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溯。”幽遠空洞的聲音環繞大殿,夜鑰將崑崙鏡放入虛鼎之中。
“宮主。”琉溯從外面進來,手中的一把摺扇殘破不堪,臉上還掛了彩想必是在擎煙身上吃了苦頭。
“今晚就去抓人。”
營帳戒備森嚴,星星點點的火把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音,站崗的侍衛如同木偶般僵硬,額頭流了血竟也絲毫不察覺。
一名侍女端水至此看見這一幕不由驚叫,打翻了水盆,“啊~”
花非淺隨宮瀟然聞聲趕來,卻見婢女已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花非淺看着這名宮婢心中暗想:這不正是伺候我的宮女嗎,怎麼會躺在這樣?!
宮瀟然走上前探了探那個宮婢的氣息,臉色一沉。一陣風颳過,那名額頭流血的侍衛也被風吹倒在地,疊在宮婢的身上。
花非淺看着這一幕,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宮瀟然一把拉過花非淺,將她擋在身後,手中已握着軒轅劍仰天砍去。
“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
天空頓時烏雲漸開,上面立着的人影也越來越清晰。鬼姬等人負手立於青天之上,身處結界之內。
夜鑰冷眼看着底下持劍之人,一指他身後的花非淺:“十座城池換她如何。”
黃沙散漫,浩浩蒼天之上站着的那個人長的像極了白晝,只是墨發已退,仙姿已隱。花非淺想起那日爲了救宮瀟然,嶽兒讓她只管喚面前的這個鬼姬爲“白晝”時場景,當時看他頓住的模樣,現在想來再明瞭不過了,他,原來就是白晝。只不過因爲自己成爲白小雞時喚了他一聲“鬼姬。”他只當是我給他起的綽號,如今他卻真的用了這個名字。
“鬼姬開玩笑了,我堂堂北淵的皇后,十座城池豈是能交換的!”宮瀟然笑着說道,只是那笑意並未達眼底。
夜鑰手指微屈,那原本握在宮瀟然手裡的軒轅劍竟掙脫了他,在空中迴旋幾周後便飛到了夜鑰手中。
“我棄仙道之時曾把這把劍贈給了有心之人,你便是軒轅劍的有有心之人,這把從腹胎中帶出來的劍便是你的靈識,你說我毀了這把劍你會怎麼樣?”夜鑰撫摸着劍身上古老的紋理,青峰翠翠,寒光四溢,劍與夜鑰發生了共鳴,展開了金色光茫。
“鬼姬既然這樣說,那我也沒有辦法。”宮瀟然看着天上的夜鑰,說的瀟灑。
夜鑰以爲他妥協,便爲之一笑,卻不料宮瀟然接着又道:“我從不與妖魔爲伍,鬼姬想要做什麼便做吧。”
夜鑰嘆了一口氣,幽幽地將手捏住劍柄,一按,那原本威武的劍身便有了一絲裂痕,宮瀟然倉促向後退去。夜鑰見他這般又是一笑,將力度加重幾分,劍身上岀現了大的裂痕,宮瀟然從口中溢岀一絲鮮血。
我見這一幕,想那鬼姬是要動真格的,宮瀟然雖有一身神力但必竟是人,如此,他怎麼鬥得過鬼姬。
“住手吧,我跟你走。”我幽幽地開口,扶住宮瀟然的手指着鬼姬,“你,不準傷害他。”
(本章完)