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銀行卡插進取款機裡,輸入了密碼,喬安玉涼直接摁了取款,取出了一千塊錢,要退卡的時候,突然很好奇,舒子墨寄居在於霜家,是不是就沒什麼零花錢了?他的卡里取出了一千塊錢,那還能剩下多少呢?好奇心讓她按了查詢餘額的鍵,跳出一串數字來,乍一看,頭都暈了,一連串的數字顯示在屏幕上。喬安玉涼數了數,居然有七位數!她被徹底地嚇到了。一直都知道舒子墨的家底不薄,但沒想到他爸媽給兒子的生活費就已經這麼嚇人了,更別說家裡的經濟實力已經達到了怎樣的一個水平。這是一個月的生活費?還是一年?十年?
她左右看看,還好現在醫院人少,沒人看到卡里的餘額數目,否則自己肯定成爲劫匪的目標。她趕緊把卡退出來,揣着一千塊錢匆匆忙忙地跑回了急診科。
舒子墨被推出清創室時,左腿上纏着紗布,不再是觸目驚心的血淋淋的景象。
“舒子墨,縫的時候痛不痛?”喬安玉涼很想知道麻醉是不是真的有效。
“女人,你是真的關心我還是巴不得我痛死?”舒子墨嘻哈的樣子讓喬安玉涼很想掀開他的紗布,往傷口上狠狠地撒一把鹽。
“沒有發現骨折、肌腱斷裂,也沒有血管神經及肌肉損傷的情況,傷口不算很深,已經打了破傷風抗毒素了。你這觀察一個晚上就夠了,明天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就可以出院了。不過要定期每隔一天到醫院來換藥,2周之後來拆線。具體我已經寫在你的病歷本上了。”醫生又交代了幾句才走。
舒子墨就暫時住在了急診觀察室的病牀上。
無處可去的喬安玉涼只得搬了一把凳子趴在桌子上準備睡覺。
“喂,女人,你怎麼可以睡着呢?萬一病人有事怎麼辦?”舒子墨故意耍少爺脾氣,爲難喬安玉涼。
“好好好,舒少爺您金尊玉體,求求您趕緊睡了吧。我這把老骨頭就不睡覺了,看着你到天亮,成不?這麼多病人和家屬正睡的香呢,您就別瞎囔囔,攪了別人的好夢。”喬安玉涼其實也挺累的,已經將近凌晨一點了,這舒子墨卻還是精神抖擻,還想再折騰下去。什麼人嘛這是。
舒子墨存心想逗她玩,就閉上眼睛假裝睡覺。結果眼睛一睜,喬安玉涼早已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睡着了。
急診觀察室有十來張牀位,只有靠門邊的牆上亮着一盞幽暗的燈,自己的牀又靠着那盞燈。燈光恰好投射在喬安玉涼正側向舒子墨這邊的臉上,將她的五官照得清清楚楚。
舒子墨偷偷地挪近,細細地看着她。梳着高高的馬尾,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睫毛很長,因爲眼球的快速轉動而微微地顫抖着。舒子墨想起了奶奶以前告訴過他,人在睡覺時眼睛左右來回轉動表示在做夢。這麼快就睡着了,看來她真的很累。鼻子小而巧地鑲在臉上,薄薄的兩片嘴脣微微向上翹起,有點兒……性感和嫵媚。
性感?舒子墨被自己的這個形容詞噁心到了。他怎麼也不能將性感和眼前的這個女人聯繫在一起。一隻母老虎,只有公老虎會覺得性感吧。自己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