麼樣了呢。”
“我們很順利,把憲兵司令部給鬧騰了一會。”
四個人吃着喝着說着,不覺着桌上也是一片狼籍,酒瓶底也見了。
“你們二個快去洗洗睡覺吧,我在這裡看着點。”
“不用,隊長,你和美玲去睡吧,我們倆在這就行了。”周神通說道。
“唉,我說神偷,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快了,老是把我的話搶着說了。”楊思遠說道。
“誰叫你反應慢呢。”
“隊長,你們請吧。明天我們把早餐準備好叫你們。”楊思遠笑着說道。
“那好,我們先上去了。”漠然在他們面前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把房門關緊點,不要弄出聲來吵着我們睡不着。”楊思遠壞笑着。這話周神通還真不敢說,必竟美玲曾經無薇不至的照顧過他。他也只是笑笑。
“懶得理你。”漠然說完跟有些臉紅的美玲上樓了。
二人上得樓來,漠然看着身邊的美玲,因爲喝了點酒,加上楊思遠的那句話,弄的美玲秀美白嫩的臉上泛起桃花,更顯得嫵媚誘人,她感覺到漠然在看自己,卻並不避開漠然的眼光,而是轉向漠然,眼中含情默默,柔情似水,身子也向漠然靠了過來,但眼神卻一刻也不離開漠然的眼睛,她從漠然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她知道漠然需要自己,漠然也從美玲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他知道他需要美玲。
美玲踮起腳尖,紅脣貼近漠然的脣,漠然一直在欣賞着美玲這種桃花般的美麗,直感到美麗距離自己越來近,越來越近,直到他嗅到美玲香脣中散發出來的濃郁的女人氣息,他才清醒過來,接過美玲的脣,熱烈的擁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